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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战的收尾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沉舟带人出去，无相峰的长老曲宜然已经在外等着了：“执剑长老。”
无相峰的长老正是上次在殿上帮他说话的——姚岐的师尊。
“接到你的消息宗主下令让我立刻动身，这才及时赶上。”
“不知你信中所讲是否为真？”她脸色有些忧虑。
沉舟虽然带着弟子们出来了，但他自己并未讨到什么便宜。
刚才高度紧张浑然不觉，这会儿气血翻涌，全身经脉都在震颤。
“是……”
身后的地面开始摇晃，一层一层地坍塌下去，浓浓的烟气冒了出来，接着是骤然窜起的大火，短短几个呼吸之间所有东西全部焚毁。
沉舟：“……”
他咳出一口血。
“师尊……！”
岑见深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扶住他：“我先带师尊回一线天疗伤。”
“也是，先给你们疗伤吧。”曲宜然点点头。
＊
出了这里，弟子们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们一群人先回了一线天落脚，受伤比较重的几个由曲宜然带来的人帮忙医治。
沉舟没有去，直接婉拒了。
他踉跄着走进房间里，自行疗伤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意识就开始模糊了。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似耳语似喘息，心跳骤然加快。
体温在悄无声息攀升。
他以为自己在梦中，但这种声音并没有减小，而是越发聒噪。
沉舟摸索着爬到了床上，浑身都有种极为不适的感觉，他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热意像是浪潮一样疯狂地冲刷着他的经脉，猛地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淹没。
热。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躁动，受伤的疲惫和炉鼎体质的发作让他头昏脑涨，提不起半点精神。
要是有冰水……
就好了。
不，不太行。
这会儿来个人他都要扑上去。
沉舟打住了叫岑见深过来的想法，他缩在床上，任由汗水浸湿了衣衫。
忽然之间，像是有什么动静。
他颤了一下，满脸潮红地睁开眼，看见眼前影影绰绰坐了一个人。
她的手微微触碰了一下沉舟露出来的手臂，沉舟就缩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地发抖。
来人低头看他，沉舟眼眶红艳，眼镜后的那双眼泛着朦胧的水汽，面容如同春日里盛开最好的春花，极为漂亮。
！
沉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你——”
哪儿来的跟踪狂！
面具人直接捂住了他的口鼻。
外边传来动静，岑见深咚咚地敲门，声音很大：“师尊，师尊你没休息吧——”
沉舟一抖，挣扎了一下，还没坐起来就被又摁了回去。
“曲长老让我给你送点药——”
“师尊……？”
屋里没有动静，岑见深神色有点疑惑，“不会是出事了吧……”
她推门就要进来。
哗啦一声。
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岑见深又停住了动作：“师尊，药我给你送进来？”
“……不用了。”
床上的人声音冷淡：“退下吧。”
屋外的人有些摸不到头脑，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弯腰把药瓶放到了门口才离开。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面具人将地上的药瓶拿进了屋，床上的人背对着她，黑发黏在身上，露出的白皙后脖颈早就被汗浸湿。
刚才的一番挣扎让他出的汗更多了，一种很淡的香气从他身上慢慢飘散出来。
“哥哥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她把药瓶放到了桌子上。
目光落到沉舟身上看了一会儿，又拉开椅子坐到了床边：“不会是我下手太重了吧。”
耳边好像传来了声音，沉舟没太听懂她在说什么，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思考问题。
身体的焦渴折磨着他，他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面具人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扭过来，手掌碰到他的脖颈，沉舟剧烈抖动，身上像是窜过了一阵电流。
凌云将他扶起来，面具背后唇角微勾：“哥哥怎么不说话？”
沉舟真的想骂人了，但他怕一出声就忍不住叫。
那岂不是给她听爽了。
他的手心被汗水浸湿，湿热滚烫，面具人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她不动声色地探查着。
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有些诧异。
她的手指只是很轻的触摸，就引起沉舟剧烈的颤抖。
他伸手推开对方，自己双腿一软，跌回了床上。
“……觉醒后的炉鼎体质，忍一次，下次来的就会更加猛烈，看来哥哥只能找人共赴云雨了。”
她膝盖抵在床边，上半身倾斜过去，昏暗的影子随之移动。
对方的衣摆落在了沉舟的手背上，他不自觉地抓紧，仰头去凑近对方，抖着手想把她碍事的衣服给解开。
想贴上去，仿佛只要挨住了另一个人，他身体的那把火就会消失殆尽。
面具人没有躲，甚至任由他往上拽她的衣领。
“需要帮忙吗？”
沉舟意识不清，他并没有听清对方说的话，只是拿脸颊不停地去蹭对方的肩膀。
仿佛这样就能疏解了一般。
想要。
凌云见他面色潮红，双目涣散，微张着唇不停地发抖，手脚都软的没有一点力气，知道他这是忍到了极致。
她不再说话，指尖挑下沉舟的眼镜，这张汗淋淋的面容终于完全暴露出来。
她手臂用力将人打抱起来放到里侧，接着将帷幔放下。
沉舟推开了她靠近的身体，向里滚去。
不知何时，他手中的白虹被召来，挡在了身前。
他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剧烈地喘息着，吐出的话却很无情：“……滚。”
凌云沉思了下，有点新奇，像是在品味：“……这个字应该是我经常对别人说的。”
沉舟：“……”
还羡慕上别人了？
“哥哥何必忍的这么辛苦，”面具人轻言细语地诱哄，“不过是一次欢好，正好我戴着面具，你就当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要是不想面对，我也可以帮你封了视觉，这样哥哥应该会更敏感吧……”
“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