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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销魂(玉锁瑶台)_分卷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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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理智,选择了放弃。

    我用选择,断绝了他的生路。

    我用爱,让他尸沉熔岩,魂飞魄散。

    这是世上最可笑的悲剧,最撕心裂肺的爱情。

    没有眼泪,只有痛。

    苍琼踢开我,再也不看一眼,她向魔将做了个手势,冷漠地吩咐道:“不能听话的狗,养着也没有用,一起丢下去吧。”

    其实不用她吩咐,我已拖着伤,缓缓爬向高台边缘。

    阿瑶要找师父。

    永远和他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现在被医院关禁闭,放风时间基本是晚饭后。

    我仍在努力,努力,努力中。

    大家要抱着对橘子努力的期望,但又不要期望过头地等更新啊……

    面包一定会有的,更新一定会有的,隔日更是偶尔会有的。

    理解就是支持。

    顺便理解一下,橘子觉得女主最近日子过得太顺,想让她来陪我的心情吧!

    反目

    两个魔将上前,一左一右拉住我的手臂,硬扯着往崖边拖去。此时,不归岩猛地震动了一下,两把弯刀呼啸回旋着,从刁钻角度飞来,瞬间切断了他们的手臂。

    我的身体骤失拉扯力度,伴随着两条断臂,一块儿跌倒在地。

    两魔将先愣愣地看着对方手臂上露出的骨骼、肌肉、经脉……过了片刻,鲜血喷涌而出,淋得到处都是,他们似乎才发现自己也失去手臂,发出刺耳的悲鸣咆哮。

    我在血泊里抽搐了两下,艰难地爬起,跌倒,再爬起。就好像一只被毁坏的木偶娃娃,怎么站也站不稳。

    苍琼震怒地回过头,死死盯着不归岩入口处,随后她往我身边走来,伸手扯起,要亲手丢入熔岩内。

    暴风似的黑色身影卷来,隔开了我们的距离。

    满天杀气蔓延,兵刃交锋,一声清吟,在空中划出耀眼的火花。

    苍琼暴喝道:“你想与我作对?!”

    随后是宵朗的愤怒的答复:“是你要与我作对!”

    我失血过多,头有点晕,只觉得刀剑互击的声音连环碰撞着,就好像最急促的乐曲,不容半分喘息。是谁在弹这般无曲调的东西?比师父弹的琴可是差远了,惹得人心烦意乱。

    我揉揉意识不太清楚的脑袋,厌烦地皱了皱眉头。

    随后琴声稍缓,听见苍琼在骂:“就算你费尽心思也无用,她是不会为魔君补魂,留之无用。”

    宵朗反击:“无论她是否为父亲补魂,也是我的女人!阿姐你不应擅做主张!”

    苍琼嗤笑道:“人家可没承认是你的女人。”

    宵朗冷道:“这是我的私事!不劳阿姐费心。”

    苍琼:“我不能让你为一个女人,罔顾魔界大局。这天地间,不能掌控的东西必须毁去!”

    宵朗大笑:“哈,包括我吗?”

    苍琼:“莫以为你是我弟弟,我便不忍心动你。”

    宵朗:“你自然是忍心的,你是凡尘俗世所有恨的化身,只要挡了你的路,莫说是一个亲弟弟,哪怕是十个也下得了手。”

    苍琼:“你找死!”

    琴声又加快了,好像还混合着旁边众人规劝的嗡嗡声,吵得人心烦意乱,中间似乎还出现了很多次我的名字。

    可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吵他们的,我做我的事。

    我摇摇晃晃地迟疑了一会,继续坚定地往崖边爬去。

    师父还在下面等我。

    三尺、两尺、一尺……

    好不容易快爬到了,宵朗那讨人嫌的脑袋却出现在我眼前,他衣着凌乱,咬着牙,两只眼睛喷着火,抓着我的领子死命地摇,愤怒地问:“你nnd就那么想死?!”

    我给摇晕了,傻乎乎地回答:“没有,我去找师父。”

    宵朗直直地看着我,颇为无语,可就是不松手。

    我只好扭来扭去地挣扎。

    苍琼利剑瞬间刺到,宵朗一手抓着我,一手格挡,剑锋在他手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从上臂一直拉到手背。

    随后我眼一花,似乎看见很多人冲上来,隔开二人。

    宵朗扯着我迅速后退。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师父越来越远,心头刺痛,立刻毫不犹豫地往他手上手背上重重咬了一口。腥甜的鲜血味道很恶心,宵朗吃痛,依旧不肯放手,死死拖着我往后退,然后腾空而起,迅速离开。

    “放开我,我要师父!”呼吸不再顺畅,头脑无法思考,心跳快得几乎跃出胸腔,我觉得整个人已失去理智,只能用全身最后的气力,拳打脚踢禁锢我自由的人,声音凄厉得好像乱葬岗的女鬼。

    宵朗顺手抬起刀柄,重重敲在我后脑勺上。

    我仿佛看见许多闪亮的扫把星划过天空,陷入浓浓的黑幕,随后再没有意识了。

    我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梦里有蓝天白云,灿烂阳光,空气中缠绕着淡淡的梨花香,师父抱着我,衣服上有阳光的暖意,处处都是幸福。他忽然笑着要弹琴,琴声很奇怪,断断续续地有些凌乱。最后还发出几个尖锐的高音,将我震入黑暗,整个人都吓醒了。

    夜色里明亮的烛光,刺得我半天张不开眼。

    我全身疼痛,意识涣散,一时无法思考。不远处传来乱七八糟的琴音,断断续续,纷乱无章,听得人难受。我挣扎着抬起头,透过白纱帘,远远望去,却见宵朗正经八百地端坐琴桌前,用粗糙笨拙的指头,犹豫地一根根拨动琴弦,组合出最难听的声音。

    “他看了这边一眼,放下琴,匆匆赶了过来。

    “难听死了。”我毫不留情地打击。

    宵朗的表情有些尴尬,岔开话题道:“你晕了三天三夜,是我下手太重了。”

    刺耳的声音解除,我渐渐恢复理智,便将视线挪开他身上,愣愣地看着床顶上的浮雕花卉发呆,慢慢想起昨日发生之事,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无力挽回的挫败化作绝望,眼泪已失去作用,我甚至不敢多想一个字,若是想了,精神便会彻底崩溃,陷入疯狂。

    我缓缓侧过身,尽可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用被子包裹住,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整个世界,回到师父还没离开的时候。

    宵朗静静地坐在我身边,隔被子试探着在我脑袋上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