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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之后心里总算舒服了,本想吃点东西来着,刚把东西放进微波炉侯域就回来了。
推开门的那瞬间,他还以为自己走错房子了呢,家里真是太整洁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整洁干净的居住环境,侯域也一样,他不喜欢陌生人进他住的地方,所以平时除非实在看不过去了,不然他是不会请钟点工来打扫的,此时看到这不染纤尘的客厅,心情瞬间大好。
他将东西放好后,去卧室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人,见桌上的东西没在,猜到了人在厨房。
他推开厨房门的时候,叶慈正撅着屁|股伸手去端盘子。
她165的身高,侯域的衬衣穿在身上也就刚好能遮住屁股,这会儿一伸手,衬衣上拉,屁股又撅着的,春|光乍泄,看得侯域直咽口水,坏笑道:“亲爱的,你这是在邀请我做点什么的意思么?”
叶慈被他吓了一跳,忙直起身扯了扯衣服,红着脸瞪他:“你能别整天满脑子黄料么?”
某人仍旧眉眼弯弯,走过去将人从后面抱住,厚颜无耻道:“谁让你那么可口,吃得我都上瘾了,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把你拆骨入腹。”语毕他便在她粉润的耳垂上轻轻舔了舔。
叶慈被他说得耳根发烫,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别闹,我饿了,让我吃点东西。”
侯域在她耳边轻笑:“别急,我马上就喂你。”
叶慈:“…………”
这种事情,到最后,十次有九次叶慈都是依着他的,今天也不例外。侯域这两天简直就跟个不知餍足的饕餮一样,得了叶慈的默许后,衣服都没脱,拉了拉链直接就提枪上阵了。
那盘芝士蛋卷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到最后叶慈也就只吃了几口。
完事儿后侯域抱着人窝在沙发里耳鬓厮磨了一番,对她道:“等下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先把肚子填饱,晚上跟我一起去参加公司的庆功宴,好不好?”
叶慈先是一愣,随即略为难道:“你们公司的庆功宴,我去不太好吧。”
侯域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你是锦尚新城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我邀请你去,也挺正常的呀,再说,我邀请我女朋友去参加我公司的庆功宴,谁敢有异议?!”
他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是,他想让别人知道他俩关系,想让人知道叶慈是他的女朋友。
他这举动无疑是想帮叶慈正名,继而堵住那悠悠之口,也是从另一个方面向某些人发出警告。
叶慈不是个贪慕名利的人,但这世上没有那个女人会不希望得到自己男朋友的认可和保护。
被人在背后评头论足,指指点点的日子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受得了的。
叶慈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自然也有普通女人所具有的小心思。
侯域这番话令她心里泛起暖意,主动亲了他一口,要求道:“那我要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去。”
侯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宠溺道:“你想怎样都可以。”
两人一直腻到下午四点半才出门,然后又去了南城前进路那家鱼羊馆,吃侯域最喜欢的酱羊骨和羊片啜鱼窝。完了直接驱车到东皇参加庆功宴——也可以说是侯域的答谢宴。
宴会来的人不多,除了公司的高层和几个官员,其他都是在这个案子上曾帮过侯域忙的朋友。
今晚宴会的主角是侯域,但最出风头的却不是他,而是叶慈。
因为这次侯域跟人介绍叶慈时不是说的锦尚新城规划设计的项目负责人,而是说的他女朋友。
侯域的女朋友这个头衔,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没想到最后却被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小人物给摘了,大伙儿含笑祝福的同时也颇感诧异,其中最诧异的自然当属薛瑶了。
她没想到侯域这回玩儿这么大,竟然真把叶慈捧到台面上来了。
他难道就不怕摊子铺大了到时会不好收么?
本来嘛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嫁给侯域不可,但侯域为了叶慈,这样几次三番地让她下不来台,甚至为了叶慈今天还专门打通电话来警告了她一顿,这让她很是愤怒,也愈发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
她看上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道理,就算她得不到,那别人也休想得到!
侯域那里,这会儿兴趣正浓,加上本身又是头暴脾气的倔驴,几乎无从下手。
如果要找突破口,还是只能从叶慈下手,最好能让叶慈自己知难而退。
她也是个行动派,这样想,当即就这样做了。
叶慈跟着侯域招呼了一圈,脸都快笑僵了,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站了一个多小时,腰酸腿麻的。
后来侯域让她去二楼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她也没跟他假客气,转身便上了楼。
哪想半路又碰到她最不想见的某人了。
叶慈知道侯域不可能真跟薛瑶翻脸,也知道这种场合她肯定在,但之前她一直在别人谈笑风生,隔得比较远,她也就当没看见,没想到这会儿某人竟又主动凑上来烦她了。
被她叫住的那一刻,叶慈脸上除了不悦,更多的还是无奈,她真不想搭理她。
薛瑶看她一脸不耐,冷笑道:“呵呵,当了侯域的女朋友就是不一样,派头都大了不少呢。”
叶慈没理会她的挖苦,冷淡道:“侯域在楼下,你要找他请便。”
“不,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薛瑶轻飘飘地看着她,语气也轻飘飘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让侯域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搬到台面上来,不然以后下不来台的也是你。还是你真以为侯域那种花花公子遇到你之后就能真的收心与你厮守终老?猫就没有不偷腥的,侯域是个什么样人,我比你……”
“薛小姐,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不是你,你也不是侯域。”所以没事儿别在这儿叽歪。
语毕她绕过她,欲疾步离去。
结果走出去了几步,又听薛瑶跟那儿道:“叶慈,你还没见过侯域的另一面吧?”
她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皱眉看着她,表情有些难以理解。
薛瑶眼中浮起一抹奸伶:“今儿我就让你见见。”
☆、第41章侯哥全面暴露
叶慈真的有些搞不懂薛瑶的心理,她明明喜欢侯域,却整天跟她面前说侯域这样虚伪,那样花心。
既然如此干嘛还非想着要嫁给侯域不可?而且她明明知道,她和侯域正是感情浓厚时,彼此都特别信任对方,这会儿却来她这儿挑拨离间,又是几个意思?难道她就不担心侯域会知道?
薛瑶看穿了她的心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一定觉得我特莫名其妙是吧?其实说实话,我对侯域,与其说是喜欢,还不如说是因为没得到,所以不甘心。当然,这还不是我非要嫁给他的主要原因。我不知道你对我们这个圈子具体有多了解,但我想你一定明白家族联姻所牵扯到的利益关系。对我来说,侯域的能力、财力和他背后所代表的家族势力才是最具吸引力的。你可能理解不了我的行为,没关系,你不需要理解,因为你不是我,你没有处在一个群狼环伺的家族环境里,也不需要同兄弟姐妹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话说到一半,她看着叶慈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笑意也扩大了些许。
“而且,我想嫁给侯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和他在某些方面的观念非常相似,比如人生观,比如爱情观。他是个很会享乐的人,永远都是只过当下,不问将来,在他的眼里,事业第一,亲情都得靠边站,更别说爱情了。爱情只是他闲暇之余的调剂品,女人只是为他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刚好,我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嫁给他,既能利用他的关系和财力帮我赢得事业,以后还可以过我自己的想要的生活,你说我有什么理由放过这么合适的结婚对象?”
叶慈被她这扭曲的爱情观和言辞间的理所当然给深深震撼到了,心里实在不敢苟同。
她沉吟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反驳她,而且她也没立场来谴责她。
半晌她吸了口气,只是笃定道:“侯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跟你不一样。”没你这么薄情寡义,也没你这么偏执,更没有你这么……轻浮浪荡!
薛瑶看到了她眼里的鄙视之意,不怒反笑:“我和侯域认识好几年了,别说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就是他在床上喜欢用什么样姿势我都一清二楚。他情商极高,又是个情场老手,哄起女人来向来都是一套一套的,他会用语言和行动,让你觉得你就是他的唯一,他的全部,他心间上的那块肉,手心里的那块宝,没你就不行。可事实却是他不过就是想上|你而已。你以为他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对他说很难吗?其实也不过就是几个电话,几个人情,几个钱而已。钱他有的是,不在乎;人情借了可以还,无所谓。”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话触到了心里某个不安的所在,叶慈眉头皱了起来,眼神里也添了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你跑来我这里挑拨离间,无非是因为你根本拿不下侯域,所以只能从我这里入手。可是你这样诋毁我的男朋友,你觉得我该拿什么理由来信你?而且,你难道就不怕我告诉侯域么?”
薛瑶脸上始终洋溢着笑,此时闻言更是越发灿烂了:“之前关于镜湖项目那件事你不是告诉他了么?结果呢?侯域把我怎么样了?”
叶慈噎住,眸底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抹痛色,从表面上看,事实确实如此。
薛瑶这话无疑是对她刚才的话最有力的回击。
但她不知道的是,侯域那天其实是真动怒了,所以特地打了电话去警告薛瑶不准再动叶慈,只是薛瑶太过自信,觉得侯域根本不可能把她怎样,没当回事儿而已,所以现在又跑叶慈跟前来作死了,至于她以后会不会为今天的行为买单,那就得看侯公子了。
她眸中的神色被薛瑶尽收眼底,她在心里轻轻地笑了,面上却软了语气:“其实,说实话,侯域现在要交多少个女朋友,要跟谁谈恋爱,我都无所谓,只要没影响到我的利益,最后跟他结婚的那个人是我就行。你并不惹人讨厌,我跟你也无冤无仇,我也没打算要把你怎样,不过就是想让你看清侯域的真面目后知难而退而已,因为你们如果继续这样高调下去,很快他爸就会知道你们的事情,不光如此,他继母和他大哥也会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他爸是个非常现实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你的。他和他爸的关系本来就已岌岌可危,到时若真让他寒了心,保不准就会一心向着他后妈和他大哥那边,我是不会让你影响他的前途的,因为这也事关我将来的利益。而且你们的事儿闹大了,你还会成为侯域的软肋,成为他的弱点,你真以为他已经爱你爱到可以为你放弃一切的地步了吗?别天真了,他要真那么有节操,今天我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这件事闹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说起来我这还是为你好。”
叶慈知道她这些话里有一部分确实是事实,但这也是她内心深处一直不太愿意面对的事实,因为这些事实拉大了她和侯域之间的差距,她却无能为力,加之这话又是由薛瑶说出来的,她对薛瑶说的任何话都本能地排斥。
沉默片刻,她冷冷地扯了扯唇角:“为了我好?所以就让杨经理来难为我?”
薛瑶不以为意:“我要真想整你,你觉得现在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给我摆脸子?”
这话倒不假,以她的手腕和实力,如果真要整叶慈,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一直没动她,除了忌惮侯域之外,最主要的其实还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把叶慈当做对手。哪怕今儿特地来找叶慈,更多的也只是因为被侯域激起了逆反心理,还有便是如她话里那般,她担心侯域继续这样高调下去,会惹怒他父亲,影响到侯域的前途,到时自然也会影响到她的利益,打乱她原本的计划而已。
叶慈也知道在这一点上,她确实没有夸大其词,一时被她堵得无话。
皱眉片刻,她语气坚定道:“你省省吧,有本事你就让侯域主动把我甩了,不然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不可能相信一个曾经算计过我的人。”
薛瑶淡淡地扯了扯唇角:“你不用信任我,你只要等下别挂我电话就行。”
叶慈秀眉紧蹙,没吭声,满腹狐疑,不知道薛瑶又要搞什么鬼。
薛瑶看懂了她的眼神,补充道:“我会用实际证明给你看,侯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语毕不等叶慈说话,她便转身走了。
叶慈在原地愣怔半晌,回过神来,细细咀嚼了一番她最后两句话,还是没琢磨出她究竟想干什么,但肯定没揣什么好就对了,而且她现在肯定是去找侯域去了,于是她心里本能地想阻止她。
前后就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她追上去时,薛瑶已消失在人群中。
她转身去找侯域,哪想侯域竟然也没在宴会厅里了。
叶慈有些慌了,摸出手机给侯域打电话,侯域正在通话中,过了一会儿再打,竟然关机了!
正当她疯了一样的到处找侯域时,她的电话响了,薛瑶打来的。
她接起来便略带气愤地对着电话吼了一句:“薛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然而那边根本没打算回应她。
叶慈眉头紧蹙,心里莫名泛起一丝焦躁,下意识地就想挂电话,脑子里却想起薛瑶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加之她现在到处找不到他俩,通过电话,她至少还能知道薛瑶此刻的大致动向,还有便是内心深处的窥探欲,也可以说是好奇心让她忍住了想要挂电话的*——薛瑶说她要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侯域的真面目,她倒要看看她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正当她焦躁不安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侯域的声音:“咋啦,一晚上都没搭理我,还在生气呢?”
之前因为她算计叶慈,惹怒了他,所以今儿他特地打电话向她发出了警告,但是,想也知道他的警告肯定不会是那种暴跳如雷一般的怒斥,他们这种人花花肠子多,连骂个人都是拐弯又抹角的,以他和薛瑶的关系,就算是不爽对方,要给对方一些警示,说话也是九曲十八弯的,回头大家面上还是好朋友,这不,有人又装上了。
要是以前薛瑶肯定得端一阵子,先晾着他,但是今儿电话那头的叶慈可正听着呢。
所以她只是故作委屈地冷哼了一声:“哼!我敢生你的气么,我又不是你的谁,若是太过放肆,万一把你惹火了,以后我在雁江市还怎么做项目,你不是一直让我搞清楚我是谁吗?现在我搞清楚了,我们这些小人物,不敢得罪你这尊大神,惹不起你,还不准我躲远点么。”
这些都是之前侯域跟她说过的话,现在却被她堵了回来,侯域今儿心情好,完全不生气,笑吟吟地捏了捏她的脸,训她:“堂堂万丰集团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这么小气,也不怕别人笑话。”
薛瑶故作生气:“我是小气,你们家叶慈就大气,大气到在别人那里受了气却跑你跟前告我的御状!”
“这你可冤枉叶慈了,她可没跑我这里来告状。再说了,你害得她差点丢了工作,还不准人家跟我诉说一下心中委屈么。”说着他将人搂了过来,“还你们家都用上了,合着你不是我们家的呀?”
上次因为薛瑶,他和他爸大吵了一架,他爸跟他明说了,他什么时候结婚,他就什么时候兑现他的承诺,而且结婚对象必须是薛瑶,不然下个月的董事会上他会站在他大哥那一边,而且锦尚新城的项目刚启动,正是用钱的时候,以泰华目前的局势,后面势必还会用到薛瑶。
所以就算心里再不爽薛瑶,他目前也不会跟她翻脸的。人说打一巴掌给颗枣,才不至于让人寒心,他上午“打了人一巴掌”,这会儿怎么着也得给颗甜枣不是。
薛瑶却不买他的账:“你姓侯,我姓薛,我既不是你大嫂,又不是你妻子,怎会是你们家的呢。”
“啧,又在说气话了不是,我爸今儿打电话,还在问你呢,他……”
薛瑶故作气愤地打断他:“你别跟我提侯叔叔,提起他我更伤心,那天拍着胸脯跟他说我会让你收心,让他早点抱上孙子,结果一转身你就拆我的台。你以前跟我说你和叶慈只是玩玩儿而已,后来却三番四次因为她拆我的台,现在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你女朋友,侯域你什么意思?你这样做,究竟置我于何地?没错,我是说过只要你以后能跟我结婚,我不在乎你在外面有多少情人,可是你这样拆我的台,伤我的面子,你让我怎么面对我那些朋友和侯叔叔他们。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多伤几次也会痛,你要真想跟她过,你就跟她过吧,侯叔叔那里我去跟他说,不会让你为难的。”
侯域心头略一皱眉,眼里却笑意未减,语气也愈发温柔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因为上次亲耳听到我说不结婚生子之后,不管我怎么哄,叶慈心里都一直有个疙瘩,最近对我都没以前热情了。我今儿这样做也只是想帮她解了那个心结而已,新得的宝贝,你总得让我热乎几天吧。”
要是换作一般人来,听到这话肯定是气愤交加,悲愤异常,然而薛小姐天生思维奇特,闻言也不生气,只道:“你这都热乎一个多月了,还要热乎多久呀?难道是一辈子?”
“又在跟我赌气了不是。别忘了,我们可是早就约好了的,互不干涉各自的私生活,你看,我都从来没干涉过你的事儿。你也听话点成么?你知道的,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听话点,我就早点如你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