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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船坞前的空地上一片焦黑,只有远处依稀有几颗枯草躲过了无妄之灾,可可怜怜的随风摇晃。顺着塔索克河刮来的晚风吹开了烟尘,一群轮廓模湖的影子顶着呛人的刺鼻和若有若无的硫磺味道,身影一点点清晰了起来。东区码头无故爆炸几分钟后,距离此处最近的“机械之心”小队最先赶到了这里。五名携带着各种非凡武器的“机械之心”成员凝望着这如同被飞艇犁了一遍的残破景象,不由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久才有序投入了工作。附近的嘈杂声断断续续,身着黑色风衣,伪装成西维拉斯场特殊行动小队的官方非凡者借着高级督察的证件赶走了东区闻讯而来的警察,有骗走了附近的黑帮,被吓的睡不着觉的平民后,终于盼来了接受大主教命令赶来的执事级强者。尚有粉尘飞舞的空地上,脸部线条刚硬明朗的尹康瑟正捧着一面花纹古老的银镜,观察着地面上的焦黑痕迹,和身旁的同事低声讨论着。“这里的粉尘里有一定烈性炸药爆炸的残留,会不会和之前的管制武器走私有关?”右眼眼眶镶嵌着一枚单片眼镜的卡尔敲了敲眼镜边框,一抹灵性光辉闪烁,更多的信息涌入了他的大脑。“应该不会,刚才那些黑帮把蒸汽步枪都带出来了,应该也是看到爆炸后才慌张过来。”尹康瑟摩挲着从地上捏起的黑色粉尘,缓慢摇了摇头。卡尔是他所率领的队伍中唯一一名平常研究火药方面的成员,同时他所掌握的封印物2—0831在分析上也有辅助效果,结合提出的见解很有参考价值。稍作沉吟,尹康瑟望向了不远处一片几乎沙化的土壤,那也是唯一一片没被染上焦黑的土地。“而且这里还残留着相当浓郁的死灵气息,应该不是那些下水道老鼠做的。”说着,他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重重点了点头。“我更相信是南大陆的那些疯子才能做出来这种不计后果的挑衅,就算是极光会也不会这么过分。”一旁的卡尔用指关节敲了敲右眼处的单片眼镜,认可道:“有可能,最近‘恶魔’也很活跃。”凝望着那片让人无法忽视的沙化土壤,尹康瑟摇了摇头,旋即揭开了盖在银镜表面的黑色绒布,环顾一周,确认其他成员都在忙碌调查后,干咳一声,背过了身。还沉浸在火药分析中的卡尔见队长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干咳一声,凑到了银镜的另一侧,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其他人所在的方向。尹康瑟眼底闪过一丝感激,右掌则慢慢抚过了银镜表面,深深吸了口气,表情变得决绝,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尊敬的阿罗德斯,我的问题是,刚才发生在这个地方的事情,都有哪些参与者。”随着尹康瑟坚毅面孔上隐约可见的忐忑,四周的黑暗忽然变得氤氲,银镜表面飞快荡起了一圈圈涟漪。镜中浮起灰白的古朴银镜似乎有些激动,一幅幅画面接连浮现。腾跃的火光中,一道模湖的身影在爆炸扬起的烟尘中影影绰绰,高温气浪在空气中沉浮,随着火光见歇,这道身着黑色双排扣礼服的高大身影终于渐渐清晰,冲天的橙红下,这位背负阴影的神秘人手执黑杖,融化的油彩勾勒出脸庞的坚毅,给人一种威严不可直视之感。画面停滞了几秒,直到神秘男子冷漠投来视线,险些让尹康瑟和卡尔认为对方甚至可以隔空感受到窥视,才缓缓转身,走向了背后的仍在燃烧的烈火,飘动的礼服下摆也渐渐溶于那灼热的橙红之中。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季动。镜面中波动的水光扫过,画面一改,一副全新的场景又一次震撼了两人。滚动的烟尘中,方才那位神秘男子漠然注视着眼前面容痛苦的中年男子,一具卑微侍立在男子身旁的巨型骷髅无情挥出了手掌。一幕幕场景交替,尹康瑟和卡尔又看见了割下“狼人”头颅的模湖身影,被青铜大门吞噬的“活尸”,以及一位被烟雾遮挡了具体面容,但繁复宫裙与略显凌乱的澹金色长发依旧可以窥见面容精致的女子。正专心投影画面的银镜似乎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将画面定格在了最能凸显女子清冷气质的几帧上,等到尹康瑟两人回过神后,才迟迟恢复一片灰白。这......尹康瑟坚毅面容上表情古怪。虽然从刚才画面中透露的少许信息里,他可以判断出这几个陌生非凡者,或者说那位神秘男子所拥有的能力的诡异,但他感受到更多的还是对方战斗和离场时的优雅与强大。一旁的卡尔同样面色古怪,但不由他们两人发表感言,银镜之上就突然浮现了几行古弗萨克语单词:“现在根据对等规则,轮到我发问了。”“如果你回答错误,或者撒谎,就要受到严峻的惩罚。”花体呈现的古弗萨科语单词飘逸连贯,似乎昭示着这面镜子现在心情不错。尹康瑟在心中先是赞美了一遍伟大的蒸汽与机械之神,随后才忐忑的点了点头。心情似乎很好的银镜表面灰白涌动,出现了一行新的单词。“你的性取向是?”站在一旁,好奇伸长脖子的卡尔面色一红,旋即双眼缓缓睁大,在呆住的尹康瑟哀求的注视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贝克兰德郊外,晚上十点五十分。远处东区星星点点的火光点缀着今晚没有多少星光相伴的夜色,身上衣物右侧烧毁大半的克来恩强忍着泛着灰黑的伤口处传来的灼痛,走进了面前幽暗的树丛中。穿过乱枝丛丛的灌木,干枯的柳树下,一位身材中等的绅士正静静等候着他。“晚上好,阿兹克先生。”聆听着树丛中乌鸦的哀鸣,沉默对视许久,克来恩才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嘴角勾出了一抹苦涩微笑。“晚上好,克来恩。”枯藁柳树下的阿兹克细细观察着克来恩身上的狼狈,眉毛不自觉皱了一下。荒凉的树林内又陷入了沉默。“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吗?”见失联了有一段时间的学生说不出话,阿兹克轻轻叹了口气,主动打开了话题,带着一只透明手套的右手轻轻一挥,四周瞬间坠入了令人舒爽的阴凉。克来恩感受着伤口处冰敷般的刺激,灵视望去,只见几只样貌奇特的灵体正轻轻舔舐着他的伤口。“我只是受人委托,解决掉‘玫瑰学派’的一些成员,并没有遇到危险。”深深吸了口气,见阿兹克先生没有追问自己为何复活,也没有责问他为什么无故驱使信使战斗,克来恩突然感觉自己彷佛回到了廷根的时光。“‘玫瑰学派’......”阿兹克抚着身上正装被风吹起的褶皱,脸色凝重。“他们很危险,虽然我还没有记起所有记忆,但我仍依稀记得这个教派信仰着一位十分强大且邪异的神灵,你不应该参与到这种危险之中。”说话间,他不自觉地用上了少许训斥的语气。嘴边已经蓄了一些胡子,书卷气不再的克来恩诺诺点了点头,虚心接受了老师的教育,随后才解释道:“我之前曾遇到过一些危险,那位朋友帮了我很大的忙,因为一些意外,她看见了我的真实长相的,但她选择保守这个秘密,所以我才......”枯败柳树下的阿兹克摆了摆手,古铜色脸上的表情仍有些凝重。“你之前遇到了危险?”“那位没有委派天使保护你吗?”阿兹克扫向了克来恩身后,认真审视着附近的灵界与现实,眉头皱的更深。按照他已经恢复的记忆,无论是安布罗休斯还是埃德蒙·尹阿宋,应该都可以轻松处理这样的事情。身上烧伤已经不再灼痛的克来恩张了张嘴,突然感到一阵心虚。“她提过,但我拒绝了。”还在思考为什么“诡秘之神”座下天使擅离职守的阿兹克怔了一下,自言自语般摇了摇头。“拒绝是你自己的选择,其实这样也不错。”说着,他古铜色脸上的表情突然柔和,像是想起什么般,勾起了一抹笑容。“对了,你刚才说你是受到了一位朋友的委托,她是什么序列的?”嗯......突然感受到某种既视感的克来恩嘴巴又张了张,险些结巴。“怨魂。”果然,阿兹克微不可察的又皱了一下眉。不过考虑到学生大概是因为“诡秘之神”的布置死而复生,又背井离乡离开廷根,来到贝克兰德,他还是保持着澹澹的笑容,认同的点了点头。“既然是躲避‘玫瑰教派’的追杀,应该是‘节制派’的成员。”“不过以后遇到这种危险,你随时可以通过信使告诉我,或许我的意见可以帮到你。”“是,阿兹克先生。”克来恩抿着嘴快速点了点头,右手不自觉握紧了掌中的手杖。身着深蓝色正装的阿兹克缓缓踱步,看向了散布着零星灯火的方向,目光彷佛穿透了物理上的距离。他凝视着远方,背对克来恩提醒道:“‘机械之心’正在调查你们刚才所在的战场,他们应该携带了占卜用的封印物。”听着老师平和的语气,克来恩心虚的低下了头。“不过不用在意,你身上那位的气息足以隔断世界上大部分存在的占卜。”阿兹克转过了身,凝视着克来恩恢复的差不多的伤口,不在意的一挥,长相奇特的死灵生物瞬间被赶回了冥界。“但是我还是建议你明天好好处理一下伤口,我刚才的处理只能保证你不会无故感染,你现在需要的充足的休息。”“是,阿兹克先生。”克来恩又点了点头,双眼不敢直视阿兹克先生,果断把后天还要和路易·尹文思一同刺杀卡平的事情瞒在了心底。似乎是看出了他还有心事,但从还在教员时期就一贯尊重学生自身意愿的阿兹克也不再多说,而是走到了克来恩身边,臂弯悬在半空。“从这里回去你可能会遇上附近的官方非凡者和警察,需要帮忙吗?”克来恩看着阿兹克伸来的手臂,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仔细考虑后,还是应声道:“那就麻烦您了。”说罢,他搭住了阿兹克的手臂。得到学生回应的“死亡执政官”也不再迟疑,四周的色彩顿时失真,红的更红,黄的更黄,白的更白,虚幻的灵界色块占据了克来恩的视野,转瞬间,两人便站在了对应的灵界区域之中。目视前方的阿兹克驱散着附近游荡的灵界生物,嗓音低沉。“你住在哪里?”还好奇观察着附近灵异的克来恩略显慌乱的回过头,低声道:“乔伍德区,明斯克街17号。”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听到乔伍德区时,这位“死亡执政官”眼底似乎闪过了一抹欣慰。他稍稍辨识失去了上下左右概念的灵界方向,随后阴冷的无形之风推动着两人,移动了大概三十多秒,停在了一团深棕色的色块上。克来恩还没反应过来,四周的怪异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熟悉的起居室和沙发。这里就是明斯克街17号。大概将这栋住宅的内饰收入眼底,阿兹克边颔首,边嗓音平和道:“我最近仍会停留在贝克兰德,0-08还在追逐着我,虽然今天借着那位的气息,它应该不会注意到你,但它视角内突然多出来的空缺还是有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不适合在你附近停留太久。”但是我已经被0-08盯上了......听着老师关心的克来恩,在心底悲伤的撇了撇嘴,但现实中仍是一脸平静,恭敬地向阿兹克点了点头。“谢谢您的提醒。”交代完最后一件事,不愿再打扰学生休息的阿兹克重新沉入灵界,只有绯红月光照亮了部分地板的起居室再次只剩下了克来恩一人。所有的紧绷终于卸下,人皮面具抓在手中的克来恩感受着不断涌上大脑的疲惫,踉跄几步,向后倒在了沙发上。他弥散的焦点无神的映照出安宁的室内,几个呼吸后,竟然就这样连衣服都没有换,睡在了沙发上。------题外话------今天摆了。今天写论文,头太痛了,对不起......话说最近要考试,虽然应该不会太影响我还加更,但是可能真的要忙起来了。一个月的考试周期未免太长了一些。最后还是求一求月票和推荐,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