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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和手上动作一顿。
银针险些扎到自己指尖。
仰头回笑,“三哥别急,肯定有请你喝喜酒的那天。”
她这么直接,顾言沉也爽朗的笑了几声,“那我可等着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们准备个大红包。”
“那谢谢三哥啦。”
沈和笑颜如花。
可笑容越是灿烂,心里便越是没底。
从书房出来时,沈和脸上的笑意慢慢龟裂开来。
仔细一想,从何老太太寿宴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顾言慎真的再也没有提过两人之间的事。
明明以前,他几乎每天都要跟自己说一次希望能够赶快订婚,然后结婚。
沈和心里有些不安。
回到医馆,她从首饰盒里取出那枚顾言慎当初求婚之时,送给她的婚戒。
那时她说,其实顾言慎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自己本就是愿意嫁给他的,直接领证复婚就好了。
可顾言慎却不同意。
他说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就是一切从简,连婚戒都是让凌天代劳,随便挑了一个送到婚礼上的。
所以这一次,他要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求婚,订婚,结婚,蜜月,其他女生有的,沈和一样都不会少,只会比别人的更好。
那时,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幸福到可以让她遗忘从前两年里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待遇。
直到现在,她也毫不怀疑顾言慎对自己的感情。
只是有些怀疑,是不是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让顾言慎产生了顾虑,不敢把她光明正大的带在身边......
沈和深拧着眉心,指腹轻轻摩挲着戒指上的钻石。
当初她嫌这个钻戒太大太重,带上不方便就收了起来。
可现在,她又重新对准了自己的无名指。
戒圈顺着指缝滑过关节时,沈和眼底渐渐浮起一层坚定。
......
五一那天,何、顾两家订婚。
沈和原是不想出席的,不是自作多情,何贤的态度那样明显,顾言慎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吃飞醋,她再也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临近订婚,顾恩柔却提出了一个要求,订婚宴必须要在顾家办。
渝平自然是没有这样的规矩。
何家原本是不同意的,不知顾庚昭跟何父说了些什么,何父竟被他说动了。
还说只要两个孩子过得好,在哪里订婚都是一样的。
沈和每日都要来顾家看顾言沉,既然是在顾家订婚,那自然是躲不掉的。
便也只好应承下来。
只是何贤却不愿意了。
原本这门婚事他就不满,现在更是有了理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连衣服都不肯换。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正当何贤以为自己躲过一劫之时,忽听母亲在外大喊一声。
何贤一瞬间将门打开冲了出去,果然看见何父坐在阳台上面,一只腿已经搭在了窗户外。
“爸!”
何贤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父亲会以死相逼,顿时心急如焚,“爸,你快下来!”
何家已经乱做一团,老太太被何愿扶着歪倒在沙发上,哭天抹泪。
佣人也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只能一遍遍的劝说何父。
奈何何父铁了心,声称只要何贤今天不出席,他便立刻从阳台上跳下去。
一边儿子,一边丈夫,何母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丈夫天生倔种,她只好把希望寄托到儿子身上。
抬手抹去眼泪,将何贤扯到了玄关处。
“阿贤,你听妈一句,好歹把今天熬过去了,千万别跟你爸较劲,好吗?”
“把今天熬过去了,然后呢?”
何贤苦笑,“妈,难道后半辈子你都要让我熬着过去吗?”
“妈没有这个意思,妈都是为了你好。”
何母好言相劝,“你和顾恩柔订婚的消息早就放了出去,请柬也发了,现在所有宾客都在顾家,可你这个新郎官却始终不出现,你让顾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如果你让顾家颜面扫地,那到最后吃亏的不还是咱们何家吗?何家的家业以后都是你的,如果有什么损失,那也是你的损失啊!”
“我不在乎这些。”
何贤面色冷硬,“妈,我不喜欢顾恩柔,今天的订婚我也从来没有答应过,一切都是爸在自作主张,就算是顾家真的因为这件事记恨我们家,我也绝对不会娶顾恩柔的。”
“那你想娶谁?”
何母直言相问,“沈和吗?”
“我、”
何贤心思被看穿,心里虚,嘴上却比石头还硬,“我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她都已经是顾言慎的女人了。”
何母重叹一声,“妈不是非得让你娶顾恩柔,这只是个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真要走到结婚哪一步,还得一段日子呢,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想娶顾恩柔,那就再退婚也不迟啊,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跟你爸闹得不可开交,让外人看笑话?”
她边说边观察何贤的态度,眼见他面色松了一松,又继续趁热打铁,“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关,妈向你保证,不管你爸同不同意,只要你不想娶顾恩柔,妈就去顾家给你退婚。”
“你毕竟是妈的亲儿子,难道妈忍心看你一辈子都不幸福吗?”
何母言辞恳切,何父还坐在阳台窗户上。
何贤目光从两人面上划过,方才还坚定不已的心忽然起了些挣扎。
......
顾家。
订婚宴在三房所居的南楼举办。
造型师正给顾恩柔做妆造时,卧室门忽然被人从外开了条缝隙。
她透过镜子看了眼门口,眉眼微弯,“三嫂。”
谢南笛笑着将门推开,同造型师玩笑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是的,你看今天我们阿柔多漂亮啊。”
说着,她从后面搭上了顾恩柔的肩膀,“恭喜你呀小妹。”
顾恩柔艰难地扯了扯唇角,“没什么好恭喜的,订婚而已,也不是什么喜事。”
“这话怎么说?”
谢南笛眸子微转,牵着她的手坐到旁边椅子上,“难不成你不想嫁给何贤吗?”
顾恩柔轻轻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谢南笛哀叹一声,“也是,虽然这个何贤哪儿哪儿都好,但我听说,他心里好像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