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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过车,你怎么从那边上车?”南音埋怨他,自己又挪回去左门边。
霍许看着她,那眼神如带着惊涛骇浪,南音一下被看的紧张起来,闪开目光说,“你干嘛那样看我?我路上都想好了,你得……你得先和我说清楚……”
“说什么?”霍许问她,声音暗沉沉的。
南音左手紧紧扶上车旁的扶手,不看他说,“……回家再说。”前面两个外人呢。
霍许抬手一按,前方升起隔板来,这东西霍许很少用,他带的都是自己人,带着南音的时候,更是第一次。南音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看着那隔板一寸寸升上去,不知道是玻璃还是隔音板,把她困在小小一块,车里的空气仿佛都稀薄起来……
旁边的男人在脱外套……
她愕然地看向霍许,对上他的目光,却看到里面满满都是压抑不住的情愫,预感到有什么即将来临,南音的整颗心一下提起,那隔板还有两指宽的时候,霍许扔掉西装,一下欺了过来,他侧头,准确的就压上了她的唇。
南音浑身的细胞都颤栗沸腾,叫嚣着不受控制,她顿时不知所措,向前吗?如同往常一般,为了躲避他的吻,向他怀里躲,那此时就成了主动迎合。
或是向后……
此时向后就是躺倒任蹂.躏。
可怜南音不知该怎么做,只能头卡着旁边座椅上的皮子,试图把自己的头镶嵌在那里,进不得,退不得。但她很快就知道,她怎么打算,一点也不重要。霍先生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别人的意愿,完全会被击毁。
只几下,南音已经脑子里成了浆糊,他也许因为在国外长大,那吻,和君显的一点不一样,只是点吻着,吻一下,离一下,下一次,却比刚才更加强势果断,而后噙着南音的唇,以为他会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反而离开了,心里不由都失落,反而想迎合,还不待反应,他的另一下,更深更狠的,却落了下来……像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南音溃不成军,如同个小动物,被一点点,推到了座椅角,他压了上来,往日要压制所有人的专.制,霸气,果断,此时都用在了身下的女孩身上。
“要不要?”他吻着她问。
南音感受到他强势的身体,觉得下一秒,他说不定会撕烂自己的裙子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她吓的说不出话来。
如同最顶级的跑车,引擎从零加速到顶点,只有不超过几秒的时间,南音浑身燥热,心跳失速,他的唇舌,好像能轻易勾起她心底的火焰,那里有座从未开发的火山,让他这样,一下就被引爆了!
她手攥着,放在脸侧,像个无措的小娃娃,任由那男人侵占着自己的每一寸呼吸。
霍许却忽然抬身,看着她,又问,“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南音看他眼中一片暗沉潋滟,情.欲泛滥带着克制,这种眼神,她曾经在阿显的眼中也看到过,她心肺功能停止,看着他,傻的说不出话来,只想着,原来他是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压着她,那昂扬的一处,就那样隔着他的西裤,她的薄裙子,顶着自己,她浑身翻着海浪般的痉挛,过电般,令她汗毛孔一个个都立了起来。
他看她不说话,一俯身,靠在她的耳边,吻着她的耳垂低声说:“快说。”那黯哑饱含情.欲的声音,顺着神经线,一下贯穿全身,有电流般的酸楚顺着大腿,一下冲到南音的小腹,那里过电似的抽搐了一下……南音差点忍不住哼出声。
他的手,滑进她的裙子里,手从大腿下摸过去,使劲一分开,做出一个随时可以贯穿她的动作。
南音吓的颤栗变成了冷汗,颤巍巍地问,“你,你不是要我当情妇吧?”
此言一出,霍先生的表情堪称精彩,如果他也曾表情外露,那么这时隐忍的一定是咬牙切齿。他一下坐了起来,拉起南音说,“就你这样子,还想给人做情妇?”
言下之意,就你那姿色!
南音被他撩的浑身发热,以为他一定要和自己干什么,此时知道,他大概只是逗她,又被嫌弃自己姿色不够,不服气道:“我倒希望给你当情妇的都是天仙,最好你别看上我。我也看不上你!”
她,生气了?
霍许笑了,一边把她拉到腿上,“生气了?”
南音傻眉楞眼地看着他,不是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但是……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见霍许笑吧。这人一向冷眉冷眼,像个讨债的,谁见过他笑。
霍许抬手,摸着她的唇,好像意犹未尽,又靠近吻了下说,“以后不许这么傻,就算真的想回来,也应该留在国内,等我去接你。”
女孩主动就不矜贵了!
南音闻言眼睛一酸,这种关切,师父和君显曾经都给过她。什么都给自己,还怕自己吃亏上当……她搂上霍许的脖子,忍着眼泪想,以后她一定要把日子过好,再也不让家里人担心了。
霍许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而后顺着外套,伸进她的衣服里,挨上她里面的连衣裙,南音一下放开手,坐了下来,神色警惕看着他。
霍许对上那警惕的眼神,手搂的反而更紧,左手把她牢牢锁在怀里,又靠近她说,“你这裙子,我撕了吧……”他靠在她耳边,语调放浪,“你刚刚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吓成那样……”
他的气息一下细无声地钻进她耳内,南音痒的连忙躲开,这次听出他在逗她,恼羞成怒,伸手去打他。
霍许笑着拉下她的手,压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乖顺的姿势,半真半假地说,“回来就好,要是没回来,我正准备明天去让人把你抓回来。”
南音靠在他的胸口,头挨着他的衬衫,那声音从那里传来,不知是真是假,如果自己不回来,他会因为太想自己而让人去抓自己吗?
他会的!
南音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好像没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但为什么没有反感,是因为习惯了吗?南音挪了挪,感觉到男人的身体还是那样,那一处,就那样昂.扬地顶着她,他也不躲闪,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好像那是世间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的心跳依旧如鼓,震的自己浑身巨震。她靠近霍许,想看他是不是也还是心跳很快……那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衣服传来,震的她简直不知身在何处。
她忽然觉得目眩到不堪重负。
霍许勾着头来看她,“怎么了?”
她拉着霍许的手,挨在自己心口,痛苦地说,“这里……这里跳的太快,震的我难受。”
霍许隔着衣服,感受到她胸口剧烈的心跳,过了一会,感受到丝毫没变,他一皱眉,气道,“怎么不早说,你真是胡闹,长途飞机连续飞行将近二十四小时,这种心跳过速,是过度疲惫引起的心律不齐。”
南音羞答答地说,“我……我以为是你那样……那样对我……我太紧张了。”
霍先生:“……”
☆、第108章
国内君家
彩青拿着一套礼服走到书房,“爸,衣服送来了,等会你试试。”她把衣服搭在椅背上。
君海川坐在桌后,一脸的怒气,“阿显还没有回来?”
彩青叹了口气,拿过桌上的茶杯,又看了看,桌上的几本书也拿去了一边,书放在墙边的条案上,里面露出几张纸,彩青抽出来,看了看,上面是几件瓷器的照片,她默默把纸又原样塞回去。
桌上的电话响,君海川怒气冲冲拿起手机,看到名字调整了一下情绪,接了电话说,“怎么样,老丁。”听了几句,他挂上电话,刚刚的怒气,一瞬间已经一扫而空,看向彩青说,“刚刚你丁伯伯打电话来,说他在回来的飞机上,遇上南音了。”
彩青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长条案上,“她好吗?”问的很轻。
君海川摇头,“等会他就过来。到时候就知道了。”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一时间忧心忡忡。四月的天,天高云阔,往年这时候,南音一般都是和他一起从博物馆回来,两个人,是师徒,更像父女。
楼下传来车声。
彩青开门往下去,“大概是君显回来了,我去看看。”
君海川走到长条桌案旁,拿出那书里的几张纸,目光中满满的不舍。门轻响,彩青走了进来,“爸,不是阿显,是丁伯伯。”
君海川把纸塞进书里,随她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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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伯伯,你见南音了?”刚一坐好,彩青就迫不及待地问。
丁主席点头,接过保姆手里的茶,“她挺好,人也漂亮了,出入也有四个人跟着她,真和以前辩若两人。”
彩青愣了一会,幽幽道:“……那就好。”
君海川想到曾经的南音,觉得现在那出入带着四个人的,像说的不是南音,他问道:“她身体怎么样?回国来了,会来家里吗?”
“不知道原本回来是要干什么的。”丁主席说,“我和她在头等舱遇上,你也知道,我这次临时受邀去伦敦,要不是对方出钱,我也不舍得买头等舱的票。她的座位正好在我旁边……”他看着君海川,一个劲摇头,“真是够可惜的,这孩子真好,心思纯良,就是命太不好了。”
君海川看他说的全无重点,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追问道:“那你问她了吗?回国原本要干什么,是不是准备回家来?”
丁主席说,“不知道呀,她始终没说,下了飞机,她没停,就又飞回去了。”
“又飞回去了?”彩青尖声道。
这语调有些失态,但没人介意,丁主席说,“是呀,我估计,她大概原本想回国来,结果没下飞机,就又后悔了。那人对她不错,你们没见身上那衣服,还有带着的四个保镖,都是老外。”
君海川说,“南音一向都生的好,穿什么都能好看。”话是这么说,可满脑子都是以前乖巧的南音,她的儿童时代,少女时代,都印在他的记忆里,现在,她在陌生的地方,长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这感觉,说不心酸是假的。
彩青说,“她也不上qq,不上微信,我们一点她的消息都看不到,现在联系已经这么方便,大家反而走的越来越远。上次方星回来,也说了她在那边的情况。”
丁主席感慨道:“人家不上网发照片,也许只是不想炫耀,毕竟她现在的生活,一般人根本见都没见过。你也想开点,人这辈子,缘分就是这样,一时之缘,有些是一世之缘。她前半生在你家过,现在天高海阔,以后说不定能有大出息,那人显然对她也好。现在看起来,你们当初的决定,绝对对她是好事。”
君海川看向他,问道:“那人的背景,你打听到了吗?”
“哪里有那么容易打听。深不见底呀……”丁主席摇头,“我在飞机上也问了南音,她大概是知道的,提到那人,神色很骄傲。但是我问他那人的背景,她却是不说。”
这话,说的南音和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彩青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低头,拿起杯子,胡乱喝了口水,定下心神,才又说:“那她有没有问起我家的人?”
“问了。”丁主席说,“我说你们都挺好,免得她担心。”他看向君海川,说道:“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我看她提起你们就想哭,也怕说多了她伤心。南音那孩子,真是少有的天真善良,听我说你替她担心。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君海川神色凄然,说道:“是我这当师父的没本事,害了她。”
“怎么能怪你。”丁主席说,“多少搞收藏的,倾家荡产买东西。你有什么错呀。要说错,最错的就是那帮意大利人,那件事是意外,咱们谁也没想到。”
他说完又看向彩青说,“我告诉她你要结婚了。”
彩青错开脸,忍着眼睛酸涩说,“十月才办婚礼,这么早告诉她做什么,到时候我会给她打电话的。”
“你有她的电话?”丁主席意外,“那怎么不没事就联系一下。”
彩青低头,哀哀地说,“有什么好联系的,我们知道她过的好就行,打电话,她本来好不容易忘了不开心的事情,我们一打电话,又会提醒她。”她没说,打过几次,南音的手机总是不开机。
大家真的渐行渐远。
“也对!”丁主席看着君海川说,“我知道你们也希望她把日子过好,我都给她说了。她是个懂事的。还担心她师母,说想看。”
君海川连忙摆手,“那个怎么敢让她见。”说完心有余悸,“还好她没回来。”
丁主席又感慨了一阵,左右看看,觉得君家静了很多,问道:“大家都不容易,希望这俩孩子早点走出来,南音那只要好好过,以她的才貌人品,对方也能对她好,对方那种人,多少人一辈子想认识,也认识不到。何况南音那出身,留在国内始终是危险,现在的归宿,对她而言,真是不能再好了。我这次出去又认识了些朋友——这世界真大呀,海川,咱们以前真是井底之蛙。”
君海川不知他这感慨从何而来,但世界本来就很大,能人很多。
就听丁主席话锋一转,问道:“那阿显最近怎么样?还消沉吗?”
君海川说:“他还好,也没消沉过。博物馆还没盖好,事情也多。”
“他和那个副市长的千金怎么样?”丁主席问,“我听老徐说,那女孩非常不错。”
君海川摇了摇头,“她就是帮我们博物馆搞设计,君显是看上了她的设计,她对君显是挺有意思。但君显,你也知道……”
丁主席叹气道:“这样就不对了,好姻缘也是错过就没了。”
彩青听到这话顿时气闷,说道:“这话不对,南音那么喜欢阿显,以前看到别人站在阿显旁边,她都气的吃不下饭,现在我们家已经对不起她,难道要阿显再找个对象,刺激一下南音不成。”
这口气不好,君海川看向彩青,“怎么说话呢。”
彩青道:“我说的是事实。”
丁主席被碰了个钉子,忙打圆场说道:“丁伯伯当然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君显也该多为自己考虑一下,曾经的感情就算再美好,人也不能一直停在过去,何况,现在南音已经跟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