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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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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情人相约

    这天,日新公司年轻漂亮的董事长金兰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电话是金兰的初恋情人吴可打来的。吴可说出差路过本城,顺便看看她,还有些话要跟她说,他约金兰明天上午到南湖公园南湖北树林见面。金兰还没有考虑好怎么答复,吴可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金兰抚着激跳的胸口,心头涌上一种复杂的情感。她与吴可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但由于吴可不肯放弃他热爱的行警职业跟金兰下海经商,两人最后还是痛苦地分了手。吴可主动要求调到了一个边远小城,金兰则经过几番起落拼搏,终于把一个不起眼的小摊点经营成了资产总值近千万的大公司。三年前,金兰与吴可的中学同学、为她立下汗马功劳的李伟结了婚,直到今天她才突然意识到——吴可还一直藏在她的心底里。

    可到底该不该去赴约呢?

    按金兰此时的心情,她恨不得立刻见到吴可,问问分别五年多来他是怎么过的,成没成家、有没有孩子但金兰是本城名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富豪,所以她的行踪倍受媒体关注。尽管她谨言慎行、洁身自好,可前几天小报上还是登出了关于她的一条小道消息,说她由于拼命挣钱,长期处于高度紧张壮态,精神已经很不正常,有一天拉着一个白面小帅哥愣叫老公虽然是捕风捉影,却说得有鼻子有眼,叫人真假难辨。若是她跟初恋情人见面的消息传出去,更不晓得那些人会造出什么样的谣言呢。

    金兰想了半天,还是犹豫不决,正巧财务部经理尹燕燕来向她请示工作。金兰与尹燕燕关系非同一般,如同亲姐妹,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当下金兰就把吴可打电话约她的事跟尹燕燕说了,叫她帮自己拿个主意。尹燕燕想了想说:“不去不好,吴可会伤心的;去又不妥,可能会引起风波要我看,你还是跟老公商量商量,让李总给你拿主意吧!”

    金兰听后眼睛一亮,上前拉住尹燕燕的手说:“高,这主意真高——燕燕,还是你有心计!”尹燕燕抿嘴一笑:“还不是跟你学的!”

    担任公司总经理的李伟正在上海拓展业务,金兰当着尹燕燕的面立即拨通了他的电话。李伟听完吴可约金兰见面的事,很大度地说:“去吧,为什么不去呢,他又不会把你抢走!再说好几年不见了,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你一定要把他带到家里好好款待,并代我向他问好,其实我也很想他的!只与别人怎么说不必去管,咱们只为自己活着!”

    听了老公的话,金兰真是又感激又宽慰。尹燕燕羡慕地说:“李总对你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很少有时间化妆的金兰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提前半小时赶往南湖公园,她想吴可很可能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可她怎么也没料到,等待她的会是一场噩梦。

    二、离奇血案

    南湖公园水光潋滟青光灿烂,远远地看见了湖北岸的杨柳,竟然涌上一种初恋的感觉——她和吴可就是在这片树林中开始相爱的。

    走进树林,一个人果然已坐在林间草地的长椅上了。虽然他背对金兰,金兰还是一眼认定他就是吴可。金兰停停脚,稍稍稳定一下激动的情绪,这才轻轻走了过去。

    可令人奇怪的是,金兰已快走到近前了,吴可仍然不动不回头——这并不符合吴可的风格。更叫金兰惊异的是,越是走近,她越发现这个男人不像初恋情人,倒很像现任老公。走到那人背后时,金兰已婚完全断定——这人真的就是李伟。

    这是怎么回事?李伟现在应该还在深圳,说好明天才能赶回来呀?即使他提前回来,现在也应该还在飞机上,不可能坐到这里呀?似乎是为了急于找到答案,金兰愣了愣,便几步跨到了椅子前。

    椅子上坐着的确确实实是金兰的老公李伟,可金兰万没想到李伟的胸前竟然插着一把刀,衣服上染着血迹,脸孔扭曲着,两只眼睛恐怖地大瞪着她。

    “啊,李伟,你怎么了?”金兰傻了傻,便本能地惊叫一声扑了上去。可是她的两手刚一碰到李伟的身体,李伟便已像一段木头一样僵硬地倒在了长椅上。

    很明显,他已经死了。

    随着一声恐怖的尖叫,金兰跌跌撞撞向树林外跑去,边跑边差腔地哭叫:“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

    金兰的样子把几个胆小的姑娘吓得远远躲开,一位老先生忙问:“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讲、慢慢讲”金兰此时全没了商海女将的沉稳老练,她流着泪语不成声地说:“我先生、我先生出了意外、刀、血、快去救救他”

    “快打110!”

    老先生一句话叫不知所措的金兰醒悟过来,她要打手机,,这才发现手袋已经不知丢到那去了,她脱掉高跟鞋,向前边一个书刊电话亭疯跑过去。

    一刻钟后,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赶到。可是当警察和救护人员冲进树林时,长椅上却不见了人影,也没有凶器血迹。警察又搜查了草地和树林,均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们问金兰有没有看错,金兰肯定地说:“绝不可能看错,我先生李伟被人害了,你们一定要找到他”金兰的话音未落,她忽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金兰浑身一震,猛然回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急急忙忙向她小跑而来,她立时惊喜交加地瞪圆了眼睛。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兰的老公李伟。

    三、难解疑团

    金兰踉踉跄跄扑过去,一头扎进李伟怀里喃喃地说:“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没事真

    是太好了”说着金兰忽又退开两步,上上下下把李伟打量个遍,她惊愕地发现李伟当真是豪发无损地站在面前,身上不见丁点儿血迹,胸口更没插着一把刀。

    金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

    李伟却走上前关切地问:“兰,你没事吧?我们不是约好十点去银行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好担心!”

    金兰更加惊愕,她语无伦次地说:“怎么回事,吴可怎么没有来?你不是在深圳吗?刚才我看见你流了好多血我好怕呀

    李伟拍拍她,又把她搂到怀里低声安慰几句,然后把警长拉到一边悄声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太太最近精神不太正常,经常出现幻觉,给你们添麻烦了,改天我请几位去‘天外天’大酒店小坐”警长说:“那倒不必,没出事最好,你该早带太太去看看病!”

    李伟送走警察和医生后,回来见金兰还在呆呆发愣,就上前拥住她说:“兰,咱们走吧”金兰却推开他,瞪着迷茫的眼睛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伟说根本就没什么事。金兰问他为什么说自己不正常,李伟解释道:“我那是为了应付警察,不然咱怎么收场!不过我觉得最近你确实有些疑神疑鬼的,我看咱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要说了,我根本没病,我很正常!”金兰推开李伟,有些恼火地说。不过虽然她嘴上死不承认,可心里头也怀疑自己刚才真是出现了幻觉,否则怎么还能好好地站在面前呢?可是现在吴可怎么还没露面呢?

    李伟听她又提吴可,不禁莫名其妙地问:“这关吴可什么事,你怎么又想起他来了,是不是旧情复燃了?”他的语调里已明显夹带了醋意。

    金兰说:“你装什么蒜,昨天我不是已打电话跟你说过了么!”

    李伟更加奇怪了:“昨天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再说就算吴可今天要来,昨晚我回来时你怎么不跟我提?”

    金兰又一次瞪大了眼睛:“什么,昨晚上你就回来了?你是不是发烧了你?”

    李伟也瞪着金兰说:“兰,你开什么玩笑啊,昨晚不是你开车和尹燕燕一起去机场把我接回来的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金兰越听越糊涂了,她不再跟李伟争辩,而是急急赶回公司,叫来尹燕燕给自己做证。想不到尹燕燕也说金兰根本本没没跟她提起过吴可约会的事,更没有当着她的面打电话跟李伟商量,倒是昨晚带她一起去机场接回了李伟,她说去机场的途中,金兰还买了一束花

    金兰相信尹燕燕,可相信尹燕燕就等于不相信自己。金兰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办公室,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里,拼命要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是——她清清楚楚记得昨天当着尹燕燕的面给李伟打了电话,可尹燕燕却矢口否认;她清清楚楚记得昨晚自己是独守空房,可李伟却信誓旦旦说跟她同床共枕;她清清楚楚记得吴可打电话约她见面,可至今不见他的人影想到吴可,金兰象溺海人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她要找到吴可,让吴可证明他确实给她打过电话,,一切都不是她的臆造。

    拿起电话,金兰却不知往哪里打——吴可说他来到本市,却未告知他住在哪里。金兰就拨通了那个边远小城的电话,通过114查到了十三个吴可的号码,然后他就一个个给叫吴可的打电话。电话打了一遍,那些个吴可没一个是她要找了吴可。金兰不甘心,电话又打到了小城公安局,自称是吴可的表妹,有急事要找吴可,求他们帮忙。这回还真蒙着了,小城公安局还真有个吴可,还是个刑警队长,可吴队长正在外地办案,不过他们把吴可的手机呼机号码全都告诉了金兰。金兰终于接通了吴可的电话,这个吴可正是她的初恋情人。

    吴可接到金兰的电话也是又意外又激动,可他也坚决否认来过本市、约过金兰,他只承认二年前路过这里时偷偷看望过她,他追问金兰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电话却已从金兰手中掉了下去

    四、精神错乱

    金兰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另人恐慌的怪梦中。

    李伟说金兰是工作太紧张,神经崩得太紧的缘故,他劝金兰休息几天,好好放松放松。金兰不在固执,她第一次给自己放了假。可是呆在家里金兰也不得安宁,那天发生的怪事鬼魂一样缠着她,躲也躲不开。而且金兰发现家里也有什么不对头了——她明明记得放在衣橱里的内衣,却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母亲留给她的一尊佛像,会从卧室来到客厅,又从客厅来到了卫生间;那晚她上床时,忽然在枕边发现了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

    这天,一件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李伟突然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指着她肆意羞辱,骂她是个浪货、婊子、变态、精神病,还没等金兰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又扭身不见了人影。金兰气得伏在床上大哭起来,正在这时,李伟又回来了,上前关切地问她怎么了。金兰拿起枕头狠狠向他砸去,大喊大叫让他滚开。

    李伟委屈地躲到了一边,待金兰稍稍平静下来,才又上前小心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金兰这才发现李伟的衣装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可她还是不相信刚才那一幕完全是幻觉,李伟的诲辱现在还历历在目。她问李伟刚才回来干什么,李伟懵懵懂懂地说:“我是刚刚从公司赶回来看你的,进屋你正在哭闹——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秘书”

    这才是活见鬼了。金兰不敢再呆在家里,她开着车满城乱跑,疯狂购物,又故意闯红灯叫警察罚款,还一个个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他想以此竭力证明自己的存在和清醒可无论她做什么,又总会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

    李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要带金兰去看医生,金兰却大喊大叫说自己什么病也没有,她哭着求李伟相信她。李伟嘴上说相信她,却给金兰买回了药,哄她说是治疗神经衰弱的。

    金兰怀疑他的话,一检查果真发现了问题——药瓶已被李伟做过了手脚,揭开粘帖得不很牢固的假说明,里面的原说明赫然写明这是一种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

    金兰把那几瓶药全都摔碎在地上,又把所有的药片狠狠踩碎。

    金兰还是固执地认定自己没有精神病,可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真的疯掉。金兰决定把这些百思难解的怪事统统抛到脑后,把全部精力重新投入到事业中去。可是金兰回到公司后,却发现员工们都对她敬而远之,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偷偷观察她。金兰努力做出镇定自信的样子来到了办公室,在办公室她又在一张晚报上发现了一条含沙射影的消息,消息中说本市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企业家因情梦难圆而导致精神崩溃

    金兰气得把报纸撕了个粉碎,又那起电话要跟小报理论,可想想人家并未指明道姓,只得作罢。不过她还是大打电话叫来了尹燕燕,直截了当地问她:“燕燕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相信我是精神病吗?”尹燕燕摇摇头,真诚地说:“不,我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得那种病我相信这里边一定另有原因!”金兰情不自禁地伏到尹燕燕肩上委屈地哭了起来——现在相信大她还是一个正常人的,恐怕只有一个因尹燕燕啦!

    李伟对尹燕燕印象并不好,说她为人木讷不够灵活,背后几次提出要辞退她,金兰都没有同意。现在连李伟都已把金兰当作精神病人对待了,尹燕燕却还是这样相信他,这怎能不叫金兰异常感动呢?冲动之下,金兰心里已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提升尹燕燕做公司的副总经理!

    金兰抬起头,正要把这项任命向尹燕燕宣布时,却突然发现尹燕燕浑身哆嗦,两手抽搐,头向后仰着还直翻白眼。金兰大吃一惊,她从没见尹燕燕发过这种病,当下赶忙扶住尹燕燕,焦急地问她怎么了,又要叫救护车。尹燕燕脸孔痛苦地扭曲着,她摆手制止了要打电话的金兰,又向外指着,含混不清地说:“药、药、快给我把药拿来”说着倒在沙发上急促喘息起来。

    金兰慌忙跑出办公室大喊大叫:“快快快,快去把燕燕的药拿来,快呀!”

    屋里屋外的员工们听到喊声面面相觑,他们不知到哪里给尹燕燕去拿药、拿什么药,他们搞不清金董事长是不是又发病了。金兰见没人动窝,正要跑到尹燕燕办公室亲自给她去拿药,尹燕燕已经从里边跑出来,她扶住金兰关切地问:“董事长,我没有病啊,你要他们去拿什么药?”

    大家一看,燕燕确实好端端的毫无异样。金兰傻子一样望着尹燕燕,再说不出一句话。

    五、裸女狂奔

    这一下不光包括尹燕燕在内的全体员工都确信金兰得了精神病,连金兰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确实出了问题。在李伟和下属们委婉的劝说下,金兰很不情愿地去看了医生,然后把公司交给老公全权管理,自己在家吃药调养。

    李伟对金兰关怀备至,推掉了许多应酬在家陪她,还带金兰去乡下野游了几天,尹燕燕和其他下属也来看过金兰。一段时间后,金兰觉得精神已经好多了。金兰是个闲不住的人,为了创业又还没有要孩子,这阵子可把她憋坏了,她跟李伟商量,要求尽快回公司上班,李伟劝不住她,只好同意过了他们皮婚纪念日后就让金兰上班。

    转眼就到了他们结婚三周年的日子,这天李伟特意把房屋装装饰了一番。晚上,李伟金兰沐浴之后,关掉电灯点燃蜡烛,在浪漫缠绵的乐曲声中相拥跳了一阵舞,又饮了杯红葡萄酒,然后两人相拥上床。

    自从金兰生病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热了,所以双双都很动情。他们互相亲吻、抚摸,不知不觉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这时李伟伏在金兰说起了绵绵情话

    突然,金兰猛地推开李伟跳下了床,光着脚赤着身,只穿着三角裤跑出门去

    当李伟穿好衣服追出去时,赤身裸体的金兰已经狂奔到了流光溢彩的大街上,周围追逐着无数惊异的目光,还有照相机摄像机一齐向她瞄准

    金兰被强行送进了精神病院。开始她歇斯底里地大喊,拼命要往出跑,结果被绑在了床上,强行给她服药。服下药后,金兰的身子软绵绵没一丝力气,脑子也好象已经四分五裂,不能集中精力,迷迷糊糊总想睡觉。金兰害怕了,她怕自己就这样睡过去,她用强大的毅力抵抗着睡意。可是听着同室一群女患者的谈话,金兰更加恐惧,她们谈得热火朝天,可彼此的话题却又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想到自己也会像她们一样,金兰真是不寒而栗。

    金兰不哭不闹了,好像已经驯服了,其实心里却在做着逃跑的计划,她觉得如果不逃跑,自己很快就会精神崩溃,彻底风掉。医护人员放松警惕后,金兰经过几天的观察、策划,她终于在一天夜里成功地逃出了精神病医院。

    金兰拦了不知多少辆车,最后一个好心的的哥总算把她免费送到了家门口。

    金兰敲了半天,门终于打开了,李伟一见是她,吃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而金兰则一头扑进了李伟的怀里哭着央求:“求求你,再也不要送我去那种地方了!”

    “好、好”李伟声音干涩地答应着,神色异常地急忙关上了门。

    “对,咱们该把她送到另一种地方了!

    这句话叫金兰和李伟同时一惊,扭头一看,卧室门口站着一个头发蓬松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人。

    六、生死瞬间

    这个女人是尹燕燕。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金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李伟惊慌地说。

    尹燕燕满不在乎地说:“该跟她推牌了,也好叫她明明白白地走,别叫她做个糊涂鬼!”

    金兰望望尹燕燕,再望望李伟,她忽然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她从来就没有出来过幻觉,她根本就没有精神病,吴可的电话、李伟的被杀,尹燕燕的发病、家中的怪事、还有小报的谣言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这两个人搞的鬼!

    一个是与自己相亲相爱的老公,一个是与自己情如同胞的姐妹,这两个于金兰最亲密的人却联手制造了恶毒的阴谋,想要至金兰于死地。金兰无论如何不愿相信这残酷的事实,她情愿自己真是个精神病。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们告诉我!”金兰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万分地说。

    尹燕燕阴险地说:“对不起我的傻姐姐,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你们为什么?”

    尹燕燕嘲讽地说:“说你傻你还真傻,这不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我们为钱、为情,为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一切——我尹燕燕哪个地方比你金兰差,你拥有的一切我也该拥有!”

    金兰又望向李伟:“我给你的难道还不够吗?”

    李伟愤愤不平地说:“你以为我这个总经理是靠你的恩赐才当上的吗?不,这是靠我自己的心血挣来的——没有我,你的日新能有今天?”

    尹燕燕说:“亲爱的,时辰到了,咱们送她上路吧!”金兰一看不妙,转身要跑,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李伟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尹燕燕倒了一杯红葡萄酒走过来,把一枚药片塞进了金兰的嘴里,并给她灌了半杯葡萄酒。

    “你也太心急了,我本来想再干两年就把公司全交给你,我只在家养好咱们的孩子,做个贤妻良母”在意识丧失之前,金兰对李伟哀怨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李伟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尹燕燕冷冷地说:“不,你不会,你是个只会挣钱不会做女人的女人,而我才是个真正的女人,李伟真正爱人是我——对吧,亲爱的?”

    一辆黑色轿车开出了金兰的家宅,一直向西而去。

    黑色轿车开到了穿城而过的柳河边,开上了已经废弃的一座老桥。车子停在桥上,李伟和尹燕燕看看四下无人,便匆忙从车子里扯出了昏睡的金兰。

    “会不会怀疑到我们?”李伟心虚地问。

    尹燕燕自负地说:“不会的,现在全市都知道她有精神病,谁都会以为她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失足掉下河里去的!”

    于是两人抬抱起金兰走向河边。正当金兰要扔进柳河的危机关头,李伟他们身后猛然响起一声怒喝:“把人放下,再走一步就要开枪了!”

    随着喝喊,李伟和尹燕燕暴露在了一束强光之中。

    七、欲说无言

    金兰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里,身边守护着她的是初恋情人吴可。

    金兰一把抓牢了吴可的手,有些茫然地说:“我做了个噩梦,好怕人好怕人,我现在是不是还在梦里?“

    吴可说:“不,噩梦已经过去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又是幻觉”金兰又糊涂了。

    吴可叹了口气,向金兰讲述了一切。

    原来金兰在家养病时,又给吴可打过一个电话,诉说了自己发病的经过和心中的苦闷。凭着对金兰的了解和一个刑警的直觉,吴可感到金兰病得很蹊跷,但他一时还不敢肯定这里边会有什么阴谋。金兰要上班的前一天又给吴可打过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完全好了,让他放心,吴可自然也很欣慰,却又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后来他打电话询问金兰的情况,金兰的手机却总是关着,呼也呼不到,直到他把电话打进了精神病院。吴可认定金兰处境危险,便立即不远数千里赶来,今天一下飞机他就直奔精神病院,想见见金兰,可院方说病员家属再三叮嘱过,不许任何人接近金兰,这一来更加印证了吴可的怀疑。吴可深夜来到精神病院,正想潜入里面救出金兰弄清真相,恰好看见金兰从里边逃出,而金兰却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吴可。吴可强压住自己的感情,暗暗跟踪金兰,想要看看她到哪里去,观察一下她是否正常。不巧的是他乘作的出租车半路出了故障,待他换了一辆车追到金兰家附近时,金兰恰好被李伟接近去。吴可在门外守候了一会儿,越来越不放心,正想敲门进去,忽听院里有动静,接着就见李伟开着车出来了,车里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吴可断定金兰也在车上,就叫了辆出租车跟在李伟的车后边,这才在危急关头解救了金兰

    金兰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但她心灵的创伤却还不能这么容易愈合。吴可因有紧急任务,已经匆匆赶回了遥远的小城,金兰的心里空落落的。

    出院这天,金兰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谁知她刚刚下车,便被一群小报记者堵在了门外。记者们团团围定金兰,七嘴八舌“采访”起来:

    “请问金董事长,那晚你赤身跑到街上,据说是李伟在葡萄酒立放了要,服药后你便按照他的‘指令’跑到了街上,请问那时一种什么药?”

    “请问金女士,你估计李伟和尹燕燕是否会判死刑?你更很他们俩的那一个?”

    “请问金小姐,听说就你的那个外地警察就是你的初恋情人,至今未婚,请问你们是不是还在彼此深爱着对方?你们有没有重新牵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