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小说网 www.800xs.so,最快更新重生之再度为皇 !
可何文柳对万福的话充耳不闻,他依旧朝着门里哭声说道:“您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当年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没有要离开您的意思,您明明说过,只要我认错,您既往不咎的,我向您认错,求求您开门好不好……”
“您一直对我很好,我都知道的,我身体不好,您就时常督促我吃这个吃那个补着。当初丹儿死了,您怕我伤心,所以天天找我侍寝,让我怀上韵儿他们来转移注意力。柔昭仪的事,刘妃的事,您都站在我这边,替我撑着。我经常不听话,惹您生气,您也不跟我计较。我为了何家,为了霁儿算计过您,瞒过您,您都知道,却从未责怪过我……,还有……还有霁儿,我明白的,我明白霁儿是罪有应得,您已经放他一条生路了,是我……是我不知好歹,非要跟您闹……,对不起,皇上,是我错了,您不要生我的气了,求求您开门吧……”
何文柳哭着说了很多很多,直到嗓子都哭哑了,双手痛得没有知觉了,门依旧没有打开。何文柳终究体力不支,跪在门前,他靠着门沿,泪水忍不住的直流,“我们说好的,不离不弃……”
一个时辰后
万福出现在李暮景的寝室内,自家的主子依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万福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惹着主子了。
万福拿起之前何文柳放在床头柜的食篮,正准备离开,只听床上的人出了声,“篮子里是什么东西?”
万福闻言,赶紧打开篮子看了看,答道:“是一个炖盅,还有一套内监服,还有……还有两个出宫令牌……”
“恩,你下去吧。”
“是。”
第196章不是番外的番外:似曾相识
何文柳私自离开冷宫去见李暮景的事在宫内不胫而走,现在宫里从妃嫔到内监,人人自危,谁还管得了他,大家只听说李暮景大怒,将他打得浑身是血,贬回冷宫,几日之后冷宫内传出何文柳也感染瘟疫的消息,现如今冷宫也被隔离起来。
由于李暮景无法现身,太子李毅代为监国,所以大臣们也都不用上早朝,平时的奏折文书都是交给宫里内监送往东宫,可谁知李毅近乎已经变相软禁,所有的消息在周陵的阻拦下都不发传出。
太后一心礼佛,每次去探望李暮景时,都被闭门不见,为儿忧心的她对宫里的变化一点察觉都没有,除了问御医李暮景的病情外,太后请平时为她讲解佛经的静妙师太请进宫,陪她一起在小祠堂内诵经念佛,只为求得李暮景可以渡此难关。
几日之后,李暮景的病情越发的严重,有好几次都昏迷不醒,怕是命不久矣。太后得知此事,差点没晕死过去,也就此一病不起,根本管不了事,就此整个后宫落入周陵的手中。
太后为李暮景一事心绞痛得下不了床,根本不能受任何刺激,周陵率领宫内所有妃嫔,皇子皇女们前去探望,太后已经无力应付,随口便将人打发了。
可众人不知道,前来探望太后仅仅是个幌子,周陵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众妃嫔们离开慈宁宫大门,周陵提议道:“咱们去乾龙宫探望皇上吧。”
虽然李暮景的脾气变得暴躁不已,会把前来探望的人赶出去,可人家皇后既然发话了,众妃嫔也不会不从,反正被骂被赶大家都是一起的事。
要从慈宁宫去乾龙宫,必须经过御花园的长廊,长廊蜿蜒曲折,周陵与众妃嫔们走到长廊的百阶梯前,只要走下这百阶梯,然后从前面的路绕过,就能到达乾龙宫了。
周陵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这里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本宫刚进宫的时候好像听人提起过。”
在场的只要是入宫差不多近十年的妃嫔们顿时脸色大变,他们是宫里的老人,当年的事自然十分清楚,那个先为后,再为妃,伺候两代帝王宠冠一时的素妃就是在这里出事的,她被人从百阶梯前推下,滚下楼梯,流掉了六个月大的婴孩,最终被打入冷宫,死于瘟疫。
为何周陵会突然提及此事?!作为那件事的始作俑者,贾婉茹心中突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的腿都有些发软,幸亏太子李毅发现的及时,连忙上前扶住,“母妃,当心。”
“婉妃,你怎么了?”周陵闻声转头问道。
贾婉茹护住隆起的肚子,摇摇头道:“臣妾没事,怕是……怕是有些累了。”
“大着肚子,的确该小心为上,要是你再出了事,皇上的病情定会加重的。”周陵看了一眼贾婉茹的肚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狠。
贾婉茹感受到了周陵的目光,下意识的将身体缩了缩,她真怕周陵会做些什么出来,现在李暮景出事,宫里的气氛异常诡异,贾婉茹不得不防啊!
一向护母心切的李毅站在贾婉茹面前,挡住周陵的视线,他语气不善道:“多谢母后关心,母妃她不碍事的。”
周陵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太子还真是关心婉妃呢,那你得好好扶着婉妃了,这百阶梯可是陡峭得很。”说着,周陵转身,一步一步的从从楼梯上走下,其他妃嫔们也都跟在后面。
贾婉茹喘了喘气,她总觉得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自己却说不上来。
众人们已经从百阶梯上走下,开始绕路去乾龙宫了,李毅皱着眉头道:“母妃,要不咱们别去了吧,父皇会理解的。”其实李毅自己对这个地方也是心有余悸,那是他第一次算计人。
“没关系,”贾婉茹笑了笑,让李毅安下心来,现在的长廊上只有他们二人,贾婉茹大着肚子,的确不好走下楼梯,李毅便扶着她,免得出现意外。
周陵慢慢的朝前走着,其他妃嫔与内内监们跟在身后,本来一切相安无事,直到下一刻,身后传来贾婉茹的尖叫声,“啊——————”
大家连忙转身看去,只见贾婉茹正从百阶梯上滚了下来,她身后的李毅顿时脸色惨白,等他反应过来时,贾婉茹已经滚远了。
“母妃!!”李毅大叫,紧接着朝着贾婉茹飞奔而去,他想拉住贾婉茹,奈何人越滚越快,终于贾婉茹滚到了百阶梯下才停了下来,此时的她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痛的要命。
当其他妃嫔赶上前去时,只见地上一片嫣红。
贾婉茹并没有昏过去,她必须忍受着肚痛的折磨,他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正在打转,身。下的血液也在不停得流着,孩子保不住了!
此刻李毅也从百阶梯上跑下,他搂着贾婉茹,焦急的说道:“母妃,母妃,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
“痛,我好痛……肚子……”贾婉茹断断续续的喘着气,她拉住李毅的衣袖,道:“我的孩子……”
“没关系的,母妃,”李毅抬头朝着内监们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去叫御医!”
可内监们闻声不动,丁丁的站在那里,李毅气急道:“你们想造反吗?!”
“太子殿下,这句话是本宫想问你才对。”围观的众妃嫔们让出路,周陵缓缓的走来。
“你……你……”李毅惊恐万分的看着周陵,“是你……是你要害我母妃!”
“本宫?!”周陵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母妃出事的时候,本宫可离得很远呢,在场所有人都能作证,倒是你啊,太子殿下,本宫前一刻才交代你好好扶着婉妃,可你下一刻居然将人从百阶梯上推下?!就算你过继给本宫,可婉妃还是你的生母,你如此狠下手去,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没有!我没有推我母妃!”李毅辩解道,他只是扶着贾婉茹而已,可是突然不知怎么地,贾婉茹就这样摔了过去!他当时根本来不及抓住啊!
周陵哪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李毅,“百阶梯上,就只有你跟婉妃,连个内监都没有,除了是你下手外,还会有谁?!”
“我……我……”李毅百口莫辩,他想上前拉扯周陵,想要理论,却被贾婉茹死死的拦住,她知道周陵这是想激怒李毅,只要李毅动手,那不敬嫡母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贾婉茹痛得快要死了,她的额头开始冒出丝丝汗珠,可她必须要保住李毅,贾婉茹用尽全身的力气,为李毅开脱道:“皇后娘娘,这……这不关毅儿的事,是……是臣妾自己没有站稳,摔过去的……”此刻的贾婉茹必须要违心说出这些话,其实她感觉到了,身后有人推她,可无凭无据,周陵只会说推她的人是李毅!
“婉妃,慈母多败儿,你这么护着太子殿下可是不行的,”周陵怎么可能会给贾婉茹开脱的机会,只听他道:“在场所有的人都看见了,是太子殿下推的你。”
“你……”贾婉茹已经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陵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十分扭曲,“桂花,告诉本宫,你有没有看到太子殿下推人?”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看到了。”婢女桂花斩钉截铁的回答,“是太子殿下推的。”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看到了吗?”周陵继续问道。
“看到了,奴婢(奴才)看到了……”其他内监们纷纷附议,居然全都指证李毅!
周陵转过身,面朝着其他在场瑟瑟发抖,恨不得就此消失的妃嫔们,“你们看到了吗?是不是太子推的人?”
众妃嫔们哪敢说话,都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是个透明人。
周陵并不恼火,他随便点了个人名,问道:“霍修仪,你有没有看到太子推人?”
那霍修仪早已花容失色,这明摆着皇后要除掉太子跟婉妃的,她真心不愿参合进去,“臣妾……臣妾最近得了眼疾,怕是……怕是没看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周陵用一种可惜的口吻说道:“皇上最喜欢你的眼睛了,说又大又亮,炯炯有神,会说话似的。既然得了眼疾,就获得不了皇上的喜爱了,那还要它有什么用呢。”周陵说着,看了身边的侍卫一眼,那侍卫是周陵的心腹,他走到霍修仪面前。霍修仪惊恐万分说道:“你……你想做什么?”
只见那侍卫一只手抓住霍修仪,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居然生生的将霍修仪的两个眼珠挖了出来!霍修仪的脸上顿时流下两行血泪,那样子惨不忍睹!
“啊————”霍修仪一声惨叫,捂着脸在地上直打滚。
其他妃嫔都吓傻了,他们没料到周陵居然敢出手,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就算皇上病入膏肓,那也还活着,如今周陵这么做,再傻的人也知道他这是要逼宫了!
不一会,霍修仪就痛得昏死过去,内监们面无表情的将他抬走。
周陵对此熟视无睹,他继续问道:“霍修仪没有看见,那谁看见了?”
“臣妾……臣妾看见了……”一个份位不高的美人颤抖的说道,她不想死,除了迎合周陵,别无他法!
一个人改了口,其他妃嫔们都纷纷效仿,“微臣看见了,是太子动的手。”
“臣妾也看见了。”
“臣妾也是……”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周陵笑了,他一副胜利者的样子俯视着贾婉茹,轻声说道:“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场景似曾相识?”
第197章不是番外的番外:报复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周陵笑了,他一副胜利者的样子俯视着贾婉茹,轻声说道:“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场景似曾相识?”
周陵的声音很小,也就只有贾婉茹听得到。似曾相识?!简直是一摸一样!当年夏知素也是这么流掉孩子的!
“你是谁……?”贾婉茹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冒出这三个字来,眼前的这位皇后太深藏不露了,这么多年来,自己居然没看出他一点破绽?!
周陵笑而不答,声音更加低沉,“你只需要记住,这是你的报应啊,婉妃。”
贾婉茹处事圆滑,能屈能忍,可李毅不会,李毅是被李暮景捧着长大的,众星捧月,以后是一国之主,怎么可能任由周陵诬陷了去?!
“你以为随随便便威胁人就万事大吉了吗?!”李毅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太子!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父皇怎么可能听你们这帮人的挑拨?!等着吧,等父皇好了,今天谁诬陷本太子,本太子一定追究到底!”
一边是要逼宫的皇后,一边是将要继承大统的太子,妃嫔们恨不得自己像刚才那位霍修仪一般,昏死过去得了!
周陵对李毅的话一点都不恼火,反而若有所思的说道:“太子殿下说的没错呢,虽说宫里美人如云,但皇上真正信任的,能说得上话的却没几个。”周陵看了看前方的百阶梯,“本宫记得有一个人说的话,皇上一定会信。”说着周陵转过头,看向妃嫔那里。
“您该不会说的是文妃吧?”贾婉茹苍白的面庞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既然周陵都捅破了,她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文妃早就被皇上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还感染了瘟疫,在冷宫里出不来了!怎么,想历史重演吗?你先看看文妃能不能下得了床吧。”
被贾婉茹这么一说,周陵也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何文柳也被隔离,正在冷宫里自生自灭,周陵动不了他!周陵心里最恨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贾婉茹,还有一个就是何文柳,自己最亲的人,就是被这两个人联手算计而死的!
周陵当皇后这些年来,贾婉茹就算心里膈应,对自己还是毕恭毕敬,最起码面子上得做足,可何文柳呢,从当年选秀女时无意间的羞辱,再到后来若有若无的敌意,何文柳从来没给过周陵好脸色看。周陵出身低微,为了保持在李暮景面前的完美,善良,所以对何文柳的种种敌意都故意装作不在意而一笑置之,可谁知内在里,他恨不得将何文柳撕成碎片!
周陵自认为条件也不错,可以与后宫荣宠不衰的妃嫔们有的一拼,要不然李暮景也不会力排众议立他为后。可是然后呢?比不过真的是比不过啊。
贾婉茹因为兄长秽。乱后宫而被贬成才人,可才一年多的时间李暮景就受不住了,眼巴巴去殿里接人,将贾婉茹所犯的过错全都忘得一干二净,还将她升为贵妃。
何文柳被贬入冷宫三年,李暮景还对他念念不忘,冷宫里从不会短缺何文柳什么,那都是李暮景私下吩咐的。现在李暮景病了,把文妃打得不成人样,可据乾龙宫服侍的内监说,李暮景后来就后悔了,病情加重,昏昏沉沉满口都是文妃文妃的叫着。
跟他们相比,他周陵又算得了什么呢?李暮景真是狠心啊,他皇后的位置说废就废。说什么当年只是看上他的好皮囊,心里最爱的人还是贾婉茹。当周陵从夏太师口中听到李暮景这么看待自己时,心就像是挖空了一般。他是真的爱李暮景,他幻想的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全都被那句“好皮囊”击得粉碎。
周陵被贾婉茹激怒得直发抖,他努力得克制自己,“是啊,本宫动不了文妃呢。”只听他下一句峰回路转道:“晨妃!晨妃在哪里?!”
周陵的话一出口,众人到处寻找端木晨的影子,只见端木晨颤抖的站在后面。刚才贾婉茹从楼梯上滚下来时,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往前挤,端木晨被落在后面。
在众人的注目下,端木晨不得不朝前上去,他身边一直跟随着韵儿,韵儿躲在他的身后,根本不敢出来见人。
周陵打量了一下端木晨,由于瘟疫一事,众妃嫔们都躲在宫殿里不出来,所以他好长一段时间没看见这位晨妃了。端木晨本来身体单薄,可现在看来有些富态,周陵冷哼一声道:“皇上看上你,就是因为你神似文妃,人家文妃可没你这么臃肿,就你这样,怕是在皇上那里最后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周陵说完,又将目光放在韵儿身上,韵儿当场就被吓哭了,哭声特别大。端木晨又不能现在哄她,他怕周陵会迁怒,所以连忙把韵儿护在后面,“皇后娘娘,韵儿她本来如此,您……您别放在心里去……”
周陵见端木晨这般维护韵儿,心里更是愤恨,他冷哼一声道:“皇上只是暂时把韵儿公主交给你照顾,你还真当自己是她母妃了?区区亡国奴,上了龙。床就以为高枕无忧了吗?你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在场的人再明白不过了,皇后是要秋后算账,当年在后宫里与他作对的人,他这会一一报复,太子与他常年不对盘,婉妃威胁他的后位,霍修仪恃宠生娇给他摆谱,还有文妃,文妃与皇后不合在宫里不是秘密,但是现在的文妃被隔离,所以皇后撒气的对象转移至抚养文妃的女儿,晨妃身上!
“百阶梯前发生意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当年文妃遇到类似的事是怎么跟皇上说来着?”周陵又把话题绕到了何文柳的身上,他随便点了个名,问道:“那时候本宫还没入宫,所以不清楚,但你应该很清楚吧?温婕妤,毕竟你是宫里的老人了。”
温婕妤是从美人升上来的,他性子淡然,如果非要说他参与过什么宫廷纷争的话,那就是几年前,太后写错懿旨一事,他与何文柳的两份懿旨弄错了,害得何文柳在祠堂跪了半个时辰,还差点一尸三命。
温婕妤闹不懂,自己从未得罪过周陵,为什么要拿他开刀?!
周陵慢条斯理道:“可别像霍修仪那样说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本宫可不接受。”
温婕妤抿了抿嘴,开口道:“文妃娘娘说,当年的事太子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