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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被打了？”姜芷明知故问道。
“是的,那小狐狸真讨厌，简直阴魂不散，前几天刚消停一点,现在又开始频繁出动了。”郭彩玉提着小狗的后颈放到地上。
“汪汪汪——”小狗对她这个举动,明显非常不满意。
【放肆,你敢提着本王的后脖颈，不想活了吗？】
郭彩玉动作一僵，另一只手也用上，改提为托，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动作虽然轻柔，但是姜芷亲眼看见郭彩玉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自从上次小狗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刚拉出来的翔给吃了之后,郭彩玉心里就很难把它看作人了。
更别提什么大人物，哪怕撒曼后来又表现出自己不同寻常的一面,甚至还运用了魔力做一些表演,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
但是无论撒曼再怎么装逼,郭彩玉的脑海里都不由自主冒出那个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冲击感太强了。
所以郭彩玉时不时就露出嫌弃的表情，包括对待撒曼的态度，也变得散漫起来。
不再是之前那样毕恭毕敬的,反而经常把它当一条真正的狗对待，动不动就想训斥它。
实际上郭彩玉很想吐槽,就算当狗,撒曼也绝对是那种特别不讨喜的狗。
哪怕再不听话的狗,用牵引绳拉住还能被控制,不会乱咬，但是撒曼不行，特别是和小狐狸打架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条疯狗。
还是一条超级无敌愚蠢的疯狗，怎么打都是输，它还不管不顾地冲上去送人头。
“哎呀，瘪犊子辛苦了，来，我抱抱。”姜芷冲它招手。
本来已经歪在窝里小狗，立刻狐疑地看着她。
就连站在一旁的郭彩玉，都是一惊，要知道郭彩玉入职以来，就没见姜芷抱过它。
她还曾一度以为姜芷是叶公好龙型，天天说狗狗好可爱，但是轮到自己养就不喜欢了。
而现在姜芷竟然要抱它？
姜芷招呼了几声，将小狗都没过来，也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愿意，反正就是不搭理她。
她也丝毫不气馁，拿起饼干盒主动走过去。
“来，我摸摸。”姜芷抬手拍了拍狗头，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极其温和的狗主人。
撒曼的眼珠子咕噜噜转着，眼神里多少透着几分不屑。
【这个坏女人，是想讨好本王？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等我恢复全盛时期，一定会好好虐待她一番，然后杀了。】
撒曼一直不死心，还做着一统现世的美梦。
并且还对姜芷怀有相当可怕的恶意。
他这些坏心思，姜芷通过书里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还不等撒曼的美梦做完，就忽然感到有个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
小狗下意识地嚼了嚼，立刻就尝到一阵甜甜的滋味儿。
“嗷呜——”
【嗯？味道好像还不错。】
撒曼很快就吃完了一块，姜芷又拿出一块递过来，小狗再次张嘴吃下。
就在姜芷要喂第三块饼干的时候，这条狗忽然开始浑身抽搐，紧接着往地上一瘫，直接口吐白沫。
“啊，怎么回事儿？”
“饼干有问题吗？”
“没问题啊，翩然弟弟和小乔都吃了，一点事儿都没有，还不够吃呢。”
休息室里的人慌乱成一团，一个个都吓了一跳。
主要是小狗的反应实在太吓人了，这可比乔林当场晕倒还要恐怖，毕竟小乔只是混过去而已，不像小狗口吐白沫翻着白眼，眼看都要抽过去的架势。
“不是饼干的问题。我吃了也没事儿。”姜芷边说边塞了一块饼干进嘴里，一次证明。
实际上她对小狗为什么如此大的反应，心知肚明，无非是撒曼的灵魂受到了灵泉水的洗礼，此刻正在遭受痛苦而已。
不过她不能表现得太淡定，反而还有着急忙慌的，否则会被人诟病太冷血，又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把它送医院看看吧。”
“安迪去和徐导请个假，我也跟着去。”姜芷立刻道，让人准备好车。
毕竟这是小狗第一次接触灵泉水的食物，她也想知道究竟效果如何，所以最好亲自跟上，免得中间出什么问题。
车看到宠物医院之后，进行了一次全身检查，医生直接道：“检查没什么问题。”
“小狗看起来也很健康啊，真的吐了白沫？”
医生仔细盯着小狗看，又看了看报告单，实在是没看出什么毛病来。
实际上在半路上，小狗就已经醒了，它表现得很乖巧，只在被仪器做检查的时候，显得有些不安，但是当姜芷轻声安抚它之后，它只是呜咽两声，就乖乖趴在原地，看起来乖极了。
这会儿检查完毕之后，放它到地上，它就追着自己的尾巴在转圈，看起来那是相当健康活泼。
“吐了。”姜芷点头。
郭彩玉立刻附和：“好几个人都看到它吐了，而且浑身打颤翻白眼，看起来相当严重，但是在来的路上清醒之后，就变得生龙活虎了。”
她说完之后，恰好小狗转悠到她脚边，直接扒着她的裤脚，撑起两条前腿，明显是在撒娇要她抱。
郭彩玉：“……”
这就是一条真狗吧？
尊敬的大人物能做出这么可爱萌宠的表情来？不可能，撒曼每次不是翻白眼，就是瞎叫唤，完全不会卖萌，一直讨人厌。
哦，当然还会吃屎。
这是郭彩玉第一次看见小狗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来，小尾巴一直摇啊摇，仿佛摇到大家的心里去。
而且还吐着小舌头，完全不比网红小狗差了。
“检查结果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的，饼干也没什么刺激成分，回去之后再观察一下。”
“好的，谢谢。”
姜芷冲着医生道谢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亲自抱起了小狗。
小狗的两条前爪顺势搭上了她的胳膊，舌头吐在外面，看起来相当的憨厚可爱。
姜芷几乎瞬间确定了，她怀里的这条狗是真狗，那条被虞轻舟从宠物店抱回来，取名姜大胆的小可爱，而不是撒曼那个老阴货。
“乖乖，你还在啊！”姜芷摸了摸狗头，心底一片酸软。
她特地去查看了一下魔王那本书，最新内容还停留在撒曼遭受痛苦之中。
【撒曼一连吃了两块饼干，好吃到拼命吞咽口水。
这是哪个人类做的，厨艺很不错，连小饼干都做得这么好吃，其他菜肯定也是一绝。
早听闻人类的美食众多，可惜他只是一条狗，而姜芷那个坏女人根本不允许他吃人类的东西，哪怕是他命令郭彩玉私下偷偷给他开小灶，也只能吃外卖，根本没钱吃五星级大厨的手艺。
等他以后恢复魔力，统一人间界之后，绝对要网罗天下名厨，全都给他做菜，做不好就砍头。
“唔——”
他正准备吃第三块饼干的时候，忽然感到灵魂一阵震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猛烈敲击他的脑壳，撕扯他的魂魄。
他直接歪倒在地，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甚至他感到有一股力量在挤压他，要把他压制住。
撒曼一开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这具狗的身体，明明只有他一个魔族占领，哪里还有其他反抗的力量。
但是他瞬间想起乔的古怪，这才反应过来，有可能是那条狗的灵魂。
操，一条柔弱不堪的畜-生，也敢跟他争夺身体？
别逗了，他是无所不能的魔界之王，难不成还怕一条狗吗？
可是撒曼的得意还没完全浮现，就已经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他感到自己在不停往下坠落，紧接着就人事不知了。】
光看这个描写，姜芷更加确信，小狗体内真正的灵魂上线了，而撒曼因为受到灵泉水的洗涤，遭到重创，此刻正在休眠之中。
“小郭，今晚小狗跟我走吧，你最近带着它也辛苦了，今天好好休息。”
姜芷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郭彩玉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就反驳道：“姜总，我不累，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要不瘪犊子还是跟着我吧，你明天还要拍戏，它晚上挺吵的，要是吵到你休息，恐怕影响状态。”
“没关系，就一晚上，说定了。”姜芷抱着小狗，直接下了决定，态度坚决，显然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还伸手轻轻捏了捏它的小耳朵，小狗顿时就晃起耳朵躲避，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无比可爱。
“啊？”郭彩玉有些迟疑。
她下意识地看向小狗，却见小狗窝在姜芷的怀里，一副傻乎乎的模样，任由姜芷揉圆搓扁，看起来异常听话也无比和谐，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
“哦，好的！”郭彩玉立刻点头答应。
连撒曼都没意见，她能说什么反对意见呢？
其实她早就不想和这个所谓的大人物共处一室了，真是烦死了。
之前她对撒曼有崇拜也有恐惧，哪怕明知他被困在一条狗的身体里，也不影响。
可是她所有的情绪，都被一泡屎给冲走了。
姜芷能带走一晚上，让她喘口气，郭彩玉觉得特别棒。
只是心里难免嘀咕，果然撒曼的话不可信，之前天天在她面前说姜芷的坏话，动不动宣扬以后要把这个坏女人如何如何，可是现在还不是化身成舔狗，姜芷招招手，他就乖得不行。
姜芷抱着小狗回去之后，又把那盒饼干掏出来，再次喂给它吃。
小狗显然也很喜欢这个味道，吃完一块就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而且小尾巴就没停下过摇摆，看起来异常可爱。
“哦呜，姜大胆，你怎么这么可爱！”
“再坚持坚持，我一定把你救出来！”
姜芷忍不住抱起它，一直拍着狗头。
很快，门铃就被按响了，姜芷过去一看，是刘芬芬来串门了。
“姐姐，小狗怎么样，我听说它吃了饼干才晕倒的，还口吐白沫，没事儿吧？”
她一进来就关心小狗，而且脸色发白，显然是担心自己做的饼干，把一条狗给吃死了。
好在她还没问完话，就看见姜芷怀里抱着的狗，此刻吐着舌头，看起来特别开心。
“你看它像有事的样子吗？”姜芷抱着狗往她面前送了送，“没事的，做过全身检查，医生都说没有大碍，只是个意外。而且它特别喜欢吃你做的饼干。”
姜芷边说边拿起饼干喂狗，明显是为了安刘芬芬的心。
小狗动了动鼻子，果然欢快地吃掉了饼干。
“它真的很喜欢哎！”刘芬芬显然也很喜欢小狗，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
“这是人吃的饼干，还是少喂一点，我昨天正好买了食材，不如给他做点零食。牛肉干鸡胸肉什么的，都可以整上。”
“不用，这太麻烦了，它吃狗粮就行。”姜芷立刻摆手。
她请刘芬芬过来，主要是为了玩儿，其次是为了蹭点灵泉水。
但是从来没想过把刘芬芬当厨师用，人家又不是她花钱请的助理，又给她做吃的，还要给她的狗做零食，那也太不像话了。
况且姜芷也看出来了，刘芬芬平时对使用灵泉水比较谨慎，只是这几次给姜芷做食物时，才会掺杂其中。
如果给狗做零食，不加灵泉水的话，的确没多大用处，姜芷也不希望刘芬芬劳碌。
用灵泉水洗涤狗狗的灵魂，姜芷准备打持久战，主要还是为了保护妹妹灵泉水的秘密，太过频繁的话，只怕会惹出风波。
更何况还有胡翩然在，这只公狐狸精之前看着都挺好的，正义感也挺强的，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发现灵泉水的宝藏之后，直接变坏了。
她可不敢打包票。
“没事的，我之前就见这条狗狗没什么精神，看着也不爱搭理人，就怕身体是健康的，但是心理出现了问题。狗狗的心理健康也很重要，万一抑郁了，比人还难治疗。毕竟没有对口的心理医生。”刘芬芬摆摆手，一脸认真地说道。
“啊，这你都懂？”
姜芷忽然犹豫了，倒不是信了她的话，毕竟小狗究竟哪方面出问题，姜芷可太清楚了，根本不是心理原因。
但刘芬芬心容易软，她一般这么说的时候，开小灶做出来的食物，都会加灵泉水，所以姜芷才有些心动。
妹妹，你要是在狗零食里面加灵泉水，那这事儿就要从长计议了。
“我懂，我养过两条小土狗，一出生就身体不好，成天病恹恹的，后来我给他们做各种容易克化的食物，然后经常陪着它们说话，后来长得特别健壮。”
刘芬芬立刻点头，她说完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掏出手机，调出一条视频递过来。
“看，这是粉丝剪辑出来的相关视频，就是两条小土狗从出生到成长的片段。”
她为了证明自己说得话，还拿出证据来了。
视频一开始的确是两条奄奄一息的小狗，身体都发紫了，看起来根本没救。
但是刘芬芬将它们的身体放在掌心上，慢频率地甩动。
“这是一位宠物医生教我的，狗狗有可能是被羊水呛住了，没换上气，所以被憋紫了，要帮助它们呼吸。”
刘芬芬给她解释，果然很快小狗就有了动静，身体也从青紫色逐渐恢复过来。
紧接着她又换另一条小狗，继续这么操作，幸运的是两条小狗都被救活了。
之后就是她给狗做各种零食，不止有肉干，还有肉松，甚至是磨牙棒，一应俱全。
“哇，你这是给狗做了满汉全席？”姜芷忍不住感慨。
视频拍摄得很好，虽然明知是狗狗的食物，但是姜芷看了都觉得口齿生津，作为人她都觉得里面的食物肯定很好吃。
“不是一次性做的，我就是美食博主，每次视频都是围绕做菜做饭或者甜点之类的。后来养狗之后，每次做完人吃的，剩余的就会给狗狗也做一份。这是粉丝把做狗狗食物的片段，全部整合起来，所以看起来特别多。”
刘芬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她做视频就是给大家看的，而且还拥有不少粉丝。
但是当面给姜芷看还是第一次，总有种紧张感。
“哇，很棒。我之前看过你几期视频，特别是杀猪菜那次，口水都流下来了。你到这里来，是不是也要拍视频？我找人配合你啊！”
看完之后，姜芷先是夸了一遍，立刻想到刘芬芬拍视频的问题，当场就拿起手机准备联络人。
“不用不用，视频的话不着急，我有存货的。来剧组好好玩一玩就可以了，我的摄影师都不在。”刘芬芬立刻拒绝，很显然她不擅长拒绝别人，说出这句话之后，脸色都憋红了。
主要是姜芷对她太好了，刘芬芬已经很有心理负担了，如果再接受姜芷的好意，她觉得自己都快背了一身债也还不清。
“嗯，现在天色晚了，的确不适合拍视频。这样好了，我之后让经纪人和你联系，就当是做一次宣传，主角就是小狐狸和小狗，你可以做一些和我们电视剧相关的宠物零食，当然实在靠不上边，就定个主题就行，摆盘的时候花点心思就行。”
“到时候摄影师、造型师都用剧组的就行，不过你一向在你的小屋里拍摄，剧组附近也有类似的农家乐，或者直接在剧组里取景也行，我们组搭得景还是很不错的，看起来仙气飘飘。”
姜芷认真提了建议，显然她的心底已经盘算好了，随口一说，就已经酝酿了一个策划出来。
刘芬芬眨眨眼，完全愣住。
她原本以为姜芷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伴随着内容越来越细化，怎么听都是认真的。
“姐，你真的要拍？”
“当然，明天让小薛跟你谈，该要多少推广费就要多少，姐不缺钱。”
姜芷说完之后，似乎才想起什么：“等等，你是不是不接推广？”
“可以接。”刘芬芬瞬间就点头了。
“那不行，按照你自己的规划来。”
“我的规划就是赚钱！”刘芬芬立刻接话道。
姜芷被她这迫不及待的模样给逗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姐不让你吃亏。”
两人聊完了拍视频一事，刘芬芬立刻提出回去。
“我正好去做点零食过来，还来得及。姐姐，你不早睡吧？”
“要不还是算了，你才刚过来，就又是给我做饼干，还给狗做零食，我这也太不像话了，完全没尽到地主之谊。”姜芷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这事儿，顿时有些迟疑。
“没什么的，我做饭速度很快。”
刘芬芬说完就一溜烟跑了，极其迅速。
姜芷不由哭笑不得，这是多喜欢做饭，不过姜芷的心里一阵慰贴，她也知道其实是刘芬芬想尽可能回报她的热情。
但实际上妹妹的灵泉水，真的帮了大忙。
一个半小时后，刘芬芬就过来了。
她不仅带来了两罐子狗的零食，竟然还给姜芷做了一碗燕窝。
“我特地没放糖，味道可能有点淡，但是好吃的，我刚刚吃了一碗，还不怕长胖！”
姜芷看她提着一个聚餐的篮子过来，就知道里面绝对不止一样。
果然刘芬芬陆陆续续掏出不少东西来，甚至还有用全麦面包做成的三明治。
“啊，妹妹，你也太棒了。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么多东西来，真的佩服！神仙啊……”姜芷鼓励地给了她一个拥抱，瞬间刘芬芬就被夸得面红耳赤。
而且她发现姜芷身上好香啊，当拥抱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
“姐姐如果不想吃，可以把燕窝喝了，其他的留明天当早饭也可以的。我去喂狗狗。”
刘芬芬明显不好意思，立刻拿着那两罐宠物零食，去找狗狗玩儿。
姜芷下午吃了几块饼干，本来晚上不准备吃东西的，但是看着篮子里的食物，顿时觉得胃里空空如也。
啊，妹妹这些东西应该都加了灵泉水吧。
就算不加，以刘芬芬的手艺，也足够勾起她的馋虫。
吃燕窝吧，反正妹妹都说了没放糖，不算甜那也没多少热量，完全hold住。
姜芷端起碗，拿起勺子就停不下来了。
本来她还在琢磨，要不只吃半碗吧，但事实证明刘芬芬做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有说能留到下一顿吃的。
另外这碗燕窝绝对加了灵泉水，让她完全停不下来。
“妹妹，这么小的碗，你在哪儿找的呀？”
姜芷用勺子将碗里剩下的边边角角全都刮干净了，就差伸出舌头舔一舔了。
这燕窝不加糖也特别好吃啊，呜呜呜，刘芬芬不愧是点燃厨娘天赋的女主角，哪怕不加灵泉水，姜芷都会被她的手艺折服。
她现在就恨这个碗太小了，巴掌大一点，都没在意，几口就没了。
“啊，我特地去超市买的，因为知道你不能多吃，要保持身材，所以就买了两个最小号的碗，这样还可以多吃几样不同的东西。”
刘芬芬抬起头来，看见姜芷对着空碗发呆，忍不住想笑。
“三明治我也没加芝士这些高热量的，用的酱都是低脂的，里面加的是生菜和腌过的鸡胸肉，姐姐可以放心吃。”
不得不说，刘芬芬真的心灵手巧，几乎把所有因素都考虑进去了，坚决让姜芷在可控范围吃，不用太在意热量。
姜芷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拜倒在三明治的诱惑之下。
她甚至都把篮子给盖住了，眼不见嘴不馋，可惜哪怕看不见了，心里还一直惦记着。
那三明治配色绝了，绿色的生菜，红色的西红柿，还有咖啡色的全麦面包片，再加上腌渍过的鸡胸肉，荤素搭配，色彩明艳。
光想一想，就要咽口水的地步。
“好的，那我吃了！”她心一横，还是将三明治拿出来。
一口咬下去，才发现里面还加了半边煎蛋，吃起来口感极好。
呜呜呜，晚上真的不能吃东西，一旦吃了几口就完全停不下来，直到吃饱为止。
就在她吃完，拿起纸巾擦手的时候，忽然听到刘芬芬那边有些不对劲。
“乖狗狗，你怎么啦？”
“这是好吃的牛肉干啊，你刚刚不是吃得好香，一直停不下来的呢？”
伴随着刘芬芬紧张的语气，还有狗狗压低的吼声，明显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
姜芷立刻转头看过去，就见小狗双眼赤红，身体伏低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明显是要攻击的前兆。
“乖乖，你怎么了？”刘芬芬试探地抬手去摸它。
“妹妹，别碰它。”姜芷低声阻止。
好在小狗并没有攻击她，姜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估计又开始发狂了，你别碰——”
姜芷刚翻出书，准备查看一下小狗究竟什么情况。
就见原本按兵不动的小狗，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一般，猛地超前一扑，准确地咬住了刘芬芬的手。
那么大的力气，哪怕刘芬芬能忍痛，也叫出声来。
姜芷头皮都快炸了，连忙冲过来，大声恐吓着。
这条狗依然不松口，死死地咬住刘芬芬，哪怕姜芷都动手了，它还是不肯张嘴，真的像是疯了一样。
直到混乱中，姜芷一脚踢在了零食罐上，把零食踢得老远，这条狗才松开嘴。
刘芬芬的手已经鲜血淋漓了，姜芷立刻联系安迪过来带她去医院。
小狗被她关进了笼子里，姜芷都快要疯了，这是它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攻击状态。
之前的攻击都是冲着小狐狸去的，而这回直接对人类开冲了。
姜芷之所以敢和撒曼共处，就是因为魔王大人看起来自信过头，但其实一直没丧失理智。
哪怕他在心底千万次要杀了姜芷，却依然不敢对人类动手，在他没有恢复到实力巅峰时，他根本不敢随意出手。
这个世界哪怕没有魔力，但是绝对不可小觑，他都能被一只小狐狸按着打，说不定人类之中也潜藏着无数厉害人物。
没恢复实力前，他可不敢造次，只敢对着猫猫狗狗动手，以免翻车。
但是今晚小狗咬了刘芬芬，甚至都舍不得松口，姜芷立刻翻开书，她要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撒曼又作妖了吗？
【撒曼的灵魂一直在沉睡，他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
可是他忽然被一阵疼痛唤醒了，又是那种熟悉的撕裂感，甚至比下午的情况更加严重。
本来他是以沉睡来休养生息，可是当灵魂受到一定重创时，就会起应激反应。
撒曼猛地清醒了，它感到体内属于狗的灵魂，比之前看到的那一小团更加明亮了，显然是吃了什么东西滋补起来了。
他奋力想要这只狗弄死，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小畜-生的灵魂竟然这么坚韧，而且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被削弱。
狗嘴里还在咀嚼着肉干，撒曼终于察觉到了罪魁祸首，原来撕裂他灵魂的东西，是吃的。
之前姜芷那个坏女人喂给它的饼干，里面应该也是加了什么东西，他察觉不到是什么，但必定对魔族的灵魂有重大打击，却能给原有的小狗灵魂增强力量。
当眼前这个女人又拿起一块肉干递过来时，它毫不犹豫地张嘴，甚至还加了魔气进去，恨不得将体内所有魔气都传输出去，把这个女人给弄死。
普通人类接触到魔气，绝对是有害的，而且他还加了诅咒。
哪怕咬了一口并不能让她当场死亡，但是魔气会侵入她的身体，先腐蚀她的内脏，从内到外直到这个女人化成一滩血水为止。
而且以人类的科技水平，根本找不到原因，也无法化解，她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直到那罐子零食离开自己的视线，撒曼才松开嘴，实际上他也坚持不住了。
灵魂二次受伤，完全是强撑一口气，现在把这个罪魁祸首给处置了，他也可以安心沉睡。
等他清醒的时候，或许这个女人已经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陷入昏暗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可惜他杀死的第一个人类，竟然不是姜芷那个坏女人。
看样子他食言了。】
姜芷强忍着恼火看完最新的内容，咬着牙很想骂人。
被关进笼子里的小狗，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
她不知道小狗原本的灵魂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撒曼还能不能清醒过来。
但是她知道，必须得尽快想办法除掉撒曼了，否则他眼看大势已去，如果破罐子破摔，产生同归于尽的想法，那么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姜芷。
作为把撒曼的蛋蛋割了，又隔三差五刺激他，还对他使用书签让他吃狗屎的人。
哪怕撒曼不全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她干的，却也丝毫不影响撒曼对她的痛恨。
姜芷平复了一下心情，立刻打电话给安迪，询问情况。
“什么，你说妹妹的伤口止不住血？”姜芷皱眉。
“是的，伤口始终在流血，按理说哪怕咬得很深，这会儿也该止血了，可还是一直流。”
“我现在就去医院。”
姜芷气得挂断了电话，显然这是魔力的副作用，不仅会腐蚀刘芬芬的身体，还会让她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极端痛苦之中。
她都想把狗从笼子里抓出来，狠狠地扇两巴掌教训了。
但是现在撒曼沉睡，小狗也没清醒，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掌控这具身体。
等姜芷匆匆赶过去之后，就见刘芬芬的手已经包扎好了，还缝了几针。
“血止住了？”姜芷问。
“刚止住没多久，吓死我了，我看医生脸色都变了。”安迪凑在她耳边轻声道。
姜芷也松了一口气，都不用看书找答案，她就能猜到，肯定是妹妹用了灵泉水才止住的。
“芬芬，你没事儿吧？”姜芷走过去。
“姐姐，你不用过来，小伤，我待会儿打一针狂犬疫苗就能走了。”刘芬芬挥了挥自己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脸上还带着笑容，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
但是姜芷却知道，其实她之前被撒曼用魔力攻击到的时候，应该极其痛苦。
哪怕灵泉水可以消除魔力带来的负面影响，但是伤口还是痛的，刘芬芬此刻笑得这么好看，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妹妹，对不起。我回去就让小狗戴上嘴套，你如果不解气，就让它过来给你打几巴掌，或者你打我也行。”
说完之后，她又忍不住抓头发，因为她提的这两个建议，刘芬芬根本不会采纳。
刘芬芬完全不会打回来，所以她这提议说了等于没说，难道就让刘芬芬被挨一口？
姜芷很头疼，她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自己的歉意。
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小狗本身的灵魂并不想咬人，发疯的是一个魔王的灵魂，可是这种解释，她无法跟刘芬芬说。
“姐姐，你不用自责，是我没处理好。当时你都让我别再碰它了，但是我觉得它可爱，不会攻击我。是我判断失误，不怪你，也不怪狗狗，它当时明显不对劲。你把它送去宠物医院了吗？”
刘芬芬不仅没有责怪，甚至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姜芷听得都感觉鼻子发酸想哭了。
妹妹就是太善良，真的很容易吃亏。
“好妹子，你都被咬成这样了，就是个受害者，就不要往自己头上背锅了。小狗已经睡了，我也知道它不对劲，说来也奇怪，它之前吃完饼干也是这样，感觉跟发疯了一样，然后忽然就晕过去了，我们吓一跳，带它去检查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次又是吃了东西，疯得更加厉害了，都开始咬人了。就看这次它昏睡过去是什么样子了。”姜芷长叹一口气，有意无意泄露一些消息出来。
果然，刘芬芬的眼皮跳了跳，立刻发问：“姐姐，两次都是吃完我做的东西，狗狗才发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