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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沈清目光微闪，划过一丝讶然。
冯司南不禁惊愕地瞪大了眼，“凤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丹天殿并没有说这药有副作用啊。”
“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不然隐瞒这种事，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按照市场惯例，任何新品丹药出来，出售之前都必须找人试药，确认药效的真伪，这凝气丹有这么大的弊端，丹天殿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冯司南还是觉得，丹天殿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可能性不大。
九挑眉看了他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冯司南一阵不自在，好吧，他确实是抱着恶劣的心态，希望丹天殿是故意隐瞒事实，这样等真相暴露的时候，丹天殿就彻底完了。
但事实上，丹天殿绝不可能在知情的情况下，给他们自己挖这么大个坑。
直看得冯司南脸上露出尴尬，九才接着解释道：“我说的是无法提升修为，但修炼还是可以继续的。就像是一只中间有漏洞的水桶，还是可以继续往里面添水的，只不过无论往里面添多少水，超过漏洞高度的，都会从漏洞源源不断地漏出来。”
冯司南忍不住说道：“那这种丹药岂不是专门用来害人的？”
“那也不一定啊。”九气定神闲的靠在沙发上，“对于有些人天赋差的人而言，当他们修炼到幻师的时候，差不多就到极限了，往后再怎么修炼也精进不了多少，这个时候，吃一颗药就能提升修为，对他们来说是好事。更何况，完整版玄花丹的药效，是帮助幻师直接晋升到幻王。”
冯司南：“……”
厉沈清：“……”
阡陌：“……”
荣安：“……”
直接晋升到幻王……
晋升到幻王……
幻王！
放眼整个弘光帝国，幻王数量加起来还没超过三千，这完整版的玄花丹若是真的炼制出来，那幻王岂不要多如狗了？！
冯司南下意识搓了搓手，“凤姑娘，不知这个玄花丹……”
九笑着道：“我有丹方，还可以给你们一份详细的炼制说明书，只要不是太笨的炼药师，应该炼几次就能上手了。”
冯司南眼前一亮，强压下振奋的情绪问道：“不知炼制此丹，需要什么级别的炼药师？”
九微怔了下，却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当即在心中无声询问：“皞正经，炼药师还分等级的？”
皞正经是九给皞取的外号，至于这个外号的由来，就是因为这家伙太正经了。
皞正经一本正经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炼药师分为九级，一级炼药师能炼制后天幻者乃至普通人服用的丹药，比如那劣质的营养丹。二级炼药师能炼制先天幻者使用的丹药，而三级炼药师则可以炼制幻士使用的丹药，以此类推。”
“玄花丹是幻师使用的，那就是四级炼药师？”
“照理说是如此，但玄花丹的药效太过于霸道，需要五级炼药师方可驾驭。”
九在心中微微颔首，淡定地开口道：“五级炼药师就行了。”
冯司南白净的脸上顿时就是一抽，姑娘，你这语气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什么叫五级炼药师就行了，说得好像五级炼药师好似烂大街的萝卜似的，真心很让人抓狂啊！
厉沈清表情也有些微妙的变化，看着九的目光又多了些许探究。
至于阡陌和荣安，两人都默默地抽着嘴角，眼观鼻鼻观心，反正九（九儿姑娘）也不是第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了，他们的小心脏已经被训练出了强大的承受力。
看冯司南的表情不对，九挑了挑眉，“怎么，连五级炼药师都没有？”
冯司南脸上的肌肉又抽搐了下，默默地开口道：“凤姑娘，香苑倒是有一位五级炼药师，但也只有一位。”
“不是说香苑和丹天殿在云京各据一方，怎么香苑的炼药师这么少？”
九眼中的惊讶之色并非作假，可越是这样，冯司南就越是想吐血。
实际上，九这一次真不是故意的，她对炼药师并不了解，听到皞正经说炼药师分九级，自然而然觉得九级炼药师才是最强的，七级八级肯定也不会少，至于区区五级……
那应该是一抓一大把啊！
然而事实却是，放眼整个弘光帝国，五级炼药师的数量还没超过两位数，六级炼药师就只有一位，更高的就直接没有了。
何况即便是有更高的，那也没用。
如今弘光帝国修为最高的人，也才幻皇级别，六级炼药师就足够了。
冯司南哭笑不得地说道：“凤姑娘，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弘光帝国，除了一位六级炼药师，被称为炼药师界的泰斗，五级炼药师便算得上炼药大师了。”
九眨了眨眼，这才明白为什么冯司南在听到她的话后，表情会这么的扭曲。
“……原来是这样。不过，其实一位五级炼药师就足够了，像玄花丹这种断送前程，副作用巨大的丹药，你莫非还真想批量生产？”
冯司南这回算是看懂了，眼前这凤姑娘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啊！
“凤姑娘有所不知，对于弘光帝国甚至整个九霄大陆的大部分幻者来说，做梦都想晋升到幻王，玄花丹的副作用，他们是不会在意的。”
至于断送前程？这样的说法完全就不成立。
如果人人都能凭自己的天资，将修为提升到幻王甚至更高级别，那么弘光帝国的第一高手就不会是一位幻皇，而应该是一位幻帝甚至是幻仙了。
如今的九霄大陆之上，大部分幻者都是凡灵体，能提升到幻师，基本上就已经到了极限。
至于幻王，想都不要想。
而现在却有一种丹药，可以无条件帮人提升到幻王，实现他们做梦都想实现的事，即便是知道服用后再也无法提升一丝修为，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的。
因为无条件晋升到幻王，这样的药效实在是太诱人了，足以令无数人为它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