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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玉华相遇是在乒乓场上。当时,我正与一个球友在练球,她微笑着走过来,请求加入我们的队伍。尽管我有些不太愿意,但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难道你忍心拒绝一个女孩子的一点小小的请求吗?)你可知,和一个球技不在同一层次的人打球是多么的不畅快:对方是高手嘛,当然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得先学会“忍辱负重”然后才能青出于蓝;要是对手的技术马马虎虎的话,与之交手你就会不十分在意,就会慢慢销蚀自己的斗志变得身心散漫。她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是以打得十分卖力,尽管球技不济。
我是个比较外向的人,只要是个正常的人(当然,我不是歧视有缺陷的人,大家别误会。),哪怕是不认识的,我也会和他说上几句。因为与眼前的这个女孩打球根本不需要尽全力便可游刃有余,我便开始“为中国的教育事业做贡献”了:
“这招叫做‘左右开弓’(轮流攻击左右手),哎,你的反应不行,太慢了。”
“这个呢,唤为‘兵不厌诈’(连续攻击同一侧),哈哈,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哪能一成不变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度陈仓’(做欲抽杀状,实为欺骗对手)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料敌于先,制敌于后嘛”
她微笑着,十分耐心的样子,当我讲完后,还迎合着我说:“哇!看不出,你还这么厉害啊,以后还得多多指教喔。”(注意了,这是女生常用的伎俩,把你抬捧得越高,你以后就得付出越大,简直比激将法还厉害!)我眉毛一扬,得意地说道:“好说,好说,我从来都是只要你‘学而不厌’,我便‘诲人不倦’的。”
就这样,我又认识了一个球友兼“红颜知己”——玉华,她的名字是我在打球过程中得知的。渐渐地,我发现玉华是个十分开朗的女孩,也非常好胜,并不行其他女孩表现的那样小气:你尽全力与她打吧,他说你倚强凌弱,恃技傲物;跟她玩玩吧,她说你看不起人,没一点敬业精神。总之,做人难,做男人更难。而与玉华打球就可以放开手脚而不受任何拘束,快哉,此女!
此后,只要一有时间,我总会叫上她一起打球。尽管我并不期待和她打球时提高球技,但也不知为什么总会不自觉地叫上她。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功夫,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又来了。这一天,我在人海中发现了她,我笑着迎了上去:“怎么样,没参加一、两项项目么?”
“你看我像那些四肢发达的人吗?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个弱女子而已,岂敢与天下英雄争锋!”
“看来你我真该‘同病相恋’才对,这正是:几多项目无我份,一番辛苦为谁忙。唉,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谁说不是呢,这也就罢了”她苦着脸说“更糟糕的是,我又要用身去体验博大精深的中国古代医学成就了。”
我眨了眨眼,笑道:“你怎么这么容易病啊,想给医院的叔叔、阿姨留下深刻的印象有很多种方法啊,何必出此下策。如今,他们肯定爱死你了!”
“谁说不是呢,他们和我都挺熟的,还经常在一起开玩笑”尽管她还苦着脸,但我丝毫看不出她的软弱。带病上阵,为班里的运动员加油,而不像其他女同学那样,稍微有点病就躲在宿舍里养病,也足见此女够坚毅的了!
高三的生活是紧张又繁琐的,我当然也就没有很多的时间去打球了。一天早上(其时已是暖春时节),我在吃早餐是遇上了她。“哈哈,师父(她已拜我为师),咋不见几时,怎么就多了这么多‘战利品’(蚊子咬的包包)啊?”“没办法啊,那‘轰炸机’(蚊子)厉害啊,只要你一放松警惕,它便趁虚而入,防不胜防啊!”我苦笑道“今天下午打球吗?到时找你。”“好哇!”
下午打完球后,我和她一起去饭堂吃饭,一路上,她还叽叽喳喳个不停:“师父啊,以你这样的身材(本人在身高上有点出众唉,不说也罢。)球却打得那么好,实属难得了。”我反驳说:“你知道什么?著名演员潘长江说过,浓缩的是精华,增加的是水分;邓小平的身材又怎样,他还不照样被称为‘东方的巨人’吗?再说,天生如此,何必强求呢”“晓得你胸襟旷达了,先吃饭吧,大学者!”她打断我说。
一边吃饭,我一边问她:“广州市第一次模拟考试就要到了,准备得怎么样了?”“别说了,我的数学还是赶不上去,我妈妈说周六给我请家教。”她无奈地说。我皱了皱眉,说道:“要不,周六我去你家辅导一下你吧,料想教你还是可以的。”“好啊,谁不知道师父的数学可是冒尖的啊(本人认为还可以吧),我还想省回一笔钱呢。”她微笑着说。她还是那么的顽皮,就要火烧眉毛了,还笑得出来,真不知是坦然还是苦中作乐。
周六,我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一下床铺就去了玉华家。她已在家里等着我了。略作休息,我开门见山说道:“我们开始吧,‘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啊!”“请吧,师父。”她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凳子对我说。我便开始展示我的育人天赋:
“其实,我们文科数学要掌握也就几个大的知识体系。你注意到没有,历届的高考、模拟试题都是以考察函数、数列、立体几何等知识为主的答题时,一定要小心谨慎,要做到‘环环相扣,滴水不漏’,不要给老师留下任何的扣分理由”她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当她遇到较难理解的问题时,我只好耐着性子再讲一遍,也不知道这样对提高她的数学成绩有无帮助。但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时间已不允许我们慢慢来!
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青云!有些事情,我们只能暂时放下,全力备考吧!
盼望着,盼望着,转眼间,六月就到了,高考的脚步更近了。尽管青山依旧,绿水不改,但高考还是风雨不误地走来了。又是忙着收拾心情,又是忙着作最后的冲刺,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在考场上纵马直往,高奏笑傲高考曲。
然人走即茶凉,曲终即人散。我没有那“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豪气,也没有那“唯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归”的诸般多情,我只知子期不在,伯牙当逝。
一曲既终,肝肠寸断!笑谈球场,逐草四方;“红颜”伴随,此生何愧?考场风云,波折迭起万种风情转头空,只能在卧榻之时梦忆了之!
与他相识相知的那个人最终还是消逝于茫茫人海中,恰如一叶浮萍飘零于在汪洋大海上,不知何处方是歇脚之地!还能再说什么呢,连她如今身在何处也无从得知,更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亦不知何时才能与她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