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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算来我也写字十年。
如今想想,文如人生世事变迁、情谊纠缠,字里行间虽出自同一人之手却差之千里。
小说起家、杂文犀利、散文轻狂这是五年前我对自己的文字的总结
五年之后的今天,小说散漫、杂文拘谨、散文酸涩;文字算是被我糟蹋。唯一的区别大概也只在诗词方面。
第一次写四行句子——因为实在不能算是诗——是在学龄前,一无词藻二无韵脚不过在当时却曾拿出去献宝;其后很多年都不曾有过这方面兴趣,也许是幼儿唐诗背得过多的缘故,很有抵触情绪,细究起来我是一个失败案例六岁以前背过的唐宋诗词少说以百计算,如今早已十之忘七,即便个别也不过是残缺不全。
真正开始写得勉强是在写小说之后,其后写写停停虽不算多却幸而延续,不过无多大进益。
大学时曾与人文院的系主任就此问题恳谈过多次,说起来会找到那位教授也是与我个人文字方面的起步有些关联,很多时候我给人留下的一些文字印象多与“古”字有关,甚至于有些人问我是不是天天抱着古文睡觉,其实事实恰恰相反除去史书,古典文学并没有看过几篇远不及西方文学的一半,而这位教授硕博的课题恰好均是有关于中西方文学比较,向她请教也是出于对自己诗词中问题的一种探讨;由于当时新诗才刚刚起步所以最初请她品评的是古诗词之类。
她对我的评价是刻意兴过强。
刻意兴过强?
自省多时幡然领悟,的确诗词六年完全输在刻意二字
一直以来算是亵渎诗词之精神,诗歌言志抑或留情,只可惜我只是为文字而文字早已失去应有的风骨。也许初衷已无,诗词六年没有一篇是属于自己的真情实感,无非模拟情绪。行文至五年前成也“风筝误”、败也“风筝误”“风筝误”虽不是我构思的第一部长篇却是一部见证成长的长篇,为文十年“风筝误”十年,诗词也是为其所写,于是六年诗词只当自己是沈昱,算是枉费。
新诗幸好不曾步古体的后尘。
新诗是五四新文学运动之后才在中国广泛传播,一直以来个人对新诗的理解臆断为新诗不适合国人。纯个人观点,新诗在中国至今仍属于起步阶段,而在西方却有千年历史,虽然我英文中文水平有限不过就我个人感觉来看原文的英文诗歌与翻译成中文之后的诗歌在诗歌的表现手法和情感处理方面相差甚远,少一份激情多一番含蓄,作为翻译技巧这是一种成功但作为对新诗的认识却会引起偏颇,很多人会在看过译注诗歌后得出这样一种结论原来西方诗歌的情感表达同样含蓄。
情诗在中国颇有深意,可以明志可以遣怀,但在西方诗歌中却可以调情,直接将调情的语句写进诗歌中,中文诗词有这样写的么?但在原文英文诗歌中却非常普遍,新诗在欧洲从不曾含蓄但却可深远。
我新诗起步很晚,大学之后才写至今不过两年多,怎么写好从不曾研究过,因为对于新诗我的态度与之前的传统诗歌完全不同;外文诗歌的韵律技巧我不想应用于中文,或者说不适合,又或者说不想受任何限制,新诗之于我是一种疯狂的放纵,消磨去的散文的激情无处释放便倾泻于诗歌中,或者说我宁可它不成文却决不让它受到一丝束缚,可以执拗但绝不随波逐流。
习惯上还是喜欢将写过的东西分类整理,并根据不同的风格主旨特点予以命名,举例来说:江山系列与天香花语系列。
江山系列,顾名思义与宫廷权力之争密不可分,但并一定是史实,有一些是网络文学的读后产物。
天香花语,与花有关。
简单来说一句话概括两个系列的最明显区别是江山系列里面所有诗歌没有一首是长句,而天香花语系列迄今为止没有一首有短句;风格截然相反、用句完全不同,表达毫无相近之处但有一点是贯穿始终,那就是疯狂为文——新诗写的时候就是一种疯狂,五分钟以内手不停,无论是在电脑旁抑或是在纸上图,决不能打断决不能停手,一旦停下便不再成文、一旦写成便不再修改,别人的灵感是找,我的却是抓,抓住便是文、抓不住也不强求,生硬起句对我个人而言是一种折磨,估计别人看也不会舒服。
我对江山系列没有特别的定义但有一点却是宗旨——可以苍凉、但绝不凄凉。
同样对天香花语也有一个定义——可以柔情、但绝不妩媚。
静下心来时也曾仔细翻看,缺乏美感是通病,或者除却我自己都会认为如此;一时激烈的情绪对于我本身是一种极致的美但对于文字丝毫不美,但只要不酸涩,便不辜负一番心意。
不论是刚烈的江山抑或是黯然的花语都是我的生命,既不想摒弃也从不想融合。
如何表达,适合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