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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
顶到了一…量词思考中…
硬硬的东西…
梁肆第一反应就是陈励深你这个变态!种马!□□狂!
她本能的想脱身,脑子却像是被外星人攻占了一般,竟然用膝盖,好奇的顶了顶…
没错!就是硬的!
陈励深眼眸一紧,被她的动作弄得倒吸一口气!连忙用腿压制住她乱动的膝盖,黑暗中,只觉得体温迅速升高,惹人燥热。
“陈励深你个变态!你放开我!”梁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下风地位!
陈励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闹着闹着就…又在一个床上,她的胸脯又老是起起伏伏的,肩膀蹭着他的胸膛…
他他妈不硬才是变态!
“不许喊!”他小声的命令道。
“你放开我!”她的双腿拼命地乱蹬,其实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掩盖那强烈的羞燥感。
陈励深生怕把她把母亲吵醒,头脑一热,左手掰住她的手举过头顶,低头狠狠地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唔——”
梁肆惊诧的睁大双眼,只觉得像是忽然被人丢尽了黑色的轮盘里,舌尖口齿全部被侵占着,天地剧烈的旋转起来!
她急促的呼吸着,不时发出因恐惧和羞赧的细微嘤咛,而身上的男人,霸道而贪婪的攫取着她的温顺与不安。
第一次接吻的滋味,她无暇体会,那种被人吸取所有气场,又被他的强烈气息所包围的悸动,让人沉沦。
梁肆知道,此时此刻她应该狠狠地推开他,再送一巴掌的,可是放肆乖张如她,却忽然没了能耐。
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柔软湿润的感觉让她浑身酥麻。这样的陈励深,是那般温柔深情,竟让她有了一种,被爱的错觉。
陈励深贪恋的放开她的唇,心里也是不小的惊讶,他从没想过,从来没有一刻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忍不住亲梁肆。那股冲动他不可控制,可怕而又强大。
陈励深并不是个感性的人,却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纤细的脖颈,将头抵在她耳边,难耐的粗喘着,问出今晚以来一直让他难以释怀的疑问。
“梁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他的声音喑哑而魅惑,夹带着几许从未透露过的,生生剥下孤傲后的赤赤渴求。
他说完,感觉她的身子僵硬的一颤,不说话了。
这时陈励深才发现,他靠近的低语,是她的左耳。
梁肆粗喘着,呼吸渐渐冷却,有谁能够抗拒这样的男子,声音低沉魅惑的耳语呢?
可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已经在心底问过自己无数遍,终归没有得到过答案。
别人发过来的球,打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忽然发现她和陈励深之间,未尝不像是一场比赛。
“那陈励深,你是不是,也…”梁肆稍显谦虚了一下:“有一点点喜欢我呢?”
话音刚落,梁肆听到头顶的人干笑了一声。
她的心迅速的重新裹上一层保护壳,狠狠地推开他。
“你看吧,”她坐起来缕缕头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像个大姐姐一般教导着:“你也笑了。你还知道你问的问题可笑啊?我喜欢你?别逗了,除非你不喜欢我喜欢你,那我说不定还会试试,否则跟你陈励深两情相悦这种事儿,我还真没兴趣。”
梁肆见他端坐着不出声,只探究般的望着她,便继续说道:
“陈励深,我明白,你们男的发起春来是女的都成,可你也不看看是谁呀,公猪发情敢对着屠夫么?”她说罢冲着他的隆起部位做了一个手刀的姿势。
陈励深听到“公猪”两个字,身上的燥热瞬间冷却,认命一般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出去。”
“钥匙。”
“一楼沙发上。”
“好!”
噔噔蹬,某人鞋都顾不上穿,飞快的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捂紧还在发烫的脸颊一溜烟似地逃出了卧室…
☆、第15章
【没错,他们之间,早晚会有一个了结。可是陈励深,我真的好想看看,你到底想要给我一个,怎样的结局...】
这一晚,无疑是个失眠夜,隔着一堵墙,他和她都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难以入眠。
梁肆,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翻了个身,用食指轻轻的摩搓着唇,那个深长的,不被冠以任何意义的吻仍旧记忆犹新。
陈励深,除非你不喜欢我喜欢你,那我说不定还会试试。
他坐起来,随手打开台灯,疲倦的靠在床上,垂下头,揉揉眉心,若有所思。
梁肆看了看眼前的那道墙,陈励深的头也向后扬了扬,靠在墙上,他们之间,仅仅隔了一道墙,却又哪只一道墙。
梁肆狠狠地捶上自己的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躺下,闭上眼。
而陈励深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入睡。
…
自从那一晚后,梁肆和陈励深之间着实消停了几天。这让家里的保姆感到不安。
早晨,保姆特意做了梁肆爱吃的菜,可她没吃两口就急匆匆的去赶公交车了。陈励深也只喝了杯牛奶被司机接走,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仿佛是在平行空间。
梁肆这阵子工作十分努力,客房部的表扬信半数都被她给占了。而她恰好又是少说话多干活的那类人,所以主管很赏识她,打算试用期一过马上就把她推荐上二线管理层。
到了下班时间,梁肆还像往常一样去各个楼层的洗手间转了一圈,帮着偷懒的pa大妈们收拾收拾烂摊子。奇怪的是,今天的公共区域就像是镀了一层钻石一般,整洁得发亮。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梁肆走到洗手台前,这儿摸摸那儿摸摸,感叹不已。
“姑娘,姑娘?”一个声音从男卫生间传来,梁肆回头一看,有个老者正在唤自己。
“先生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梁肆立刻微笑着走过去,扶住老者。
这个男人大概50多岁,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黑白掺半,精明中透着和蔼,尽管走路的时候身子有些颤颤巍巍,但他高高的个子和不俗的穿着,仍旧不难让人看出他年轻时的俊朗。
老者有些为难的说:“你这里有什么工具吗?我的手机…掉进了马桶。”
梁肆露出遗憾的表情,安慰道:“您别急,我帮您看看。”
她说罢立刻走到马桶边,向内张望,果然,坐便器里卡着一只手机。
老者有些看看便池中的污秽物,更加不好意思了:“你帮我拿个工具什么的,我自己来,这部手机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
梁肆想了想,说了句“您等等”,就跑到了工作间里拿出一副胶皮手套。
那男人一看梁肆戴上手套走过来,知道她的意图,连忙不好意思的说:“姑娘,不用这样…”
梁肆笑了笑,把手伸进坐便器里:“没事儿的。”
拿开污秽物,梁肆将客人的手机拿出来,却发现手机还亮着。
她真的是不小心才看到,屏幕上被设为屏保的,陈励深的照片。
梁肆皱皱眉,回过头来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正客气的对自己笑着,眼中充满了感激。
她想起来了,这个五官令她如此熟悉的男人,她见过。
那还是在五年前,冰雪路面让医院附近的交通堵得水泄不通,那一串串昼夜不歇的鸣笛声,让躺在病床上的梁肆烦躁不堪。
入夜,梁肆忍无可忍的紧紧闭上眼,双手捂住耳朵,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病房里几乎所有的病人都睡了,只有她,像是脑子里被灌满了水银,生不如死。
爸爸还在县城的医院,听说病情是稳定了,但仍然昏睡着,梁肆担心得不得了,一颗心似是着了火,却无奈自己也要留院输液,无法回去探望。
第二天,她的病床边围了好多人。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有陈励深的妈妈,还有,陈励深。
梁肆的耳朵上包着纱布,纱布上渗着斑斑血迹,她的嘴巴不说话,黑洞洞的眼睛却一直锁定在陈励深身上。
“小姑娘,你最好配合我们一下,这样我们才能早点抓住犯人对不对?”其中一个比较和蔼点的警察问道。
陈母坐在一旁,商量着说:“警察同志,孩子受到的惊吓不小,我们能不能过一阵子再录口供?”
另一个严肃些的警察说:“我们手里的案子也有很多,这都来了几次了,一句话都不说?小姑娘,你说说,你看没看见凶犯的样子?”
梁肆摇摇头。
陈励深忽然走过来,蹲在她的床边,很轻很轻的在她耳边问:
“你想不想吃水果?”
梁肆打了个寒战,本能的将身子向后挪了挪,闭上眼,无力的摇摇头。
警察两个俱都叹了口气,起身,其中一个人为难的说:“事发的时候你们不报案,直接把钱给了凶犯,现在孩子们都没见到凶犯的样子,提供的线索我们也追踪不到,这对案情很不利呀!”
陈母微微低下头,心有余悸说啜泣道:“感谢主,警察同志,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和孩子的爸爸,收到那只…那只血淋淋的耳朵的时候,我整个心都要撕裂开了,我哪顾得上报警?我们只是想,无论用多少钱,都要保住我儿子的命啊!”
陈母说着又开始发抖,陈励深走过来将她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这时,一个儒雅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他走进来的时候,梁肆看见,陈励深的脸上都有了细微的变化。
“警察同志,我是孩子父亲,我姓陈,二位方便移步寒舍叙谈么?”
两个警察跟着他出了医院的门,梁肆就再也没见过这个自称是孩子父亲的男人。
恍然对上当年的那张脸,梁肆这才惊觉,他竟然衰老了这么多。
陈升,陈励深的爸爸。
“小姑娘,真是谢谢你。”他慈祥的笑着。
梁肆手里还握着他的手机,此时的笑容再没有方才那么专业和亲切,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不能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客人了。
正在这时,集团副总、客房部的主管纷纷走进来,见到陈升,全都松了一口气。
“董事长,您怎么自己出来了,这万一磕着碰着…”副总姚大军作势过来扶。
陈升挡开他的手,说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自己上个厕所还用人伺候?”
客房部经理说:“董事长真是勤俭,下来视察也不奢靡浪费,坚持住标单,可标单的卫浴前两天同意装修,厕所都用不了,要不我们给您换一间豪单吧?这样也方便。”
陈升冷哼一声:“说不上你们这领导都是怎么当的,卫浴赶在旺季翻修,早干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