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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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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星空,衔挂一圆蓝月。

    星辰闪烁,片片洁白的浮云轻轻飘动,灰蒙的夜色遮掩住夜本身的神秘,沙沙的竹影在微风中摇曳。故事里头有您也有我。

    (一)

    在一处四合院的顶台上,两个青春的背影在淡蓝的月光下摆弄一些道具。他们正在组装一部天文望眼镜。放眼四周,顶台的四周摆放各种花荟。在夜色中,花儿散放出阵阵清香,让人心情舒畅,令人心醉,神情盎然。

    “蓝羽,咱们成功了。”一位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子在轻柔的月光照耀下显得那么美丽,楚楚动人。她听到旁边一位帅气的小伙子兴奋的呼喊,心里头也为之感动。

    “博古,你说的没错,咱们成功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不随你父亲到美国去,而选择留在中国,挤在这破简的四合院里?”蓝羽静静地观察帅气男子的每一个表情。对她来说,帅气男生的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是那么洒脱,那么让人快活。

    博古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工具,回头看着蓝羽柔情似水的眼睛。他用手轻轻地撩开她额前的碎发,认真地对她说:“因为,在这破简的四合院子里面,有一位美丽可爱的女子,是她把我的心牢牢地抓住了。我不由自主地留了下来。即使挨我父亲大骂,遭我母亲的打,但是我仍然坚持,坚持留下来。”

    蓝羽看着博古的眼神,那是一种成熟的美,美妙绝伦的成熟。她喜欢博古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现在,她却狠狠地一转身,别过头去,愤然地说道:“我就知道,你留下来就是为了我妹妹。我知道的,你爱飞雪胜过爱我恩!”

    博古还没等蓝羽说完,就一把将蓝羽抱紧。他开始深情地吻着蓝羽。蓝羽被这突然而来的动作吓坏了。起初,她还拼命地挣扎,娇嫩的小手使劲地拍打博古的肩膀,轻轻垂打博古的胸膛,渐渐地,蓝羽顺从地靠在博古的怀抱里,两人被一片浪漫的蓝月光的照耀着,幸福一直伴随着他们。

    “放开,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亲妹妹。你不能对不起她的,不能!”蓝羽一把推开博古,满脸绯红地说道。

    博古展开双臂,又轻轻地放下,样子显得轻松,心里却甚感沉重。“蓝羽,你知道的。在我心中,你的分量远比飞雪重要。一直以来,我就把飞雪当作亲妹妹看。就像你对待飞雪一般,你为什么还要逃避我呢?我早就知道,你的心也一直在深爱着我,不是吗?你能否认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你有没有顾及我的感受。我爱的是你!”

    “嘭”的一声,一些碗碟掉落在地板上,摔碎了。一个淡白的身影飞快地闪进楼梯去。她的手捂着嘴巴,眼睛渗出泪花。

    “飞雪,飞雪,你”蓝羽向楼梯口呼唤,欲向楼梯口奔去。一只霸道的手紧紧地将她拉住。那是博古。

    “蓝羽,你就让她去吧!我承认,我是自私的,但是,我在争取,争取一份真正属于我自己的爱情。我不能没有你,蓝羽!”博古再次把蓝羽拥进怀里。蓝羽没有挣扎。她静静地躺在博古温暖的怀里,感受男子汉的气息。

    良久,他们才坐回塑料转椅上。

    “蓝羽,看,你看那月亮。她发着淡蓝的光,照亮她旁边的星辰。你知道吗?没有你,我就如同那星辰,得不到月亮的光辉,我就会消失,就会死亡。你还忍心离我而去吗?”博古静静地面对蓝羽,轻轻地述说。

    蓝羽依靠在博古的软肩上。她能感受到博古快速跳动的心,大幅起伏的胸膛,她没再言语。一滴冰凉的水珠掉落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心儿震颤。“我可是,飞雪怎么办?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的呀。”

    博古放开蓝羽。他的双手抓牢蓝羽的肩膀。“蓝羽,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我也了解你疼爱飞雪,可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成全别人的时候,却在深深地伤害你自己,也深深地刺痛我的心。爱,是双方的,就算我对你妹妹好,最终也会让飞雪受到更深的伤害的,这你应该很清楚的。蓝羽,别再把你妹妹扯进咱们俩的圈子里,答应我,好吗?”

    博古的手把蓝羽的肩膀抓得生疼。蓝羽使劲地拍打博古如同钢铁般的手。“博古,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这事情让我再考虑考虑。”博古松开手,一个劲儿地道歉。

    “现在,夜色已晚,我得回去休息了。”蓝羽转身,大跨步地向楼梯口走去。博古双手撩着额前的头发,一骨脑跌坐在地板上。他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数着星星,望着月亮。这个世界开始让他感到遥远,可是,有些时候,却又让他感受亲和。他无法说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素。他曾不止一次制止这样的念头,可是,没有用。他越是想抑制,脑中想象的图案和情景反而越是清晰。博古站了起来。一阵夜风吹来,打散他的清秀的头发。顿时,他清醒多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博古抬头望向长空,不禁叹息。

    (二)

    “喵,喵,喵。”三声如同婴孩的尖叫声,清晰地传入博古的耳朵。博古立即从地板上弹跳起来,惊慌失措地四处找寻发出声音的影子。在淡雅的夜色里,他看到楼栏边缘黑暗角落处一双散发淡蓝光芒的眼睛。“啊!是猫,是猫”博古拔腿便向楼梯口奔去。博古自小害怕猫。可是,谁都不知道,这只猫不是普通的猫,他是外星猫。

    “混蛋,叫什么叫,把我给吓坏了。哼”外星猫大摇大摆地从天台边上跳下来,悠然自在地捡起被倒翻在地的糕点,尽情地享受。外星猫还喝了一点白酒,真是太爽快了。“好酒,好酒。还以为那个笨蛋忘了拿上来呢?”外星猫不禁一番感叹。

    外星猫吃饱喝足后,猛地一窜,跳到楼旁路灯杆子上。在清淡的路灯光下,博古惊惶地逃跑。突然,他看到一团陌生的黑影从眼前一闪而过。他抬头一看,竟还是那只让人恶心,令人憎恶的野猫。

    “啊!猫,还是猫儿”博古神经质地一路飞奔,身后带起一阵阵浓烟。让人无法相信的是,他竟然超过前面的吉普车。

    “喵,喵,喵。”外星猫大叫三声,轻松地感受着路灯散发的微热。它锋利的爪子紧紧地攀住电线杆。“怎么那么倒霉,又遇上那个疯子。啊啊是人,是人,快逃,快逃呀!”外星猫学着博古的慌叫声,轻轻地飘落到地板上,向浓密的树林里钻去,隐没在浓浓的夜色里。

    (三)

    一阵鸡啼声过后,天亮了。小小的古老县城被浓厚的云雾笼罩,就似处于仙境一般。这座县城叫古城,是一座老得掉牙的县城。她历经岁月沧桑,饱受风雨洗礼,是历史的见证。如今,她已变得古色古香,处处都可当成文物。

    “儿子,起床了。看看,太阳都晒屁股了。”十娘闯进博古的房间。她的手里捏着一把鸡毛杆。她一进来,就把盖过博古全身的被单一把掀起,然后,鸡毛杆就落在博古的身体上了。

    “妈,妈,您您咋能这样呀?人家都成年了,还把人家当小孩子看。您就不懂尊重尊重人家孩子呀?”博古慌张地扯过被单,挡住只穿一件内衣的光溜溜的身体。

    “妈这样对你已算客气了。你在妈眼里,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如果你再不起床上学的话,老娘还有更毒辣的招数对付你!哼”十娘说完,就提起一只被加得火热的电烫斗,对着博古,威胁地嚷道。

    博古一看老妈来真的,马上从床上跳起来。他迅速穿好裤子,披上衬衣,衣扣都没有上好,提起背包,顺手拿过两块面包,慌慌张张闯出家门,十足像个土匪。

    “记得早点儿回家。别老在路上沾花惹草,尽给老娘惹麻烦。哦,这孩子,真是不生性!”十娘叹了口气。她转身进了厨房。当十娘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粗大的手臂跨着一只小巧的菜篮子。她出了房门,到集市去购菜去了。购菜是她一天必不可少的任务。

    (四)

    在一间洁净高雅的房间里,窗明帘飘,古色桌椅,雕刻门庭,让人说不出的欢悦,舒畅。

    “妹妹,你醒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一大早,蓝羽就起了床,准备好早点。现在,她正把两杯热牛奶端出来,刚巧,此时飞雪从房门走出来。蓝羽看到飞雪红肿深黑的眼睛,明白是怎么回事。显然,昨晚,飞雪大哭过,还没睡好觉。

    飞雪从蓝羽手中夺过一杯牛奶,一屁股坐在木高椅上。“姐姐,你啥都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不是我的,我争取也枉然。对了,我昨晚的作业还没有做呢,得尽快到学校里赶出来。我先走了。姐,你慢慢吃。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情的。”飞雪一口气喝光牛奶,随手拿起两块面包,背起精巧的书包,跨出大门去。

    “唉!妹妹,你洗刷了没有呀?”蓝羽跟到门庭,大声地叫嚷道。

    飞雪口中咬嚼一些面包,回过头,应了一声。“姐,我在房间里洗刷过了,没事。”当飞雪再次回头的时候,意外地碰上博古。

    博古和飞雪两眼对望,谁也没有说上些什么。他们尴尬地站在原地。

    博古看到不远处站在门庭的蓝羽,露出古怪的笑脸,随便自然地与飞雪打了招呼,就从飞雪身边走了过去。

    “哼!博古,你”飞雪扭头,看到博古的嬉笑眼神,顿时,她什么气话也没说出来。飞雪不再理会,转身,大跨步向学校方向走去。

    (五)

    博古看到飞雪的倩影消失在大院门外时,他才转身向蓝羽跑去。蓝羽也正认真地打量博古,不久,她便朝博古轻松的微笑。博古一步步地向蓝羽靠近。他走到蓝羽的身前,停住脚步。“和我一起到学院去,行不?我最亲爱的蓝羽女士。”

    蓝羽看着博古一身怪异打扮,笑着说道:“怎么把衬衣的纽扣都对错号了?过来,我帮你弄好。”蓝羽认真地帮博古逐个纽扣扣好。博古一阵感动。蓝羽继续说道:“现在,我还不能跟你一起走。我还得收拾这些东西呢。这个家,我当大姐的,得看紧点。不如,你自己先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博古把背包脱下,闯进屋子去。他顺手把背包扔在沙发上。“那好,你忙你的,我就四处参观一下。不是你陪我,现在可是我陪你啦。”博古嬉笑着,眼睛四处打量,一些不该看的内衣裤全都往他的眼帘里钻。“你屋里的小世界可当真五彩缤纷呀!”

    “博古,你给我安分点。给我坐到沙发上去,不得乱闯我和我妹的房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蓝羽把博古拖到沙发上,随便为他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博古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浅尝蓝羽亲手做的与众不同的鲜牛奶。待蓝羽转身进了厨房之后,他就安静不住了。他仔细地打量大厅里的摆设,眼珠滴溜溜的转圈圈,贼精。突然,博古的眼睛停在一张挂在墙壁的已发黄的相片上。这张相片是被玻璃框子装裱好的。照片里面有三个人,其中有位帅气的中年人,他坐在一张长椅的中间。在他的两旁有两个娇小的女孩。女孩们都穿着相同颜色的连衣裙,模样十分讨人喜欢。

    蓝羽已把碗碟收拾妥当。她从厨房里缓步走出来。她看到博古一副安静的模样,倒也难得。“博古先生,我们可以走了。难道我家客厅有值得你如此着迷的东西吗?”

    “有,蓝羽。以前,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见过这张久已发黄的相片。还有,相片里的中年人又是谁?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博古拿起自己的背包,挽着蓝羽的细腰,准备出去。

    蓝羽抬头看看墙壁上的发黄的相片,又转头看到博古神情古古怪怪的,只觉好笑。“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家的事情来了?这对你很重要吗?哦,看看,上课时间就快到了,咱们赶快走吧。别磨蹭了,咱们边走边说。”

    蓝羽推着博古的背部,一起走出小门。“蓝羽,你别推,我会走的,难不成我会耍赖?真是的。”

    蓝羽关上房门,跟随博古身后,向师院的方向赶去。

    “其实,相片里的中年人是我叔叔曲智。我们姐妹俩就是由他自小抚养大的。直到我们上了初中,他才离开我们,到了很远的地方去。他曾经对我说过,这四合院是我家的旧居,所以,他要我和飞雪在这里长大,念书。后来,他说有事情要办,也没有交代是什么事情,就匆匆忙忙离去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他的消息。只是每个月收到他寄送过来的一些生活费。而单据上面又没写清楚详细的地址,我和飞雪没法子找去。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太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可想念着他呢,又让我好担心呀。”蓝羽匆忙走着,对落在背后的博古解说。

    博古被蓝羽逼得紧紧跟随,喘着粗气。“蓝羽,你等等等我。想不到你体质弱弱,竟那么能走。佩服,佩服,哦,我的天呀,可真把我累坏了。”

    “我自个要忙家里头的,为了不迟到,只好每天都这个样子赶路,也就习惯了。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才不会走得如此慢悠悠的呢。”蓝羽又加快步伐。博古只能跑着跟上。学院的大门就在跟前,可是,蓝羽却停住了。博古一把撞在蓝羽的背上。“走呀!干嘛停住了?还不进去,可真要迟到了!”

    “已经迟到了。”蓝羽轻声地说道,转过头来,做着古怪的面孔,瞪着博古瞧。

    (六)

    “哼!又是你们俩个。知道迟到了吗?哼”院主任策群站在学院大门,气鼓鼓地瞪着博古和蓝羽。

    博古看着院主任绷紧的脸,知道麻烦来了。博古上前一步,挡在蓝羽的身前。“主任,你可真早。昨天晚上,您知道我上哪去了吗?”

    蓝羽看着博古这希啦古怪的模样,不知道他又会想出啥鬼点子来。博古常常这样。以前,策群子这般厉害的人物就领教过他的怪招。“迟到就是迟到,你不用找借口。哼,你们俩给我站那边去,直到下读书课,你们再进去。”主任领教过博古的厉害,现在抓住博古的尾巴,那有放过的理儿。

    “其实,这不是我要去哪里,而是主任您上了哪?要知道坐在您旁边那貌美女子,呵呵,想必主任夫人也不安寂寞。听人说,近来主任家里的关系紧张得像烧开水,恩”博古眼睛眯成一条线,偷偷地打量策群的表情。

    策群被博古这么一说,心慌手乱。他把博古拉到一旁去。“你这小混蛋,我的事情你少管。昨晚,我睡了一晚冷地板。今天早上,我方才和我夫人和好如初,你可别在我夫人面前扇风点火,否则,我把你开除了。”

    “主任大人的话当然要听,不过,我现在不能进学院,您说我该怎么办?、您的夫人可是常到我家与我老妈子戳麻将的,不然就像您说的,买个人情,告诉您的夫人,让您家庭和睦。”博古嬉笑道。

    “好,好,好,你们进去吧!以后,可别再让我逮着你们,哼”策群气愤地一甩手,灰溜溜地走开了。

    博古向蓝羽走过去,拖起她的小手,就往师院大门里钻。

    (七)

    蓝羽笑呵呵地跟着博古进了学院大门。“博古,你是用什么法子让主任轻易放我们过关?告诉我,快告诉我呀。”

    “抓住男人的弱点,还有了解他的一些底子,再稍稍略施言语,就可以把他制服了。”博古满脸自豪地说道。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能看透人心,知道一些未知的事情?”蓝羽好奇地问道。

    博古假装疑惑说道:“是呀,我自己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要别人和我说话,我就可以抓住他的一些弱点,看到他的心思。也许这就是超能力吧。好了,别说了,快到教室去吧。放学后,我们一块儿回去。”

    博古和蓝羽刚刚跨进教室大门,第二次预备铃声响起了。

    博古和蓝羽都是念数学的,但是,他们不在一个班级。博古在二班。蓝羽在三班。可是,他们两人能走到一块,有共同的话题。飞雪也是在同一所师院的,不过,飞雪念的是中文,是个特别爱浪漫的女孩。在中文系里,追求飞雪的帅男儿可是排成一街一巷的,飞雪就是没有眼光,只对博古一往情深。

    (八)

    一条弯曲的地板块铺成的路子直接通往四合院。突然,一个矫健的身影在弯曲的地板路上飞快地奔跑。谁也看不清他的身影。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他的身体带起一阵阵风“嗦”的一声,窜向四合院门。

    十娘戴着喇叭帽,手里提着竹篮子,扭动肥胖的屁股,哼着歌谣,在路边悠闲地漫步。一阵风从她背后刮起,紧接着,十娘的竹篮子被撞跌在地上,蔬菜散落一地。

    “是哪个调皮的家伙,竟敢把老娘的东西撞倒,此有此理。”当十娘转过身的时候,却没发现一个人影,十娘真被吓坏了。“谁?您您给我出来。我会法术的,您别吓唬我。”十娘沉默一会,并无一人回应。她深深地舒了一口长气,把掉落在地板上的蔬菜捡进菜篮子里,自言自语道:“大白天的,撞鬼了。回去得给祖宗爷们烧根竹香,保佑,保佑”

    那身影飘忽一闪,进了四合院门,直往蓝羽的房间奔去。身影快速地打开房门,躲了进去。此时,十娘刚好进来,看到蓝羽的房门没有关上,里面空荡荡的,便顺便走过去把蓝羽的门关上。十娘心里嘀咕着“这鬼丫头,咋这么匆忙?门儿都忘了关,诶现在的年轻人呀。”十娘转身径自往家门走去。

    身影早早躲在门背后。他已经准备好了。他手里拿着一跟棍子。只要十娘进去的话,准被打晕。门被轻轻关上了。他也松了一截。他开始打量大厅里的摆设。那张发黄的相片把他的目光吸引住了。他一个起身,跳到书桌上。他的手轻轻地抚摩玻璃框子。一道光亮射向玻璃框,没一会,发黄的相片竟然落在他的手心上。就在这个时候,一团黑影从窗户爆射进来。那身影立即转身,警惕地看着那纯黑皮毛,眼睛发着蓝光的猫猫。

    外星猫缓慢地趴在陌生人的脚下。“您是谁?为什么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要拿走我主人的东西?”

    “小乖乖,这不关您的事。我和您是好兄弟。您该不会把我给忘记了吧?您好好想想。”陌生人竟和外星猫聊起话儿来。

    外星猫仔细地打量眼前高大的男人,低头思量一番。陌生人就在外星猫低头的那一刹那,身如鬼魅一般向门外逃去。“好熟习的味道!”外星猫嗅到一股气味,那是陌生人逃跑时带起的风传过来的。“别走,等等我!”外星猫从窗户跳出。它把一盆鲜花推倒。花盆从楼顶坠落,摔在地上,碎了。陌生人也跑远了。外星猫只好趴在地板上,仔细地想着陌生人的事情。

    十娘在屋里刚放下篮子,就听到外面打破东西的声音。顿时,她迅速赶到窗前。她的小眼睛看到一只猫儿正懒散地趴在地板上晒太阳,而蓝羽的房门又被打开了。

    “该死的猫!这只猫是谁养的?真能给我添麻烦。我可得整治整治它。哼,讨人厌的猫,我绝不会放过你的!”十娘手里捏着一根短木棒,冲出房门,朝外星猫杀过去。十娘把短木棒想外星猫打去。外星猫敏捷地躲开了。外星猫叫了几声,钻进草丛里,不见了。

    十娘再次把蓝羽的房门关紧,还顺手按了几下,以确定牢固了,她才放心离去。在回来的路上,十娘又向草丛看了一眼。“该死的猫儿,躲得还真快,下回可别再让我看见,否则,没有你好果子吃的,哼”十娘扭动臃肿的屁股,闪进房里去了。此刻,外星猫又从草丛里钻出来,悠闲自在地趴在四合大院门下,晒着太阳,舒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