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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娇丽可人的面孔,却瞪着一双杏眼,凝了一脸的煞气。
横看竖看哪有半点柔弱模样!
老头没想到煮熟的鸭子还能跳起来啄人,气得暴跳如雷,“你这等泼妇,满口脏话,不知廉耻,你也不怕丢尽了你夫君的脸。”
小玉美人也不相让地跳着脚骂,“老子胸大腰软屁股翘,他爱都来不及,怕丢屁的脸。你一把年纪敲诈勒索,才他—妈—的不要脸。”
红颜白发隔着如故,吹胡子瞪眼,极是好看。
如故绞着手指,斜眼往小玉美人身上瞟。
小玉美人拒绝在胸前塞馒头——平胸!
不管天晴下雨,小玉美人练武没一天间断,小腰——硬得像铁板!
结实的屁股倒是挺翘!
老头气得白胡子乱抖,破口大骂,“小泼妇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撒野。”
“老子怕你个鸟!”玉玄最恨别人说他是女人,一脚踹开拦在面前的如故,冲上两步。
“有种你叫人来,来一个老子打一个,来一双,老子打一双,来一群,老子打一群!连带着你这老匹皮一并打成猪头!”
“你……你……好……你给我等着。”
“老子等着就等着,要叫人,快滚去叫,别让老子久等。”
要打架了?
如故见远处有人向这边聚拢,形势不妙,手里的一两银子往老头一丢,把小玉美人拦腰抱住,任他怎么推,硬是不放,往没人的方向拖拽。
“乖,别闹了,你家里人追来了,我们就没时间温存了。有跟他计较的功夫,不如找个地方好好乐乐去。”
小玉美人本不肯就这么算了,听了如故这话,愣了一下,怒了。
“你敢吃老子的豆腐?”
“不敢,我让你吃。”
“滚。”
“好,等回家了,我立马滚。”
老头握着那一块碎银子,怔了,这都说的什么鬼话?
看着拉扯着走远的两个人,又听见片言片语飘来。
美人:“你昨天弄得老子好舒服,一会儿再给老子弄一弄。”
少年公子:“你要起来就没完没了,我现在还累着呢?”
“那老子先给你弄弄,让你舒服完了,再给老子弄,这样可以了吧?”
“不好,我会更累。”
美人怒了,“你敢再说一句不好试试?”
“弄弄弄,弄得你爽为止,成了吧?”
老头被人在肩膀上一拍,回神过来,呸了一声,“一对狗男女,害我白紧张。”
拍他肩膀的是村长的儿子,“盯着点,千万别出岔子。”
“少坛主放心,老夫绝不敢大意。”老头恭敬弯腰,对那二人却有些不以为然。
犁头村十里外的下月村客栈,已经脱离了鬼殿的势力范围。
但由于离犁头村近,所以仍有不少鬼殿的成员走动。
如故和玉玄按着安排住进下月村的小客栈的最好房间。
为了不引人注意,如故必须尽快回到北朝帝京,不能在这里等到云末伤势好转。
而如故又没他们那攀崖爬壁的本事,所以只能由玉玄护送穿过鬼殿分魂的地盘犁头村。
如故和玉玄的相貌一个比一个美,身份又特别,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为了掩人耳目,四儿让如故女扮男装,而玉玄男扮女装。
如故虽然长得漂亮,但她终究是女子,身材娇小,扮成男人,也是身材瘦小的男人。
光一个脸蛋漂亮,不会太过出众。
至于玉玄扮成女子,那可真是世间绝色的尤物,所有的注意力,全会搁在他身上,对如故这片‘绿叶’也就更不会有人注意。
等他们远离了鬼殿的势力范围,玉玄换回男装,他们哪找这个尤物去?
而云末伤势好转后,和容瑾和四儿从绝壁离开。
那么他们一帮人就可以完美的脱离鬼殿的视线。
玉玄恨极了扮女人,但他又不可能扛着如故翻崖过壁,再加上对如故的歉意,只得硬着头皮再扮一次女人。
如故和玉玄大摇大摆地路过犁头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转移鬼殿的人的注意力,给行动困难的云末恢复的时间。
所以他们在离开梨头村以后,并且没有连夜赶路,而是在离梨头村不远的下月村住下。
玉玄和容瑾接到通知,立刻赶来接应云末,为了不被鬼殿的人发现形迹。
接近月下村的时候,就把马放了,翻崖走壁地赶往鬼殿分坛。
由于时间紧迫,怕重伤的云末带着如故这个累赘,不能应付,即便是天黑了也不敢做半点停留。
临近山谷的那片悬崖长满蒺刺,他们二人一路攀崖过来,手上脚上都被扎进许多勾刺,血肉模糊。
虽然都是小伤,但肉里扎着刺,不光是痛,还很不舒服。
容瑾是大夫,自己处理起来没什么难度,而玉玄就要自己把手脚上的刺挑干净,就比较困难。
云末要死不活,这个地方又不安全,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必须尽快控制住云末的伤势,让他能尽快地自由行动,离开这里。
容瑾连自己手脚上的勾刺都来不及处理,就去处理云末身上的伤,自然顾不上玉玄。
玉玄也就只能自己草草把能拔出来的刺给拔了,拨不出来的,就自个受着。
这年代的鞋底没有现代的鞋底结实,他们练武的人又特别费鞋,长时间的攀崖走壁,鞋底越加磨损得厉害,而那些在山壁上长了不知多少年的蒺刺又硬如钢针,把他们的手掌脚底生生地扎得不成样子。
昨晚,如故担心云末的伤,心事重重,没有发现容瑾和玉玄身上手脚上尽是勾刺,今天帮玉玄换女装的时候,才看见他手和手臂上横七竖全是刺痕。
玉玄这样,容瑾的手脚自然也不会例外。
她以前完成魔鬼教官的任务,也曾弄得一般的刺,刺在肉里扎来扎去的痛苦滋味,她再清楚不过。
他们是为了救如故,才弄成这样,如故看着他遭罪,过意不去。
但已经安排好行程,没有时间给玉玄处理那些刺伤。
一住进客栈,如故立刻取了针包。
玉玄不傻,看着如故放到床上的针包,当然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一想到如果她帮他挑刺,一定会碰到他的身体,而且他身上的刺不光手上有,手臂,胸口,脚,小腿,甚至大腿上的都有。
让她挑刺,那不等于整个人被她看干净,抹干净?
接着想到上次接她去陆家庄的时候,她趴在他胸膛上,和他肌肤相亲的情形,心脏突突乱跳,整张脸像被蒸过一样,烫得难受。
如故拍拍身边空位,叫道:“小玄子,过来。”
玉玄心脏猛地一抽,升起一抹不曾有过的羞怯,他意识到自己的难为情,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害哪门子的羞,娘娘腔腔的太丢脸。
他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怕如故看穿他的心思,坐到离床最远的一张椅子上,故意扯着嗓门,粗声粗气地道:“干嘛?”
“叫你过来。”
“有事说,老子听得见。”
玉玄尽量装得没事一样,但他长得白净,红了脸,一眼就看得出来。
如故知道玉玄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不再和他啰嗦,拿了针包走向他。
他不过来,她可以过去,面子什么的,她不稀罕。
如故功夫不怎么样,但身形却极快,眨眼就到了面前,向玉玄的手抓去。
按玉玄的功夫,要对付如故,简单得如同对付一个三岁小孩,但他看着扑来的如故,心里却莫名地一慌,避开时竟慌不择路,窜到床上。
如故转身,猛地一拉被他踩住的被子,玉玄慌乱中,竟仰面摔倒,后背刚碰到床板,立刻弹起,却被如故猛地压住,狠狠地重新摔回床上。
如故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玉玄情急之下,伸手就推,如故把胸往前一送,玉玄眼看自己的手要推上她软绵绵的地方,吓得脸色急变,生生地缩了回来,哪里还敢乱动。
只得叫道:“快给老子滚开。”
“你有本事起来。”如故不但不起身,反而往上爬了爬,把他压得更实。
玉玄原本就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的脸,越加红得像要渗出血来,结结巴巴道:“你……你当老……老子起不来啊?”
“老实躺着别动。”
“你叫老子不动,老子就不动啊?”玉玄不住扭动身体,试图摆脱如故的压制。
如故鄙视地斜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查看他手上的刺痕。
见玉玄的手被勾划得血肉模糊,那些刺痕不光满手都是,还一直往上延伸,照这么看,恐怕和她当年一样,全身都是勾刺。
想着他和容瑾为了救她才弄成这样,心疼地心肝都在颤,压下涌上来的泪意,道:“脱衣服。”
玉玄怔了一下,不光脸红,整个身子都红了,最后忍无可忍,吼道:“不要你多管闲事。”
他并不反感如故亲近他,反而在如故亲近他的时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但他从来没有和女人交往过,这样的亲密让他感到无措。
而且下意识得定为,男女之间,应该是男人主动,可是他不知道该要怎么做才对,不知道怎么做,就想到了逃。
“我喜欢管,偏要管。”如故抓住他一只手。
玉玄被她压住,虽然挣脱不出去,但哪肯乖乖就范,左扭右拧,扭扭捏捏说什么也不肯要她碰他。
如故恼了,看着玉玄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玉玄有种不祥的感觉,叫道:“你要干什么。”
“让你老实。”如故笑着道,手起针落,玉玄脸色一变,猛地往里一翻身,但终究晚了一步,屁股上一痛,熟悉的麻痹感随之而来,怒道:“你……居然还敢扎老子。”
“扎都扎了,还说什么敢不敢。”如故笑嘻嘻地抽出针,慢慢收起来,“动啊,使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