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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伤口在极短的时间里止血。
云末视线淡淡地掠过她掌心上的药丸,就转开脸,从她身边绕过。
如故望着他的背景,冷笑了笑,把药丸放进自己嘴中。
一只手横过来,把她到嘴边的药丸夺了过去。
如果身上有伤,这颗丹药是止血良药,如果身上没有伤,那就是败血之药。
“还我。”如故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憋出了内伤。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臭着的小脸上,“我没力气背你出去。”
“你可以不管我的,反正你丢下我不管也不是第一次。”如故心里蓦地一暖,他也不是完全不管她死活的,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虽然你是为了找怜心,误打正着救了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他睨着她,良久,眼里慢慢浮上一抹似笑非笑。
如故眼角余光看见,想到他在怜心和她之间,选择的是怜心,顿时不爽。
就不告诉他怜心的事,让他以后见着变成和自己一个模样的怜心,失望死他,难受死他,最好吐血吐死他。
如故以为云末是因为找不到怜心才生气,其实她实在冤枉了怜心。
云末从头到尾就没找过怜心,向云夕问怜心不过是和云夕玩的一个心理战术。
让云夕以为怜心才是他的心肝肉,才是他的软肋。
以后才不会总盯着如故。
虽然如故身边高手如云,如果不是他们放水,云夕要想抓到如故,难如登天,但如故不是个安份的主,说不定哪天就会突发奇想,自动脱离他们的视眼。
世间没有万无一失,如果真的失误一次,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他生的这气,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名堂。
明明每一步都照着他们的计划进行,也明明知道如故只要炼出酥麻散,以她的古灵精怪,云夕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看着她坐在云夕身上鬼叫,就是莫名的烦躁。
转出山谷,如故见四儿正老实巴交地站在一棵桫椤树下,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
四儿见他们出来,飞快地迎了上来,看了眼如故,有些担忧地问,“云夕还活着吗?”
如故皱眉,“活着。”
四儿长松了口气,“活着就好,我真怕云末晚去一步,他被你一钗子给解决了。”
如故微微一怔,“难道你不想他死?”
“不是不想,只是他藏了一脉魂,现在这身体是不死之身,哪怕你把他剁成了块,烧成灰,他也能重新活回来。他一旦死了,我们在他身上下的追踪盅就会失效,以后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被动。”
如故开始绞手指,后悔没狠狠地几钗子云夕把戳死,让云末的处境变得被动些,最好能折腾得云末欲生欲死,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可恶。
眼角见云末意味深长地睨来一眼,忙冲四儿挤了个笑,“你多虑了,我杀鸡都不敢,哪敢杀人。”
云末嘴角浮起一丝讥诮浅笑,如故当没看见。
“姑娘家心总是要软些的。”四儿认可点头,转头问云末,“那孩子找到没有?”
如故问道:“什么孩子?”
四儿道:“我们进谷前,遇上一对夫妇正在找孩子,说他们带孩子在这附近采药,孩子突然被人抢了去,托我帮他们救一救孩子。”
如故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云夕用来冒充怜心的孩子,瞟了云末一眼,“那孩子算是命大,被吊在水潭上,让云末以为是怜心,给救了。”
四儿微微一怔,“被吊在水潭上面?”
如故点头。
四儿奇怪道:“那他怎么可能以为是怜心?以前临安府里那密谷还没建好,去买个菜做个饭什么的,怕她乱跑伤人,总是拿绳子把她绑住,绑得多了,她也就练出一身解绳子的本事。无论怎么绑,她都能脱身出来,让我很伤了些神。好在怜心对解绳子特别有兴趣,总是等着我去换着花样绑她,所以从来不乱走,那些年也没惹出什么祸事。怜心最不喜欢的就是水,让她洗个澡都很勉强,见了那一潭子的水,还不早吓得自己解了绳子有多远跑多远,哪里还会让人绑着吊上半天,等着别人去救?”
如故飞快看向云末,“你去救他之前,就知道她不是怜心?”
云末还没说话,四儿更加奇怪,抢着问云末:“我在你去云找云夕以前,就告诉了你怜心的魂魄离开山谷,你怎么还可能认为那是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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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放心吧,我们如故会狠狠地抽她家男人的。
☆、146唐僧四儿
云末干咳了一声,“孩子已经送回到他爹娘身边。我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离开了。”
如故瞪着云末,原来他早知道吊在那里的孩子不是怜心,他当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连她都骗过了。
张了张嘴,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感觉自己被人当猴子玩了一把。
怒了,“你就不怕我被云夕吃干抹净?”
云末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我进去的时候,你正坐在他身上,难道不是他被你吃干抹净?”
如故直接喷了。
四儿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好奇如故是怎么把云夕吃掉的。
但觉得自己一个修仙的人,不该对男女风月的事好奇,把到嘴边的问话生生给憋了回去。
这些天,如故把被劫持的过程反复想了很多次,无论是三顺还是一二三四,平时都是极机灵警惕的,换成平时绝不可能让她脱离她们的视线。
之前,如故还拿人总有疏忽的时候来给她们找借口。
现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个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蠢货。
如故睨着四儿,皮笑肉不笑,“是不是你把我故意送给云夕?”
四儿立刻摇头,“是有人把你参加桃花节的路线卖给了别人,我们只是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么?”如故笑得阳光灿烂,心头却是鬼火乱窜,恨得咬牙,不是直接卖掉,也是见接卖掉。
四儿瞧着如故的脸色,有些发怵。
如故冲着她一呲牙,示意他转过去。
四儿心虚,立刻转身,眼角都不敢瞟她一眼。
如故飞快转身,一把把云末推向他身后石壁,死死把他按住,“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你想是什么?”
如故自嘲一笑,是啊,她在奢望什么?
奢望他还有心?
她奢望了,那么他们之间的那个赌局,她就输了。
深吸了口气,放开手,背转身去,“云末,这一笔笔的账,我都会记得,总有一天,我会一一的还给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云末望着她的背影,眸子黯了下去。
四儿转头过来,焦虑地跺了跺脚,“你这是何苦呢。”追着如故叫道:“哎,郡主,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有些事,不是你想的碍。你听我说,我们这么做,是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哎,你别生气啊。”
如故咬牙,真恨不得把吵死人的四儿,一巴掌煽得远远的。
四儿毫无自觉紧跟上来,“虽然我们将计就计不对,但我们也算不上罪魁祸首,是不?”
如故冷哼,卖消息害她的人固然可恶,但将计就计的人在她看来却更加可恶。
“其实这一路上,我们都很关注你的,知道你吃的好,睡的好,也没被虐待。”
如故被这货气得七窍生烟,“精神虐待,难道就不是虐待?”
四儿一脸迷惑,“精神怎么虐待?”
“每天被迫看虐杀,都看得心理阴影了。”
“虐杀?”四儿想了想,似乎明白过来是什么玩意,惊讶地看她,“这一类的小说不是一向畅销,我前一阵在租书铺找书,总看见有人去问有没有这样的书,每次都失望而回,偶尔能得到一本,欢喜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就缩在店子小板凳上看得如痴如醉。你竟然天天能看,还是现场版的,嫌大发了啊。”
如故差点一口血直接喷在他脑门上,偏偏望着她讨好傻笑的这位,一脸憨厚老实,好像是在说她去买馒头的时候,遇上老板心情好,白送了她一个肉包子。
“你看过?”
四儿立刻摇头。
“既然没看过,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精神虐待?”
“如果是精神虐待,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那些人欠虐。”
四儿对如故的话很不认同,但见如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总算把要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总要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如故回头睨了一眼,不紧不慢跟在后面,脸色因为伤痛而越来越苍白的云末,终究叹了口气,“说吧。”
“云夕盯上你了,以后你的处境会很不妙,你的处境不妙,那么你身边的几位公子处境也就会跟着不妙。”
“然后呢?”
“要改变这处境,只能让他不再盯着你。让他不再盯着你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
“让你从他记忆里消失。”
如故想到云末对云夕扎的那一针,难道是用来消除人的记忆的?
“消除他记忆和把我送给他,有什么关系?”
“消除记忆是一本高深的秘术,只要差一点,都不行。云夕狡猾得很,别说不可能让他老老实实地站着让你拿针扎他,就算是靠近他都不太可能,所以……”
“所以就把我当成诱饵送给他,然后找机会接近他?”
“准确的说,是你能找机会麻痹他,让他不能动弹。”
“你们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你能搞定玉玄,应该也是能搞定云夕的。”
“应该?如果我麻痹不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