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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发现让他怒不可遏,他怎么可能对这个不要脸的小魔女有别样的想法,俊俏的美人脸瞬间像充了血一样红,“去你娘的手感好,你那鸡爪子根本……”
“根本什么?”如故白生生的小手凑到离他眼睛只有一寸的地方。
“根本……”玉玄本想说根本皮粗肉糙,但眼前纤纤小手肌光赛雪,肌肤细腻得看不见一点毛孔,胸口微微一麻,仿佛残留着刚才被她触碰时的细腻感觉,违心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只见如故粉嫩珠光的唇瓣一张一合,接着絮絮叨叨地说下去,“其实我的手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我那会儿每天要做很多事,手心上全是茧子,手背上也到处是血口子,一条没好,又来一条,粗得我自己都觉得铬手。突然变成这样了,我也挺不习惯。”
她以前整天训练,手不拿枪就爬高爬低,手掌粗糙得像砂纸,哪能这么皮娇肉嫩。
玉玄不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但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话,竟不知该说什么,骂人的话,也骂不出来了。
如故说完,不见对方反应,把手放下来,见玉玄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刚才为了演那场戏,把玉玄头上堆得高高的云髻故意弄乱,额角一缕被茶水打湿的发碎碎地垂在脸侧,乌黑油亮,再加上他脸上怒气虽然消了,但红还没完全褪去,更衬得他面如桃花,像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以前网上到处流传的什么第一美人在这张脸面前狗屁不是。
如故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这小小的动作落在玉玄眼中,把他刚浇下去的火又点了起来,好看的桃花眼一瞪,“你又在乱想什么?”
“我哪有?”如故伸手去桌上摸杯子,“只是口渴。”
玉玄不相信地冷笑,她那色咪咪的样子只是口渴?
“真的,我喝的两口水都给你洗了脸,又说了这么多话,当然会口渴。”如故一本正经,说的跟真的一样,顺手又倒了杯茶,递给玉玄,“你也喝一杯吧。”
玉玄脸上发麻,好像喷在他脸上的不是口水加茶而是毒药,再看她那正儿八经的模样,这气更不知打哪儿出,夺了她手中杯子,一口含了那口茶,就要往她脸上喷。
好哇,洗脸是吧,那他也给她洗一洗。
如故的手指及时地按住自己的唇,“喷脸上可惜了,这儿吧。”
雪指粉唇,玉玄看得莫名地喉咙一干,茶在嘴里打了个转,咕咚一下咽了下去。
如故‘噗嗤’一笑,小样跟姐斗,你还太嫩。
玉玄自己都觉得丢人,脸上火辣辣地一片,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丢下杯子,重哼了一声,闷头走向门口,这账一会儿找云末算去,不是他出的这馊主意,他也不会在这死女人面前吃了这么大的亏。
如故立刻跟了上去,也不叫人备车,自动爬上玉玄来的时候乘坐的马车。
人多口杂,少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去向,止烨他们就会多一分安全。
虽然鬼殿的人会尾随而来,但她相信,云末既然敢让玉玄带她去,就一定有办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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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
北皇正陪着太后喝茶。
嬷嬷匆匆进去,看了眼北皇,没敢直接汇报。
“你说吧。”太后是受萧越之托才见如故,结果如故就像一尊泥菩萨,一味地装傻扮愣,她正不知该怎么跟萧越交待,见嬷嬷吞吞吐吐的样子,多半是如故又闯祸了。
干脆让嬷嬷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到时天佑就算不相信她的话,总得相信他爹的话。
嬷嬷知道太后不喜欢如故,见太后让她当着皇上说,可见是根本没想给如故留面子。
于是把刚才看见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特别里那销魂场面更是描绘得有声有色,说得都能让人以为她才是被压在桌子上的那个。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手中青玉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猛地起身,“这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哀家到要去看看她是不是真混账到这地步。”
北皇轻咳了一声,“如故胡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母亲何必生这么的大气。”
太后不可思议地瞪向北皇,“她都胡闹到眼皮底下了,你还惯着?”
北皇不慌不忙地道:“除非是母亲亲眼所见,否则只是一奴才的话,能把她怎么样?”
揭了如故的脸皮,就是打了靖王和越皇的脸。
如果当真是亲眼所见,打了脸就打了脸,但凭着一个奴才的话,打这二人的脸,就不合适了,而且为这种小事,和越皇和靖王反面,百害无一利。
这道理北皇懂,太后当然也懂。
“所以哀家才要亲眼去看看,顺便把勾引她的那个贱蹄子揪出来打死。”
北皇笑了,“母亲现在去,什么也看不见了。”
太后微怔,很快明白过来。
如故胡来了这么多年,但都只是传闻,但真要拿出什么铁打的证据,却拿不出来。
虽然说如故身边有个很能干的云末,凡事给她处理得干干净净,但如果她本人不聪明,无论人家怎么给她擦屁股,她总有失手的时候。
如故和人鬼混被人撞见,绝不可能和那贱人留在这里等她去捉奸。
所以她现在去,绝对什么也看不见。
弄不好,反而惹来笑话。
传扬出去,倒成了她为老不尊。
她身为太后,高高在上,把脸丢在这么一个小丫头身上,不值得。
重哼了一声,“你养的好儿子,什么样好人家的女儿看不上,竟看上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太后突然间庆幸,越皇把如故给了越国的明王,否则的话,萧越娶了这么个东西回来,能把她活活气死。
北皇是一国之尊,虽然面前的是他的母亲,但被这么个骂法,脸上仍有些挂不住。
脑海里浮过如故那张和越皇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以及她天真无邪的漆黑眼眸,心里微微一动。
看上这个东西的,不仅仅是他的儿子。
这念头一过,心里越加的不舒服,脸上神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太后话出了口,也有些后悔。
面前这位,虽然是她的儿子,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她训斥的少年郎,而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干咳了一声,“哀家累了,回去休息了。”
北皇起身,“送太后。”
屏风后云夕微扬,这个如故果然有点意思。
等太后离开,他才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见北皇黑着脸,笑了一笑,“何必和妇人一般见识。”
北皇叹气,“让你看笑话了。”
云夕神色温和,“太后也是担心皇孙,才乱了方寸,不过太后是明白人,不会怎么的。”
北皇点了点头,“我也有些累了。”
“皇上早些休息,鄙人先回去了。”
“好。”
北皇虽然难得见云夕一次,但被太后一闹,也没了心思。
云夕回到住处,立刻有暗影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样?”
“临安郡主和陆家小姐一起离开了,已经有人跟着下去。”
“可有看清那个陆家小姐?”
“她来去都戴着风雪帽,相貌没能看得太清,但光看身影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去年陆家小姐前往北朝和临安双双出行,只露了一个脸,美名就传遍了天下,传说那相貌竟不输于临安,如果不是出自那种地方,陆家的门槛只怕早被皇家贵族踩平了,你看到的是美人,应该就对了。”
云夕不会怀疑属下的眼光。
“既然陆家小姐没有问题,那么临安进了陆家庄,属下跟还是不跟?”
陆家庄在这一代很有势力,他们虽然可以派人混进陆家,在所有蝶心兰上做手脚,却不能左右陆家的人,而且如果被陆家发现被监视,一定会做出一系列的反击,那样的话,会给他们潜伏在晋宁的人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跟,不但要跟,还得跟得更近些,不能放过如故的一举一动。”云夕眼角微扬,他到要看看这个如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是。”属下想了想,答应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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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庄的马车很低调,里面设的是规规矩矩的座位,不像如故的马车,里面有几有榻,可以在车厢里乱滚。
但也因为这样,车上两个人就得肩并肩的坐着。
玉玄看了眼被如故占了一半的座位,眉头拧成了疙瘩,如果他挨着坐下去,就得和如故肩膀挨肩膀,手臂贴手臂。
但如果不坐,他只能弯着腰站在门口,这马车窄,他站在门口,把腰一变,脸就几乎搁在了如故的脑袋上,她只要仰个脸,呼吸就能吹在他脸上。
经过刚才的事,他是一下都不愿再碰到如故的身体,至于呼吸吹在脸上,那就更不行了。
玉玄看了眼如故靠窗户那边还空的有位置,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靠边坐。
如故迷惑,“眼睛抽筋了?”
你眼睛才抽筋,玉玄张口想骂,但他们现在在移宫门外,他一开口,就能被外头的人听见,只得压下又被如故一句话就挑起来的怒火,往如故身边一坐。
同时如故感觉有什么东西顶住她的身侧,把她顶得贴上车壁,和玉玄硬生生地拉开距离。
低头一看,竟是玉玄的那把大刀……
囧……
他扮女人还带着这把两个巴掌宽的大刀,刚才她只看他的人去了,竟没发现这柄大刀藏在什么地方。
玉玄已经答应了带她去见止烨和容瑾,如故不愿节外生枝,自然不会再去招惹玉玄,但他这把破刀一直顶着她,叫什么事?
防她找他玩车震?
如故脸黑了一圈,拍拍顶得她有些痛的阔背大刀,“拿开吧,我对女人没兴趣。”
“呸,老子才……”像女人是玉玄的痛脚,一句话就把玉玄惹炸了毛,话刚出口,见如故似笑非笑,才想起自己今天来扮的角度,只得把那句,“老子才不是女人。”给咽了回去。
重哼了一声,别开脸,不再看如故,省得看下去,忍不住把她给丢下车去。
但顶在如故腰侧上的刀却不拿开。
如故又叫了他几句,他硬是不理,腰上顶着的刀反而更紧,只差点没把她从车窗上捅出去。
玉玄被如故叫得烦心,满嘴火药味地道:“你再哆嗦,老子拍拍屁股走人,管你们谁死谁活。”
如故立刻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