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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晦涩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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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欢诗歌这种语言的表达形式,所以读诗、写诗成为闲暇时的爱好。当我读到桑克的一首诗歌为晦涩辩护时,心为之一动。因为简洁,因为凝练,因为朦胧得恰到好处,因为诗歌本身所蕴含的艺术力量。他所表达的“晦涩”象一枚青橄榄,耐人寻味。

    首先打动我的是这个叫做“晦涩”的词语。也许因为“晦涩”这个词在文学评论里用的较多的缘故吧,也许有人善于把读不懂或者似懂非懂的文学语言称为晦涩,自己对这个词虽称不上怀恨在心,却一直念念不忘。直到我和这首诗歌相遇,和这个叫做为晦涩辩护的诗歌相遇,我就理解了它,甚至喜欢上它。让我们先欣赏一下原诗吧:

    为晦涩辩护

    我是晦涩的,你是我的

    明朗。我是晦涩的,你是

    我的秘密的心脏。

    我有意在你外套之上制造

    迷雾。我是晦涩的镜子。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明朗的

    迷雾。我拒不交待你的通道。

    你的皮鞭你的刀。

    我低头,仿佛刚熟的水稻。

    先敬桑克一杯!为了他把“晦涩”当做自己内向的孩子来呵护,或者把它当做羞涩的爱人来溺爱,干杯!一直以为“晦涩”这个词是多么的灰暗而毫无光彩啊,象平凡的自己,平凡的生活。所以一直在逃避。而桑克则不同,他勇于解剖这个词,把这个不受青睐的词和自己捆绑在一起,赋予它丰满而有灵性的含义。带着无法言说的感觉,我试着走近这首诗,走近这个词,就象走近了我自己。

    我是晦涩的/你是我的/明朗。——不是说你“晦涩”吗,我比你还要晦涩,比较起来,你比我更明朗。因为你的晦涩是我制造的,它来自心灵的底色,你无法在喜庆的事物上面掩盖悲哀的色彩。

    我是晦涩的/你是/我的秘密的心脏。——为什么我是晦涩的,因为你是我秘密的心脏,它很近,但却不是谁人都能触及的地方,那里有不为人知的悲哀与欣喜,那是秘密的发源地。

    我有意在你外套之上制造/迷雾。/我是晦涩的镜子。——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当做朴溯迷离的玫瑰,当做调皮的小林妖,或者浓雾弥漫里的另类花朵,朦胧而可爱,富有情趣。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明朗的/迷雾。——你是我的迷雾,你来自何方,情归何处,用哪一个词都无法确切的表达。你没有阳光的灿烂光芒,可你在我的心里却是清晰的,明朗的,甚至温暖的。

    我拒不交待你的通道。因为对你的热爱,因为我不能出卖你,因为那是秘密,因为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么,谁想知道,自己去探秘吧,我不会畏惧“皮鞭与刀。”低头沉思,如果还不解,再看看那些刚熟的水稻。——在桑克的眼里,这个词运用恰当,就是成熟的果实啊。

    对于诗歌而言“晦涩”不是诗歌的理想。但是一首好诗在诗人自己的心中是没有晦涩的,给读者的感觉也是明朗而美好的。该诗无论从意象、语言、结构等方面,都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