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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现在真的是草木皆兵了。我听到“蛇”这个字,浑身就不自在。经龙哥这么一说,夏夏拿手在我手腕上的印记比划了几下。也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说:“确实,这东西确实非常像蛇脸。”
虽然我也是越看这手腕上的印记越像是蛇头的样子。特别是那张口的血盆大口,还有那自然形成褐红色的眼睛,都跟那肉刺地龙攻击的时候非常的相像。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质疑龙哥和夏夏,因为我心里一直在暗示我自己,这印记变化的太过诡异,如果我这个印记真的是蛇头,恐怕在我身上不久就会发生更可怕地事情。于是我对他们说道:“你们俩千万别唬我,怎么看得出这是蛇头来的?”
没等夏夏开口,龙哥就抬起我的手腕,指着那两条长长的伤口对我说:“因为你的伤口。伤口细长,这种眼神的眼睛就只有冷血动物中的蛇和蜥蜴才具有。又因为那东西的脸型明显不会是蜥蜴,所以就只能是蛇了。你手腕上这种印记的蛇头,说实话我好像见过。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具体记起是在哪里见到的。”
龙哥说完,在场的各位都盯着我手腕上的印记陷入了沉思。好像都在思索到底在那里见过这个东西。
“你的伤口是在刚才移动最后那尊大黑天石像时弄伤的吗?我记得刚开始你说你移不动,后来怎样又推动的?”龙哥抬头问道我。
我又把在移动最后那尊大黑天石像时,遇到的种种情况都和他们说了一遍。龙哥听了之后,问我:“你能肯定当时你的手臂伸进去的时候,是被蛇咬住了吗?”龙哥话说完,稍微停顿了片刻,又对我说:“总之,我的意思是你能确定咬住你手的是活物吗?”
我点了点头,对龙哥说:“这还用问吗?没看到两条这么长的齿印啊?不是活的东西它怎么开口咬我?再说我在云南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这次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有蛇咬住我的手,但是那种感觉和我在云南虵王龙宫之中,被巨蛇咬住手的感觉一样。我的记性不会记错的。”后面几句话我特意加重了语气,就是为了强调我的确是被蛇咬到了。
龙哥转身问道夏夏:“这里可能会有这种机关吗?”夏夏摇了摇头回答说:“根据记载本来应该是没有,但是你也听到刚才丸子说的了,说的和真的一样,所以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了。”
“什么叫说的和真的一样?明明这就是真的好不好?你们从哪得到的那么不靠谱的信息,说这里就不能有活机关啊?小爷这手腕上的印记就是最好的反驳了!”我对他们说道。
夏夏轻描淡写的对我说:“档案里记载的。从咱们出发直到现在,我们都是按档案里破解出来的内容行事,那里面也确实记录的比较准确。我们能过了九宫杀阵,就是档案里的内容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的信息。不过,现在看来档案还是和现实有不小的差距。活物机关和死物机关这种重要的信息,居然都能发生错误,我们后面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你真的能确定当时咬住你的就是蛇?还不是一些像蛇一样的死物?”夏夏还是不放心,又回头问道我。
可能被他们问的次数多了,加上夏夏说是破解出来的档案里所记载,这里机关都是死物机关。档案里的内容,到现在为止应该是一直非常的准确,我们过黄泉天水,破九宫杀阵,甚至是找去往末戗古城的路,档案里记载的应该都丝毫不差。要不我们也不能这样顺利的就到达传说中的不死泉齐克尔河。但是为什么在对于机关这一环上,却相差这样大。我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也在自问自己,刚才那东西真的是蛇吗?毕竟是没有见到本尊,夏夏说的也有道理,说不定就是和蛇类似的机关而已。
夏夏见我不回答她,冲我摆了摆手,对我说:“别想了。路要一步一的走,我们现在离末戗古城应该也不远了。到了末戗古城我想一切谜团都会解开的。”夏夏的表情很淡然,看上去还有些脱俗。一股无所谓的姿态,和平日的她判若两人。
我还是紧张的问道他们:“我手腕上的印记太奇怪了,和你们的相差也太多了。不会等我身体出现什么状况吧?还有,刚才在九宫杀阵的时候,大家手腕上的印记,都变成了同样地模样,为什么现在又千差万别了?这个印记究竟是什么东西?”
carl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放心吧,不会有问题。只要到达了末戗古城,我们就能解开这个印记了。”说完,他还伸手给了指了指远方,对我说:“终点就在前方了。引用你们中国的一句老话,不要自乱阵脚。”
看得出大家现在心里都有些不安。连平时很爱搞怪的夏夏,此时也已经靠在骆驼身上休息了。四周一下又变的安静起来。只有风轻轻吹过的声音。我看了看鄂妈,还是在哪闭目养神。我们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小,鄂妈应该是能听到,但是却没有过来一看究竟,不知道她是真的很超然,还是对我们刚才说的事情丝毫不关心。
我也靠在了一旁休息的骆驼身上,拿出水袋喝了一口水。自己在盯着手上那奇怪的印记发呆。看着看着,我脑海里好像突然闪过了一些景象,让我猛然联想起了手腕上的印记。这印记确实是蛇头!而且这东西我也见过……
第七十五章似曾相识
龙哥和夏夏说的没错,我手腕上的印记确实就是蛇头的样子。最开始我还以为是肉刺地龙,但是仔细看看又不像,因为那种肉刺地龙的头不是这样形状。不过我也是感觉到这种图案非常的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直到刚才我才猛然的想到,这手腕上出现的印记图案,就是在虵国中万龙殿内那些金蛇的样子。因为当时我亲眼看到那些蛇攻击人的样子,他们钻进人的体内,来回的穿梭。我眼前又浮现出了那惨烈的景象,那场景让我现在想来还是冷汗直冒。不错,它们攻击时的样子和我手腕上现在的印记几乎一样,再加上皮肤现在的肤色,定睛一看就像手腕上长出了一个蛇头。特别是那血红色的眼睛,和我伤口所形成的样子也吻合。
怎么会是那种金色的蛇呢?我在心里自问道。我的伤口是在九宫杀阵中形成的,而那种金色的蛇我是在云南见到的。两者差了这样远的距离,实在让我无法进行相应的联想。carl李和我说,末戗古城和虵国有种某种联系,我起初只是以为虵王和末戗女王之间有某种联系,但是现在一路走来,我发现虵国和末戗真的有很多地方太像了。比如说当时最令我吃惊的就是虵国的“生物技术”,也就是他们所有的那些活物机关。从水凌门到万龙殿,这里面用到的“活”机关,数不胜数。在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到末戗古城,不过也已经体会到了这里的“活”机关了。还有一个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在这里居然也发现了那种肉刺地龙!
我一直以为那种肉刺地龙是虵国所特有的,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也见到了。还且都是以非常诡异的方式出现。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蛇会对光线有那种特殊的反应,这一点就和虵国的肉刺地龙有很大的区别。两种肉刺地龙一比较,看似虵国的那种肉刺地龙进化的更加完善,已经对光具有了免疫力。而这里的肉刺地龙就像还没有进化完全一样,依然保持了以前的形态形式。
想到这,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些肉刺地龙要一个挤一个的从人头上爬出来,这种肉刺地龙妖异的很,不至于笨到明明知道阳光对他们会产生影响,反而还争相恐后的向外爬。
我看着在我身前的龙哥,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手腕看。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一样。龙哥应该没有见过万龙殿内的那种金蛇,但是刚才却是他先开口说自己对我手腕上的印记很眼熟,这种金蛇估计比肉刺地龙都要稀有,难道他在别的地方见过?还是说他进到过万龙殿?如果龙哥真的进到过万龙殿,那么他为什么又像是对虵国一点都不了解一般,关于虵国的一些事情他也都是询问我。
我心里突然沉了一下,如果龙哥去过万龙殿,但是又让我觉得他对虵国丝毫都不了解,那么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龙哥经历了万龙殿的事情后失忆了,对里面发生的事情,只能大体记住一些;第二种是,他是在不断的试探我,或者说是在给我一些暗示,让我回想到什么事情,而这件事又是他不能开口问我的,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我越想心里越烦躁。经历了这一路虎口脱险的事儿后,现在我早已把大家当做自己患难与共的朋友了,如果连患难与共的朋友都对我心存隔阂,那在这沙漠里,比潜在危险更可怕地就是人心!
我长舒了口气,想着最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有种不明的沧桑感。几个月之前我还是一个对别人不设防,每日三餐饭饱过着平淡小日子,每天的生活习惯都非常固定的人,没想到几个月之后,我就被一大团一大团迷雾所包围,每天过上了提心吊胆,对周围的人处处设防,整日有上顿没下顿,每天都浸在危险之中,经历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每多呼吸一口,就像是上天的恩赐一般。
想着想着脸上就不自觉自嘲般的笑了。看来现在想在过回以前那种安逸的日子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刚刚在九宫杀阵确实累的够呛,我整个人倚着骆驼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周围已经燃起了火堆,龙哥和carl李在火堆旁,两个人很警惕的在观察周围的情况,看样子是在守夜。其余的人均躺在自己的睡袋里休息。
我伸了一个懒腰,浑身都觉得酸疼。可能是疲劳还没散去,我的胳膊和脖子甚至还有点僵硬,这几天也没好好休息,能饱睡一觉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了。在这里我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了,每天都是依靠太阳来判别三个时间,太阳升起就是早晨,太阳垂直在正空就是中午,太阳西下就是旁晚。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觉得肚子有点饿,想到鄂妈给我的羊肉并没有吃完放在了包里,于是我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剩下的羊肉,又拿了一点干粮就着吃。
龙哥听到了我这里发出的声音,回头向我这里看了一眼。见我醒来后,他轻声的问我:“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我点了点头答道:“能睡一觉已经很知足了。就是现在胳膊和脖子还是有点酸。”
龙哥笑了笑,对我说:“你都睡了一天多了。”
我有点吃惊,对龙哥说:“不是刚才才倚着骆驼睡着的吗?”龙哥告诉我说,我是昨天下午就开始睡了,一直到现在才醒。鄂妈也让大家都在休整,所以一直没有走。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一天多了。
我拿着手里的吃的走到了他们身旁坐下,我问道龙哥:“咱们还要在这休息多久?什么时候再出发?”心里在想,鄂妈一路上都挺着急的,怎么现在还舍得让我们在这里休息这么久的时间?我想到鄂妈说她到了这里闭着眼就能找到末戗古城,或许真的不是吹牛逼。
“别着急,马上就要出发了。鄂妈说只要你醒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说完龙哥还向天上看了看。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只要我醒了大家就可以出发了?我还拖大家后腿了?说话间,carl李就已经去叫醒大家了。鄂妈看到我坐在火堆旁,于是慢慢地坐起身子。
“有没有搞错啊?鄂妈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我醒了就出发?现在是晚上难道我们要晚上出发?”我小声的问道龙哥。
龙哥摊了摊手,示意他也不知道,告诉我他也不明白,这也只是按鄂妈吩咐的做。
大家醒来之后,很快的收拾好各自的东西,眼看马上就要出发了。我跑到鄂妈身边,问道她为什么这样安排?鄂妈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很敷衍的对我说:“我只是想让大家尽量多休息。”说完鄂妈就率先牵起了骆驼。还招呼后面的人说:“大家不要骑骆驼了。”
后面的人很快的跟了上来。我也赶紧回去将骆驼牵起来。牵着骆驼快步几步追上了前面的鄂妈。突然身旁的鄂妈停了下来,我一不留神儿,只觉得脚下一滑,随后我身子就掉进了前面的沙漠里。还没等我爬起来,我就感到这沙漠有些异样了……
第七十六章奇怪的沙漠(一)
这里沙漠中的玄机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身体并没有沉下沙漠,而是整个人浮在了沙漠里。沙漠的高度差不多在我腰部往上一点的距离。流沙一层层的从我身边抹过,感到身体很清爽。的确,这并不是幻觉,我的身体就是浮在了沙漠里。我的四肢稍微划动一下,整个身子甚至都可以向上浮起。就像我不是在沙漠中,而是在水中一样。那种感觉有种无法形容的奇妙感。
我朝夏夏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他们不需要担心。然后对他们说道:“这沙子怎么像水一样,我完全在这里浮着。”大家脸上露出了疑问,龙哥和carl李过来,想将我拉了上去。谁知carl李一脚没踩稳,也滑了下来。除了没有听到“噗通”一声水响,其余的都和掉在水里一样,carl李甚至被沙子呛了一口,不住的咳嗽,一些细小的蓝色沙子被他一滩滩的咳出来。大家在上面看的清楚。看到这样一处场景,脸上的表情都呆滞了。
carl李给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两个上去。我们两个划了几下手,走到了刚才掉下的地方,摸到前面的较为厚硬的沙漠,将胳膊搭在上面,两臂一用力就从这沙海中挣脱了出来。
我的衣服上甚至还有一些水滴的痕迹。裤子上有很明显的水迹。但是身体却没有一点湿。我回头看着刚才我掉落的地方,心里纳闷到,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会有这样怪的事。
夏夏走过来,蹲在我旁边,用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裤脚,就有一滴滴的液体滴了下来。夏夏另外一只手,接住掉落的水,先放在鼻子旁边嗅了一下,然后轻沾了一点放在唇边品。
“这是水。”夏夏将嘴里的那口水吐了出来,对大家说道。然后把手上的那些水放在龙哥眼前,龙哥也是重复了同夏夏刚才一样的动作,手指沾了一滴放在嘴里,腮部动了一下,随后又将东西吐了出来,对夏夏点了点头。应该是对夏夏刚才所说的给予了肯定。随后两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鄂妈。此时鄂妈早已骑着骆驼走到了前面,离我们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她都没有在意我们这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停在了原地,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这老太太还真是特别的古怪,刚才我掉进那“沙海”里,她居然都不管我,自己还屁颠屁颠的走的这么快。如果刚才那真的是流沙坑,那我就死定了。
“鄂妈,这里有情况呀。”夏夏冲她喊道。
鄂妈也没有转身看向我们这边,只是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跟上她。大家也不含糊,马上就快步追了上去。这里的光线较好,月亮的光亮很刺眼,有些类似于白天的太阳,所以我们的视线非常的清晰。鄂妈那略显佝偻的背影,被月光一打,显得有些怪异,乍一看上去甚至有些瘆人。特别是她冲我们招手的时候,那感觉十分的诡异。
沙漠里怎么会有水?沙漠和水完全是两个不搭边的东西,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二者绝不会同时出现,即有水无沙漠,有沙漠无水。但是这里却颠覆了我的想法,不过,如果沙漠里有水,为什么我掉下去的时候,只是裤子有些许水迹,但是身体却没有一丝被打湿的迹象。最奇怪的是,我刚才和carl李竟然能浮在沙漠里,那种感觉就像浮在水里一般。
我们很快的赶上了鄂妈,夏夏急匆匆对她说道:“鄂妈,刚才那沙漠里居然有……”
夏夏话还没说完,鄂妈就打断了她的话,对我们说:“是不是想告诉我沙漠里有水的事情?我没有和你们说过这里是齐克尔河吗?有水是非常正常的,没必要大惊小怪。”
齐克尔河不是说被什么黄沙鬼给埋了吗?不过,掉进那沙子里的感觉确实就像是掉进河水里一样,难道是说这齐克尔河,现在变成了现在这种奇怪的“沙河”?倘若这就是传说中的齐克尔河,那确实对的起那个诡异的传说——不死之泉。水是生命之源,齐克尔河被黄沙掩埋之后,依然保持了河水特有的特点,并没有被黄沙“杀死”,我想这也是不死之泉名字的重要来意之一吧。对于鄂妈所说的这泉水有让人起死回生,甚至长生不死的话,当时我是嗤之以鼻的,现在看到这条齐克尔河竟如此怪异之后,我心里也有一些接受鄂妈所说的话。这条河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只是没有鄂妈所说的那么传奇而已。我一直都以为齐克尔河其实现在早已不存在了,毕竟这里在地图上都是茫茫的沙漠,只是档案中的一个提示信息而已,是为了找到去末戗古城的提示,万万没想到这条河会以这样惊异的方式出现。
鄂妈骑着骆驼走在最前面,我们几个都在后面牵着骆驼跟着。此时鄂妈突然停下了骆驼,自己从骆驼上下来牵着它向前走。随后她又停下,把骆驼身上的一些东西都拿了下来,放在了阿力的身上。还对我们说:“把各自骆驼的重要物品,放在你们自己的身上,后面一段路很关键,如果我们运气比较好,可能天亮之前就能达到末戗古都,如果我们运气不好,那么也许永远到不了了。”鄂妈说完之后,又给我们安排我位置,她自己打头阵,走在最前面。后面的我们依次排开,还和先前一样,垫后的人是龙哥。
我们三个男人把骆驼上的东西基本都分担了。笛子力气大,鄂妈让她也背了不少东西。龙哥递给我一把短刀,让我防身用。只见最前面的鄂妈身体慢慢的陷入了沙漠里。我们几个也跟再他的后面,很快那湛蓝色的沙漠就像河水一样,没过了我的脚踝,但是我的脚还能踩到东西,并没有直接浮在上面。我能感觉到水,但是身体却一点都没有被侵湿。骆驼明显对这样的环境比较不安,牵着的骆驼都有些不停我们的话,它们自己不断的再向后退。幸好有阿力在这,几声狂吠之后,也镇住了那些骆驼。
我低着头从上向下看去,只能看到表面湛蓝色的沙漠,看不到下面的样子。不过,我能明显的感到一波波像水一样的沙漠,在推动着我向前行进,就像是海浪一样。
鄂妈在前面已经被沙漠差不多没到了胸部以上,只有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我也被这沙漠摸过了腰,越向前走感到这齐克尔河的“河水”,使我们走动起来阻力相当大,就像我们在逆流而上一般。我心里在想,要是我们在这样走下去,一会儿难道是要从这齐克尔河游到末戗古城?
这齐克尔河的“水温”让人难以捉摸,不冷不热,甚至可以说是零水温,也就是感觉不到水温。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这时水温突然变的很凉,是那种让人颤抖的凉。我经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身后的笛子也打了一个喷嚏,从后喷了我一身。我回头问道她怎么样,笛子就说了一个字“冷”。于是我把剥下来的那张霈哝皮给她,让她披在了身上。
可是过了一会儿,笛子在身后戳我,我回头看了看她,问她怎么了,她也看着我,对我说:“没事”。于是我就又转过了头,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戳我,我又回头问她怎么了,他还是回答我“没事!”之后又来来回回的戳了我好几次,我每一次回头问她出什么事了,她都是说:“没事!”
之后她又戳了我一下,我这次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死孩子在这逗我玩呢?于是我猛地回头问她:“你有事你就说,别没事戳着我玩,大晚上的你戳我我心里慎得慌。再你有事直接叫我,别戳我ok?”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对我说道:“我没有碰过你。”说完之后还让我看了看她的手,笛子两只手都在拉着背后的大包裹,根本没工夫用手戳我。
“奇怪了,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道。可是就在这时我又感觉到有东西在一下一下的戳我后背……
第七十七章奇怪的沙漠(二)
我没在沙漠里的腰部左右,就像有一个手指在一下下的从后敲打。我只是回头,身子并没有动,所以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戳我。那种被碰触的感觉,从我的背后一直传到我的大脑,笛子的手伸在半空,那后面戳我的人又是谁?我当时差点下意识下手去抓身后敲击我的东西,但是我很快的制止了自己这个想法,这齐克尔河太诡异了,下面保不准有什么更加超乎我想象的东西,若是现在乱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脑海里想到了鄂妈对我说的那些黄沙鬼的事情,难道我身后的这个就是黄沙鬼?笛子和我也就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也就是说在我们两人这一米左右的距离内,还有别的东西在里面。
想到这,我的身子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脸煞白的看着笛子,结结巴巴的对她说:“我我我我……身后,你身前有东西!”
笛子大概没听明白我的话,面色疑问皱起眉头看着我,问我:“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身后有东西在戳我!”我大声的说道。
我话音一落,身后突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笛子脸上更是疑问重重,看样子是还没明白我的话。我说话声音很大,前面的鄂妈后面的龙哥都听到了。鄂妈赶紧说道:“大家都停在原地不要动!”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龙哥从后面问道我。
我回答:“暂时没事,刚刚我说完那句话之后,那种被戳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我又转动了一下身子,将头扭了回来,大声地问道前面的鄂妈:“鄂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鄂妈冲我着看了看,也没有说话,之后只见鄂妈深呼吸了一口,身子一沉就下到了沙漠下面。很快半分钟左右之后,鄂妈又从沙漠里浮了出来。她头上的几缕白发都被微微侵湿了,脸上甚至还有水滴在一滴滴的滑落,但是水滴并不多。这到底是沙漠还是河水?我已经难以分辨了。如果说这里是河,那起码鄂妈现在早已全身湿漉漉了,但是她现在身上只是零星的有一些水滴。
鄂妈往后走了几步,对夏夏耳语了几句,夏夏也按照鄂妈刚才的动作沉到了沙漠里,然后又探了出来。我看到夏夏出来之后脸色有些难看。然后她又和鄂妈交流了几句,鄂妈便对我们说道:“我们运气不错,马上就要到末戗古都了。一会儿,不论看到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东西碰你都不要大惊小怪。就当他们不存在,继续走我们的路。”显然鄂妈是非常不放心我,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都盯着我,好像是专门为我说的一样,最后鄂妈甚至还单独对我说了一句:“大家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要给自己家的名誉抹黑。”
说完,鄂妈就在前面又走了起来。既然鄂妈都这么说了,我的心也就稳当了一点。但是还没在几步,我的背后又传来了那种被戳的感觉,虽然力度不大,但是感觉非常的明显。
我下意识的停了一下,身后的笛子见我停下来,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但是话刚刚说完,笛子就在走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跤,大叫一声,身体一个踉跄,就伸手扑到了我的背上。我根本没想到笛子会突然摔倒,身体一点准备都没有,被笛子这一扑,身子向前倾斜没进了沙漠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觉得脑袋“嘭”的一下,不知道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撞倒了。疼的我嘴巴和眼睛都张开了,大概是被撞得晕乎了,我的眼前先是一片的漆黑,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几口沙子灌进了我的口中,虽说是沙子,但是我含在嘴里完全都是液体。连一点细小的沙粒都没有。我的身体也就像掉进水里一般,感觉突然就失去了重心,而且不断的有水一样的液体向你的鼻子、耳朵里涌入,所以我只好在下面努力的憋着气。
眼前那黑暗大概持续了五六秒的时间,然后我的视线又慢慢的恢复了。我看到眼前有一个“蛋形”的东西在晃动。那东西离我很近,几乎和我也就是一个拳头的距离。下面并不是那种湛蓝色的沙子,而全都是深蓝色的水,连一点的沙粒都看不到。
那个蛋形的东西向下沉了一点,我才得以看清它的全貌。那“蛋形”的东西居然是一个赤身,身子被卷成球状的人!那人的胳膊和腿紧紧靠着,并在一起弯曲,身体以一种超出正常人姿态的夸张方式,将身体全部卷了起来。身子就像蛇一般,被拉的非常长,而且身子卷的幅度完全不是人所能做到的程度。更骇人的是,那人的脖子和头呈现出九十度的直角,也就是说他的头紧紧的贴在了他卷起身子的后背上。
他的眼睛闭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五官轮廓还算非常的清晰,头上没有一点头发,而是光秃秃的。尸体并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浑身上下看上去很饱满,没有被水泡过后干瘪的样子。如果他脸色再狰狞,估计我感到这样一个怪东西,就能直接吓瘫了。因为他的身子完全被自己包了起来,我也分不清这人究竟是男是女。
这时,上面有人伸手将我拉了上去。我回头看了看原来是龙哥,carl李现在也站在我的身边。我先把嘴里的那口水吐了出来。起初我以为是满满的一嘴水,没想到吐出来之后也就只有一口痰大小。身上也就是挂着一点水珠,完全不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的样子。
“你没事吧?”龙哥问道我。
我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身下,很淡定的对他说:“你最好去下面看看。那东西太怪异了。”
龙哥冲carl李使了一个眼色,carl李带着笛子走到了前面,我和龙哥在最后垫后。鄂妈向我们着回头看了看,见我没事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大家说:“大家相互照应一下,一定注意脚下。”
龙哥让我把下面遇到的事给他大体讲讲,我就将刚才下面遇到的怪事告诉了他。龙哥听的很认真,并没有打断我,我在讲话过程中他什么话都没说。我说完之后,龙哥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我问他:“你为什么不自己下去看个究竟?你说那东西不会就是鄂妈所说的黄沙鬼吧?”龙哥尴尬的朝我笑了笑,小声的对我说道:“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鄂妈是咱们这些人当中,对这里最熟悉的人,她既然说了让咱们不要深究那些东西,必然有她的用意,我们还是听她的话吧。”说完龙哥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他们几个人还真的特别听鄂妈的话。不过龙哥说的也在理,我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反面教材,前几次没听鄂妈话,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但是我的脑子里却还是一直在想,那个怪东西究竟是什么,那东西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出现在这里,刚才戳我的东西又是什么?
思考间,忽然脚下一空,身下的沙子一下就涨到了我齐胸的位置。我注意到前面的几个人也都出现了同样的状况。个子最矮的鄂妈,现在就只有头露在沙漠外面了。而阿力早已浮在了沙漠上,像是在游泳一样。
就在同一时间,我们身边的沙漠里不断的有东西浮了出来,一个,两个,三个……浮出来的数量越来越多,几乎就要遍布整个沙漠了。我仔细向身边一看,这浮出来的东西,就是我刚在沙漠下面看到的那种“蛇形”怪人……
第七十八章奇怪的沙漠(三)
这些“蛇形”怪人一个接一个的浮在沙漠上,这样看上去比我刚才在沙漠里看到的要清晰的多。同样,这些“蛇形”怪人也比沙漠里看到的骇人的多。刚才在沙漠里他们还是面无表情,表情甚至还挺安逸。但是现在,这些蛇形怪人的面部已经严重的扭曲,甚至可以说是面部表情非常的狰狞。让人看到就感到不寒而栗。他们充血的眼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外凸出,感觉眼球就要从眼里掉出来一样。而且眼里不断的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就像是在趟血泪。嘴巴也张开了,血红的液体从他们嘴巴里溢出,我注意到就连怪人的鼻子也在溢出那种血红色的液体。他的整个脸都有一道道的血条,样子很像那种七孔流血。
“蛇形”怪人都是正面浮在水面上,而且只有脖子往上的部分露在外面,其余的部分还是在沙漠里。浮出沙漠的“蛇形”怪人越来越多,在周围的沙漠里密密麻麻不规则的排列着,他们也都是眼睛、鼻子、嘴巴向外溢出血红色的液体。以至于我们身边先前湛蓝色的沙漠,现在都慢慢变为了血红色。而且我们周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鄂妈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对这些蛇形怪人也并不关注,她只是时不时的朝周围的那些浮尸看一眼。鄂妈身体只有头露在外面,在沙漠中一起一浮,不仔细看会以为也是那种蛇形怪人。虽然大家都对眼前的景象十分害怕,但是有了鄂妈先前的话,现在也没有人提出什么意义。连我前面的笛子,现在都昂着头闭着眼硬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