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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娱乐至死
一切都是陈年旧事。我还在念书之时看港台娱乐新闻,上面赫然写着“广州**音乐学院**进军娱乐圈”是时义愤难填:那个丑样!小希安慰我“这有甚么?‘流音’的人间或不久总要整一单此类新闻。然而真正拍戏拍电影的人几时听说?”心中怒火这才得以平息,庆幸:听八卦看电影这些细活,消遣耳,看个嘻哈,调剂精神为上,不至于娱乐至死。
02。言论自由
有人问鲁迅:作为现代中国青年,应当争取什么。鲁迅答:让我先争取到言论自由,然后我再告诉你答案。小希问我:八零后女孩争取什么自由。我说:先争取到经济独立,然后我才告诉你答案。
不做事的女人,没有光芒,不合节拍,对社会没有参予,伸长脖子等男人的施舍,不学无术,再动人也不过像一只小狗,跟她们谈自由是煮鹤焚琴。
03。关于金钱
小希反驳我“我不拉小提琴拿什么养活自己?”因为我叫她看中医的书。她说她要很多的钱,不是十万八万,或是一层楼宇一只钻戒或五十桌酒菜,而是很多很多的钱,多到可以买一个游艇。
也对,真正的自由与高贵需要许多金钱支持,毫不讳言,我一直为此努力并相信可以到达彼岸。一般人讽刺的金钱,不外是穿著名牌去上班那种钱,还得上班的人有什么资格谈钱呢,仍然在赚钱,就证明钱不够。广州充满此类有钱人。
04。平凡理想
小希无伟大的理想,只有平凡的理想:平凡的小提琴家,平凡的豪门之妻,平凡而快乐。这种平凡也确实有点虚伪,却总比做伟大的总统、科学家等风马牛不相及的好得多。在爱情上她也一样,爱到某一个程度就够了,小希从来没想过要别人爱她多深多浓多缠绵——哟,多坦白可爱,哈哈,差点感动我了。
05。拜金主义
“你们这些所谓‘文人’!非得把自己弄得十分窘,才能显出难能可贵之处。”小希笑我。我狂呼冤枉:写作只是我的兴趣,再者我粗鲁之极,实不足称文。不过,国内作家概莫例外:一牵涉到钱,无论什么都不严肃了。文人是应该以穷为荣?我勒个去!
中国人总离不开孔方兄,却自古歧视,事事要息难见真情,富有的家庭没有温暖,金钱万恶,吃不到萄葡是酸的。稿费低的作者老劝旁人见好要收。钱有什么可怕呢。钱是要靠劳力去赚回来的,而劳力发自身体,有什么可怕?
我跟“平凡人”一样拜金。可是,至今我还没领过稿费,谁信呢?
06。美得慌张
在学校之时被人追得头破血流,在一次次恋爱中被男人骗得遍体鳞伤九死一生,也难怪小希会向全世界宣告:我他娘的谈够了恋爱!长得美,凄凉一点也是应该的,若不然,长得丑那些人如何平衡心理。不奢求爱情,不盲目憧憬,美得慌张,心有千斤,如履薄冰,活着是有点累,可是被美累死,也是甘愿的,谁叫你长那么漂亮!
07。裸体假期
小希说“我时时在想,我们只做一份事情,还是职业,并非事业,才领一份工资罢了,就有一种人在江湖的感觉。每当对著那班乳臭未干的小孩嘻嘻哈哈言不由衷的时候,就盼望放假!很强烈的!”
她与我同届,亦四下奔波,真的是劳碌命。我劝慰“乐在其中就好”小希的愿望是:“一个冗长的假期到悉尼去晒裸体日光浴。”有的女人很能接受新的生活环境,绝不生英雄末路之叹,一下翻身,又是一条好妞。
08。啤酒红酒
有某知名女性说“穿衣服的最高境界是——再名贵也当睡衣穿。”真会说话,小希学人家语气:再名贵的酒,咱当开水喝。可惜,这辈子到目前仍未有钱到喝陈酿的拉菲。
既然喝不起拉菲,咱就喝啤酒。全世界人都知道红酒益处多多:女性可养气活血、养颜美容,使皮肤有弹性。光这一条,小希都得喝个醉。可是,有谁知道国产的红酒葡萄原液含量多少,加工技术,酒精勾兑,原料生产的过程?你喝的是红酒吗,亲爱的众人。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极少数的人,没有人相信世界上有100 %原液的葡萄酒。
美国加州医疗中心的试验表明:适度饮啤酒的人比禁酒者和酒狂可减少心脏病、溃疡病的机率。看你还喝红酒!
09。行业贵贱
有人说:小隐隐于山,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小希现在算是大隐了,隐在广州最繁华之区。她教小提琴,我做护肤品,都是服务他人。女权主义者声言为妇女平反地位,言之凿凿。我觉得这个可以放在百年之后。可行业无分贵贱,钱者为先。将来你多有钱,就看你服务人群的多少,终端顾客多少,团队有多大。一个人死干,虽然不贱,你还是穷人。
别说我不告诉众们:现在穷不要紧,将来穷,别怕人家说你贱。
10。言不由衷
小希说“刚毕业上班的时候,带著王孙公子落难的浪漫态度,一种苍白而不失为漂亮潇洒的姿势——本小姐就是能文能武的。后来做久了,简直忘了为什么而做。”
毕业生都死怕死怕失去工作,因为国内大学生牛毛那么多,找工作不容易,还比不上民工,于是众人都选择过着一种无意义及低报酬的生活,睡到日上三竿,这样的生活并不适合我,我知道,因为我曾经像小希那样生活过。
11。恨嫁太迟
跟小希喝完啤酒,略显醉意,透露真言:恨嫁!(江西人会粤语,唔新鲜呱大佬?)
怎么嫁?嫁谁?年纪比自己轻的?要不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艺术家?星海见多了,一群不务正业之人。五六十的老头?我可不愿意守寡或转嫁受人不齿——上等的男人不是没有,可惜他们的太太也同样的美丽高贵,我拿什么武器去打这种没把握的仗?美丽也太惊人了,害人害己,投胎的过程中得清楚,想想直打冷颤。
12。耗费生命
全世界最耗时间的是拍拖。不知道是谁说的“一些人对卿卿我我全无兴趣,觉得集齐三个‘七仔’去看韩剧电影之类,浪费了大好时光。”我认同,我们都在创业初期,把注意力放在哪里,结果自然会出在哪里。
“别出去回来就不伦不类,连旗袍都不肯好好地穿,明明是国服,款式却做得古灵精怪,活像洋妞穿寿衣。”小希说“很多在外国留学一年的人回来,竟然不会讲中文。误以为是学习太投入忘记本土语,可成绩一塌糊涂,真让人费解,耗费光阴。到某一天,朋友突然说,我想学中文呢,太趣致了。”
“神马都是浮云。”我惊叹。
13。处世轻狂
现在流行一句话:玩多几年再嫁人!
小希朋友嫁人,她陪嫁,羡慕人家“你玩也玩过了,现在嫁的是时候。”
玩?玩浮云?怎么样玩法?是不是女人到处招惹男人就叫玩?咱们一手抓着账单,另一手抓着工作,头上顶着寂寞,玩个屁。还没风流就折堕了。香蕉起雀斑时最好吃,酒越旧越醇,女人未必。你看她嫁了人之后怎么样。
真正的喜悦,应是大自然般的快乐,不必强调了逼自己见到的就是幸福,大家需要是身心健康的快乐,不是四大皆空的快乐。年少轻狂,自是口出狂言,可以理解。
14。到头一梦
我回老家过年。过年了,过完年了。古语云: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时光如水,做事须有计划。小希说打算做完上半年换工作。我自认自己行业天下第一,你看,我又高调了!
小希居然也知道——不过女人都爱美,知道不出奇——外国人有所谓“优雅地老”鬼佬们都很懂得一过三十,衣着打扮都应适龄,含蓄高贵,纵使失去青春,也可以仪态风度搭够。
我一时觉得找到知己,古人说“天然美”嘴巴上一道口子,脸上痘痘暗疮横生,纵使五官齐整,美在哪里?天然不一定是美丽的。可以补救的缺憾何必坚持拖累一生,科学用以济世,美容如恰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15。人生展望
常听人说“不是工作不好,而是受不了那些人。”可是活在人间,哪里能够躲得了人。除非你像沙皇时代的奥勃洛摩夫那般,终日不出门,家丁端来饭菜,尿盘,撑死,饿死,自行解决。
你看人不顺眼,别人看你也不顺眼,互相容忍罢了,没奈何。谁还跟谁一辈子。我跟小希说“小不忍,乱大谋。”哈哈,像极个军师。
爱情杂牌军,拉拉杂杂,花前月下落花流水。人生不妨完美,故事则不必。谁知道我是在讲我的人生,还是讲一个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