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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母爱的关系,苏然看到紫湘眼眸闪过一丝的慈爱,但看到奶奶的时候,双眸恶狠狠的盯着她,眼里看到的都是恨意,满满的恨意。
不多时,孩子生出来,是她奶奶伸手去拉出来的。孩子浑身是血迹,苏然看的直反胃。奶奶用剪刀直接减掉脐带,也不急着清洗,将紫湘的四肢放下来,松开。而她就快死了,被奶奶折腾死的,此时就剩下一口气。
奶奶对她说道:“如今你的女儿也生下来了,你快点将玉镯交出来,否则,我就一把掐死你的女儿。”
苏然看到那个小婴儿面目赤红,嘴里的秽物还没吐出来,连一声哭喊都没有,心里疼的难以呼吸。
紫湘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女儿,泪水自眼角滑落,撑着一口气,脱下手上的玉镯,递给奶奶。
苏然看着玉镯在她脱下的一瞬间,变大了,和娘苏刘氏给自己的一模一样。苏然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心里有一丝东西划过,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奶奶拿到玉镯后,反复摩挲,随即放到怀里,看着眼前的女子,抓起放在一旁的孩子,倒过来,对着她的屁股,狠狠一拍,孩子哇的一声,嘴里的秽物吐出来,哇哇大哭。
也许是看到孩子还活着,床上的女子闭上了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苏然紧接着,看到奶奶端着门口的盆子,走进来,将床上收拾一番,并且将紫湘也收拾好,这才开始放声大哭:“小姐,你走了,让老奴如何是好,呜呜呜……小姐,你好狠的心啊,你这样走了,留下孩子可怎么办?”
苏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飘出来的,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她的奶奶吗,太可怕了,小时候自己还因为嫉妒小妹得到奶奶的疼爱,而百般折磨她,欺负她。
如果那个紫湘是小妹苏黎的娘的话,那自己娘肚子里的孩子去哪里了?带着这个疑惑,苏然走进娘的房间。
此时看到娘正躺在床上,一脸的不适。苏然想要上前扶起娘的时候,他爹苏青冲了进来,对着娘一阵拳打脚踢,嘴里恶狠狠的说道:“我打死你这个贱人,紫湘死了,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害死紫湘的是不是,要不她怎么会死,是你下的药是不是?”
也许是发泄够了,看着苏刘氏挺着大肚子,整个人缩成一团,苏青朝她吐了一口水,转身离去。
苏然心里愤怒,这紫湘是奶奶害死的,和自己娘有什么关系。可她想上前扶起娘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手直接窜过她娘。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惨白,头上直冒冷汗,苏然心急如焚。
突然间,苏刘氏开始大声呼叫:“相公,娘,我要生了,我要生了。”
可是半天了,依旧看不到人影,在看看旁边躺着两个孩子,苏然赫然一看,这不是自己和大哥吗?只是为何在娘亲这个叫的时候,都还未醒呢?
苏然看到娘这样,自己出去叫奶奶和爹。不,奶奶还是别叫了,奶奶就是一个恶魔,太可怕了。爹一定是被奶奶蒙蔽在鼓里了。
苏然走出来,看着爹苏青对着已经换好衣衫,外表已经被整理好的紫湘大声哭泣。看到身边的那个婴儿,双手颤抖。
而奶奶则跪在一旁,泪流满面:“小姐,你怎么能够就这样走了,呜呜呜……你留下小小姐,让老奴怎么办,送她回那个家吗,可是咱们这才逃离那个魔窟啊。小姐啊……你告诉老奴该怎么做,送小小姐回去那个吃人的地方,那就是害了她啊,呜呜呜……”
苏然看着这一幕,好像对着她奶奶,一巴掌扇过去。她苏然没有这样的奶奶,这个杀人凶手。
苏然想叫爹,可是看着她爹一脸的木然,心里挂着娘苏刘氏,便再回到屋内。刚刚好看到娘白着一张脸,生下一个孩子。
看到是男孩苏然心里一高兴,可是下一秒却捂嘴哭了起来。她的弟弟一脸的青紫,没有哭声,脐带都还没剪,根本就没有呼吸,生下来,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死了。
她好像上前抱着娘,给她安慰。这一切,都是奶奶害的。如果不是奶奶说了什么,她爹又怎能跑进来对着娘一阵殴打,导致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就在此时,看到爹和奶奶抱着那个孩子进来了,对着娘先是一阵质问,到最后条件逼娘收养下孩子的时候,苏然哭了。
她没办法看到这样的画面,太过寒心了。娘的误会,奶奶的恶毒可怕,爹的移情别恋加愚蠢。她娘的悲哀,那孩子的悲惨,都在这一刻,深深体现。
走出来,不知为何,走到那个叫紫湘的旁边。看着这个面容,苏然从里头看出了不甘,怨恨。此时苏然看到外婆走了进来,对着眼前的女子跪着大哭:“小姐,是奶娘来迟了,呜呜呜……都是奶娘害了你。如果不是为了奶娘,你又怎能落到这般境地,都是我,呜呜呜……”
苏然愣住了,外婆是紫湘的奶娘,那自己奶奶又叫她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紫湘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切好乱。
突然娘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大哭声,苏然跑进去,就见娘苏刘氏满脸怨恨的看着眼前的爹和奶奶。而外婆也跟着走进来,原来是娘心里的委屈,以及这孩子以后谁养的问题。
看到这,苏然好似明白了整个过程。原来小妹苏黎和自己不是一个爹娘,原来小妹的娘是自己的奶奶害死的。原来小妹是在娘这样的心态下长大的,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家欠小妹的。
可是娘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这一切都要归根于奶奶和爹。呵呵……小时候对小妹最好的人啊,多讽刺啊!
此时画面一转,苏然看到奶奶和外婆在一个房间里,拿着那些银子等之类的物品,两人在那商量:“那玉镯到手了,咱们还会去,交给那个人吗?我不想回去了,咱们在这名字也都换回来了,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如果现在回去,估计会被灭口。”
“恩,我也这样想的。反正只要让他知道人死了就可以了,你把小姐的尸首直接扔了吧。小小姐,以后对她好点就是。咱们这是在作孽,不管如何,就算是为了赎罪也好,就对小小姐好点吧。”
苏然感觉浑身冰凉,原本以为外婆是好的,没想到最小妹最好的三个人,却是这样,哈哈,太过讽刺了。恐怕小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吧!
四周变得白茫茫一偏,苏然沉浸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小妹真的很可怜,奶奶和外婆的恶毒之心居然如此。
看起来对小妹很好,可是在娘这样误解的情况下,还要娘来养活,这不是明摆的让娘来折磨她吗?
看透了一切的苏然,内心无比懊悔。小时候和长大,这一直以来自己是如何对待小妹的?讽刺,真是讽刺,天大的讽刺。
黄文俊紧紧的握住苏然的手,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滴,心疼无比。但知道她能流泪,这就是好现象,至少她还是有反应的。
“然儿,你快醒醒,你快醒来,只要你醒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然儿,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你就这样抛下我一个人,快点醒来啊,你都还没给我生个孩子,你怎么能够就这样一直睡着不醒?”
苏然不知道自己迷糊了多久,听到这样的声音,内心酸涩无比。这是俊哥哥在叫自己,可是她找不到出口,怎么办?自己不孕,不能给俊哥哥生孩子怎么办?要不就这样吧,一辈子不见也好。
已经知道了一切,以后又该用何面目去见小妹呢?回想起自己这一生,真是可笑,太过于可笑了。
以前嫉妒小妹的一切,爹和奶奶还有外婆都对她好,又有一个村长家儿子的未婚夫,长得也漂亮。自己就拼命的想法子折磨她,可如今看来,她才是最可怜的。自己意味的活在自己的想法里,真的好可悲。
不,不对,有人要害小妹吧。是因为看到自己带着属于小妹的玉镯子,所以他们才追杀自己的吧?不行,要告诉小妹这一切,要通知她,让她有个准备。
那个王爷这样折磨自己,也是因为那个玉镯子吧。外婆和奶奶的话,就是有人让他们这样做的,所以小妹的娘才会被奶奶害死的。而自己也是因为带着这个玉镯,人家把自己当做小妹,才会追杀的吧?
不行,一定要通知小妹,要是不行,改名换姓,换一张脸生活都可以。他们家欠小妹的太多了,她是那个叫紫湘的用生命换下来的,不能就这样被人追杀。
这也是她欠小妹的,不行,她要去通知小妹!想到这,苏然站起来,拼命向前跑。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一定要跑。
黄文俊窝着苏然的手,声音有些嗝咽。猛然间感觉苏然的手动了一下,连忙抬起头,一脸急切的看着床上的人:“然儿,你醒了是不是,你醒了是不是?”
苏然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憔悴不不少,脸颊瘦的没剩下多少肉,想要伸手摸一摸,奈何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太好了,你醒了,我去叫大夫,然儿你等着。不对,你睡了这么久,口渴了吧,来先喝口水。”
黄文俊说着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喂她喝进去。
苏然张嘴开口想说话,奈何张了半天,愣是发不出声音来,喉咙痛的厉害。急的直流泪,她要是不快点说出来人,让俊哥哥联系小妹的话,也许小妹就会有危险。
“然儿,你先别说话,你喉咙伤了,还得养一段时间。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黄文俊说罢,找来老婆子看着苏然,自己先去通知柴明越和崔子海,接着脚步轻快的往街上奔去。
“弟妹,你醒了?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文俊这段时间为了你,是不吃不喝的,瘦了多少。”崔子海看到苏然醒来,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至少看到她醒来,文俊就会有心思好好温习了,要不在这样下去,甭说进前三甲了,也许前十名都挤不进去了。
苏然点点头,冲着眼前的两人,友好一笑。
崔子海和柴明越轻声说了一句关心问候的话,便转身出来,进了书房。
“子海,你有没有觉得苏然好像变了!”柴明越不知道为何,就是感觉她变了。原来的她好是好,但感觉看人的眼睛,是有目的性的。而现在的眼神很真诚,难道这就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看东西看的都比较通透吗?
“恩,我也感觉变了。总体来说,比以前好很多,现在的苏然,给人感觉很舒服。就是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呵呵!”
“是啊,我也是有这样的感觉的,不管怎么样,她能醒来就好了。也不希望其他的,只要她好了,文俊才能好,咱们也能跟着好!”
两人相视一笑,内心也跟着欢快起来。
黄文俊拖着大夫,走到屋内,看到苏然一脸疲惫的靠在床上,便对大夫道:“快点诊断一下,她已经醒了!”
黄文俊之前在帮苏然擦拭身子的时候,发现她的脚心又被针扎过的痕迹,还有那个手指。那时他想杀了宸王府的心都有了。不知道这样她的手脚会不会留下毛病?
“大夫,你看看她的脚,还有手被针扎过,有没有什么药用来抹一下?这个以后不会留下后遗症吧?还有她身上的伤,你看看。对了,还有喉咙,那淤青到现在都没扇去。”
黄文俊就和老妈子似的,感觉苏然哪里都有问题。看着喉咙处,那依旧触目惊心的勒痕,心痛难当。
大夫检查了许久,对黄文俊和苏然道:“这段时间,不要说话,否则这喉咙,谁也没法子给你保证以后还能不能发声了。手脚的针眼,我这有药,你拿去抹一段时间,变会好。
寻常的针,倒也没什么,主要是真你的这个针,有些怪异。至于身上的除了一些内伤需要好好休养之外,其他都是皮外伤。”
确实,苏然的头发少了不少,还有那脸颊上的巴掌印。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反正她天生就头发多,而且头皮也没什么大事,到时候还是能够站出来的。脸上的的痕迹,到时候也是能够消除的。
听到这,黄文俊松了一口气,这回的彻底的将心放下了。看着开药的大夫,他知道,又得花一些银子了。不过还好在之前听苏黎的话,自己也赚了一些银子,因而现在留下来的,够花销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还好在苏黎当时就为了怕个万一,多给了五十两的银子。
看到黄文俊又递给大夫不少的出诊费,苏然有些心疼,那可是将近二两的银子,就拿了两个白瓷瓶和一个药方。
黄文俊让老婆子送大夫出去之后,自己便拿着白瓷瓶,给她的脖子涂抹起来:“然儿,你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说话,有什么事情,你让老婆子叫我。我和子海他们,都考进贡士了。就等下过几天的殿试,希望能够考进前三甲。
子海他们的名次靠后,他们考的和我的不一样。咱们皓月当今皇上惜才,只要靠中前三甲,一定会委以重任的。然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想到奄奄一息的苏然,黄文俊到现在还怒气未消。如若不是然儿命大,恐怕现在早就没了吧。
苏然摇摇头,不希望他还没进仕途,就已经开始有敌对的人。而且那个还是个王府,她就算在笨也知道,当今的皇上,只有一个叔叔,就是宸王爷。皇上没有其他的兄弟,能够称得上王爷的,也就他。
让俊哥哥和宸王爷敌对,她还没那么傻。再说那个宸王爷和宸王妃到底是好是坏,她还没分清楚。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人通知小妹,不能让小妹受伤了。
她现在受的一切伤害,都是在赎罪,替小妹赎过。但愿她以后看到自己,能够原谅自己。不管怎么样,两人都以姐妹相了十七年了不是?
“然儿,你不必怕,我自有分寸的。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药铺给你抓药去。”黄文俊说完,拿起药方,转身就走。
翌日
苏然睡了一个长觉,醒来之时,精神饱满。今天的身体稍稍恢复了点力气,再也不似昨天那般绵软。
“然儿醒了?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在喝药!”黄文俊端了一碗熬烂的粥过来。他知道苏然的喉咙痛,吃不了其他的,只能吃这些。
为了怕没味道,他在粥里放了一些盐,大夫说这样对身体好。
苏然很想和黄文俊说,让他写信给苏黎,可是比划不出来。她不会手语,嘴巴不能言语,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表达。
算了,尽快养好伤,这样才能够快点告诉俊哥哥,关于小妹的事情。恐怕现在外面的人,看都那个玉镯子,就和疯了一样吧。
不过也还好在,那个玉镯子现在不在自己这边,不然指不定还出现其他什么样的事情呢。还好,没在小妹那,要不然她带着孩子,可如何是好。自己还有俊哥哥在身边,可小妹的身边却有一个蛇蝎,外婆在呢。
当然苏然由于长期没和苏黎接触,她不知道刘林氏早已被苏黎给软禁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爹,早已在大牢里呆着了。
但她现在开始牵挂苏黎,就害怕外婆会在下一秒,害了苏黎。
如今在她看来,外婆和奶奶一样的恶毒。要不是因为他们,如今怎么会是这样?然儿他们表面上还要假惺惺,表现出对小妹的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会将小妹咬上一口。
荷花村,苏黎这几天总觉得少了什么,心里空荡荡的。看着小熊熊的时候,就开始流泪。小肉包不到一岁,就随着他爹去军营了,让她如何不担心?
她的孩子还那么的小,虽然知道他去的目的是为何。相公是重要,可小肉包也同样重要。
“娘亲,不哭!”小熊熊看到流泪的娘亲,心疼的爬过去,扶着坐在床沿上的苏黎的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养着小脑袋,嘴里奶声奶气的说道。
苏黎抹去泪水,抱起小熊熊,低头亲了一口,扯开一抹牵强的笑容:“小熊熊乖,娘亲不哭,娘亲只是想哥哥和爹爹了。”
小熊熊伸出短短的小手,学着娘亲平日里的样子,由于够不到后背,便拍拍娘亲的胳膊,软绵绵的说道:“娘亲,还有,小熊熊。小熊熊乖乖,娘亲,爱爱。哥哥,有爹爹!”
小家伙一句话,说了好久才完成,比起她的哥哥小肉包,她真的弱了不少。眼看着快十一个月了,这马上就要一周岁了,连站起来,力气都不够。而她的哥哥,却早已走路稳妥。这就是区别啊!
“恩,娘亲还有小熊熊,不怕。等娘亲这边的东西安排好,到时候带小熊熊去找哥哥好不好?”
苏黎不放心,就想着家里的所有东西能够不让她操心了,挪出一些时间出来,到时候去军营探望一下。就算是军营不让去,那远远看着一眼也好。
“小熊熊长大,好了,娘亲就好!”小奶娃抬起晶亮的眸子,看着娘亲一眼,随即嘟着嘴唇,对着自己娘亲的脸,吧唧一下,盖了一个湿漉漉的章。
“娘亲的小宝贝,只要你好了,娘亲也好。答应娘亲,再也不好生病了,好不好?”苏然也就嘴巴上说说,这生病又不是小熊熊能够控制的了的。
半晌都没看到反应,等放下来一看,小家伙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苏黎摇摇头,将她放在床上,叫了小草过来盯着,自己走到一旁去看盖的房子。
这房子这边才一亩地,根本就不够,好在这周围都是她的地,因而将一旁的围墙拆了一些,开始盖了起来,到时候重建围墙就好。
阳春三月的天,很是舒适,可赶路的人,没有舒服可言。然而为了小肉包,苟熊和周振兴还是将速度稍微放慢了一些。不过也还好在两人比过来的时候,提早了两天走的。
如今路已经过了一半,也未见小肉包喊苦喊累,小家伙一脸的坚强。大人吃什么,他泡着水,也吃。和家里娇惯的样子,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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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台风凤凰,风好大,雨好大,冷飕飕的。一不小心,还得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