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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管阿姨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她说她每天看到这些女孩子如此不爱惜自己就生气。好好的书不读,竟然出去卖自己。这在旧社会,和妓 女有什么区别!
我问:阿姨,林校长他在当校长之前是不是也在这里教书的?
“不是。他没当校长之前连老师都不是。听说这校长的位置也是他花钱买来的。”
我和孙祺再次震惊。没想到校长的职位还可以用钱能买到。
“那其他老师呢,他们该不会也是花钱买来的教师资格证吧?”
“这倒不是。在林统还没来当校长之前。他们每天也都正经教课。林统来当校长之后。他们也不再管学生的学业了。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能让那些女孩子帮他们赚更多钱。”
“那今天这个联谊也是校长他们授意举办的吗?”
宿管阿姨点点头,说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办这种活动。名义上是让外校学生来联系,背地里却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些老师也都成了皮条客。我每天看到这些都会被气得血压高。
孙祺张了张嘴。他大概是想说些什么,不过他很快又犹豫了。闭上嘴在旁边默不作声。
“呀,林校长过来了,我不能跟你们说了。”宿管阿姨说完马上转身回了屋里,我和孙祺回身一看,林校长果然正朝这边走来。
“杨哥,待会他问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该怎么说?”孙祺有点紧张道。
我苦笑一声“还能怎么说,他要真问起,就直接跟他说是来调查的。我们是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来死者生前就读的学校调查有什么不可以的。”
孙祺点点头,说等下林校长要是问的话,就让我来回答就好了。
我瞪了孙祺一眼,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孙祺耸耸肩,说他今天大概不适合讲话,一开口就会招人恨。
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的,既然他不想开口,那就只好由我来应付林校长了。
“两位警官可真是敬业啊,这么晚了还在调查案子。”他走到我俩面前站定,跟我们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往我们身后看,我以为身后有什么,就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两位警官,要不到我办公室喝杯茶坐下来聊聊?”林统笑问道。
他脸上虽然堆满笑,却不知为何怎么看都觉得很假。
“谢谢林校长的好意,不过队里还有很多事,所以我们准备回去了。
林统闻言冷哼了一声“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为难两位警官了。”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警官下次要再过来的话还是先跟我大声招呼吧,我怕大家不认识你们,怠慢了可就不好了。”
闻言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要是提前跟打了招呼,还能看到另类联谊,还能遇到这个宿管阿姨吗?
不过这些话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我给孙祺使了个眼色,告诉他我们准备走了。
“对了林校长,刚才篮球场那边有好多学生聚在一起,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临走前我装傻问一句,想看看他会怎么解释。
“哦,他们在举办校园联谊呢。”林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都要怪我们学校女生太少了,所以那些男同学只能办联谊才能认识到更多的女生。”
“那些女生都是附近学校的吗?”孙祺沉默了这么久,终于也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当然,我们学校女学生太少了。”林统说谎时面不改色,看来他一定是经常说谎说习惯了。
我和孙祺也不想当面戳穿他,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听听就得了。
离开z大已经十点多了,孙祺说他肚子饿,要先去吃东西再回队里。
我也觉得饿了,便和他就近选了一家面馆,吃完出来刚好十一点。
我给小敏打了电话,问她现在还在不在队里。她告诉我说她刚下班到家,正准备洗漱完休息。
看来今晚大家没有人留下来通宵了。
既然不用再回队里通宵,那就各自回家了。我还要把车开回队里,本来说送孙祺的,可他说不顺路,他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等把车开回队里再回住的地方,到家时已经差不多十二点钟了。
正掏钥匙准备开门进屋,就看到陆瑶从楼上走下来。
她穿着一身睡衣,长发随意披散下来,脚下还穿着一双棉鞋。看她这模样,像是睡到一半又从床上爬起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呀?”我问道。
陆瑶双手插在睡衣的口袋里,说她刚才听到楼下电子锁开门的声音,猜到可能是我回来了,就出门来看看自己是不是猜对了。
我笑了笑,问她这么晚没睡是不是专门在等我回来?
陆瑶闻言立刻否认,说她才没有这闲功夫等我呢。
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所以她否认就等于是承认。
“我刚才煮了点宵夜,你要不要吃点?”陆瑶问道。
一小时前才刚和孙祺在面馆吃了一大碗面,说实话现在还觉得有点撑。可难得陆瑶亲自给我煮宵夜(虽然她没承认是给我煮的)我要是不给面子好像不太好。
想了想,便说道:“今天忙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刚想着等下要不要随便煮点面条吃,现在看来我不用亲自动手了。”
“那行,我现在就上去把锅给你端下来。”陆瑶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
她刚才说端锅下来,难不成要我吃一锅?
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胃里有点难受。
人就是这样,饿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是美味,可一旦吃饱了,就算把山珍海味摆在面前也吃不下了。
陆瑶煮了宵夜是一锅海鲜砂锅粥,这砂锅粥煮起来很费时间,看来陆瑶是下了功夫了。
“这砂锅粥我刚煮好,你快点趁热吃吧。”她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递到我手上,一脸期待道。
我点头,见她没给自己盛,便问她怎么不吃?
“我最近好像有些胖了,要减肥所以不吃宵夜。”
我是看不出来陆瑶哪里胖了,不过女孩子都是这样,明明连标准体重都没达到,却喜欢天天嚷着自己很胖要减肥!
看着眼前满满一锅粥,我心里暗暗叫苦,陆瑶该不会是想让我把这一锅都吃下吧?
“吃啊,你愣着干嘛?”见我还没吃,陆瑶出声催促道。
“陆瑶,我觉得你太瘦了,应该吃多点。”我必须要想办法哄她一起把我分了这锅粥。
“真的吗?”陆瑶笑了笑,还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说她感觉最近脸上好像长肉了。
自从陆瑶从刑警队离职,我觉得她变了很多,偶尔还会做出一些小女生的动作,看起来可爱极了。
而且和她相处也变得自然了许多了,至少她不会像之前那样喜欢对我发号施令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就像现在她给我煮宵夜,让我有种家的感觉。
“陆瑶,你就当是陪我,吃一点吧。”见她还在纠结,我继续游说道。
“好吧,看来你求我的份上就陪你吃一点吧。”之后陆瑶给自己盛小半碗,说她只能吃这么多了。
没办法,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把剩下的粥都吃下去。
我在吃的时候陆瑶一直问我好不好吃,我嘴上虽然说好吃,实际上我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一心只想把锅里的粥赶快消灭掉。
硬填了这么多下肚,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上吐下泻,把自己折腾了一整晚,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我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跟陆瑶说实话,如果当时少吃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