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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是云姝的规划而已,这书吧开起来到底是赚钱还是不赚钱这等事情她也不知道,毕竟在古代之中没有人做过这种事情,不过她也不担心会有亏钱的事情,书吧旁边的就是她的铺子,后院是打通了的,那铺子她决定做点心铺子,书吧里头的点心旁边也卖,而且现在这书也金贵,都是用攥抄或者是拓印的方式而来,而她相信自己那印刷书总是能够卖得出去吧。
“但姝儿这里便是比寻常人哪里要来得舒服许多,哪里的茶室会有姝儿你这里来的惬意,我若是的空也便是想着来这里呆着坐坐看看书也好。”谢淮隐道,“只是这书的攥抄,你可是已经办妥了?你这里只怕是需要不少的书吧?需不需要我帮忙,这太学之中倒是有不少学生会撰抄书籍贩卖来赚点银钱。”
“你这般这一个铺子开了那一个铺子开了,只怕到时候是要资金困难吧,不若让我入股如何?”谢淮隐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笑意,他觉得这书吧也可算是一个十分可为的事情,主要是这里的氛围实在是太舒服了。
云姝家将自己手上的茶杯放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淮隐道:“殿下多虑了,我这手上的银钱还有,这铺子还能够周转的起来,至于这书册的事情,倒也不需要人攥抄,应当是不用殿下出钱出力的。不过,殿下若是真想入股,不如我们合伙开书店如何?”
谢淮隐看着云姝,在她说出不需要她出钱出力的时候,他原本还以为就这样没戏了,但现在听到云姝这般说的时候,他这又是微微一楞,又道:“大庆的书肆虽是赚钱,但如今这书籍多半都是靠着攥抄出来,这首先便是要寻一些个识字认字的人来攥抄,你不觉得这书肆实在是有些投入太大?这般的利益,只怕你也看不上眼吧?”
谢淮隐也知道这书是个金贵的东西,但这现在能够供得起上了学堂交得起束脩买得起纸笔的人也不多的,多数百姓那可都是背朝黄土面朝天大字不识一个的多的多了,书局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开的起来的,首先这攥抄都是用手工来做,这也得招募了一些个字写的还不错的人来攥抄,这一本书攥抄下来那得花上多少的时间这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
“唔,本来这件事情我是打算同陛下说的,”云姝对着谢淮隐道,“殿下也知道这百姓一辈子不认字的人那都是在多数不是,可若是有银子谁不想认字读书,书金贵,纸张金贵,这念书之后可以做官,这才闹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意思出来,但这大庆之中能做官的是有多少人,能做个好官的能有多少人,但若是每个人或多或少地都识一些个字,从小便是灌输一些个好的观念,那大庆的不说我们这一代人,下一代,再下一代的人又或者多少年之后,人人都是能够认字,不觉得整个大庆的百姓的观念又会同我们现在不同了么?”
云姝一直都觉得,这读书识字重要的还是要培养出一个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百姓们一直停留在目不识丁的程度上,这是能够有多少的前途可言的,她也不要求现在有什么九年制义务教育,十二年制基础教育,普及大学程度一类的,至少也能够让那些个孩子能够写得出自己的名字来,不至于糊里糊涂地过日子,被人诓骗了也不晓得。
“你这说的的确不错,但现在这条件也是不允许不是?”谢淮隐道,他也便是知道是这么一个理,这读书念字总是一个好处,但这也不是他现在能够办到的。
“念书贵便是因为纸贵书贵,因为纸制作的成本太高,书便是要靠手工撰抄出来,若是将纸张的成本制作压低,而书不通过撰抄而通过印刷来制作,这样成本就会一并压低,我爹书房里头的藏书不少,而皇宫内院这藏书只怕是更多,这书若是无人看也便是丢在书房之中生了灰尘,哪怕是什么孤本绝本也都是只会遭了虫蛀,不若便是让那些个学子们都能够看的到。你我开一个书局,书局里头的书是用作贩卖,然后在雍都城之中开一个免费的图书馆,里面的书可允许观看也允许人用户籍黄册登记之后出借,若是损坏自当是要赔偿。每个月寻一个儒生在图书馆办一个教学,每次教不识字的人十个字,”云姝看着谢淮隐道,“经年累月下来,那些个不识字的人自然也能够认得不少的字,殿下意下如何?”
好!
当然好!
谢淮隐除了一个好字也觉得自己大概也是说不出胖的词来了,这样的做法当然是好的,百姓们能够读书识字,不用再目不识丁,这也是一个大好事,就像是那水泥路一般。
“我说姝儿,你这脑子里面整日都在想着什么?”谢淮隐看着云姝,只觉得云姝就像是一本书,这前一页翻过了,这后一页是什么,谁都猜不准,他这般翻着也便是觉得精彩无比,只觉得这后头是有更好看的内容在等待着自己,想要迫不及待地翻过下一页去。
“想的当然是赚钱的事情。”云姝弯起了嘴角,“殿下这有事可做,这往后也便是无需琢磨着我这点蝇头小利了不是。”
谢淮隐哪里是听不出来云姝这话说的是她嫌着他整日出现在自己面前便是有几分糟心了,她这是嫌着自己烦了这才想着寻了一个名头将自己给推出去忙其他的。
谢淮隐这嘴角带了几分笑,他道:“姝儿这般说话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我这巴巴地跟在你这身后,也便是想着姝儿能有什么赚钱的事能够捎带上我一程,却不想姝儿已经是觉得我烦了。我这心都难受了……”
边去!
云姝看也不看谢淮隐一眼,他这哭穷王爷出了名的难搞,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一个主,她会相信他的话才怪。
“殿下贵为王爷,身有俸禄,又何必整日想着如何赚钱?”云姝笑道,“王爷不过就是好奇罢了,那这书局的事情,我出技术,王爷出书,等到铺子开起来了之后,这其中的盈利我们依旧六四分,铺子的打理依旧归我来负责,至于这图书馆那就由殿下亲自负责吧。”
谢淮隐点了点头,云姝这般做也算是客气了,若她今日不同自己说这个,想来她自己也能够开一间书局的,这四成利都不用出了。“我总是要存点娶媳妇用的银钱吧,若是娶一个有本事的媳妇,那这家底也得存上不少,”谢淮隐笑道,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之后,他倒是有几分好奇,“宫中有多少书我虽是没看过,但姝儿,你确定你能够将这些书都印刷出来?”
云姝点头,“印刷一事殿下无需担心,若是殿下改日有兴趣我可带殿下去看看什么叫做水里印刷,虽说现在只能是单页印刷,但至少要比人工撰抄要快的多了,至于这纸张的改良,我之前也尝试过了,还算不错,制成一本书的成本大概在十几文钱左右。”
谢淮隐吃惊不已,制成一本书成本只要十几文?那可不是真的将纸张和书本的价格压了下来,到时候真的是人人能够看得起书了么!
“好,我就等着姝儿你带着我去看看。”谢淮隐道。
外头一阵喧闹,隐约地便是听到了百姓们在嚷嚷着什么,这声浪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最终汇聚成了一个声音。
“白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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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哥也是个书吧咖啡馆爱好分子啊满地打滚……其实活字印刷虽说是出的早,但是要说印刷的话,大概是什么哥德堡印刷术靠谱一点吧,这是基友给我研究的,说是这玩意是印刷的快捷版本,是现在印刷技术的鼻祖什么的。亲们凑合着看看吧,反正咱们也不将这玩意是怎么印刷的,古代没有印刷之前都是人工抄,艾玛小学爱罚抄我们书本和试卷的的老师肯定是从古代穿越来的……
正文、第七十九章小白
白将军来了!
这样的声音在外头铺天盖地响了起来,那欢呼声让人完全无法忽视,如果是在现代,云姝一定认为这来的不是一个得了胜的将军,而是来的是什么明星来搞签售会了。
谢淮隐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从自己坐的位子上站了起来,那模样之中甚至还有了几分小激动,倒像是看到自己那回了娘家的媳妇又回来了一般,颠颠地就跑到了窗口的位子翘首盼着,那模样倒是有几分对自家媳妇那“陌上花开,缓缓归矣”的举动十分的欢喜。
谢淮隐探头从那窗户之中一看,这外头嚷嚷的那般激烈,而事实上这人还没有过来,但隐约地也已经看到了那长长的队伍的靠近,这最前面的穿着银色铠甲的一个青年,那神情刚毅的就像是一个雕像一般,他端坐在一匹白色的像是雪一般纯色的白马上,那眼神冷凝不像是面对着那些个欢呼的百姓,反而像是在面对着阵前那敌军的百万雄兵一般。光是那眼神看过来的时候,都能够让人冰寒三尺。
这个看上去就像是一块会移动的寒冰的一样的青年就是这青年将军白泽宣,大庆第一武将门庭唯一留下的子嗣。
他的身后是三十六铁骑,那可算是白家将最是精锐的部队,在战场上那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他们穿着黑亮的铠甲,一溜地策马而行。
而这三十六铁骑之后便是步兵,他们的手上握着长枪,一个一个都是十分精神抖擞的模样,光是看着这般的样子都是让人觉得十分的精神,也便是有这样的王者之师才能够会有这样的精神,光是看着也觉得只要是大庆的兵马都是这样精神抖擞的模样,那么大庆的边防那可都是牢不可破的。
谢淮隐看着白泽宣那一脸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两银子没还的样子便是想笑,这家伙打从之前就是这个死样子,原本还以为在边关已经呆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应该也会将他的性子改变一番才对,但现在看来这牛就是牛,牵到哪里都是牛,半点也不会改变那个牛脾气。
他看着那远远靠近的一行人,等到这一派人马走到他这附近的时候,谢淮隐那姿态的确就像是一个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应该会有的模样,他开怀地趴在窗口上一脸兴奋地朝着白泽宣招手,整个人大半个身子也全部都露在了外头,他那声音又脆又亮,在那一大堆的欢呼声音之中显得十分另类而又独特。
谢淮隐是这样对着许久不见的发小喊话的。
他说:“小白,好久不见,你终于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啊!”
云姝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觉得谢淮隐刚刚那一句话是故意的呢还是有心的,在那么一群人都已这样兴奋的姿态去迎接着这属于大庆的英雄的时候,而他谢淮隐却是以这样的姿态来对着他,尤其是那一句小白,这叫唤的模样完全就像是在叫着隔壁邻居家的大狗大黄似的。
云姝原本也还在窗口的地方想着看看底下的那几分热闹,但在谢淮隐那一句话说出口之后,云姝便是半点也不迟疑地朝着一旁迈开了一些,同谢淮隐拉开了几分距离。
在谢淮隐喊出那一句话之后,云姝也看到了那个始终寒着一张脸没有什么多少表情的青年抬起了头来,那一潭像是深渊一样的眼睛里头全完全都是寒冰,甚至还射出了一道精光,那冰冷冷的脸也有几分黑沉,云姝甚至相信如果现在不是在拥挤的大街上,四周围都是雍都城之中的老百姓,这个年轻的将军极有可能就会直接拿了长枪捅了自己身边这个完全不知道场合说话的王爷的菊花。
但那人也不过就是朝着谢淮隐看了那么一眼过来,看着的确是有几分的凶恶,但却也还是没有什么恶意。
谢淮隐对于那一眼也完全不以为意,全然就当做自己没有看到那眼神一般,那脸上的神情径自笑得欢乐。
白泽宣也不知道这雍都之中的百姓到底是有多少人听到了这个混蛋叫自己的时候那一句话,这若是无人的时候他这喊上一声也便算了,可偏偏这混蛋却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是雍城之中的百姓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他也确信自己那三十六铁骑是绝对听到了这一声。
这该死的谢淮隐,之前还一直飞鸽传书给他,这传书的不是什么好话,一个劲地同他说着这国库空虚让他着紧着将战事结束,否则他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再去应对这军饷问题了。
那说辞,若不是他从小同这个混蛋一同长大,那字迹是他一眼就能够认出来且不会认错,而且他还单着是大庆的晋王外,白泽宣真要认为这人根本就是敌国的细作所传来的信件。
而今看到谢淮隐的时候,白泽宣便是忍不住想到那一些个信件,本还以为回来的时候要是看到谢淮隐那一张脸的时候,一定是会看到他那一派难看至极的脸色,这仗的确是打胜了,但在这一场战之中所死伤的那些个将士都是需要抚恤的,这一笔银钱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而他在回雍都之前也已经给了他这样的信件,想来他也应当是收到了他的信件,这再相见的时候应当是见到他那一张苦瓜脸才是正常,如今看到他那笑靥如花人比花娇的模样,白泽宣便是觉得十分的不适应。
白泽宣这一扫之下,也便是瞧见了这原本站在离谢淮隐有一些距离,且同样是站在三楼的一处窗户一个年轻女子,他这一眼扫过的时候也便是觉得是个年轻的孩子,那模样倒不想个下人的,而白泽宣也不会认为那个小丫头会是谢淮隐身边的丫鬟,一来是那家伙身边绝对不会留着小丫鬟来伺候,晋王府之中的确是有婢女,但贴身伺候的却是只有小厮而已,而且白泽宣也不认为刚刚那个女子会是一个下人,她那神情之中实在是太过高傲,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应当有的眼神。
但能够同谢淮隐站在同一处的人自然地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女子之中最是翘楚的便是他的嫂子皇家七公主谢瑾婳。若说白泽宣回到雍都之中最想见到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嫂子了。
谢淮隐看着那白泽宣的人马打从底下而过,看着刚刚自己喊出声的时候他的那个神情,谢淮隐便是觉得自己这心中一派的舒坦,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是一张面瘫脸,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模样,也便是只有在喊着他小白的时候这才有几分的变化。
谢淮隐虽是没有在宫门口候着他的带来,但这到底也是发小一场总是要让他知道自己也知道自己也是等着他回来的,看到他这般全须全尾地回来,谢淮隐的心中也是觉得十分舒坦,只觉得自己当初写的那些个传书也是十分有用的。
云姝看着那是十分欢乐只差是没有将自己那尾巴拿出来摇上一摇的谢淮隐一眼,他这到底是在径自欢乐个什么劲儿?
谢淮隐见白泽宣的队伍已经渐渐地远离了,他这才又重新回到了那沙发上,慵慵懒懒地坐着,将目光看向了云姝,他道:“姝儿,我倒是觉得你这建立图书馆和书局的事情的确是不错,你说的不错,这多认一点字也便是有好处的,至于你提的每个月寻人来教导十个字,我倒是觉得可以每隔六七天一教会不错一些,这样经年累月下来应当也会认下不少的字,至于是这所寻之人也无需是一个父子先生的,我看这太学的学生也便是不错的人选,这也可算是对他们的一种人生的历练。我记得你兄长也是在太学之中,甚至还是极富才名不是?”
云姝看着谢淮隐认认真真地同她说着那些个事情的时候,那神情之中也全然没有刚刚那玩世不恭的姿态,有着一种别样的认真,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在谢淮隐的身上竟还有这般的神态出现,她这也便是有几分惊讶,当下也有几分慌神,但很快就回过了神来。
“啊,的确是在太学之中,至于这才学之名到底也还是见仁见智的,这一点我不好说什么。”
云姝提起柳云轩的时候神态算不得太过亲近,而事实上她同柳云轩的关系也的确不能算是太过亲近的,尤其是在那一次柳云轩被逼得没了法子惩处了他的奶娘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算是交恶。
柳云轩完全是将她当做透明人来看待,这柳家的下人也分成了三派,一派依旧是站在柳家少爷这一边,为首的就是管家柳贤和傅妈妈,而另外一派则是站在她这一边,这成员多半也就是她身边的那些个丫鬟一类的,而这剩下的就是中立派,这谁也不帮衬,但谁也不得罪。
云姝也懒得同柳云轩去计较什么,反正他每每都是寻了借口不同他们同桌吃饭的,当然地也完全没有把他们当做一回事,只是到底还是有柳博益在其中夹着,所以这关系也还没有闹得那么僵,至少还能够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没当着柳博益的面撕破了脸面。
谢淮隐听到云姝那样的口气也便是明白她们这继兄妹之间的关系不算是那般的亲近,淡然这也不算是太过意外的事情,这同胞的兄弟之中还有几分嫌隙的,更何况是这完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
“若是你真的能够将书册大量地印制出来,又能够将纸张的成本压低,这对于书生来说那便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柳家少爷要是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想来也应该会感激你几分……”谢淮隐道。
云姝笑了一声,对于谢淮隐这话完全不放在心上,柳云轩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可感激她的吧,只不过觉得她是个整日钻营在钱财方面的充满着铜臭气息的商贾人士罢了,不过云姝也不会将柳云轩的想法放在心上,他且当他的大才子去,她便是钻营她的生财之道。
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这做的都是有道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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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去了杭州办事,顺带把我妹带去了,然后就开始了一路的倒霉之旅,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我倒霉引发的,原本是打算当天去当天回的,但是没赶上买回家的末班车票,于是在杭州住了一晚,然后坐公交车去北站坐车吧,艾玛的离车站还有三站的时候,公交车和小面包车发生了碰撞。
下午一点到家之后吧,电信打电话通知说家里宽带到期了,然后我就骑着小毛驴去了镇上交网费和华数电视费,就要到目的地了吧,擦到了路边停着的摩托车,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摔了个七荤八素,大腿上胳膊好多青紫,好疼啊……
今天亲亲们先凑合着将就三千字,我个人觉得明天还是乖乖地窝在家写更新比较安全……
正文、第八十章嘉赏
谢淮隐见云姝对这件事情完全处于不置可否的模样,他也不再提,这有些事情一并非是他这种外人能够说出什么来解决的,他刚刚也不过就是顺带一提。
不过云姝倒是觉得谢淮隐刚刚那一个提议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想法,这请那些个先生来未必是能够愿意做这等子事情的,但太学之中的学生大概对于这种事情多少还是有几分乐意的,毕竟这宫中所收藏的书册那很多可都是绝本和孤本,这对于念书人来说这也应当是最在意不过的事情了。
谢淮隐也已经是想好了,如今小白刚回来,他父皇如今的身子骨也不算是太差,所以想来这几日之中定是要给小白接风洗尘一番,也要对三军犒赏一番,左右这图书馆的事情也不忙于这一时,再加上这图书馆是要设立在哪里,是用铺子还是用酒楼去改装,这也是值得考量的一个事情,所以这其中还需要花费不少的心思,所以这一切还是得从长计议一番才行。
谢淮隐又是在这书吧之中坐了一坐,其实也不过就是同云姝这般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会,然后又说了一些个不痛不痒的话,云姝也难得有这般闲暇的时间,在这闲暇的功夫之中她也懒得同谢淮隐说那些个关于生意场上的事情。
等到那将军的阵仗过去之后,大街上那拥挤不堪的人群也渐渐地散了去,这看热闹的也已经全部看完了,而那些个对于这青年才俊将军也已经欣赏够了的女子们也便是觉得心满意足了,那俊朗刚毅的白少将军虽是有些清冷也的确是生就了一个好模样,所以也足够那些个未出阁的女子心动不已了。
不知道这一次雍都之中女子最想嫁的男子排行榜上的名词会不会因为白泽宣的回归而进行变动,不过再怎么变动,想来这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前十的晋王殿下大概也不会突然之间成为排行前三的人物。
谢淮隐被云姝那有意无意打量的眼神看得有几分毛骨悚然的,只觉得云姝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要看穿了自己似的,这眼神真真是叫人有些架不住,谢淮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云姝,那眼神犀利的……
谢淮隐被云姝那眼神上下一看之后,心中有些拿捏不住的惴惴不安,却也还是不敢直白地问了云姝到底她是在看些什么,只是在那样的眼神之下,他便是觉得十分的坐立不安,等到楼下的喧闹渐渐地散去了之后,他估摸着那些个百姓看热闹看的也已经是差不多了,也可算是同云姝之前所说的事情也多少算是有了一些个共同的意见,只是这细节上的事情,包括和这合约也还是需要再详细谈过一次,他想等忙过了这一阵子之后再同她细谈,而且谢淮隐对于云姝所说的能够印制书本的方式也十分的好奇,他也很想看看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方式能够将这样大量的书籍给印制出来,只是今日实在不是什么好时候。
谢淮隐同云姝寒暄了一阵子,这才起身告辞离开。云姝也不挽留,她依旧是坐在这窗口的位子,端着手上那一杯玫瑰蜂蜜茶慢慢悠悠地饮用着,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姿态。
白泽宣策马到了宫门的时候,他所看到的不是那一列列身着官服候着他的百官们,而是站在那最前头的那个人,那人穿着一身宫装,梳着最是雍容华贵的发髻,头上簪着凤簪,凤嘴里头衔着一颗硕大的东珠。
这为首的不是当今的监国七公主又会是谁呢?!
谢瑾婳的脸上也是带着几分期待,她等这样凯旋回朝的时间已经等了许久,甚至有时候自己都有些不大确信到底这最后会不会这般顺利,每每见到从前线传来的战报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完全揪紧了一般,完全不能够放松下来,直到现在看到白泽宣平平安安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谢瑾婳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是真真地落了下来。
白泽宣看到谢瑾婳的时候也有几分激动,他那原本沉着的面色上也流露出了几分激动的神色,他翻身从马背上下来,朝着谢瑾婳单膝着地行了一礼,这个礼是他拜见当权者所应当有的。
谢瑾婳上前了一步,将白泽宣扶了起来道:“白将军,如今边关平定,你居功至伟!”
谢瑾婳这话也说的十分的冠冕,就像是她现在这个身份的人应当会说的话一般,这是她作为监国之人,身为公主应当要说的话。
白泽宣看着谢瑾婳,这半年多不见,也便是觉得他这个嫂子真真是疲惫多了,眼底下有着挥之不去的青灰色的疲惫色泽,想来这段时间在雍都之中自己这个嫂子的日子也没有过的太过舒坦的,到底也还是在担忧着自己的。
“嫂子……”白泽宣又是想要弯身,刚刚他所行的是君臣之礼现在要行的才是对自己所尊敬的人所要行的礼数,是对亲人的尊敬。
他年幼失怙,唯一的亲人也就只剩下这个嫂子了,如今他有现在这样也是得了谢瑾婳的一手栽培起来的,如果没有谢瑾婳,大概也就没有现在的他了,这一跪也是应当的。
这一声嫂子喊出口,谢瑾婳的眼眶一红,心中也显得十分的激动,她虽是应当受了这一声的,但听到她这般说的时候,心中到底也还是有几分难受,她到底也还是不希望这个打从九岁起就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去战场上那样兵荒马乱的地方受罪,若是有任何的差池,她委实不知道是要对白家的列祖列宗怎么交代。
如今看到他这样平安归来,谢瑾婳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她这心中如释重负,最后也便是落在了那一张饱受风霜的脸上,她受了白泽宣那一礼之后这才将他再度扶起,低声道了一句:“瘦了,却也结实了。”
“在战场上这般历练一番之后,倒也觉得守卫边疆的确不容易,但这保卫国家到底也还是每个男儿应当有的职责。”白泽宣对着谢瑾婳道,那声音之中有着一些个坚定,甚至还有着一种格外的坚定。
白泽宣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选择,他觉得如果一个男子尤其是白家的男子,如果没有去战场上历练过的话,那永远都不知道到底他们白家所一直守护着的是怎么样的地方,白家一直所奋斗的是为了什么。
白泽宣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自己到了边关去,那苍凉的地方,厮杀的战场,只有在那里才能够找到白家所拥有的一切。
谢瑾婳点了点头,看着白泽宣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孩子一般,她虽是担忧着,却最后还到底同意了,为的就想要让他去看看外头到底是如何的,白家一直以来所守护的是什么,而他身为白家唯一的子嗣身上所要肩负着的是如何的重担,白家不能在这个孩子的手上没落下去,她即是身为他的嫂子,可同时也是大庆的公主,即便是她要扶持白家,到底也不能够宠出一个只会依靠着祖上庇荫过日子的人来。
索性他也没有让她失望。
“父皇在等着你,”谢瑾婳道,“也为你设下了晚宴,如今边疆已经平稳,羌族也已经送上了降书,此番你且在雍都之中好好休养上一番,许这日后还有旁的事情要交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