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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炎坐在副驾驶位置,回头看着一脸冷气的许如风,戏谑,“老大,对待美妞儿你怎么能这么粗暴,大嫂这细皮嫩肉的,经不起你这粗暴的折腾,你应该怜香惜玉一些。”
☆、116女人,你给我听话点!
坐在后面的许如风听到黄炎的调侃,皱皱眉,不悦道,“闭上你的嘴!”
搂着怀里的女人,闻着她身上那股恬淡的味道,许如风突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安心。把怀里柔软的身子紧了紧,却因为这动作让醉眼迷离的女人立刻睁开了眼睛。
漂亮的杏眸,带着醉酒的迷雾,勾人又性感!
头昏的厉害,忆歆迷糊中总觉得自己靠的地方虽然温暖却坚硬极了,一点都不舒服。她这是在哪儿啊?好看的睫毛轻颤着,一睁眼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幅景象。
抱着她的男人下巴紧绷而冷硬,眉如利剑般张扬,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刀削般精致的五官透露出的不是俊美而是像地狱阎王一样的煞气。头脑虽然迷糊着,可忆歆却在心底里给这个男人打上了‘危险’的标签。
最终这样的宁静被男人搭在忆歆胸口柔软上的手给打破,“混蛋!”低咒一声,忆歆朝着男人刚毅的下巴就是一拳。
可没想到,拳头还没有挥出去,就被对方迅速的出手给阻挡了回来。
“你想找死!”煞气凛然,冰寒的眼神中满是杀意。
即使做暗杀任务这么多年,忆歆都没见过戾气这么深重的人。
微微愣了一下,感觉到护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慢慢拿开,露出自己因为打斗破碎的几乎全全暴露的胸前春光,忆歆这才明白过来是她错怪了对方。可这混蛋也不能用手去帮她遮挡啊!
想打这儿,忆歆气的又羞又恼。
挣扎着想从男人的怀里跳下来,却感觉到箍在自己腰际的大手越抽越紧,而她柔软的身子也几乎和男人刚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毫无缝隙。夏天的衣服料子本就薄,这样暧昧的贴在一起,让忆歆的脸上除了恼意还涌起一分燥热!
“滚开!”白皙柔嫩的脸上透出勾人的绯红,女人气恼的大吼。
这一生怒吼,却着实把前面的黄炎给吓到了,有人这么三番两次地辱骂他老大还没有被一枪爆头实在太过难得。别看许如风看起来冷冰冰的,可实际上是个火爆脾气,惹怒了他,谁都别想活!
“嫂子,你消消气。”这许老大从没碰过女人,第一次应付肯定会有让美妞儿不高兴的地方,想到这儿,黄炎赶紧搭腔救场,否则这许如风一把火烧起来,受连累的一点是他们。
忆歆听了黄炎的话更加凌乱了,本就喝多了迷糊,她什么时候有成那男人的嫂子了?
越想头越疼,越想她越觉得火气上升的越厉害!
张牙舞爪的在男人的怀里挥舞着拳头,却因为那男人总是更强势的压制住她而每一次成功。
“王八蛋!”气急败坏的失去了理智,忆歆在许如风的怀里可劲儿的折腾!
“你说什么?”汹涌的怒意像火一样被点燃,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实在太不识趣,许如风溢满暴戾的眼神让忆歆突然噤了声,忘了挣扎,这样强烈的恶意的侵略感,压得她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再给我说一遍!”压抑的低气压,忆歆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脖子上一紧,而后她的颈项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扣住了,男人的大手一个用力,血气上涌,忆歆就觉得喉头涌上一股腥甜。随着大手逐渐抽紧,从来不怕死的忆歆也开始被恐惧侵袭了全身,男人身上狂涌的煞气让她深刻认识到他想要弄死她比碾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因为被紧紧地掐着脖子,忆歆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桎梏在她脖颈间的大手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样。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脸色变得跟死人一样惨白!
“老大,别介呀,你这样嫂子会被你掐死的!”黄炎焦急,这许老大对待女人情商为零,这么下去,这娇柔的女人非被他玩儿死不可。
“少废话,滚!”许如风怒喝,他因为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心情很是差劲,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这女人胆儿太肥,要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脸色越来越白,呼吸困难的忆歆只能柔软无骨的倒在男人的怀里,此时的她柔弱的就像一只拔了尖牙厉爪的小猫儿,只有那倔强的杏眸还是不肯服输的狠狠瞪着他。
“咳咳咳咳……”因为桎梏她的大掌离开,忆歆就像从岸上被重新放入水中的游鱼一样剧烈的喘息干咳着。
煞白的脸因为她剧烈的咳嗽染上了薄红。
“长长记性!”重新抱住伏在他胸膛上咳嗽的女人,许如风的眼睛里满是怒火,“下次再给我放肆,一定不轻饶!”
虚弱的喘息着,忆歆瞪着满是水汽的眸子,不知死活的又嗫喏了一句,“王八蛋!”
眼看刚刚落火儿的男人怒气又被挑了起来,忆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要说不怕这个跟阎王一样的男人是假的,可骨子里的不服输让忆歆咬紧了牙关也不肯低头。
可谁曾料想,怒火难发的男人竟然俯下身,张嘴就在她柔软细嫩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嘶!”大力的咬噬疼的忆歆龇牙咧嘴,细皮嫩肉的肌肤生生让他咬出血了。
可这疼痛还没过去忆歆就被突然而来的酥麻感电的一个激灵,那个男人竟然开始用舌头舔舐她的伤口。
心脏开始狂跳,‘轰’地一下忆歆羞恼地满脸通红,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被男人这样占便宜她怎么受得了。
男人挑衅地看着她像小鹿一样倔强的眼神,有气撒不出来,双颊爆红却取悦了本来怒意横生的许如风。
“女人,你给我听话点!”项钢铁一样强劲的臂弯紧紧地箍上她柔软的腰肢。
“混蛋,你放开!”羞红的脸染上暴怒,忆歆折腾的更厉害了。
“叫谁混蛋?”低头在她的胸口上咬了一口,许大爷心情突然变得愉悦起来。
这混蛋是属狗的!脸火辣辣的滚烫。
妈的,忆歆忍不住在心里暴了句粗口,这男人一脸的混蛋样分明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打打不过,骂又不是他的对手,第一次见面就被这王八蛋占尽了便宜。这没想到长了一张如此英俊脸的男人竟然这么不要脸!
下巴上传来一阵抽痛,忆歆蹙眉,被男人握着下巴,鼻尖儿挨着笔尖儿,暧昧的气息在肆意扩散,挣扎不开只能任凭对方动作,“女人,别忤逆我,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鹰眸中嗜血的狠戾让忆歆突然气势弱了下来,这男人杀气太重,戾气更重,该死的,惹上他,真是倒霉!
“听见没有!”命令霸道的口气,凶狠地宛若危险的猎豹。好像只要忆歆敢说一个‘不’字,他就立刻一口咬死她!
可忆歆偏偏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固执脾气,“没听见!”响亮的声音,倔强的要死。
紧紧地握死她精巧的下巴,许如风冷哼,“你再给我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没听见!”死死瞪着他,被惹得炸毛的忆歆死死地跟这男人杠上了。
黄炎在前面偷笑,他还从未见过许家老大这样吃瘪,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果然他老大这样的人看上的妞儿都格外的与众不同。
后面两人还在激烈地闹腾,看着肩膀上被男人一口一口咬下来的青紫痕迹,忆歆渐渐败下阵来,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声,“我听你的就是了。”才怪!
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眯起的冰眸浮起一丝满意。“这才听话。”
听话?她又不是他的宠物!忆歆十分讨厌这个阴晴不定的混蛋色狼。
许如风看她老实了下来,将自己身上脱下来的外套裹在怀里的人身上,“女人,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强硬的口气,明明是一张帅气俊朗的脸,可这行为举止分明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地狱阎王。让听者忍不住浑身战栗。感觉到怀里柔软身子的颤抖,许如风收敛了煞气,“听我话,绝对让你好过。”挑挑眉,男人抱着她娇躯的身子又紧了紧。
这柔软的小女人,消停下来也挺可爱的。
许大爷高兴了,可忆歆却憋屈死了,听他的话,听个毛线啊!他以为他是谁?要不是这个男人身手厉害的变态,她一定打得他趴在地上永远都起不来。可就目前的状况,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能面对面和他叫板,就只能再慢慢找机会再下手。
到时候,她一定要他好看,让他再混蛋!
想到这男人刚刚的举止,忆歆的脸上依旧火辣辣的烧烫,她真没想到还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还没从羞恼的怒气中缓过神来,本来坐着的男人突然敏捷的一个翻身,把怀里的忆歆放倒了顺势压在她身上,强硬的肌肉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服镉得忆歆细皮滑嫩的肌肤火辣辣的疼。感觉到压在她胸口处的坚硬胸膛,忆歆彻底羞恼,“妈的!”终于被许如风逼得爆出了粗口。这男人是神经病吗?
刚想继续咒骂,就听“彭!”地一声后伴随着玻璃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被护在许如风身下的忆歆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枪声打得车窗玻璃破裂地炸碎。
黄炎利落地把开车的被打死的司机尸体从窗户扔出去,哪里还有一点吊郎当的样子。
“老大,又有人想找死啊!”邪笑一声,打碎玻璃的车子开始狂飙起来,有技巧的车技让他们连连避开攻击。
忆歆刚想问什么,就见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突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别怕!”
就这两个字让忆歆突然一震,向来都是活在尸体里的人,怕是什么,早就失去了拥有这种情绪的权利,即使颤抖着也要握紧枪的她,却因为这男人的一句话微微动容了。
抬头看着已经坐起身,却护着她让她躺倒在他怀里的男人,忆歆这才发现,刚刚这男人身上所散发的戾气紧紧是冰山一角。
此刻遇到袭击的他,煞气狂涌,就像是来自地狱的萧杀阎王,子弹上膛,利落的动作做得帅气又低调。
看着坐在窗边拿起手枪开始回击的许如风,忆歆忽然觉得杀戮才是这男人真正的本行,那样娴熟的动作,下手狠,准,利落又带着霸气。她被他压在怀里,只有仰视着才能看到他开枪的动作,一连贯的行云流水。“砰砰砰”几声枪响,她看不到对方的死伤。
可看着男人勾起的嗜血的笑容,她就知道对方一定被收拾的很惨。
枪声越来越稀疏,瞟了一眼看着自己怔愣的女人,许如风轻笑,“别担心,不会有事儿的。”
“谁说我担心你了。”脸上浮起一丝薄红,忆歆怒吼,“我恨不得你死了才好!”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冷眸微眯,竟是寒意,“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感觉到柔软的胸口被他的大手再次骚扰。
妈的,这男人绝对是流氓,忆歆觉得她是脑子锈透了,才觉得他刚刚有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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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缠绕相织,鲜血相融
容家老宅。
浴室的温水花洒被慢慢关上,全湿的衣衫被全全退下。
背对着的白皙柔嫩的娇躯,乌黑的长发及腰如瀑,遮住了细嫩白皙的美背,修长的手指握着柔软的毛巾擦拭过晶莹的水珠,柔软的棉质睡裙背后的带子被骨节分明的大手系了个精巧的结。
旖旎暧昧的氛围完全散去,“乖乖,我们可以出去了。”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卷曲浓密的睫毛上落下一吻后,沐烟慢慢睁开眼正好,而后,对上容珞温柔的笑意。
“好。”只一个应声后她就被他再次打横抱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扯了一下男人一尘不染的白色衣领,沐烟说得漫不经心却带了一点似有若无的固执。
“乖乖不喜欢我抱着你?”经过水雾洗礼的眼眸,深邃成极致的黑暗。
沐烟摇头随他而去,她只是不愿意越来越依赖容珞而已,从她的生活起居到吃穿住行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体贴的温暖外柔内热,灼烧着滚烫的将人心中的一切坚硬都毁灭,而后就只剩下柔软。沐烟不知道,退去了强硬冰冷的保护外衣,她是否能继续存活下去。可她清楚明白如果有一天不能再依附容珞,她的生命一定会毁之一旦。
仿佛有些东西在冥冥中拼死的缠绕相织,鲜血相融,在布满荆棘的痴缠中开出了鲜艳的红色玫瑰。他们的命运就像两株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藤,鲜绿亮眼的枝叶下长满了危险慑人的刺,只有在面对对方时才会收去刺,展现藤的柔软。然而这时的藤往往是最脆弱的,没有了刺的保护,更容易被连根拔起。他们都是一样的痛恨背叛,可都是在背叛中成长起来的人,完完全全的将最珍贵的信任分享给彼此,竟然成了永恒的。
因为太深的沉溺,就越怕失去。
隐藏在黑暗潮湿角落里的过去,那些她永远想要忘记的腐烂肮脏,每次都会在她刚刚感到温暖的时候来侵袭她脆弱的神经。
晦暗的爬满蟑螂和老鼠的地下水牢,冰冷的特殊材质钢铁被水冲刷的闪着寒光。
无数次在刚刚长好后又被皮鞭抽打开的爆裂伤口,细嫩的皮肤刚染上鲜血就被扔到污水中浸泡。溃烂生疮,然后就只能忍痛用匕首把伤口处的腐肉剜掉。鲜血,先是一滴一滴,最终蔓延成河。
不计其数的孩子痛苦声,她也是其中的一员。
沉在无极冰寒的深水区,无数的剧毒水蛇游走在其中,晕死过去的前一秒才意识到陪伴自己的一直只有冰冷的钢铁笼子。
从那次酷刑后,沐烟决定再也不要逃跑。因为她知道这念头前一秒一生出来,就会在下一秒被那些穿着黑衣的冰冷刽子手再次丢入无间地狱。
每一次完美的屠杀后,她都要接受来自太多人的情绪,被赞扬,被嫉妒,被认可,被辱骂,被诅咒。暗黑的伤口一直隐藏在溃烂的疤痕下方,见不到阳光被腐蚀的更快。
装满男人人头的黑色木匣子,身材娇小的她恭敬地对高高在上的首领交代任务完成。
一共七个男人,据说因为昧着良心的暗黑生意在西雅图让不计其数的家庭在一夜间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