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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可曾在外面用过晚膳?”
他回府时,府中的管事已将迟兮瑶这半日的做过的事情同他说了个遍。
他自然是知晓迟兮瑶一直在等着他的:“还未曾。”
“夫人以后不必等我回府用膳,饿了便自己先用。”
听到他这话,迟兮瑶嘟了嘟嘴,提着裙摆的手自然下垂,有些闷闷不乐:“侯爷是不想与我一起用膳?”
崔珝心头一惊,这又是一道送命题。
他似乎永远也搞不明白,迟兮瑶那个小脑袋瓜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内,崔珝边吩咐下人传膳,边同迟兮瑶解释。
“并非是我不愿与夫人一起用膳,只是我公务繁忙,或许有时候会耽搁很久。你若一直等着我,会饿坏肚子。”
此话说的也是在理的,迟兮瑶点了点头。
她没见过父母相处的模样,也不知道寻常夫妻之间该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她想,如今他们已是夫妻,那便该夫妻一心,事事都一起做才好。
若是分得清清楚楚,你过你的我过我的,那还是夫妻吗?那不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合伙人了嘛!
迟兮瑶支着下巴,一边等饭,一边将脑袋凑近了崔珝,说到:“那我以后先用些点心垫垫,再等你回来一起,可好?”
她突然凑过来,身上还带着股淡淡的清香,单薄的襦裙领口随着她的动作,散开了些,崔珝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昨夜。
他有些心猿意马,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原本想要开口拒绝,可到了嘴边,却换了个说法。
“好,那我日后定尽量早点归家。”
听到他这样说,迟兮瑶笑得眉眼弯弯,正巧此时下人们将晚膳端了上来。
也不知是昨夜过于劳累了,还是今日心情好,迟兮瑶一连用了两碗莲藕羹还吃了好些菜。
她生怕崔珝觉得她吃相难看,拿着小勺子,又想往嘴里送,又纠结。
“还想吃点别的吗?侯府的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崔珝往她的碗里又夹了粒蜜汁白果。
迟兮瑶连忙摆了摆手:“不吃了,不吃了。侯府的饭菜很好吃,我今日可比平常,多吃了好些呢。”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微微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在佛寺静养,她吃了半个月的斋膳,似乎胃口被打开了,愈发能吃了。
近些日子,她长了好些肉,再这么下去,她引以为傲的细腰,都要没了。
想到这,迟兮瑶立马将面前的碗筷推出去了好远,而后摇着头,说到:“真不能吃了。日后可别让厨房做这么多了,我该长胖了。”
崔珝夹走了她碗中的白果,送到了自己口中,眉眼浅笑。
“好。都听夫人的。”
迟兮瑶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低着头慢慢笑了起来。
她似乎嫁得良人,夫君事事都愿意顺着她。
只是在一件事情,崔珝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昨夜新婚,大家都是头一遭,折腾的久一点,次数多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可今夜,明明已经不是头一遭,怎么他还是如此急切?
迟兮瑶望着自己刚刚穿过一次,还未曾换洗过,便被撕烂了可怜兮兮的落在地上的藕粉色心衣,两眼泪汪汪。
这一夜,又被他翻来覆去像煎鱼似的折腾了好几回。
迟兮瑶都快记不清楚,崔珝抱着她说过几遍最后一次了。
果然,正如外祖母所说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床榻之上,什么鬼话都能说出口。
她香汗淋漓,累到快要散架了,也懒得动弹了,整个人软绵绵地窝在崔珝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净室。
两人一同入池,迟兮瑶脑袋迷迷糊糊,趴在浴池边,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背对着崔珝,由着他为自己擦洗,心里还忍不住地嘀咕着:
原来话本子里说的都是真的,若是比较起来,那些一夜要了五回水,七回水的俏郎君,恐怕不一定比得上她的夫君,要水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夫君啊,要命!
迟兮瑶转了转脑袋,任由崔珝将她整个人又翻了个向。
习武之人体力确实了得,她夫君看着好似不善此道,入了夜却如此热情勇猛,若是日日如此,那可实在是太辛苦她了。
想到这,迟兮瑶突然有些生气,抬起腿,便一脚踹在了崔珝的心窝上。
崔珝正在为她擦拭身上的斑驳污渍,本能地将迟兮瑶伸过来的玉足拿捏住了。
两人此刻同在浴池中,身上也都未着寸缕。
崔珝原本看着迟兮瑶耷拉着的眼皮,好似十分劳累,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正打算放她一马,今夜便算了。
可此刻,手中握住她纤细的玉足,看着她随着水波荡漾而愈发诱人的腰肢。
崔珝抿着唇,握紧了手中的玉足,挺身上前,往迟兮瑶的身边靠了靠。
忽然,他伸手搂住了迟兮瑶的细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另一只手将她的玉足抬起,压在了自己的肩头。
“你干什么!”迟兮瑶心有余悸,又被捉着一只脚,单足而立,站都站不稳,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扑在了崔珝身上。
崔珝似乎没听见,弓着身子微微弯腰,借着力,单手将迟兮瑶抱了起来,还顺势托着她的囤部,将人往上托了托。
迟兮瑶站不稳,慌了神,紧紧揽住了他的脖颈。
“你要干什么!”她彻底清醒了过来,看着两人此刻的姿态,心里咯噔了一下,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崔珝回了话。
“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话音刚落,他的吻便如狂风骤雨般落了下来,强势而带着侵略滋味。
迟兮瑶的声音碎了一地。
她呜呜咽咽,伸手捶打着崔珝的后背:“你刚刚不是说好了,最后一次吗?”
“你骗人!”
她真后悔自己昨夜没有装一装,应该收敛一点,让他误以为自己很不喜欢这事才对。
真是自讨苦吃。
“确实是最后一次。”崔珝含住了迟兮瑶的耳垂。
他向来说话算话。绝不骗人。
“榻上最后一次。桌案上最后一次。摇椅上最后一次。还有博古架边最后一次。”
说不过他的歪理,迟兮瑶低头,咬了崔珝一口。
崔珝眸光一暗,将迟兮瑶的另一只玉足也抬了起来,齐齐扣在了他的腰上,迫使她完全依附于自己。
而后,他便冲了进来。
“啊!”随着崔珝的侵略动作,迟兮瑶忍不住的轻呼出声。
浴池泛起了涟漪,水花声有节奏的响起。
此起彼伏,一下又一下。
浴池之中映着烛火的倒影,随着一浪浪水花波动,烛影摇曳荡漾开来。
水花声夹杂着迟兮瑶时而呜咽,时而娇喘,时而轻呼,又时而嘤咛之声,一直响到了后半夜。
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反应,幸好是在水中,崔珝或许并未发现。
迟兮瑶又羞又愤,甚至顾不得自己还未穿衣,蹭蹭蹭地跑回来床榻,用被子将自己彻底蒙了起来。
她浑身酸痛,但却又觉得十分轻松愉悦。
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并不排斥这件事,反倒是,有点喜欢。
想到这,迟兮瑶又往被子里拱了拱,企图将自己彻底藏起来。
这可太丢人了,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崔珝方才也察觉到了迟兮瑶的微妙反应,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待到看清楚迟兮瑶的表情,他突然像是被取悦到了。
他隔着锦被,将迟兮瑶圈进了怀中。
将下巴,搁在了迟兮瑶的脑袋上。
假意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她认错:“为夫错了,下次不会了。”
什么叫下次不会了?
他这么快就厌倦自己了?
狗男人。
迟兮瑶抬起了头,从锦被中露出了一双大眼睛,含着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要是再不睡,今夜也不必再睡了。
崔珝想安抚她,又顾虑到女子脸皮薄,定然不愿意让人提及自己在房事上有反应。
“郡主不必想太多,快睡吧。以后我不会再强迫郡主了。”
他只能把话锋往自己身上引。
听到他这么说,像是没有发现她刚刚的异样,迟兮瑶将脑袋露了出来。
“也不是不许。就是吧,别太频繁。”
听到她这么说,崔珝点了点头。
“好,郡主不喜欢,那就少做。”
“没有,没有。我喜欢的。”迟兮瑶心急口快。
说完,她就后悔了。
要死了要死了。这种话,女子怎么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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