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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对方无可挑剔的走姿来看,显然是身体的本能。都说三代才能培养出一个世家传人,看来这句话不假,一个用餐礼仪一个走路姿势都是专人从小辅导,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了他们的习惯,现在再细细观察于澄的一举一动,的确都带着那股疏离却礼貌的气质。
外貌也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叶靖生更注意的是那张泛着冷漠的薄唇,同样是男人,长着这副摸样的都是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人,这于澄也是其中之一吗?
“叶总,您找我?”于澄微微一笑,就走到办公桌前三步的位置站定。
刚一来公司,就被通知要去见顶头boss,对于叶靖生这个人于澄略有所闻,到底来这个公司他怎么能不看掌权人是什么性格的,这样在商人眼里如同小孩儿玩家家的年纪却撑起了一个娱乐巨擎的公司,想来城府也是极深的。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于澄,从椅背上向前倾了倾,双手交叠着,一双狡猾的眉眼若有似无的关注着茶水间突然安静下来的情况,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到了口边的话绕了个弯子,虽然不认为元韶有什么心思,但将可能性扼杀于未然的事叶靖生很愿意做的,不就几句话而已吗,“不知道你排斥gay吗?”
这话刚说出口,隔壁的茶水间突然传来一阵摔破的声音,像是没听到一样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于澄。
收回看向茶水间的眼神,于澄也笑了起来,眼神却是澄澈的像是能洞察人心似地,一丝笑意也没有,对上这双眼总觉得有些太过干净,干净的让人后怕。叶靖生的问题有点耳熟,不是简晏曾经问过他的吗?
于澄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他长得一脸gay的脸,又或者这位风评不错的叶总想要潜规则他?这并不是什么奇闻,前世他那张美丽的脸让不少导演甚至是公司总裁也垂涎,男女不忌的他们有本事让他永远休假日,再也无法出现在屏幕上,如果后来不是那个男人一手操控着所有事情,也许……或许没那么多也许。
“排斥。”短短的两个字,却显示着主人坚决的态度,隐隐带着一丝反感。于澄的脸氤氲出太阳光明媚的反光,但那神情却是拒绝彻底的冰冷。
也许是“非常排斥”才对吧,就算和于澄不熟,也看得出来,于澄的表情做不的假,是真心很厌恶gay。想了想叶靖生也释然了,这也正常现象,哪个正常男人都会排斥吧。
“是吗,真是可惜了,如果对方是元韶也一样吗?”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
于澄的笑意僵了下,可惜他不喜欢男人?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本来对于一个成功的商人于澄还是比较欣赏的,几次寥寥碰面个他的印象这是个精明、圆滑的掌舵人,但现在看着竟有些不着调?
叶靖生那双虽然隐蔽却依旧透着看不清神色的模样,于澄并不笨,再结合曾经简宴问过的问题,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元韶对他有意,或者有什么让他和元韶牵扯到这方面的事,但元韶有女友加上两人平日相处的情况来看显然不可能是前者。
透过阳光,于澄半张侧脸埋于光线中,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觉得格外光芒四射,叶靖生有些闪声,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只是静静的站着也是一道耀眼的风景。
茶水间的元韶顾不得被滚水烫红的手背,一颗心就像是被拎起来似得紧张,似乎于澄下面的话能够掌控他所有神智和行动,明明知道这样的行为和偷听没什么区别,却不想上前去打断,原本在听于澄说了那两个字后的失落绝望被悄悄填平了,这样七上八下、毫无安全感的心情却让他心甘情愿的忍受,于澄……是他的劫。
不自觉喟叹了一声,却是等着于澄的回答。
“总裁想说什么还是直说吧,我这人比较笨,实在听不出您话中的玄机~!”于澄打了个太极,又把问题丢给了叶靖生。
“我想说的是……”还想装傻?
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破。
“难道最近是我绯闻太少了,连叶总也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不知什么时候茶水间的门敞开着,依靠在上面的男人拿着一杯咖啡,闲适的靠在门背上,无辜的表情如同在控诉:“或者说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随意的问话,自然的动作,连眼神也和往常一样温和,但叶靖生就是生出一种如果说下去对方一定会让他后悔的错觉,这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他的话百转轮回吞回了肚子里,并且安慰自己要懂得见好就收,说不定只是他杞人忧天了,看元韶淡定的模样,也许和于澄真的没什么?
元韶走了过来,和于澄自然而然的打招呼,似乎和每一次见面都没什么差别,于澄不疑有他,虽然奇怪明明刚通话没多久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公司。
似乎为了转移于澄的注意力,元韶提到了最近一部电影的邀请,由国际知名导演道尔森带领其好莱坞的高制作的团队准备打造一部属于亚洲也属于世界的同志片《密令》,那位导演无意中看到于澄在蚕天变扮相,觉得很合适就提出了让于澄参演,这也等于间接解释了刚才叶靖生突如其来的盘问。
果然一听演戏,于澄刚怀疑的心马上就被转移过去,没心情考虑之前的。
虽然他觉得在《蚕天变》中出场也没多久,还是配角,重点是古装能看的出什么?
叫《密令》的片子于澄脑海中冒出3部,但印象尤为深刻的还是那部同志片,只是他记忆中这部电影最终找的是两个日本人拍的,前世的于澄表面上很平常,但熟知的人就知道他压根就一个隐性愤青,全部家具用品几乎都是国产的,家中唯一日本产的东西就是马桶。
想到自己接下来的档期不但有不少广告和代言活动,还要将《蚕天变》剩下的集数拍完,另外的重头戏就是为《诺止于初见》做前期宣传和开拍,档期已经很满,不得不说演艺圈有很多超人,不要说女明星没有任性的特权,像于澄这样刚起步的新人就是要以量冲人气,再紧的行程也要咬牙坚持下去,但这部电影他实在不想和前世一样白白便宜了日本得到许多国际奖项。
两人一起出了办公室坐上电梯,刚好再过几个小时是两人合拍的一部广告,只是本来打算先拍于澄的部分等元韶来了再剪辑,现在这样想必会给导演意外之喜。
默默看着电梯闪亮的数字跳动着,于澄微微侧头,就能看到前方的侧面,挺直的鼻梁,优雅的眼眉总是带着能让人溺毙的温柔,能让任何女性心动的人。即使看久了,也还是会有不同的欣赏。似乎比出国那会瘦了也憔悴了,心中泛起一抹淡淡的疼惜,这人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不知是不是这关心过界了,突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元韶,这股异样不是第一次,但却带着悸动的频率。
“还满意吗?”似乎发现了于澄偷看的眼神让他很是愉悦,他起了怀心思,就想看看这个看起来对什么都没兴趣的人为他变脸的模样,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
于澄一惊,才注意到元韶不知什么时候贴着他的脖子低声问着。
但元韶还是没机会欣赏于澄的表情,因为突然一阵巨大的震动,电梯内遽然深陷一片黑暗。
☆、法则60:雪地
黑暗就像一只猛兽吞噬着所有能见到明亮,元韶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迅速反应过来拿随身的手机,糟糕,忘在叶靖生的办公室了!
没办法打电话求援,目不能视的环境下反而让元韶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于澄不知道怎么样了,试探了唤了两声:“于澄?于澄?”
没有回应,静寂的似乎这个狭小的空间只有他一个人,但元韶知道于澄一定在。
元韶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难道刚才于澄撞到了什么,这么想着他在黑暗中四处摸索,终于在角落里碰到了瑟瑟发抖的人,像是受了什么惊讶一样把自己缩成一团。
“于澄,你是不是受伤了!?”他大手一伸就碰到了一片湿意,是于澄的额头的汗水,短时间里怎么会出那么多汗?于澄的体温就像一潭死水透着彻骨的寒冷,元韶被激出一阵颤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就像从喉咙里抽出来的一滴血,于澄的声音透着迷茫和恐惧。
这声音像是一个个音符渗透到心里,这疼不激烈却绵长,让他不自觉的想要抱住眼前的人。
“我没事……也没受伤。”他努力克制着从心底涌上的恐惧,但颤抖的尾音却出卖了他。
没有受伤?这副摸样是怎么回事。元韶想起有一种症状,和于澄的模样很相似。闭塞空间恐惧症和黑暗恐惧症,如果是前者就麻烦了,直升机也是无法乘坐的,但于澄去外地代言时也没见有什么一样,那么就是黑暗恐惧症了,这种病症的人白天和晚上的情绪相差很大,特别是在狭窄而没有光亮的空间他们会产生许多心理恐惧的症状。
努力站起来,他不允许自己脆弱,几个趔趄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元韶将他裹在自己怀里,轻柔宛若飘絮的力道拥着,缓缓的收紧,如同得了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物。
忽然于澄像是爆发了一样抓住元韶的胳膊,那力道陷入手上的肉里几乎要挤出血液,放松了肌肉,让于澄更容易抓住自己,直到手痛的麻了还是没听到电梯外有救人的声音,难道还不知道他们困在里面吗?随着被困的时间越来越久,于澄颤抖的身体和不停往外冒的冷汗越发严重,打散了元韶所有涟漪,只有满满的心疼似要溢出来般,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于澄好受点。
半夜赶戏对于演员来说不算特别奇怪的,按《蚕天变》的火热程度,巴不得一天24小时拍摄,显然于澄对于夜晚并不排斥也没有相应的恐惧症状,元韶敏锐的感觉到,让于澄这么反常也许是和狭窄、没有光线这两个词有关。
汗水簌簌掉落下来,挂在睫毛上蜿蜒淌下,咸湿的滋味烫入眼中,几乎要睁不开眼睛。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和对黑暗的恐惧让于澄的身体几乎瘫软在对方怀里使不出一点力气,恍惚中半梦半醒间,类似的场景让原本藏匿在脑海伸出的一幕一幕回忆如崩塌的江水滚落出来……
他不想回想起来,一点都不想。
但事与愿违,有些事情越是排斥越是扎根入脑……
他忘了自己过了多少日子,只知道身下是床,四肢被绑着,四周空无黑暗,目不能视。每天都像是凌迟,被那个男人禁锢在身下撞击,摆出各种羞耻难堪的姿势迫使他迎合,全身的骨肉被拆了又装,装了又拆的徘徊在生死边缘,他学会了闭眼,眼睛要来有什么用,面前什么都看不见,如果不是为了活着见她,他早就在这折磨中崩溃了。
终于在那人防备不及下从黑洞洞空无折磨的世界里逃出来了,恶魔的巢穴离他越来越远,外面刺目的光线让他适应黑暗的眼睛几乎看不到前方,痛得他只能闭眼本能的往前跑,他不敢回头也不敢想自己逃跑的下场,他必须要去找她!她还在等他……
渐渐的,眼睛能够看到前面白茫茫的一片,虽然还不适应却能模糊中看到些什么,拖动着几乎冻僵的腿在雪地里奔跑,大雪淹没了前方的道路,只有漫天的冰花飞舞。
跑着跑着,他撞到了什么,向前一个踉跄,回头看到地上刺目的雪白有一处鼓起的包,一只带着戒指的手从雪包中露了出来,无名指上熟悉的钻石闪着涔然的光,他如同一只发疯了的孤狼扒着那具身体上结块的雪,冻裂的手指往外蹭破了脓包,流出的血液沾着雪花从指间坠下,格外刺目。雪地里模糊的影子清晰了起来,不敢眨一眨,涌上的泪水似乎瞬间就能结冰。
看着妻子那张美丽苍白的脸孔青的发灰,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死气沉沉的大睁着,他颤抖的手哆嗦的伸向她的鼻翼下,一丝活人的气息也没有了。
“惠妍,醒醒,我来了……”温柔的哀求着,低喃着:“你不是最希望我陪着你吗,这次我再也不离开你身边了,好不好?”
轻轻搂住早就已经僵硬如冰块的身体,缱绻的抚摸着她的脸,“你以前最不爱睡懒觉了,怎么现在就这么贪睡呢,小懒虫……起来吧!”
“求求你睁开眼睛,这么多年你都坚持下来了,怎么会离开我……”被扶起的身子露出了赵惠妍凸起的肚子,曾经蕴含的生命现在已死沉了一片,九个月的身子却像是竹柴,瘦的惊人恐怖,只有鼓起的肚子才能分辨出是孕妇。那双带着余留母爱的手还紧紧抱在肚子上,也许是想为孩子汲取一点温暖。
狂风打在肌肤上麻痛了神经,他想去摸摸那个没有声息的孩子,泪水却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了下来,原本隐含着希望的眼睛就像是一口原本盛着清亮透彻的井,泪水流干了,井就枯了。
抓住赵惠妍那只骨瘦嶙峋的手,他声音颤抖的厉害,“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吗,要为我生一个篮球队的,你不是最希望去牧场看风吹草低看夕阳西下吗,忘了吗……我们这就去,醒醒吧,现在就出发好不好?
眼泪就想绝地了似地,从他消瘦的颧骨滑落到赵惠妍死寂的脸上,他细细揉着她的脸,哽噎的声音被大雪模糊了,这痛就像是一只手拽住了他的五脏六腑在体内捣搅,翻腾出连绵不断的血雾,绵长又不间断的刺入血肉直到心骨,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地,“你怎么舍得……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刺目的雪白走来一道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
似是一双毒蛇般的手掌将他强硬揽入怀中,笼罩住他的气息混合着冷冽的风钻入骨血,原本就空荡荡的心口更像是被搅烂腐化了,那人泛着残忍的笑意,随意瞥了眼那具尸首,“真傻,若是当初听话离开也不会落得如此。”
于澄失去了焦距的眼眸,被一条看不见的纽带绑着,再次将他撕扯入无边的地狱中,……颤抖的声音几乎要把牙齿咬落:“你,将她放在这里几天?”
无人收尸,又谁敢收尸?
似乎被触动了,闵晹的眼中胡乱填充着痛苦,如被捣混了的浊水,这个女人都死了你还忘不掉吗?
“你要是乖乖的,她怎么会死?”拿过属下递来的披风,裹住了怀里僵住的身体,怀中僵硬的身体让闵晹蹙紧了眉头,那沟壑像解不开的绳索,越陷越深。
于澄发丝散乱被狂风划破入空,颤抖的嘴唇在雪色的背景下更是娇艳入滴宛若一朵盛开的血花,眼眸凄厉的闪着死绝的光芒,她死了,他为什么还活着?
于澄空洞的眼神彻底激怒了闵晹,他有一种感觉,要失去于澄了,这怎么可以!猛地戾眸缩紧,几乎要把他镶嵌在自己怀里,他就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发狂困兽,他从不后悔杀了赵惠研和那个孽种,但真的面对于澄的时候,却是后怕了,心脏就像被刺穿了似得,死了还给他添堵!
“不准死,于澄,你要是敢寻死所有于家的人都会陪你一起,别忘了那里还有你母亲最敬爱的外公!”惦念到此,闵晹残酷的嘴角绽放出笑靥,是的,只要有于澄在乎的人活着,就不会寻死。为了迫切寻找那股虚无缥缈的安全感,一手推倒于澄,看似纤细却充满爆发力的身体压了上去,就如同囚禁于澄的每一天一样,两人相贴的身体将所有空气就被挤了出去,只有窒息,满满的窒息充斥入胸口,于澄死绝似得放下了挣扎的手,拉开刚刚裹上去的披风,将里面的衣物一把扯碎,那具美丽的身体上布满不久前种下的缨红,躺在这雪白的地上越发的妖娆,脑中突然炸开了什么舔舐着闵晹所有理智,俯身吻上了那纤细白皙的脖颈……
☆、法则61:利用
手掌陷入雪地里,无意识的扒着厚雪层下的冻土,原本冻裂出血水的手指入了土,从中裂开的指甲断了,血液从甲肉淌出,十指连心的钻心痛苦他恍若味觉般的,染在这雪白上宛若灭亡的前奏。
迫切的欲望冲啸而出,即使身下人没有一丝反映也不受影响,在没有前戏和足够的润滑下那硕大发疯了似得冲了进去,于澄体内的干燥更像是燃烧的火苗烧的两人都是痛楚。
“唔。”锥心的痛就像长了支脚的动物攀附在身上吸取他的血液,眼泪被逼出了眼眶,还不够,不够痛。
那硕大不留余地的撞击入身体最深处,就像要把他的灵魂也吞噬了,冰冷的雪花堕入两人赤裸的身体上,化不开的冰晶就像一条条刀疤,提醒他这悖论的丑恶结合。
“你是我的!”随着一个激烈的撞击,在那甬道中毫不留情的冲刺着,如染血的执鹜眼闪动着毁灭的笑意,“记住这痛,只有我有资格给你痛!”
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会在所有人发现之前将你抢过来!
闵晹可以放天下,独于澄绝不放过。
在闵晹冲入他体内的一刹那,无形的爪牙将他擒住,他痴妄的望着灰蒙蒙的天际飘落的冰花,明晃晃的刺痛眼,扭过头看去,碎片似得雪花有一次盖上了那具身体,赵惠研努力睁大眼睛的模样却像是深深剖开了他的脑海印了进去……
“于澄,我希望儿子长的不像你!”
“为什么,不说出个理由来我可不放过你!”
“太妖孽啦,长那么好看平白多了这么多桃花债,我不盯紧点就会被乘虚而入~~~~”
“傻瓜,那就好好把我看住!”
疯狂的撞击占有,身下人却如同锈了的机器,泪雾逐渐遮住了闵晹的眼,腾起的模糊让他快要看不清身下人青紫的面孔,“活下去……”
于澄,求你活下去。
活下去,我才有理由死……
时间一秒秒过去,隐约听到外面有呼喊的声音。
“于澄,醒醒!有人来救我们了……”拍着于澄脸的手抽动了下,触手的湿冷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心如刀割,眼睛涨的发酸,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于澄失态成这样,“醒醒……”
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在于澄耳边响起,于澄模模糊糊的呢喃着什么。
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凑近耳朵细细聆听,“好恨,好恨……为什么你不放过我,闵晹,我要你生不如死……”
“于澄,于澄!”元韶放空了会脑袋,很快就反应过来几乎想要掐住于澄,想要摇醒他,最终还是于澄的安危占据了上峰,口中不停喊着于澄的名字。
那飘远的神志如同被这声音牵引过来,隐隐有苏醒的迹象。鲜血从元韶的手臂滑落,他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就算于澄要将他掐掉一块血肉下来似也甘之如饴。
噼里啪啦的人声,亮晃晃的白光和闪动的人影交织在眼前蒙住本就不清晰的视线,火辣辣的疼痛席卷而来,引出体内迷雾的灼热,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白炽的灯光刺入眼帘,眼孔一缩,刺目的白就如同赵惠研那张死寂的脸孔。
暖意由脸颊的毛孔间透入,带着轻颤的微动,渐渐的回暖让他的神志逐渐回笼,眼前的亮白被一道人影遮挡,那张俊美脸孔上带着心疼焦灼,担忧的目光毫无保留的撞入他的眼瞳中,“元……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