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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伤害已经造成了,那样就太迟了,太迟了。
“萧泽,我告诉你,婉婉是你碰不得的女人,你最好放了她。”
然而,她的吼声却淹没在了人海中,所有的人,包括金领班,都用一种鄙夷的眸光望着她,没有同情,在她们的世界里,只有金钱,礼仪,廉耻,道德,底线,这些统统都是不存在的。
恰在这时,一抹犹如兰芝玉树一般昂藏的身影,就立在那铜制的仕女底座壁灯的晕黄光亮中,他与美国客户刚谈完合约,送他美国老板离开,正欲要动身离开,便听到了大厅里传来了吵杂的声音。
默默为自己点了一支烟,正欲起身离开,却感觉有些不对劲,站在二楼的方向,垂下眼帘,能够一览整个大厅壮观的景象。
因为两个女人的身影总感觉有些熟悉,虽然他看得不是十分真切,而且,声音也很耳熟,尤其是刚才女人怒骂的声音,好似……凝雪艳的声音。
她知道凝雪艳经常与她在一起,但,这个时候,她又怀着孩子,还住在医院里,一定不会是她。
郁辰寰摇了摇头,他是太想她了吧,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就在他要离开之际,耳朵边一句彻骨的怒吼传了上来:“萧泽,你不能伤害婉婉,放开她。”
这次他听清了,是雪艳颤抖的声音,她口里所喊的‘婉婉’,让他一颗心惊若寒蝉。
扔掉了手指尖的烟蒂,似一阵风旋风般冲下了楼,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无法做到不问不闻,而且,她们现在正面临什么,他心里是相当清楚的。
“敖先生。”
雪艳见到他的那缍俊颜时,犹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感觉千万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快,快去救婉婉。”
敖辰寰几步绕上前,出手将几个黑衣人撂倒在地,火速冲进了一间包厢,冲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身上的西装脱掉了,并挽起了袖子。
房间里,尹婉整个人被萧泽强压在沙发椅子里,神情有说不出来的无助,但是,她仍然咬紧牙根忍受着。
血从她的嘴角溢出,这女人想干嘛?自杀吗?
愤怒已经不能说出他心中的感觉,怒火在氤氲蔓延,冲上前,抓住了萧泽的衣领子,拳头狠狠地砸向了萧大公子那张妖孽般的面孔。
“哎哟,找死啊。”
谁敢闯进来坏他好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萧泽没想到来人的气势绝不压于他之下,双眸蔓延着猩红,嘴角抽搐着,掌心赤红烧热的一片。
胸膛不停地起伏着,一把将女人拉过来护在了身后。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敖先生啊。”萧泽忍着脸上炎辣辣的剧痛,想不到,一向沉稳内敛的敖辰寰也会跑出来给他抢女人。
还有胆子向他挑畔。
“敖辰寰,你劝你最好乖乖让开,我萧泽要上的女人,没一个人能阻拦,你的案底还留在警察局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哼。”萧泽冷哼一声,揉着眼睛。
这一拳,他一定会让姓敖的付出惨痛的代价。
“得罪了我爸,翻出你老底,这辈子,你就得把牢底坐穿。”
狭长的眸子浅眯,薄唇轻泄出:“萧泽,咱们走着瞧,我的女人,谁要敢碰,就得下十八层地狱。”
“好,很好。”萧泽点了点头,恰在这时,外面围来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来萧泽的人马。
一伙人全部闯了进来,敖辰寰捞起一个酒瓶子,猛地在墙壁上砸了一下,灯光下,残缺的瓶口闪动着蛰眼阴森的菊花光泽。
回过身,他推了女人一把,急切地喊:“带雪艳离开。”
“可是,你呢?”
尹婉很想这样子跑出房间,这样子,她就远离危险了,可是,这么多的人,他只有一个,身边连蓝风也不见人影,他一个怎么打得过那么多的人呢?
“我说,快滚。”
见女人忤在原地,磨磨蹭蹭,婆婆妈妈,敖辰寰一下子怒了。
萧泽望着她,眼眸犹如一只从野林子里跑出来的野兽,眸底全是赤果果地欲望之光。
尹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只得挪动了步伐,向门口退去,她跑出去的时候,雪艳已经被那几个放了,因为,此刻,他们的目标全都聚集在了敖辰寰身上。
她们跑出去pub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那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打斗。
可是,尹婉的心口一直都在抖颤,她在害怕,在担心,他一个人能斗得过那么多的人吗?
心底一直在缭绕在这样的一个问题。
刚跑出酒吧,她就给薛湛打了电话,薛湛直接命人把她接回了家,那天晚上,她一直不敢问薛湛,因为,她不知道敖辰寰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
她想知道那天晚上的结果,可是,心里又在排拒,因为,她真的与他没有半丝关系了。
在矛盾的心境中度过了两天的岁月。
------题外话------
写文真的很累,亲们,我会慢慢地把它写完,因为,还有两篇番外在边载,说句实话,强爱逃妻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故事,其实,最近,我卡文的很,我也亲们一样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去诠释敖辰寰与安少弦这两个人物。
而且,成绩也不太理想,故而,就一拖再拖,不过,放心好了,我会写完它,慢慢地把这个故事讲圆满。
谢谢长久以来支持暮哥的亲们,我天天都在翻后台的订阅纪录,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有的亲虽然从不说一句话,但,我知道却是从第一部文跟过来,谢谢,真挚地感谢,写文是一件枯燥的事儿,它不仅需要毅力,还需要动力,如果没有亲们的支持,暮哥相信自己走不到今天。
☆、第98章他刚踢了我!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是很奇妙的,毕竟,她曾爱他入骨,即便是经过岁月的冲印,他在她脑子里的印象变淡,可是,始终,他还是自己爱过的男人,也是她肚子里的父亲,她做不到,就这样置之不理。
“婉婉,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迈出这一步,如果他重蹈覆辙怎么办?”
薛湛高大的身形堵住了她的去路。
“什么意思?薛湛。”
尹宛挑眉。
“我可是听说‘天地财阀的老总郁辰寰自从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就一直身边带着一个叫苏黛兰的女人。”
薛湛对婉婉心中的爱恋依旧,只是,他在想办法慢慢把它转变成兄妹之情。
无论是他妹妹,还是爱入心魂的女人,其中之一他都不可能让她吃亏,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还是据有双重身份的好姑娘。
前半生,她活得太苦,即然她是薛家的孩子,是他薛湛的妹妹,他就会把她宠入云端。
他说这话并不是想要阻此尹婉奔向幸福,如果尹婉与敖辰寰彼此依旧有情,如果敖辰寰过去没对尹家做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或许,他不会提醒妹子。
“哥,你想多了,我与他早已不可能了。”
尹婉退开一步,抚着圆润的肚子笑语,笑得云淡风清。
“那就好。”
薛湛长眉紧拧,眉宇间隐约浮现担心,看得出来,他的妹子依旧恋恋不忘姓敖的,只是,他身边还有一朵烂桃花,如果不除了去,他无法让尹婉飞蛾扑火。
“奶奶在楼上刺绣,让你上楼去陪她。”
薛湛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家,他还得去打理自己的公司,虽出身豪门,可是,薛家孩子没有一个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尹婉挪动着莲步,上了楼。
长长的走廊寂静无声,厚厚的白色长绒埃及毯铺在地上,人走上去就陷入云一样的绵软中,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价值惊人的古董油画,复古壁灯宛若是仙女的手臂伸展在半空,掬一捧光芒挥洒而下。
这样的装潢与摆设不难看出薛家在京都的地位及权贵不言而喻。
厅堂中央摆着几组木质沙发,薛奶奶就坐在最中间的那一组上,戴着老花眼镜,面前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桌上摆着一幅刺绣,是一幅齐白石鸟兽画,上面还绣了红艳艳的牡丹。
自古牡丹代表富贵,一朵一朵美得令人屏息,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阳光从窗外倾泄进来,纤瘦的身瘦投射在地板砖上,显得更纤细。
“奶奶,这花儿开得真艳。”
薛家老夫人是最慈祥温柔的长者,以前,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世以前,她第一次随薛湛来薛家时,她就特别喜欢这位和蓄可亲的老人,都近七十的人了,整天乐呵呵,笑嘻嘻,心态特别乐观,据说,她这一生极不平凡,四十岁经历了丧子之痛,六十之余又经历了丧夫之痛,可是,她却强硬的挺过来了,每年按时去医院做体检,医生说,她身体的各个机能都比同龄人要来得年轻完好。
算命先生预言,薛老夫人会活得至少九十岁。
这也她年轻乐观的心态有关吧。
“尹婉,你这年纪就与这花儿一样,风华正茂啊。”
薛老夫人抬起了头,眼镜从她鼻梁上垮了下来,不料手中一抖,绣花针不小心就扎到了她的指尖上,雪白的指尖一小滴鲜血冒出来了。
“哎哟喂。”薛老夫人尖叫一声,也许是有太多类似的经验,本能地赶紧把接指尖含入了嘴里吮吸。
“奶奶,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尹婉赶紧奔去隔壁的房间拿来了医药箱,拿着棉花球店了碘酒想要给老夫人抹药水。
老夫人却摆了摆手,取下了老花眼镜。
“不用,婉儿,咱没那么娇气,唉,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这幅刺绣都绣了大半年了,按我这个速度要绣完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奶奶,我帮你绣吧。”
“不,不用,不用。”薛老老人连连摆手。
“婉,你都快足月了,脚还有一些肿,最后让福妈带你到楼去转转,多运动有助于生产。”
这是薛家的第四代孙子,尽管尹婉是一个女孩子,可是,这并没让薛家少爱她一分,甚至是大家都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薛老夫人特别期待四世同堂啊。
“奶奶,还早呢,才刚六个月,而且,我也不显怀,我还觉得闲着没事做呢。”
“没事,你就来陪我这个老家伙聊聊天,对了,安小子昨天来找过你,让我把他赶跑了,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到外面去找女人,放心,婉儿,你爸与你大伯不会放过他的。”
“奶奶,这是我与安少弦之间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尹婉依偎在她身侧,从针线盒子里拿了一卷粉色的丝线在指尖把玩。
她说得是心理话,她不想与安少弦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其实,大家都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安少弦的,在他们看来,如果孩子不是安少弦的,她不会与安少弦结婚。
只有她心里自个儿最清楚,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喂,对了,宝贝儿,薛湛前两天给我说,敖小子为了你给人打架了,是吗?”
薛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儿,一双老眼凝望向宝贝孙女儿,似乎是不想错过宝贝孙女儿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呃!奶奶,只是一场小意外而已。”好似不愿多说,别开了脸。
“什么小意外?才怪呢,薛湛说,他去的时候,看到的场面可混乱了,你说,你都怀了六个月身孕,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怎么能去啊?”
薛老夫人十分紧张,她可不想婉婉出半丝差错,好不容易,她盼了几十年,尹婉才能回到她的怀抱,回到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