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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小孩子们,在肆无忌惮的喧闹。有的手里拿着冰棍,薯片在大口大口的吃。因着只是孩子,所以就毫不顾及有没有打搅到其他乘客。我一直喜欢看别人的快乐,所以不自觉的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喜欢看这样的人。穿校服背书包,学生模样的孩子。
婴儿肥的脸蛋,纯粹好看的双眼皮,内敛羞稔的单眼皮。稚嫩的眼神,他们都是一个模样。孩子们的声音亦是好听,男孩女孩都是如此。新鲜甜美,像是娇嫩多汁的樱桃,想来不及的再多吃上一口。他们几个个的站在一起,没有位子可坐就聚在一起热闹,在自己方可了解,领悟的范围内,谈论着最近发生的所谓的大事,以及自己爱玩的游戏。声形并貌。没有人抵御着他们的欢畅,也不曾有反感。来,你们继续说吧。亲爱的小朋友。
小男孩,嘴角微微上仰。老爷爷,您来这里坐,这里有个空位。他看到一位老人上了车,在拥挤的满是陌生人味道的车厢里,对他说道。好,谢谢你了,这个小孩儿可真有礼貌,真好啊!
真好,是的。真好。男孩的笑脸,如同窗外道路两旁盛开着的芍药花,在暴烈的太阳光下,显得清凉。微笑过后,他转身继续与自己的同伴高谈阔论。声音好听,惹得原来空位旁边的正在打电话的成年男子,重重地摔了一下手里的公文包,起身离开了座位。他的声音粗糙,没有质感,如同虚设。声响过于钝重,周围的人不时的给他白眼,他此时觉得别人都在针对他,为什么小孩子就可以那么大声的说话,而他自己只是在接个电话,就受到这种待遇。他的脸憋的通红,汗液刺痛眼睛,挂断了电话。他应该算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成熟的男人味十足。随手解开了脖子间,系的严实的领带,留下一句话,苍莽逃去。都他妈的看什么啊!
呵。笑。
真够现世的,连孩子都要计较。他也许是忘了,谁不曾从孩童时期度过的呢!孩子,就让他们快乐吧。他们今后肯定不会记得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快乐无忧的,但会清楚的知道自己开始不快乐的年纪。无可厚非,大相境同。窗外,天光白日,花开正茂。他们的年龄如同尚未成熟,幼小青涩的果实,等待灌溉与抚慰。同时也在散发着强烈的生长味道,用全身的感官细胞,在感知这个世界。疾驰流转,高山流水。
来,小朋友,你来坐这个位置。我再站一路好了。我把空下来的一个位子让给他,他也有礼貌的对我道谢。老人与孩子坐到了一起,他看到老人手上的纹路脉络,对他说,老爷爷您的手我觉得很好玩,我想摸一下可以吗?此时,孩子牵着老人的手在把弄,正好。烈日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画面定格的一瞬,完好。
对不起,踩着你了,不好意思。中年妇女赶紧把脚移开,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连忙道歉。没有回话的女子,穿着刺绣丝绸吊带的上衣,无懈可击的妆容,是用亮粉色的液体粉底打底,暗紫色的眼影加上重重的黑色眼线,一对假的睫毛,在眼睛上熠熠生辉。颧骨两旁淡淡的腮红,因着天气的烈热,微微韵染开来,显得淡定清新。当她看到自己的细高根系带凉鞋里的赤脚,被这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踩了一下,留下小块的黑色印记后,顿时惊慌失色,大叫一声,并用轻浮蔑视的眼神,挑了她一眼,然后是高八度的语调,狠狠地砸了她一句,讨厌。扬长而去。但下车时还不忘貌似还击地踩了一下她。中年妇女的运动鞋,没能留下伤痕,所以她无辜的对女子说,你在干吗?顺便提一句,她路过我的时候,我闻到了她身体的芳香是廉价的香水味,也许是用假的channel05再或者是cherryblossm。她赤脚穿凉鞋,没有错,这样能体现出她的野性美及她的张力。她穿刺绣丝绸吊带及膝的上衣,也会给她加分不少,至少能体现女人的阴柔妩媚。无疑她是个美丽的女子,会得到周遭男士的青睐,所以周身便带有自身的优越感。但其实是她错了,她的香水味,是她所背负不起的。香水的味道,是散发着独立坚韧的气息,与自己的性格气质有关。那种香气,不卑不亢,落拓不羁,有种桀骜不逊的美丽,也有着坚定的固执。适合这种女子,王菲,安妮宝贝。她们是用自身凛冽忧伤的气质来充斥着别人快乐的公众人物。你是什么,看似美好,却也只是在苟且偷生,不自知不自醒的世俗凡人。
那个下了车的女人,还不忘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这个镜子着实好看,是带有豹皮花纹套子的。她跟随时尚,享受高品质的物质生活。但这些也只是为了外在的表象浮华,为了自己的一张脸,她高价付出,低调所得,也心甘如贻,乐此不疲。用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她保持娇好妆容。走过的路旁,有开着正繁盛饱满的月季,比她美。或许我想下车,有心送她一束雏菊,或是鸢尾和马蹄莲也说不定,对她说,是你错了。
她反驳我说道,要是踩我脚的人,是个成功儒雅的成熟男子话,我肯定会保持我的淑女姿态。但谁叫她不是呢!不要怪我。
是的,我们谁都没有错。
我们眼前的城市,是美的没有一点情调的石头森林。也是被欲望包裹着的堡垒,犹如每个人的身体。它很洁净,同时却又肮脏。它很圣洁,同时却又破败。诸如此类的话,你可以想到很多,因为你看到的只是表象的虚幻,你不曾深入到底层,去看看它晦涩的一面。里面是潮湿的空洞,就像肮脏的没有得到及时清洗治疗的伤口,所以不能痊愈,只会腐烂扩散蔓延,殃及完整的,美的皮肤细胞。金钱,权利,地位的诱惑,驱使我们不断丢失自己纯洁的快乐,而找到的只是用来麻痹自己,保护自己,伪装自己的面具,但往往它却脆弱的不堪一击。也许这种人,不能正确的认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却从不曾想过,要看清楚自己。这样的忘乎所以,歇斯底里。还有什么,别无其他。
为何不抽支烟,等它熄灭了。再重新开始生活呢。
生长地点的不同,注定我们的生活方式也就与每个人都会有不同之处。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停留在某一处,也或者来到这里便会离开。因为我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手里还能剩有多少时间,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更好,更不会知道哪一种生活是适合自己的。所以只能试探性的寻找着。颠沛流离,也在所不惜。
一路前往。生活的道路我们不知道会在哪里停下来,更不知道能走到哪里去。也许当走到尽头的时候,我们想要纪念来时路,又想以怎样的方式去告别,但这也已是自身本能之外,犹如一种伤。没能够得到帮助。
看着时间的风,时间的河流,轻轻地吹过,慢慢地淌过。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悄然无声地带走我们那时的青春,那时的梦。
车厢内,人来人往,应接不暇。小男孩,因着说了太多的话,疲倦地坐在位子上打起了鼾声。他的几个朋友也都安静地自顾自的停止了喧嚣。老人在男孩的旁边笃定的看着窗外,快下车的时候,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示意他坐好,不要再把脑袋放在他的身上。老人说,我要下车了。谢谢你让的座位。男孩儿动了一下,没有理会,汗珠在他圆润饱满的脸上流淌,或许真的是累了,随即他又把脑袋放在另一个坐在他旁边的成年的陌生人身上。安好。那个踩人一脚的中年妇女,找到一个靠近门口的位子,坐了下来,手扶着栏杆,不闻不问。太阳暴烈的散发着光热,没有人给予它认可,此时亦是觉得多余。汗液味道,廉价及昂贵的香水味,夹杂着陌生人的荷尔蒙气息,萦绕在乘客周围,狼狈不堪。炎热天气,走到哪里都是人。社会开始人口泛滥,本地居民,外地流动人口,都在这个城市里,苟延残喘,相得益彰。这些着实让人作呕,除了男人就是女人。
他在这时上车。站在我的身边。
颠簸的车身,让我触碰到他枳热滚烫带有粘稠汗液的手臂,便各自迅速抽身,离开原有的身位。他散发着浓重的生活气息,有着媚惑的男人香。壮阔饱满的身体,宽厚肩膀,广袤深邃的眼神。坚定的固有特征,让他看来恰倒好处。gucci的遮阳镜,此刻已经取下来挂在圆领的红色涂鸦的t-shirt上,近身一看是parda。灯心绒的墨绿色g-star裤子,配着一双白色平底球鞋,别致好看,健康干净。从他的衣着打扮,品位确实价格不诽。他的性格,与他的整体也是恰如其分。他应该与我是截然不同的,阴郁晦涩,暗无天日,犹如自决的生活方式,已经让我歇斯底里的狂妄着,因着知道得不到任何救赎,便也觉得释然。他这样的人,他们这样的生活,我是再怎么追也赶不来,再怎么攀也登不上去的。最终,张开手想去拥抱,但也只能是留住一阵风。自然了,所以也就会觉得,坐享其成。
公车这样的进站离站,又几次的碰着他。对他点头微笑,当然他也给予回应,是客气自然的。一直是喜欢这样的人,平和谦逊。或许只是陌路人,才会彰显这样的态度,但与世间相逢的人,又有几个不是寂寞的相似的人呢?你想与之拥抱,自然而然,各行其道。这便也是自己的本能反映,无须再为谁察言观色。
是的,一直很喜欢看陌生人,想要了解他们发生的故事,有过的际遇。即便知道会与自身没有任何关联,但也想与觉得面善的人,有所交流,点到为止。我与他,接触的方式,亦是觉得妥帖,因为无须言语。花好月圆,圆满美好。
安妮宝贝说,有些人即便在认识数年之后都是陌生的。彼此之间总似有一种隔阂存在,仿佛走在河的对岸,遥遥相对,不可触及。而有些人在出场的一瞬间就是靠近的。仿佛散失之后再次辨认,大脑皮层里存留的记忆依旧数据分明,没有差错。那种近,有着温暖真实的质感。可以刚刚见到,就与之拥抱。心里有熟悉的言语,待与他诉说,又并不焦灼急迫即便彼此的路途交汇之后也是各有终点。但也都希望是殊途同归吧,我这样想。
是的,我想要拥抱他。即便他是男人,而我也会是男生。但又能怎样呢。
他此时坐在我的身边,把自己的单肩背包放在腿上,刚好从空隙里让我看到他随身携带的一本书,莲花。及香烟,七星。
那么你耳朵里的音乐是什么呢?我转过头来对他说,是王菲吗?同时也看到了他的眼睛。强势安稳。
是的,花事了。怎么你也喜欢
恩,还有你的香烟。
又开始无语。各自面向前方,不再打搅。原来世间本有太多巧合,犹如今天的天气正好,也恰巧是我的生日,22日,22岁。不能说明些什么,但也不是没有规律可寻的。
记得曾和朋友说过,爱情如同乘车,你终究不会知道自己是谁的第一个乘客,也不晓得是不是唯一的乘客。再也许只是过客。到了站,你会回家,点起一盏灯,躺在自己的床上。流泪了,才发现,走了那么远,看了那么多的人,最后也只是一盏灯,一张床为你守侯。许多人都说过,你最爱的人往往不是在你身边陪你走完一生的人,那个你觉得上天会为了你的等待而给你一个为你应运而生的人,也只是会出现在你迟迟不来的美梦里。但到了最后,相恋变成怀念,心动变成心碎,你偏偏还会关切,那个人最后会属于谁。我们终究不知道,爱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幸福的,还是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爱,是痛苦的呢!请不要告诉我,因为不管选择了哪条路,都会叫人伤心。我想我们都没有那么伟大吧,能够伪装自己的情感,只是因为害怕寂寞。
是的,每天与多少陌生人相识,但又有多少个错过了,能够留下遗憾呢!即便是自己心仪的,但也只是会墨守成规。没有感情基础,所以也就无须再丧心病狂。保持自身静默警觉的人,他们的感情不想与人分晓。即使看来不受束缚,但还是会寂寞。此刻有人陪你一路乘车,谁还会再想要下一个呢!不管一个怎样的人,都应该要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他们的样子从来不去计较美与丑,但也绝对不是妄自菲薄。只是端正了态度后,走到哪里,自身的姿态也势必会有恃无恐。毋庸质疑。谁都一样。与人一起乘车,耽搁的路程,到了最后也会成为自己想要的幸福。
我在这里下车,轻轻地在心里对他说,再见。你,可否知晓。
下车。点烟。继续。
真好。
高架桥过了几个,不知名的小巷也穿了几条。亚运村附近,是我朋友们的学校所在,此时我去找他们。沿路风景,美不胜收。有挺拔阔达的杨树,繁盛的叶子被风吹的“唰,唰”作响,阳光穿行其中,留下斑驳的线条。行乞的无知小孩儿,一手擦着鼻涕,一手抓着路人不放,说着,行行好,我几天都没吃饭。赤脚穿5元左右拖鞋的女人,在小商店里买酱油,可以看到她的脸,干燥粗糙。门口是骑着儿童车,等自己妈妈的孩子。建筑工地的高台上,有民工曲身蹲着,同时端着大的搪瓷碗在大口吃着面条。有的手里拿着大根的黄瓜,有的则是葱和大蒜。对面街边的音像小店从破旧的音响里,播放着粗制烂造的音乐,配合的天衣无缝。。这就是生活,也许。真好。
又路过了一个地铁站口,我想在这里抽完一支烟再走,也算不迟。一群面无表情的拖沓的人在地铁里进进出出。各自都在忙碌着,不会为了谁而为谁停留,那样决绝。看着手里的可乐一直在流汗,我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冷。
到了没啊!再不来就到晚饭的时间啦。我们在学校的篮球场里打篮球,来了就直接到这里来找我们吧。
收到朋友们催促的短信,回复:好,知道了,马上到。
威严庄重的教学楼摆在眼前,这个门槛就是苦读十几年之久的莘莘学子们的天堂,但或许也是地狱,对于我来讲。看着身边很多原来的同学从身边走过,一一的和他们打招呼,感觉轻松惬意。我一直都喜欢这样簇拥的感觉,没有负担。那些孩子们对我说,过的可好,好久不见,怪想你的,你来这里干什么呢,来找人还是怎么的?
是的,我来找海波他们,海波他们也在,今天正好是我生日,所以想聚在一起,吃顿饭
那好啊!要玩的开心啊!生日快乐。
好,谢谢。
目送他们离去后,赶紧往学校的篮球场走,现在应该是刚刚下课,有的孩子从体育课下来之后,满头是汗的拿着球走过我,留下青春活力的味道。
喂,是你啊!我一年都没有见你了,你去哪里了。
我停下来,知道有人在拍我后背。恩,我也很久没见你了。你还好吗?我很想念你。
恩,还可以吧,你呢?看来没有以前那么快乐了,有什么事情吧。
我已经不在这里上学了,被学校开除了。是的,我现在很不好,生活的一塌糊涂。
那个男生看着很惊讶的样子,说着。我说呢,怎么那么久都没见过面了。也难怪,我们就不是同一个系的,但能认识你,我很高兴,以后来,记得通知我。
好,我会记得。
看着他走了,我自言自语的对他说,我们从来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也没有想要问过,你让我怎么通知你,即便对你的感觉很不错。但愿你能记得和你的朋友们所走过的时光,就好了。请不要记得我。
教学楼,是紧挨着旁边的操场。那个老师看到我来了,走过来对我说,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回话,绕过他,径直地走向海波他们那里。因为我还记得,我被学校退学的时候,那些老师们对我说的话。离他很远了,我还能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个学生还是这么的不懂礼貌,真惹人厌。这样的学生都应该趁早赶走他们。
“怎么样,李海波跟他妈通过电话了,下午就能过来和学校商量,你呢?你妈什么时候能来。”“我知道厉害关系了,我不求什么的能让自己再继续的上下去,就是觉得这都是我的错,和海波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不可以只开除我,把他留下来。”我很激动地说完这些,抬起头看着他,他有些为难的样子跟我说:“现在不是说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也不是你一个的责任。因为代考是你们两人的事,要是只开除你学校也不同意啊。还有你们都领了多少处分了,咱们学校大大小小的处分,你们都得过了吧。”听到他的话,我使劲的捏自己的手指,看着窗外的天还是乌云一片片的,太阳连脑袋都没有出来,无法给人温暖。毛主任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我感到他是那么的轻松,连喝水都有品茶的味道,嘴里还都带着声响。这与他没有利害关系,所以他不会为了某个不安分的学生而紧张。“我想你也知道后悔了吧,刚才我没有告诉海波就和他母亲先通了电话,你知道吗?他妈都哭了,说他考上大学是多么不容易啊,他复读了两次呢!对了,你也是和他一个复读学校的吧,你是重读了一次吧。”他看到我点了点头,又说:“那也不容易啊,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啊,我听你班主任说,你是干什么的,能自己撰搞吗?那也应该好好学习啊,就算自己不学,也不应该害人啊。”我猛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这么看着我也没有用啊,学校想怎么办你就怎么样办,你们也没办法啊,要是把你俩开了,那你就是害他一辈子啊。”“你别这么说可以吗,我觉得很刺耳,我知道现在很害怕,也知道连累了他,他都没有说我什么,你们跟这干什么,要是假慈悲,那就不用了。谢谢。我们又没做什么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只是这么小错误,至于的吗?要是真把我们开除了,你们作为老师的,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心情,我们以后的前途。”“你看你的态度,都到这地步了,还是这样,总觉得别人像欠你钱似的,没人该你的。你们以后的事,我们可不用管,也管不着,这就是制度。”他起身把他俩叫了进来,外面又要下雨了,我想着,因为雷声不断的充斥着我。忐忑不安。“魏征,怎么又有你啊,现在你不去上课,老是跟着添乱,要是你能管点事也行,又起不了什么作用。赶紧上课去。”魏征看到我趴在桌子上,对他说:“怎么了!要是记我旷课就随便记,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操心。学校本部的校长可以管这事吧。”“可以啊,那你们就去找吧。海波怎么样,那我给你约李书记吧,你让你妈下午和他商量吧。”他看到魏征说话顶了他,又把我拽起来要出去,就转开话题对海波说。“好,那谢谢您了,我们先走了。”海波也没有看他,和我们一起出去了。
朋友们说,过去的就都过去了,想也没有用的,那就不用想了,快乐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他们总是这样的安慰我,尤其是海波,和魏征:但愿我们可以殊途同归。记得找我,我的好朋友。
好,应该是这样。离开的朋友们,心中都有一种默契,它应该叫两生花。
两生花,开在谁的心里,都只是一种疼。抓不住消失的人,不是谁的错,也不用再去计较。因为那些你有所纪念的人,会在你的心里,开出强盛饱满的两生花,从不曾离开。你紧紧抱住回忆,寸步难行,这便也只是你的本能,无须你,察言观色。
但现在觉得是我错了。谁的纪念都带不走,它会在原地不动的生长,而且会很好。
无须再为此有所遗憾。
篮球场上,男生们玩乐,女生们打扮的精致艳丽,在这最为能体现身材及自尊的季节,她们一个个不动声色的暗自攀比。比自己的鞋子,比自己的手提带,也比自己脸上用昂贵的化妆品打扮出来的华丽,犹如盛宴的面容。男孩子们看到自己心有所属的人在场下为自己摇旗呐喊,即便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们都会格外的卖命,挥汗如雨。虽然这也只是随便的玩玩罢了。当下,男生们的价值与自身的优越感就体现在,看身边是否能有个让别人羡慕的女朋友而已。他们亦是健康的,身体散发着活力,连呼吸声都是那么有力,也会有着漂亮的光泽。
找来一把椅子坐在边上,点燃一支烟,看着平和安稳的日落。流泪。
轻轻地说。那么,我的爱呢。
我是去年这个时候离开的,现在也只是又及到了另一个平常的夏日。穿着那时侯离去的衣服,现在来到这里,谁会记得。亲爱的,我知道你现在就在这里。但还会见面吗?我想再不会了。良辰美景。
没有。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