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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婧泽最近在忙专业课的拍摄工作,几乎很少来看节目的准备进程,结果她只来了一趟就赶上了件大事。
那俩剑人说遗朱的坏话正好一个字没落下,全进到她耳朵里了。
……什么东西也敢议论她哥。
目睹林冽做的还像人事后,她没继续搅和,专门提着自己带来的饮料,特意高声喊了一句。
“哥!”
一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喊的谁,只有林冽朝着遗朱看。
此时的遗朱,正坐在另外一头和尹黎凑在一起看时装秀的录播,听见耳熟的声音后立马站了起来,踱步过去找徐婧泽。
舞社的人,多少都了解点原主大一撵着徐婧泽跑的糗事,但两人的真实关系除了几个知情人,其他人都不是很清楚。
当时的追求事件闹得潦草收场,其中还有林冽的手笔——从那以后,遗朱的名声好听不到哪去,但对徐婧泽没什么影响。
但现在这场面落在其他人眼里,倒像两人真成了兄妹,甚至人家真的有亲戚也说不准。
“哥,这地方有苍蝇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给你买驱蚊手环啊。”
徐婧泽也是阴阳怪气的一把好手,她说话的时候,傅粉一样的玉面噙着笑,给遗朱看得没绷住笑出了声。
遗朱应声:“没事,我手劲狠全拍死了。”
“我给你带的柳橙美式,冰选的少冰。”徐婧泽把纸袋里的饮料拿出来,顺带递给了遗朱旁边的尹黎一杯,“尹黎,你的。”
她手里拎的袋子很多,饮料分过来一圈还留下三杯,有两杯留在了放物品的柜子上。徐婧泽爱憎分明地厉害,她不想给那俩说坏话的送,一开始连声问好都没说。
但还有一杯,是林冽也没有。
徐婧泽机慧,很多事情她不点破不代表她不通透,看那两个人架势,骑脸输出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要说林冽没有一点责任,她根本不信。
至少有他不阻拦的成分在。
她行动利索,发完就转身和大家道了别,但这一出着实给遗朱整傻眼了——按林冽那个爱揣度的个性,八成会以为是他告的状。
这可大不妙啊!
“婧泽走得急给忘了,给你给你,你先喝。”遗朱连忙把手里还没拆封的柳橙美式塞到林冽手里。
等他转过头扒袋子,发现剩下的都是普通的深烘美式。
遗朱:?
“还想找出来第二杯?”林冽从他身后经过,说道,“没发现只有你的和别人不一样?”
遗朱:……次凹,更坏事了。
—
晚上回到宿舍的遗朱,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一样,录制了穿耳洞之后的第一条视频。
内容是跳脱又搞怪的风格,节奏感很强。
他选了自己喜欢的音乐里的鼓点片段,创作了一段基础编舞,录制完毕,标注上了音乐原作后,遗朱跟以往一样特意镜像了视频,保留住结尾才发布。
其实他草稿箱里有不少存货,但是今天冲着林冽那个态度,他就不能再拖延了。
——到他彰显利用价值的时候了。
这段视频发布没到三分钟,校媒和新传摄制组的群组里,就有人发了链接。
wave穿的是细绞花的针织上衣,裤子是不对称浅咖牛仔拼接灰粉哑光皮面的直筒裤,鞋穿的是朋克风的厚底铆钉鞋。
脸上一如既往的口罩装饰,额前的碎发卷得有些像小麦穗,唯一的变化是——他左边耳轮上多了枚耳坠。
因为wave日渐高涨的热度,再加上捉不到影子的神秘,群里有的没的聊了99+条信息:
【拜托,这位真的是帅哥吧……不然对我很不好。】
【喜欢裤子……查了一下同款居然不贵,这是第二件我买得起的同款。】
【最近打了耳洞了啊?左耳的耳轮上有饰品唉。】
【万一是耳夹呢?】
【不应该吧,他戴的是美杜莎系列的,只有耳钉,但不排除自己改成了耳夹。】
【这个小麦穗烫的好啊,刚巧把耳廓上的痣露出来了。】
……
看到讨论的林冽,无端地想起了遗朱的耳朵,虽然他打的耳洞是在右耳。
但是位置相同。
—
遗朱发现一个变化。
参与练习的七个人里,六个人都很讲究配饰,大家几乎都不会选棱角锋利的来戴,但也不会戴太没存在感的。尹黎是个极端的例子,他不顾舒适度,饰品跨度大,从夸张发夹到夸张墨镜,都属于他日常穿搭一环。
唯独林冽不怎么常戴饰品,他戴也是挑素净又轻便的项链或者手链,不怎么显眼。
但最近,他戴上了最大号的布契拉提镂空吊坠,形状跟常规的四叶草略有不同,黑色满钻也亮得更显眼。因为换了加长链,吊坠枕在了他锁骨中央更往下的位置。
这条项链遗朱在录制视频的时候戴过,吊坠有q香瓶子大小,他嫌碍事只戴了录像的几分钟。
遗朱蹙起的眉头饱含疑问,询问林冽:
“你戴这么大的吊坠不用摘?跳舞甩到疼不疼?”
“不用。”林冽眼神都没给。
呦,拽上了还,遗朱笑着故意贱他一下。
“我还问了疼不疼。”
“不疼。”林冽还是那个关你吊事的调调。
最近遗朱不怎么爱和他说话,都是凑在一边和尹黎聊八卦,还经常和尹黎商量着学校哪个角开的新饮品店好喝。
林冽和他没在一个层面,聊不了两句他就要被林冽的那股不饶人的气势凌驾,遗朱乐得在他面前当个哑巴。
遗朱心想——不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事实证明嘴硬容易吃回旋镖。
练习中场休息的时候,林冽想把撇到衣领一侧的项链吊坠拽回原位,没留意在锁骨的地方划了道细痕,遗朱转头去看的时候那道伤痕还汩汩冒着细密血珠。
林冽皮肤白,肩颈也挺,那一线动态的红血珠昭示着伤口不算长,像小半条新项链,映衬着他身上白色的t恤,很灼眼。
遗朱压着声音笑道:“跟白汤里滴了两滴红油似的。”
面前的人向来慎重周全,做什么都奔着不出错去,遗朱乐得看他吃瘪,损了两句后,一抬手就看见自己被细链刮伤的手指。
……啊?
虽然伤口浅,但不看见还好,一看见就隐隐作痛了。
但他的裤兜里还剩一张创口贴。
还是陆朝野给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