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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轻点！。”
白白胖胖的蔡九此时已经剩下一把骨头，蜡黄的脸色，阴郁的吓人。
躺在床上，侍女拿着白布擦拭蔡九的下体，浓黄的汁水不断渗出，忙的侍女满头大汗。
这次要不是蔡九派来的御医，蔡九这条小命便交代在江州了。
等侍女重新包好伤口，蔡九大呼一口气，总算可以歇口气了。
“哐当。”
卧室的大门被来人一把推开，见到蔡九痛苦的样子，来人满脸怒火。
“九弟之仇，我定要将四寇挫骨扬灰！”
蔡九对眼前之人很怕，哆嗦道：“大哥……！”
蔡京长子蔡攸摆手打断蔡九的话，颇为不屑：“你还是在这养伤吧，等我活捉四寇回来庆功！”
蔡九连忙说了几句好话，恭维蔡攸。
蔡攸明显看不起蔡九，冷言几句，便转身回到大厅。
大厅里不下二十多员战将，见蔡攸回来，连忙鞠身问好。
蔡攸只是点点头，神情颇为自傲。
众将不敢露出半点不满，不说权倾朝野的蔡京，单单蔡攸就压的众将抬不起来。
蔡攸在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官至兵部尚书，等到蔡京退下来的时候，蔡攸自然顶上去。
不但蔡家父子这么看，他们部下也是这么看的，完全不把皇帝当回事。
不算依附蔡家的官员，光是蔡家一门就占领朝堂为数不多的几个位子，他们有这个底气。
蔡攸坐在上面，冷冷的看着众将，问道：“今天是谁值夜！”
一员大将连忙站起来道：“禀尚书大人，今夜是末将巡夜！”
蔡攸面色一冷，大声喝斥道：“那你还不赶快下去安排巡夜之事，坐在这干嘛？等死吗？”
这员将领慌忙领命，带着两名副将，下去巡夜，连正眼看蔡攸的勇气都没有。
蔡攸接连大骂几人，吩咐城中各处的防守，完事后又大骂了诸将一顿，这才回到房间休息。
等蔡攸走后，剩下的几人明显送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走出大厅，跑到花园，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大胡子将领微叹一口气，感慨的说道。
身后的两人具是苦笑不已，其中一个黄脸大汉回道：“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吧！要是出了差错，我等项上人头不保啊！”
“哼。”
大胡子将领冷哼一声，满嘴火气道：“老子受够这种日子了，等这次事了，老子一定高老还乡，绝对不留在这受这窝囊气！”
另一个黑脸汉子劝道：“郭兄切莫义气用事，我等都是在沙场百战得来的功勋，哪能说放弃，就能放弃！”
郭辰气愤道：“这狗娘养的杂种，明明不懂布兵之道，却偏偏喜欢插一手，现在的江州城，快要乱成一锅粥了，如何抵御如狼似虎的四寇？”
黄脸汉子叹气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走上这条看似光明，却是黑暗无比的武将之途！”
郭辰目光闪烁，说道：“我们当初怀着满腔的热血，参军抗辽，保家卫国，可是谁想的到，拼死拼活换来的四品官衔，却要向五品的群酸菜行礼，真是活活气死个人！”
黑脸大汉无奈道：“我等这辈子算是毁了，但愿儿孙能脱离武官的阴霾！”
郭辰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所有人都去做了文官，哪又有谁来保卫大宋，就凭那帮喜欢逛青院，玩断袖之癖的文官吗！
郭辰父辈本是文官，到了郭辰这一辈，族中大多都考取了功名，可是郭辰不想做太平的文官，投笔从戎做起了武将。
凭着不弱的武功和灵活的脑子，郭辰从一名小兵做起，历经磨难，做到今天的位子。
但是现实的残酷，彻底击碎郭辰美好的幻想，对武官的前程产生怀疑。
“请将军喝茶！”
五个青衣小厮抬着一壶茶，几盘糕点，请郭辰几人享用。
郭辰正在气头上，没注意青衣小厮，拿过糕点和茶水，便喝退小厮，和另外两人吃喝起来。
三人在蔡九府邸的花园里边吃边聊，还没过一刻钟，黄脸大汉率先扑倒在地，黑脸大汉紧跟其后。
武功比两人高不少的郭辰，看着两人倒下，脸色大变，正欲喊人，脑中一阵眩晕，也倒在地上。
昏倒前，郭辰大呼不好，今夜怕是要出大事了。
三人先后倒地，那几个青衣小厮转回来，看着三人无声的打了几个手势，另外两人连忙去放哨。
剩余的三人在郭辰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一面令牌，这才笑道：“搞定了，快把这三人藏好，俺们快去接应寨主进城！”
那两人十分听眼前这人的命令，没有半点迟疑，一人拖着一个将领，把他们藏到假山群众，用草盖住，每人再喂了一点蒙汗药，确保短时间不会醒来，才放心离去。
到了大门处，为首的小厮对守门的军汉喝道：“尚书大人命我等找几个清倌，陪大人度过漫漫长夜，尔等还不赶快闪开，耽搁了大人的好事，你们吃罪的起吗？”
军汉连忙闪开道路，打开大门放这五个小厮出门。
待几人走远，军汉疑惑道：“大爷在东京也不去青楼，怎么到了这，好上这一口的呢？”
军汉只负责蔡府的安全，其他事情与他无关，想不出头绪后，便把这件事抛到一边，继续站岗。
那五个青衣小厮离了蔡府，脚步加快，躲过巡夜的官军，来到一处院落，关好房门，估摸一下时辰，离行动的时间还早，几人便坐下休息。
五人脱下仆役的衣服，全部换上黑衣，黑头巾，准备好蒙脸的黑布，等待行动的时间到来。
其中一个年龄不大，满脸憨厚的小厮耐不住寂寞，开口道：“郓哥，俺肚子饿了，能不能吃点东西？”
这几人的头头，那个叫郓哥的小厮气恼的说道：“懵驴就你麻烦，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病？”
懵驴憨笑道：“今晚忙了大半夜，吃的那点东西被颠没了，郓哥就吃一点，等会放起火来，也能跑的快点！”
郓哥无奈的拿出一个大油纸包，拿出五只烧鸡，淡笑道：“早就想到这件事了，你们快点吃，不要误了大事！”
懵驴满脸堆着笑，一把抢过烧鸡，便大口的啃了起来。
另外的三人也不客气，一人拿过一只烧鸡，大口的吞咽。
半打小子，吃穷老子。一只两三斤的烤鸡，不到五分钟，就被几人吃个干干净净。
另一个眼珠子忽闪忽闪的小厮，拍拍肚子笑道：“等完成这次的任务，俺请哥几个去勾栏找几个姐们，给兄弟们尝尝鲜！”
懵驴的口水顿时流了下来，喜道：“二狗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二狗子正要回答懵驴，门外闪进一个精瘦汉子，看着郓哥问道：“东西到手了没有？”
郓哥连忙拿出令牌，交给精瘦汉子后，郓哥期盼道：“头，俺可不可以跟你去城门接应寨主？”
精瘦汉子冷声道：“你们几个不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不然我把你们统统送回梁山！”
郓哥讪笑道：“头，俺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把我们送回山寨！”
精瘦汉子这才笑着叮嘱道：“这就好，干好自己的事，注意安全，千万不能错过行动的时间！”
郓哥连忙点头，再三保证绝对不会误了时辰。
精瘦汉子满意的点点头，最后说了一遍注意安全，便闪身跳过围墙，不见了踪影。
懵驴拍拍胸脯，后怕道：“郓哥以后可不敢说这些话啦！万一俺们被送回梁山，可没有现在这样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