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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惊了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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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节前夕,心中梦想的那个“他”我心仪已久的你终于同意我去你所在的js城市见面。我的兴奋劲儿就甭提了,不知道有多开心。

    那天,单位本来是要开会的。接收到你的邀请,我心似鹿撞,哪还有心思开会,我的心我的身早已飞到了你的身边,时时幻想着和你见面的动人场景。心里直犯嘀咕,节日前还开什么啰嗦会,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吗?

    我一个口头假条捎到主管那里,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单位,也不管主管批不批准。我自认为这是我一生一次最冒险的举动,因为我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从来没有干过不假外出的事情。

    打的来到车站,车站的各路“神仙”都在歇斯底里地招揽着旅客,恨不得天下所有准备坐车的人都齐刷刷地钻进他的车里,才肯罢休。买票人员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始终在耳边回荡,一刻也未曾消停。

    我被一个中年汉子强行拉进车里,要我非坐他的车不可。好在他的车设施俱新,我便半推半就地坐了上去。我在车上迫不及待地给你发了一条已经启程去你那里的短信,不一会儿,你就回复了,问我几点到,何时去接。

    当时,我高兴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因为我知道你也期待着和我见面的那一天。

    来到你所在的js城市,我似乎感到并不陌生,因为有我最亲最爱的人在这里等着迎接我,我想展开双臂亲吻这块土地、亲吻这座城市。

    当你来到我的身边,我真想给你一个最宽广的拥抱和一个最热烈的亲吻。然而,我伸出去的一只手刚触到你宽大的手掌时,你却闪电般缩了回去,这好比给了我一个当头棒喝,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我不知道你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为何要这般迅即地躲闪着我的热烈。是我不够真诚?是我不够帅气?还是我不是你的理想选择?我茫然不知所措,尾随在你的身后,就如一只受伤的羔羊,变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道劲儿该往哪里使。

    见你走在街上,也是潇洒不足,拘谨有余,不知道我俩呆在一起能干点啥?还是该干点啥?你为我在快餐店点了一盘牛柳铁板快餐,我虽然早已饥肠辘辘,但此时已没有半点食欲,只好囫囵扒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我俩静静地坐在那里,相视无言,一种难以名状的尴尬和不安袭上心头。在没见你之前,我想好了千言万语要对你表达,但真正坐在你的面前,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即便说上几句,也显得语无伦次而又干瘪无力,有一种不着边不着调的感觉。

    你问我是怎么想的?我真不知道你要我表达的是怎样的一层意思?你还要我当着你的面现场作一首诗,我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们这种微妙的特殊关系,能当着众人之目进行表达吗?

    再说,我在你的面前显得很是孤立无援。我不敢造次,我害怕你由于我的轻狂而让你生气;我担心你由于我的造次而让你抽身走人;我更担忧你从此与我分道扬镳而劳燕分飞。

    因为从你闪电般缩手的动作,我看出一些端倪,你并不十分钟情于我。

    其实,握个手是很平常的举动。亲友之间、同事之间,谁人见面还不能握下手以示亲热和礼貌?可你拒绝了,断然拒绝了!所以,我的言行变得倍加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会惹出什么祸端。

    我说去找个住宿的地方,你好像很反感,你说:“今天不走了?”难道你想我马上又返回去?好像怕我赖在你那里一样。

    你朋友的一个电话,很轻易地把你从我身边拉走。你丢下一句“我一会儿就来”的告别辞,便夺门而出。我一个人独自守着宾馆的那间房,尽管已是初夏时节,屋内的热气一浪高过一浪,而我感觉却像在冰冷的地窖一般,时时在里面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一会儿”依然没有你的半点音讯。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只好发短信问你忙完没有,忙完了是否可以过来一起吃饭,因为这时已是下午六点钟了,俨然到了吃晚餐的时间。

    一条、两条、三条

    一条条短信发了过去,迎接我的却始终只有沉默,没有任何回应。我感觉我就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呆在任何地方都会让人讨厌,没有人会赶过来收留,更没有人会把我拥在怀里亲吻。

    我拖着慵懒的步子重新踱进你为我点牛柳铁板的快餐店,我一进门,我惊呆了!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你居然此时也在这里陪着家人津津有味地共进晚餐。

    我不敢看你,更不敢靠近你,我怕你见了我也呆在这里,让你尴尬让你难堪,我违心地把头扭向一边,找了个离你远点的位子坐下,装作若无其事一般。

    我想,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见到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和他的家人在一起幸福地共进晚餐,却不能上前相认,哪怕是肤浅地点一下头或是打一声招呼。

    不知道是上天的不公,还是老天爷的不开眼,这种令人悲情的场面却眼睁睁在我面前发生了,让我领略到了。

    我向服务员要了一盘扬州炒饭和一杯可口可乐,强迫自己咽了几口。可口可乐下肚,感觉并不可口更不可乐,只有一种伤感袭上心头,让人想甩也甩不掉,想哭却哭不出来。

    此时,我感觉我心仪的那个你太自私太不重情。你再忙,难道忙得回一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我后悔来到这个小小的js城市,为什么这个我想拥抱我想亲吻的城市竟这般冷漠无情?

    见你吃罢晚餐,和你的家人闪身离去,你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渐渐消失,我真想冲出去不顾一切地把你拉回我的身边,但我忍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因为,我想,爱你,就不能伤害你。

    天渐渐暗了下来,只留下天际最后一抹余晖。这抹余晖,让我倍感亲切,让我的心感觉到还有一丝温暖的余热。街上的人群也渐渐多了起来,我慢慢穿梭其中,却找不着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些陌生的面孔犹如一张张狰狞的面具,足以把我吞没下去。

    我掏出手机,看着手机里你的照片,好像我俩不曾认识似的,你与街上这些狰狞的面具没有多大差别。我注视着照片上的你,你的微笑依然存在,你的帅气依然保留,为什么微笑和帅气下面的心就那么冷热不定呢?

    此时,终于等到了你的音讯,要我等一会儿,又是该死的“一会儿”我不知道遇见了多少个“一会儿”

    我无言了,我也晕眩了。我甚至怀疑这次是否来得不是,如果不来,至少心中还有一份念想;这次来了,是不是连这份念想也将即刻消遁?

    “我独自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你对我的情感是否还拥有/爱你虽没有一万个理由/只想和你相拥到天长地久/你的影子是白帆/我的眼泪是河流/即便我泪干水尽/你依然也驶不进我的港口/纵然此生无缘和你相聚/只等下辈子和你厮守”我吟着自己风情万种的诗,编织着和你在花前月下的美好故事,虽然是自己的臆想,但我还是感觉幸福有加。

    一条街要走完了,也快到深夜了。我又慢慢踱回到那间冰冷的房间,独自守候着那一份寂寞,也等待着有一份奇迹发生,你的身影会突然从门口飘然而至。与其说这是一个希望,倒不如说这是一个妄想。等到午夜两点多钟,你才发来一条你又驾车外出的消息。我算是彻底失望了,你要我等,我忍气吞声地等,但我最难以忍受的是没有结果而无休止的等。

    其实,我不是不愿等,即使你让我等一辈子我也愿意,而是你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我有点心寒。好在深夜你打电话安慰了我几句,还有挽留我的意思,我的心才稍稍有些平静。

    尽管一夜无眠,我还是一大早就起了床,想早早地离开这个令我向往而又令我伤心的js城市,我不想给你打电话告诉我已经走了,我想悄悄地离开,不带走一丝尘埃和情感的破损余片,想走得干净,走得彻底。

    可就在我想全身而退的时候,你却来电了。当时我想狠心不接你的电话,但我犹豫再三,我却做不到,得知我已走,并且不告而别,你很生气,质问我是不是就这样放弃你?是不是不在es城市等你?此时我才知道,你的内心还是在乎我,还是想挽留我,还是想把这份情感的破损余片重新愈合起来。

    我的心太软,本来坚定的决定,就这么轻易地被你的生气所取代,又一如既往地呆在es城市里角角落落安静地等你。

    又是一段艰难地坚守,终于等到了你的出现。我知道你也在力所能及想早点赶回来见我,安抚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我不敢靠近你,生怕你又扭捏地缩手缩脚。

    我想错了。

    你主动用你那宽广的臂膀拥着我,俨然一对感情深厚的情侣。我幸福地享受着你这奇迹般的举动,也不管街上的人群是否说我们异常,我靠你靠得更紧了。

    终于有机会和你在一起吃了一餐简单的午餐,这午餐虽然简单,但特别有意义,令我回味良久。

    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有些怪我不懂情调,和你见面连一个小小的礼物也没有给你带。不是我不懂情调,而是我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因为你不擅和我交谈,我对你的心仍是一个谜。我怕给你带的礼物不中你的意,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今天,你能主动向我索要礼物,说明你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我很高兴。只是当时财力有限,不能给你高贵的礼物,还需你海涵。

    一双六百元的鞋子不成敬意,只是算我的一份心吧。此时的我们,已经没有了昨日那种尴尬,谈得也算投机。

    我深信着这么一句话,那就是,谈恋爱谈恋爱,首先必须得谈,然后才能相爱。如果不交谈交心,何以生爱?希望你以后不要老不理我,要多和我谈话,好吗?如果真的有时不方便,你也得告诉一声,不要一点音信也没有,让我干着急。

    在我心里,把你看得比皇帝老儿还重要,这次相见终于把你激怒了,把你惹生气了,把你惊驾了!不是我想惊你的驾,是因为我太爱你,我甘愿惊驾后承受斩头的罪,也无所畏惧!

    [201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