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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一个无雨的周末,一个属于女人的节日,在被窝里给母亲打完电话,祝福她节日快乐,接着儿子睁开眼睛,祝福他的母亲我节日快乐,再接着父亲给我打电话,问是否给母亲打过电话了,在笑,父亲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细腻了,不得不感慨,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一个人的性情。而后在短信今天天气很好中起了床,一天又开始了。忙碌的节日,我过着平常的日子。
午后,比平时提前了一小时出门,送儿子学画画,走在路上,孩子不停地说些什么,我却在想自己的心事,只记得他说:妈妈,今天是你的节日,我都听你的,下午我还要画一张最漂亮的画送给你当礼物,因为我的储藏罐好像只进不出了,买不了什么好的礼物可以送给你的。我说好的,非常感谢我们的跟屁虫小朋友。接着他说:但是,妈妈,儿童节是我的节日,那一天你也得听我的,还有想好你要送我的礼物,记得喔。我停住脚步,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没说什么再抬脚前进。他问怎么了妈妈,我说没什么,我在记忆中先打个结,免得到时候忘了。他说放心吧,我会提醒你的。看来这孩子的前一句话是为后一句做铺垫的,这么多小心眼,如此老实巴交的老妈,又怎么耍得过他的,以后的日子惨了。
玉海广场人来人往,都是大人带着孩子,大概半月没有停歇的雨让很多人发了霉,需要晒晒吧,虽然没有很好的阳光。玉海广场前几日开的很好的那一株茶花,已开始落红满地,一位老伯正在费力地清扫着地上的花瓣,只是刚扫完又落下,如若有风,我想他是一整天这般挥动着双手也扫不出一片净地的,如若是我,定就这般让它们静躺着,何尝不是一种美丽。
孩子在广场上跑来跑去,追赶着别人吹出的泡泡,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我站在花前感慨,季节的神奇,花开的短暂。穿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开得艳丽的茶花前,终还是感觉到了春的到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欲将连日来的压抑与郁闷都放逐在这一片花丛中,又恐污染了眼前的青光一片,作罢,收起我的心事,安静地看花开花谢。
三月的阳光成了一种奢侈品,当一丝晴朗从阴霾中露出,只停留了一小会,心便那么欣喜着。一直在说天气与自己无关,那一刻便真实地知道了,我还是如此地渴望着阳光,哪怕就这样从我的头顶上淡淡地而过,心便不自禁地愉悦着,笑而不能自己。无端地想念那一段日子,一起追赶太阳,一起晒太阳的日子,一整天,无厘头的想念。
三月的花,我想,应该是开遍了山野,只是自己将自己禁锢在了每一个雨天,只在一片陕小的空间里,一条短暂而又漫长的两点一线上走来走去,有时候我会问自己,这是我要的生活吗?只是摇头。那天和方在说,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却真的不是现在这样子的。日子很长,长到看不到尽头,花开却很短,短到来不及看一眼,花期便过去了,如若还能看到那一地的落红,或者也算是一种庆幸吧。只是很多东西都是这样被自己错过的,没有谁伸手阻挡着你的视线,也没有谁牵拌着双脚,只是自己不情愿挪动罢了。
季节在变化着,我留不下什么。一些人还在心底来来回回,一些事还在记忆里沉沉浮浮,花开了又谢了,于是我用相机笨拙地留下花瓣些许,于花落尽后,还可以留些许的艳丽在眼前,偶尔用来驱逐一些灰暗的心情。
三月,花开了,许多,许多。阳光从阴霾中露出了久违的脸,只那么浅浅的一笑,我便陶醉了。原本最喜欢的是梨花,也许纯洁的让人感觉遥远,我终也没有看到,只有茶花,开到荼靡,那飘落一地的红,如隔夜的心事,无从捡拾,就这样在微笑中飘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