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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大爷!”知道他埋汰他呢,凌犀一下就翻儿了,把手里那快抽完的烟头儿嗖的就弹皇甫烨身上,就炸毛了。
“你他妈才傻逼呢!”
皇甫烨躲过烟头儿炸弹,故作恍然大悟,“哎呦喂,你还知道我说你呢啊!”
就凌犀这暴脾气,随手又撇了一根儿筷子顺过去,要不是练习一脸笑意的挡着他,估摸着皇甫烨高低也得毁容。
不过就算凌犀再炸毛,皇甫烨还是憋不住每次见他都得说的那些话,不过这练练姐回来了,他也换人墨迹了。
皇甫烨跟练习说,“练练姐,就这小子,我都不愿意跟你学,真的,我都不惜的说他,你说冷暖都结婚多长时间了,他小子还死赖不松手,你说他要舍不得也行,你倒是追啊?他到好,追也不追,抢也不抢,就在那自己干憋,最近更花花,还搬人家旁边儿去了,我说他天天瞅着人家两口子晃晃悠悠的,他也不嫌膈应?我有时候都寻思,这么窝囊个人儿,还是那我咱打小儿认识那小霸王么?”
一番相当上火的抱怨后,皇甫烨到底是又问了一遍他已经问过凌犀n多次的问题。
“我说凌犀,你到底咋想的?”
凌犀也没瞅皇甫烨,而是烦躁的跟走菜进来的服务员比划着。
“服务员,给我来碗大米饭。”
……
终是,皇甫烨的问题再一次石沉大海了。
练习和皇甫烨都明白,这小子是一个字儿都不打算说了。
动筷儿之前,凌犀去了趟卫生间,一番畅快的放水之后,提上裤子出来洗手。
洗手的时候,他抬头瞅瞅那镜子里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在问他。
凌犀,你他妈是傻逼么?
“操,老子傻逼老子乐意。”烦躁的骂了一句,也没管旁边儿那俩路人甲乙那看精神病儿似的眼神儿,他甩着长胳膊长腿儿,转身儿就走了。
边走边点了根儿烟,凌犀一手插兜儿,一手拿着烟儿抽着,途经的一个半掩着门的包房,一打眼儿似是看见几个熟悉的人,而其中一个竟是归齐……
驻足片刻,模模糊糊的听着里面儿的对话。
凌犀的眸子染上一层阴影儿……
……
等在回到包房的时候,凌犀仍是一脸阴沉的琢磨着,以至于皇甫烨跟他说了好几句话,都成了耳旁风。
直到饭都吃上半天了,他才魂归来兮。
“练姐,咱得说个正事儿,你这都回来了,律所还干不干啊?”皇甫烨边问边优雅的用筷子一点点儿的挑着鱼刺儿。
练习叹了口气,颇为惆怅,“我也没想好呢。”
当初她一个冲动把三个人的心血就这么关了,现在想想她也确实挺心疼的。
皇甫烨劝着,“别想了,咱仨创个名声也不容易,接着整起来得了。”
“什么名声啊,也都是凌犀那时候撑着,他没时间做了之后,咱们基本上都没什么大案子。”练习颇为懊恼。
这时凌犀提议,“再找个出名儿的律师坐阵吧。”
“说的容易,这么匆忙,找谁啊?”皇甫烨不以为然。
“练练姐,不行你把布峥找回来吧,他这几年名气挺大,也挺有路子的。”想来想去,凌犀都觉得布峥比较靠谱。
皇甫烨诧异,“我说他一北京人能过来么?”
“操,什么北京人,他是咱a市人,你忘了啊,小时候咱俩还揍过他一回呢?就咱初衷食堂帮着打饭那个练练姐她班同学,就挺埋汰那个,你嫌呼人家手插你汤里去了跟人吵吵起来了,完了咱俩把他给揍了那个。”
根据凌犀的各种描述,皇甫烨使劲儿搜集自己脑子里的各种信息,好半天反应过来了。
各种惊诧。
“他呀!我去,这小子出息大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听着这俩小子回顾过去的那些欺负人的日子……
练习拨了拨头发,摇摇头笑的一脸无奈,“这下更完了,我上回找他打官司我俩就闹的不欢而散,在加上你俩小时候欺负过人家,这新仇旧恨的,他要能给咱们干活儿,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皇甫烨不以为然,“也不一定,是人都有短儿,那个布峥出名的爱钱,咱出的起价儿,他就能来,再说那小时候都事儿都800年前的了,谁记得。”
“那到是,不过他出的价儿肯定不低。”练习如是道。
“怕啥,你弟我现在啥都没有,就钱多。”
瞅凌犀那牛逼哄哄的土豪样儿,皇甫烨脑门儿划过三条黑线。
不过他到真不否认,他小子确实有那装逼的资本。
敲定了布峥这个事儿之后,几个人又开始古今中外,天南海北的唠着,这顿饭,大家都吃的格外开心。
然而,开心在某个缺德的小说里总是短暂的。
就在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皇甫烨接到了一个电话后,那向来处变不惊的脸瞬间变色。
“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练习很担心。
“陈昊南把乔万三他儿子打死了,柴青刚刚让刑侦大队带去询问了。”皇甫烨只说了一句后,匆忙的拿起电话儿打给他妈。
凌犀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连忙打电话给冷暖。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移动标准的女声儿一遍遍的重复着让人抓狂的噪音。
凌犀脸一沉,外套都没拿,抓着车钥匙嗖的就跑了出去。
……
------题外话------
呜呜……太特么压抑了……写完我就精分了……
☆、153一米阳光
被人盘问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从被3个刑侦大队的干警从家里带出来之后,冷暖就一直坐在这间四下遮光,仅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儿的问讯室。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间四下不见光的问讯室里究竟坐了多久,但仅干警先后给她3次的盒饭,她想,时间总有20个小时了。
揉揉疲乏的快抬不开的眼,随着第三波警察进来坐到她的对面,冷暖又一次被逼高度紧张起来。
李旭说,冷姐,出事儿了,阿南拿斧头砍死了乔栓子。
在警察到家带走她之前,她才刚放下了李旭的电话。
所以,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一无所知。
再次进来,那个已经来过3次的女警显然早已经不耐烦了,才坐到冷暖的对面,就把手里的笔录本子啪的砸到了桌面,像是想用紧张的氛围震慑的她交待一切。
然而,在看见那个她们折腾了一宿,满面倦色缺仍掩不住美貌的女人只是漫不经心的淡淡一笑,瞬间觉得无比讽刺。
女干警气的只能紧攥着手中的笔,咬着下唇。
冷暖忽略过那个只是配角的女干警,眼神对上了另一个没有见过的中年警察。
表面看上去很客气,可眉眼间的锋芒凌厉却遮挡不住。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
她想,这又是一场硬仗了。
冷暖在心里呼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准备应付过新一轮的那些早已经重复n变的问题。
“你是冷暖,四达拆迁公司的法人,对吧?”中年警察问道。
点点头,冷暖不置可否。
“你们公司承接市工业园区2期工程的拆迁业务中包括乔庄书记乔万三的几亩口粮地,对么?”
冷暖点头。
“那拆迁工作中,是不是多次跟乔万三闹的不愉快,有过矛盾,从而结了梁子?”循序渐进的问着,跟前面的几拨问题繁杂的警察比起来,这个只问重点的中年警察显然更为老道。
冷暖默了一会儿,看着他,目光澄清。
“拆迁跟动迁本来就是对立的,意见不合闹矛盾也是正常的,但这都只是交易价格的问题,要说个人矛盾,我觉得有点过。”
一句话被合理的反驳回来,中年警察凝重了几分,心想,果然这个女人如其他同事说的一样,很不好对付。
“好,那我问你,陈昊南是你手底下的人,是吧?”
冷暖只是笑笑,避而不答。
“警官,我觉得你说的话我没办法回答,首先,我们是公司,不是什么非法组织,从来就没有手下一词之说,其次如果你问我跟陈昊南的关系,那我只能说,陈昊南是我的公司的员工,我们是有签劳动合同的。”
很显然,冷暖的牙尖嘴利让颇有经验的中年警察吃了憋,脸色更为凝重,眼神也开始变得锐利,口气严肃。
“昨天下午5点到7点,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家里,做饭,等我老公回家吃饭。”早已疲惫的冷暖几乎懒得在多说一个字。
“有谁能证明么?”
“没有。”
“那在昨天下午4点的时候,你是不是跟陈昊南通过一通电话?”
“是。”
“电话内容是什么。”
“聊家常。”
“说的详细点。”
知道对方又再一次要往那个方向上引导她,冷暖疲乏的抬起头,语气稍嫌不耐烦。
“他说他晚上吃的土豆炖豆角,我说我做的鲶鱼炖茄子,我们只是闲聊,警官,这有什么问题么?”冷暖再一次隐去了她给阿南打电话,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的事实。
她知道在她什么事实都不确定之前,她只知道自己不能乱说话,因为现在乔栓子的死,不仅仅毁掉的是阿南,和她们整个四达,更有可能牵连市工业园区的工程,乃至柴家和皇甫家两家的政界的地位。
冷暖知道,这一次,绝对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