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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在心里把凌犀和杜新宇他们都归类为一种人,仗着出身好就任意妄为,把人当不当成人只在一念之间,他们本质又有什么区别?
可她也得向现实蛰伏,她知道能把自个儿捞出去的,只有这个二世祖。
敷衍也好,奉承也罢,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哄乐呵了。
“啊!”
本来冷暖琢磨着要不要敷衍几句好听的话,却不料人还没坐稳,男人的大手就伸过来,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拉向自个儿的嘴唇贴上就没天没地的狠命的亲了起来。
“唔……”
冷暖好想推开他,却不敢真的去触怒能救她出去的他,但这凌犀显然是已经冒了火,舌头伸进来就是一顿狠缠,像是几天没吃饱饭的野狼。
直到冷暖真的觉得呼吸不过来了,开始伸手去抗拒。
嘶……
被迫放开这让他想的肉疼的女人,凌犀捂着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对不起,弄疼你了?”
看女人那乖巧样儿,凌犀也知道自个猜的没错,她应该知道这事儿的始末了。
“废话,你摸摸,你这小娘们儿真把老子捅成筛子了。”
凌犀抓起女人的手,摸着自个儿的肚子,虽然隔着纱布,可那缝合的浮肿一揪一揪的,摸起来特别明显。
“要么你再捅回来?”
冷暖这会儿确实觉得有点愧疚了,好像她真的下手有点没轻没重了,结果这无意识飘出的一句话,却让那男人自个儿解读了。
“捅是肯定捅的,等捞你出来,老子肯定捅穿你。”
话说的下流不算,凌犀还使劲儿的顶了一下怀里抱住的女人,滚烫的嘴唇又凑了过来。
火热的触感让冷暖恶心的反胃——
冷暖发现她对男人的那种反应,好恶心,好恶心——
也不知道男人是良心发现,还是突然没了兴趣,这次的唇没有贴过来,只是把那个挺沉的脑袋放任的架在女人柔嫩的颈窝,把女人的小身子整个圈在怀里,在耳边吐着暧昧的热气儿,口气很是不悦。
“怎么不多吃一点?”
这么紧紧一抱,凌犀才发现,这女人瘦的厉害,抱着竟然有点咯了。
“还好,可能是不怎么动,也不怎么饿。”
如果不是为了挺下去,冷暖真的一口都吃不下。
冷暖不想继续探讨这种暧昧的两人话题,转了口风。
“对了,乔滴滴怎么样了?”
“她啊,伤的挺重的,但死不了,这你别担心,她死赖着我哥们儿,好的治疗都少不了她。”
没事就好,冷暖还真担心那个仗义的小丫头,但说现在的社会,就说相识多年的朋友又能怎么样?
想到那个人,她不由得心里发寒……
“那把枪……是归齐的?”
身后的男人有一遭,没一遭的撩拨着她,问这话的时候,冷暖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不是,怎么可能?”
冷暖知道这个男人在套她的话,可她不想让事情再复杂下去,她也下意识的想要护着归齐,毕竟他没有对她做过任何过分的事儿。
男人忽然的安静,让冷暖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你这伤口都还没拆线儿,回医院吧,这么折腾会感染的。”
“呦呵,小白眼儿狼也学会关心人了?”
挑起女人的一绺发丝,凌犀自顾自的把玩着,话说的轻挑,让人听不出来色调。
“你别闹,我说真的。”
女人再这么一着墨,让凌犀怪腔怪调的冷哼了几声。
“冷暖,你是不是特膈应我啊?特希望我马上还你清净啊?”
“没有,你想多了。”
冷暖其实特怕凌犀这种怪腔怪调儿的动静儿,这时候儿她完全摸不准他的性子,除了声音压低的顺从,她不知道自个儿还能做些什么。
“你是不是现在想着,要是归齐那么温柔的男人抱着你,肯定比我好的多啊?”
想着这个女的在那护着归齐,凌犀的火气就压不住,想他跟个傻逼似的拿半条命给她泄愤,又在这尽全力的捞她,她倒好啊,还在这掂心别的男人,要是她捅死他也就罢了,只可惜老子活着,活的好好的,那他俩也就没完。
“凌犀,你别乱想!”
冷暖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反正这男人就是有少爷病,三五不时的发作,顺着逆着,全都不对。
倏地凌犀撑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冷暖,瞪着眼睛,拍着她的脸,话说的极狠。
“冷暖,你也别给老子装,你那点心思我都知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当老子是凯子,哄哄就屁颠屁颠儿给你捞了?我告诉你,老子还真不是拜佛吃斋长大的大善人,捞不捞你全凭我愿意,别说我没给你指条明路,要么出去就给老子当奴隶,让老子翻来覆去的睡你,要么你就在里面给我待着!”
操,要么都说婊子无情,他拿她当回事儿,她就飘,那就别怪他贱。
奴隶……
呵呵,这个男人总是有各种办法让她的尊严压的更低。
“行,我做你的奴隶。”
……
☆、032吃豆腐
小的时候,村里人常说,知识改变命运,丁欢从不怀疑,所以她白昼黑夜的努力,甚至她真的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天才。
可她的命运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报考了公务员,笔试成绩第一,面试却莫名的被pass,招考了大公司,因为相貌平平而被拒绝在外,最后她只能是在天桥下举着小广告兼职家教为生。
每个月1000多点的微薄收入,还要寄一半回老家,爹妈说她是废物,读书多年还不如个打工的赚的多。
是啊,冷暖那种漂亮女生,只是陪吃陪喝,每个月可以赚几万块,这世道公平么?
所以,死过一次的她真的相信,堕落才是进步的本质。
这个世界太残酷,没谁有资格说谁是坏人,谁是小人,站在高峰的那天,全都是伟人。
站在凌宅二楼的落地窗边,拆了纱布的丁欢喝着鲜榨的澳芒汁,平庸的眸子闪着野性征服的光芒。
看着楼下每日送丈夫到门口的何韵婷,丁欢揉捏着昨儿被那个宿醉的男人折腾的酸痛的身子骨,冷笑轻哧。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她活的虚伪,昨夜睡在她的床上,今儿还能甜蜜如常,那个男人不是更恶心?
……
今儿是冷暖杀人案终审的日子,因为早已买通了所有媒体,压下了整个消息,所以这个原本轰动的案子,低调的令人发指。
“本案于x年x月x日当庭宣判,被告人冷暖行为属防卫过当,以犯故意伤害罪被判有期徒刑两年,缓期三年执行。”
法槌声儿一响,冷暖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所谓判二缓三,也就是说三年内如果守行为的话,刑期自然终结,不用劳改服刑。
判二缓三,当庭释放,这无疑是这种案子最好的结果,可冷暖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是她用另一种自由换来的。
她没忘,今儿起,她的新身份是他的奴隶。
虽然从那次看守所闹得不愉快起,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可冷暖知道自个儿是躲不掉的。
“嘀嘀——”
刚出了高院的正门,冷暖就被两声故意的汽车喇叭声拦住。
一辆宝红色越野车停在身侧,车窗缓缓降落,一张雅致而端庄的脸露了出来。
“……?”
“暖丫头,上车~”
冷暖真没寻思会是练习来接她,本来她想要拒绝的,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十几分钟后还是到了一家豆腐坊。
练习麻溜利索的点了俩人够吃的菜,基本上都是清爽的菜。
“暖丫头,你要吃什么再加,犀小子有得是钱,咱不花白不花。”
本来练习还有些为难,这丫头经历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该说些什么,结果那股子平静劲儿,好像比她还来的镇定。
也难怪那小子对这丫头另眼相看了,这骨子里都不是寻常人来的。
“不用了,练姐,咱俩口味真的挺像的。”
说起来真挺巧的,她点的,都是冷暖想吃的,结果练习一说,原来不过都是事出有因。
“看来咱俩都是深受犀小子的荼毒啊,以前他不怎么来律所就算了,最近为了忙你的案子,他都快住在那了,我们就跟着倒霉了啊,那家伙是个肉食动物,还霸道的要死,全律所的订餐都跟着他的口味走,吃的我现在看见青菜,都感动的想哭了。”
“哈哈,是挺惨的……”
练习的夸张表情逗乐了冷暖,笑的咯咯的都出了声儿。
“笑什么嘛,咱们吃的都是一样儿的东西,这可都是犀小子每天辛、辛、苦、苦、给咱们选的,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只会比我们多,不会比我们少。”
听到这儿,冷暖也笑不太出来了,她听得出来练习说这么多,是话里有话,她是在跟自己说,凌犀对她做了多少,可没人知道这是她用尊严去换去的一个他大少爷的赌气。
“连姐,这个豆腐挺好吃的,你尝尝。”
用食物转移话题,冷暖并不想说那个男人。
“凌犀那个臭小子,从小就这样,没办法,都是让社会给惯得,从小儿就坐金山玩权杖的,就是霸道,不过他这小子人挺仗义的,要是有什么做的过分的吧,你也别往心里去。”
“嗯。”
“暖丫头,说真的,我觉得他对你用心了。”
“练习姐,待会儿陪我去修修头发吧,有点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