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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学校里面,最有名的学系是历史系,而最有名的教授莫过于历史系的王明教授。他对于考古的狂热是众人皆知的,而最近听说居然能有机会帮市博物馆验收据说是有五千年历史的埃及木乃伊,更不由得使他欣喜若狂,几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教授的女儿王晴是和我同班的女生,她和他爸爸可不一样,是一个前卫的女生,不但人长的很漂亮,而且活泼外向,一直都是大家的注目点,在班上也就是只有她不会因为觉得我穷就不愿意和我说话,所以她算是我在这个班上的好朋友。
早课完了之后,我和王晴在教室里面闲聊,她却告诉我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昨天下午,运送木乃伊的集装车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司机离奇死亡,幸好运送的东西没有损坏。说到这,王晴很神秘的说:“据搬运的工人说,出了车祸之后,车子居然一点都没有烧伤哦,而司机的四体却像放在烤炉里面烤过一样,活象一个木乃伊,听说你是佛门弟子,呵呵,有没有什么办法感应一下啊?”说完她自己就笑开了,我也笑了心里却有些不安了,我看着她,印堂灰暗,似乎有碰上不好的事情,就对她说:“王晴,你爸爸呢?”王晴坐在桌子上,摇晃着两条腿,说:“他啊,听说西安秦皇陵附近有发现,就跑去了,可能还要几天才回来吧。”“那放学之后你可以带我去看看那具木乃伊吗?”王晴一楞,随即笑了:“可以啊,它就放在历史系的地下室,这个可没有人知道哦,我倒是有哪个地方的钥匙,不过,你小子不是动什么坏主意吧?”我讪笑着,也没有再说什么,刚好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了。
体育馆里,大家都集合了准备上体育棵,点名的时候却独独少了王晴,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忙拉着一个女同学问:“你刚才出来的时候看见王晴了吗?”“看见了啊,哪个家伙动作可真是慢呢,我们出来的时候,她才刚开始准备换衣服呢。”这个时候,老师叫一个女同学去更衣室叫王晴,看着同学跑向更衣室的背影,我内心的不安更加的强烈,突然,我们都听到女更衣室里传来女孩的尖叫声,我的脸一沉,飞快向更衣室跑去,到了门口,看见那位女同学坐在地上,咬着手指,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我一个箭步跨进更衣室,可是里面的情景却让我大吃一惊
更衣室的地板上倒卧着一具尸体,不,应该说是一具干枯的木乃伊,身上的校服与头上的发卡正是王晴的,我的头翁的一声,眼睛一下红了,不仅仅是因为伤悲,更多的是愤怒,因为王晴的脸上的表情,虽然肌肉都干枯了,但还是明显的从扭曲的面部表情、张大的嘴巴,还有握紧的拳头,都无不一显示出她生前曾受过极大的惊吓,更过分的是她的双眼已经被挖出了眼珠,空洞洞的眼窝看着我,好象在申述些什么东西,我握紧了拳头,到底是谁下了这样的狠手,体育老师一边扶起被吓坏的女生,一边叫我们离开现场,转身的时候,我瞄见了王晴的身边有一根好象鸟类的羽毛,我偷偷的捡了起来,藏进了衣服里,说不定从这个上面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我走出体育馆,浩瀚的蓝天下,大鸟展翅飞过,很快没有了踪迹
校园的另外一边,戏剧社的社长宋玉在高兴的哈哈直笑:“我终于让那叶答应演出我的新戏永远的尼罗河了。”旁边的长生很奇怪的问他:“为什么一定那叶来演呢?”社长一脸得意的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选择她的原因有三个,一个是她的五官精致深邃,很接近中亚海地方的人,而且你不认为她真的很美丽吗?二是呢是她的的确有这个能力去演这个角色,她是这一届中艺术表演中的佼佼者,第三个原因就是他是一个富家女,由她来主演,我们将可以得到一大笔的赞助金,哈哈,我要在我毕业之前辉煌一把。”窗外突然闪过大鸟飞翔的痕迹
夜深,我一个人走到操场的边上,看四周吾人,从鼓鼓的包里面拿一个盆子来,放在地上,点着了火,我那出那根在王晴死亡现场捡到的羽毛,虽然这看上去是一根平常的羽毛,不过我却可以强烈感觉到不好的预兆,所以我决定用念力来看看,或许可以看出发生过些什么。我对着火盆盘腿而跪,将羽毛丢进火里,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埯萨哩缚坦他锇多母瑟致稷日罗萨璀母瑟致阿埯!”刚一念完,突然一只人头鸟身的怪物从火光中向我冲过来,虽然知道是幻境,但是还是让它吓了我一跳,再仔细一看,那怪物却不见,只看见面前是黄沙茫茫,孤单的金字塔树立在如血的夕阳下,一行骆驼商人缓缓行过,铃声遥远飘渺,一转眼怪物带着画面转到金字塔内部,四处散落金碧辉煌的陪葬品,怪物飞到一个做工精致的木乃伊的棺木上站着,铜铃般大眼睛瞪着我,我心里一阵发毛,赶紧念了一个诀:“菩提娑婆诃。”四周恢复一片漆黑,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这只怪物我倒是没有见过,寻思之下,决定明天去图书馆查看资料。
图书馆里桌几明净,很多同学都在安静的学习着,我忍受着打喷嚏的难受劲在顶楼翻查那些上面已布满灰尘的历史文物资料,天啊,这些书都几百年没有人翻过了,我用袖子捂在鼻子,小声的打了一个喷嚏,偷眼看了看四周,还好还好,没有人看见,我偷偷的笑了笑,继续在书堆里翻着,终于在译本我以为用力翻都会弄烂它的书上看到相关的记载:埃及传说中的神鸟,人头鸟身。古代的埃及人拥有再生的思想,死去的人的灵魂虽然离开了身体,不久会再回到自己的肉体而复活,所以,为了完整地保存遗体,就把尸体制成木乃伊,而神鸟是肉体复活的象征,因为神鸟就是木乃伊灵魂所化,可以从墓中飞出去,自由飞翔“合入书本,我陷入沉思,难道这个就是远古埃及的神鸟?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突然灵光一闪,难道和那具木乃伊有关,正当这个时候,听到图书馆外面警车呼啸,还伴着学生的喧闹声,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出事了吧?
跟着学生涌去的方向跑去,发现戏剧社门口围了一大堆的人,我挤进去一看,又死人了。和王晴的死法一样,尸体干枯,双目被剜去,面部表情扭曲,象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看见其中的一位警官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羽毛!!,一根和我捡到的一模一样的羽毛,我的脸一下白了,难道真是神鸟在杀人?可是为什么它要杀人呢?我思索着推出人群,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我转头一看,是那叶,她站在那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然后转身走了,只留下更加是一头雾水的我
王晴头七的那一天,我决定她家看看王教授,走过一条林荫道,在郁葱的花圃边上的小洋楼就是她的家,门口走廊的灯没有开,屋里的灯光也显的有些模糊,我走上前去,却发现在门前有铺了厚厚一层的石灰,我很奇怪,按了门铃“吱呀”门开了一道缝,从缝里挤出了一张脸,我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正是王教授,我礼貌的向王教授讲明来意,他听了,也不说一句话,把门打开,倒背着双手走进了屋子,我跟着进屋,客厅里面灯光惨暗,地上撒落了很多书,我随手捡起一本来看,是一本关于考古的书籍,王教授走到沙发前坐下,昏暗的灯光,我看见他神情缟灰的不停的翻看丢在一边的书籍,几天不见,头发都已经满目银丝。我不忍看下去,转头看着墙上,王晴的遗像挂在上面,应该是上次和我一起去五台山的时候照的吧。照片里的她依然笑的十分开心,如今一缕芳魂已经不知道飘渺何处了。我的鼻子一阵酸楚,差点哭了出来。我走向王教授,轻声的对他说:“教授,节哀啊!”教授闻言,抬起头看我,浑浊的眼珠转动着,眼眶里面盈着眼泪。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也许是因为常年的进行考古工作,我能感觉到他的手粗糙,就象裂开的松树皮一样扎手。教授看着我,嘴里呢喃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看着他,心里升起一种悲哀,假如我有父母,他们应该也和教授一样,对子女对包含着深刻的感情吧,一定是的。我紧紧的握着教授的手,用一种坚定的声音对他说:“教授,能不能带我去看那具木乃伊?我怀疑王晴的死和木乃伊有关。”教授似乎很震惊,放开我的手,在屋子里面不停的踱步,几个来回,他披上衣服,拉着我,只说了一个字:“走!”
风似乎起了,路边的树枝晃动着,我随着教授的脚步走向历史楼,四周黑幽幽的,除了风隐隐的泣鸣声就是我们走路的脚步声,我急切的走着,一种内心涌上的莫名的冲动充斥着我,不远处的历史楼在夜色中沉寂着,就象一头在酣睡的巨兽,旁边的植物园里一阵扑腾,一只大鸟划空而破。我定定神,继续向前走着,手心却不知不觉中出汗了。终于到了历史楼的地下室,那时一个用水泥构建的地下室,一种腐臭夹着马福林药水的气味充满了整个屋子,我环视四周,除了一些在我眼里是碎瓦片的东西和考古的工具外,最为显目的就是当中那个木棺,象牙制作,上面呈船型,棺面上除了有图画的浮雕之外,还镶了一层红绒面的毡子。我走向前去,注视着这副棺木,教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插进了棺木的钥匙孔,我注意到窗外的风更大了,不由得有些紧张,右边的牙齿也开始隐隐的疼了,我伸手进衣袋,握紧了放在口袋里面的佛珠,身体不由僵硬了。
棺木打开了,一阵混着厚重香油的呛人的气味在这个屋子弥漫开来,软软的垫子上,静静的躺着木乃伊,木头雕刻的面具精美,上面镶嵌着珠宝,面具上的人像线条柔和,五官精致,看来是一个女人的木乃伊,教授在旁边讲解着:通过对陪葬品里的图片和文献的研究,发现死者为当时法老王宠爱的美丽歌女,为了排谴法老王死后的寂寞,活生生的被挖空内脏,制成了木乃伊。“美丽的歌女啊!”我有些神迷于木乃伊精美的面具,不由伸出手去触摸面具,突然一阵长啸,一只怪物从窗口破窗而入,直冲向我,我拉着教授,一个打滚,险险的躲过它的冲击“嘶啦”我左臂的衣袖还是给她的利爪给抓破了。怪鸟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棺木的面上,瞪着我,我一看,果然是人头鸟身,我感觉的到教授发抖的身子,牙一咬,拿出佛珠,做了一个手印,口中念着:“缚日罗萨缚恶弱哞斛稷斛埯!”手印幻化莲花向怪鸟打去,怪鸟惨叫一声便飞走了,我看着它走了,才呼了一口气,转身看着教授,却见他面如死灰却眼里却散发着骇人的炽热的光芒,死死的盯着木乃伊,我忙拉了他一把,说:“教授,这个木乃伊我看是不祥之物,你最好不要解剖它了。”教授却好象没有听见,摇摇晃晃的想灌木走去,仔细端详着木乃伊,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我心里又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右边的牙齿该死的又开始疼了
果然第二天就听说历史系王明教授将在七天后在学校大礼堂进行古尸解剖,并同时上演学校戏剧社的新戏永远的尼罗河。以加强其强烈的对比效果。听说还有电视台来进行转播,听到这个消息,我脸色一下苍白了,我就知道,我的牙齿疼就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事出现。我一下课,就跑到王晴家,拼命的敲打着门,我知道王教授就在里面,一阵拍打之后,门终于开了,除了教授苍白怪异的脸之外,我闻到一种很熟悉的味道,是马福林的味道,我一把拉开教授,跑进房子。房子里光线阴暗,厚重的布幔遮住了窗外的阳光,使我什么都看不清楚,我用力的拉开窗帘,外面耀眼的阳光洒落了房间的角落,我却我看见的一幕给吓呆了,王晴的灵堂给拆的七零八落,而王晴的尸体却躺在地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手术刀、酒精之类的东西,整个房间散漫着马福林恶心的味道,我急忙上前查看王晴的尸首,发现左肩的一块皮肤不见了,露出了扭曲且同样干枯的肌肉,我转头想问教授怎么回事,却看到教授在聚精会神的在显微镜下观察着什么东西,我好奇的凑上去一看,差点让我吐了出来,原来在显微镜下给教授观察的就是王晴不见的那块皮肤,我一把抓住教授,用力的摇晃他,似乎想把他摇醒::“教授,你是疯了吗?她可是你的女儿,她已经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还这样对她,你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啊?”王明教授看了我一眼,眼神呆滞,只是愣愣地说:“不对,还是不对,为什么呢?”我松开他,转身去把王晴的尸首抱进棺木里,然后大踏步的走出这个令人无法忍受的小楼,身后只传来教授的狂笑和喊叫:“宝贝女儿,我一定会让你复活的”我转过头,再看了这小楼一眼,我想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现在的我应该做的是去学院的办公室,希望可以阻止七天后的事情。
说实话,假如没有什么事情,我想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希望来教学楼这个地方,我拍拍身上的包,希望里面的东西可以让校方信服我的话。进了楼,我径自上了六楼的校长办公室,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校长在接电话,我掩上门,静静的站在一边,等校长打完电话,便和气的问我:“同学有什么事情吗?”我上前一步,说:“校长,我希望你放弃七天后的活动。”校长楞了以下,随即笑了,还是比较和气的说:“同学,这个是学校的决定,我无权更改的。”“啪”我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因为这个木乃伊,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假如你不想死更多人,就应该停止那该死的活动。”(天啊,我想从来没有学生敢这样命令校长,我发誓,我绝对看到他头上的青筋跳啊跳。)校长一楞,脸色有些铁青,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和我说:“那你能告诉我一个理由吗?”“理由?当然可以!”我料定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所以早有准备,我从我大大的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叫校长拿着,我看他很疑惑,就对他说:“这个密宗的镜子,可以看到某人被迷惑住心灵的事物的真实的一面。”说完,我双手打了一个破印,闭着眼睛,口中念诀:“埯日缚罗母瑟破!”只听见校长尖叫了一声,咣铛的把镜子扔掉了。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哆嗦的指着镜子问我:“那个是什么东西?”我捡起镜子,刚想跟他解释,门口传来一个很温柔的女生的声音:“校长,这个只不过是一个魔术而已。”我转回头,看见那叶站在门口,一身米白色的裙子更显出她的妩媚,校长楞楞地说:“戏戏法?”那叶款款的走了近来,说:“是啊,涤尘同学的魔术是全校闻名呢,哪个人不知道啊?校长,你不是也差点当真了吗?”校长连忙把头点的跟啄木鸟一样,我又急又气,大声的对校长说:“你最好相信我,真的有木乃伊在作祟。”那叶在一边笑了起来,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鬼怪的啊?那天的活动就是要破除木乃伊作祟的传说,科学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校长又是一阵点头,我看形势不妙,刚想说话,校长一举手,说:“同学,我原谅你开的玩笑,快去学习吧,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说完就拿起电话:“你出去吧,我还要办公。”无奈之下,我只好离开了办公室,在楼梯处,我看见那叶站在那里,我没有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谁知道她一伸手,拦住我,说:“别费心思了,木乃伊的解剖是势在必行,就是木乃伊真的来了,也改变不了这个决定。”我急了,对他好所:“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她笑了,宛如三月里的春花:“谁说我不信,我当然相信。”我楞了:“那你为什么”那叶笑的更加的灿烂了:“五千年前的绝世美女,恩?拿下绷带之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跟我相比不知道谁比较出色。”说完就下楼了,我看着她的背影,一丝凉意从背后缓缓升起,那叶,你究竟是谁?
五天后,学校大礼堂
今天的校园真的是很热闹,黑色的小轿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开进校园,校园里的学生也兴奋于表,我苦笑着,背着我的大挎包想大礼堂的方向走去,包里装的是我这几天日夜兼程从五台山我师父那里求来的镇门之宝,只希望能在场面失控的情况下可以了结一切我怕就怕,我修为不够,反倒坏了大事。
因为此木乃伊的贵重,校方决定封锁了礼堂,在礼堂的四周都有虎视耽耽的护卫在走来走去,手里都握着黑的有点吓人的电棍,我绕着礼堂走了三圈,别说门了,连靠近扇窗的机会都没有,我急的是抓头挠腮,要知道,这事情我总是觉得会出什么状况,万一出了事情,这礼堂里面的上百号人可就危险了。正在我着急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我的肩头拍了一下,我转过头,是那叶,今天她俨然就是一个美丽的埃及姑娘,乌黑的长发系着无数堇色的小发坠,头上的黄金发饰也盖不住她美丽的五官,盈着水波的眼眸,深绿色的眼影更是勾勒出积分深邃的娇艳,水滟的红唇轻轻一抿,抿出两个小酒窝,映在塞雪的面容上,流露出优雅与绝美,嫩黄的薄纱连衣裙,在风中摇曳着裙摆,行走间晃了我眼的金色臂环,无一不充满着无限的风情,一时之间,我竟有些愣神了,心里突然冒出两句诗:象牙乌发相映美,画魂未及半点娇。也许我发愣的样子有点傻吧,她竟然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飘荡温热的阳光里,我似乎听见了尼罗河河水摇摆的歌声。我咳了一声,跟她说:“你这个主角不在里面,跑出来干吗?”她歪着头,看着我,说:“我不出来,怎么接你进去啊?你认为你一个人能进去里面吗?”我楞了,说的也是。但是我很好奇的问他:“你就不怕我捣乱啊?”她笑了,白白的牙齿在闪亮“假如你在外面瞎闹那就更是捣乱了。”说完就拉着我进了礼堂舞台的后台,我缩着头,从舞台的布幔往外看,舞台上的人在忙着布置场景和道具,台下的人在忙着拉电线和架机器,正前面是哪个让人有些害怕的木乃伊棺木,而王教授正坐在棺木旁边,一手扶着棺木,双目呆滞,我刚想走出去,却被人从后面拉住,不用想:一定是那叶哪个丫头。“丫头?”我一下捂住嘴巴,什么时候在我心里可以允许这样亲昵的叫她呢?一个稳热的气息吹拂我的发稍,柔和的女声在我耳朵边响起:“安静,好戏还在没有开场,你那么着急谢幕啊?”我一下站了起来,回头看着她,大声的说:“你怎么这样?怎么可以应为你的人性让那么多人陪着冒险?”那叶却笑了:“你干吗那么着急啊,我想大概没有那么危险的事情,再说不是有你这个法师在吗?”我一听,差点昏倒,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神经啊?我瞪着他,说:“第一,我不是法师,我只是一个还么有出家的和尚,第二,我的修为也许根本治不了这个东西,不,应该说是神鸟。”她只是笑,用手指点着我的头:“原来你根本就不行啊?那你就乖乖的给我看戏好了。”突然之间,她向我甩出一根东西,缠住了我的双手,我身体一麻,全身都没有力气了,那叶捂着嘴巴笑着,说:“女人的头发连大象都能绑住哦,不能动了吧,唉,我只是不想你坏了我玩的兴致而已,你忍耐一下啦。”到最后的一句话竟有些象在撒娇,我却已经无法思考了,因为能用一根头发就能绑住我,那这个人一定要有很好的修为,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她居然会打结界,这个只有在日本的宗教里面才有啊那叶,她到底是谁?我看着她娇媚的笑容,牙齿天啊,开始痛了!
我被她叫人给我带上个绿套子,头上还带了一个头冠拉到舞台的一个角落里站着,说我演的是一棵树,妈妈咪啊,我长那么大,还没有尝试过被人绑着演戏的滋味,无奈我又解不开手上的束缚,只要任她摆布。台下的人安静了下来,到时间开始解剖古尸了,我看王教授一下站了起来,大踏步的走向手术台,脸上又洋溢着一种很古怪的笑容,我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木乃伊给抬到手术台上,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那里,台上的戏剧社在演着永远的尼罗河,我冷眼看者在台上顾盼生姿的那叶,心里的疑惑也达到了最高点。
手术台上的人忙碌着,教授和他的几位助手在慢慢的将木乃伊的面具摘下来,现场有一位美丽的记者的随机报道着:“沉睡五千年的木乃伊即将醒过来了,哇。木乃伊的面具被摘下来了,据说,这个非常贵重的木乃伊生前是法老王宠爱的美女,我们能看见的容貌吗?我们来采访教授一下,教授,情况怎样?”我看王教授铁青着脸,不回答他,只是一个劲的动手术,美丽的记者一脸尴尬,倒是旁边的主力解了围:“恩,木乃伊的保存状态似乎很好。”正说着,只见教授的手停了一下,周围的助手都面呈惊讶之色,我清楚的看到木乃伊的手指在动,一下,两下,渐渐的头部也在晃动,我心里暗暗叫苦,场面开始控制不住了,除王教授以外,所有人都在向门口退,还有一个人,就是一直笑盈盈看着事情发展的那叶。我动了动手,很好,有点活动的余地了。突然一声尖叫,是那位女记者,她已经吓瘫在地上了,眼泪鼻涕一并纵横在脸上,我厌恶的撇了一下嘴,原来美丽的女人吓坏了也会一样的难看的啊,我转头看者那叶,台上的演员都跑光了,只剩下她和我站在太上,她依然笑着,不知道为了什么,从她微笑的侧面,我竟开始感觉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人群中有人喊:“救命啊,木乃伊,怪物!”手术台上的木乃伊睁开了嘴巴,而正从嘴巴里往外爬的是人头鸟。我的瞳孔一下子收紧了,这只东西一出来,又是一场乱局,我慌乱的扭动着两只手,发现可以活动,却还是挣不脱,台下的人怪叫着怪物怪物的四处奔跑,人头鸟盘旋在大礼堂的上空,利爪抓烂了很多等和摄象机,而更不妙的是我发现手术台上的木乃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大声的对哪个站在舞台上,笑的冷冰冰的女人叫着:“你不是懂法术吗?快去制止啊。”她转回头,还是笑着想我走来,我不由倒退了一步,她走到我的面前,捏着我的鼻子说:“不用着急,我会去的。”然后转身就走下台去,我舒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冷冰冰的眼神还真的可怕,我再一看,木乃伊已经摇摇晃晃的从手术台上下来,迈着僵硬的步子想人群走去,低沉的嗓音从绷布的后面传出来:“你们竟然这样对我把我已经过五千年的丑陋模样给大家欣赏,我要让你们体会到我的怨恨,你们都要接受我的诅咒”说完,僵硬的手臂用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举了起来,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扑上去,拦在木乃伊的面前,我一看,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教授,他用一种很奇怪且狂热的眼神看着木乃伊,高声说:“请告诉我你今天能复活的秘密。”木乃伊顿了一下,低沉的对教授吼:“滚!”一个挥手,教授便飞了出去,再也没有起来,我气红了双眼,拼命的扭动着双手,却还是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叶走到木乃伊的后面拍拍了她的肩膀,木乃伊没有回头,挥手又想一记,说时慢那时快,那叶一个转手就抓住了木乃伊的臂膀,硬生生的把她转回来,木乃伊也许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对付他,倒是楞了,人头鸟再一个盘旋,停在了木乃伊的肩膀上,那叶站在木乃伊面前,却依然是笑盈盈的,她歪着头,看看木乃伊,缓缓的说:“就你那些伎俩在我面前还敢拿出来现,我可不是平常人,对付你,小意思,不过”她停顿了一下:“你那么的悔恨吗?本来你期待着苏醒时候能和活着的时候那样美丽,没有想到却变成了丑陋的怪物?”那叶嘴巴一瞥:“你就是五千年前的美女吗?”她转了一个身,裙子在转动之间飞扬起来,她笑着:“我比你更加的美丽,着容貌,手臂,身材比你完美的不止一万倍。”怪物低低的说:“美丽?等你老去,你会比我丑陋上好多倍。”那叶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是谁,凡人?错!我是女神卡梨的转生,无论经过几千年,我还是会那样的青春,而你呢?只能在漫漫黄沙中化做一只怪物。”“卡梨!”我突然想起来师父曾提过,尼泊尔的邪恶女神卡梨,以嗜血和杀人为自乐,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叶都会牙疼了。木乃伊怪叫着:“大胆,居然叫我怪物,我要吸取你的精气,让你变成丑八怪。”说着就向那叶扑了上去,那叶冷冷的看着她,眉间竟出现了第三只眼睛,我似乎看到,不,是看到,美丽的那叶居然变成了一个双头四手的怪物,只见她身上戴着骷髅项链,腰间围着一件吊着无数人手的围裙,四只手分别拿着蕺、斧、刀和毒蛇。和木乃伊混战在一起。我突然想起包包里好象一本咒语的笔记,对,我飞快的跳到了后台。
进了后台,就看我的包包放在梳妆台上,我喜出望外,跑过去翻开包包,在里面一阵乱翻,终于底层找到了那本皱皱的笔记,别看它破破烂烂,可是上面可有不少有用的东东呢,我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等我弄好了从后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情景吓了我一跳,木乃伊和人头鸟上下围攻着那叶,弄的她有点顾此失彼,我正想上前帮忙,却见她用力的掷出手中的蕺,不偏不倚,刚好把木乃伊的头给切断了。人头鸟惨叫一声,从空中俯冲下来,往那叶的额头上用力的抓了下去,那叶头一偏,躲开了,却还是给爪尖在额头划了一条血痕,那叶恼怒起来,一把抓住人头鸟,将手上盘着的毒蛇扔上她,高高举起手中的斧头想要砍下去,却没有发现背后的木乃伊在偷偷的举起一把手术刀,我一看不好,连忙举起手里的东西,一面莲花镜,口中念着大明咒:“归命不空光明遍照大印象,摩尼宝珠莲华焰光转大誓愿。”莲花镜突然发出了无限光芒,冲向正在缠斗的两个人,人头鸟大叫一声消失在光芒里面,那叶却瞪着我大吼:“你这个笨蛋”然后向后高高的抛起,从半空中落下,我急忙跑上前,接住她,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美丽样子,嘴角淌着血,我抱着她,她的体重轻的有点吓人,我将她抱到舞台上,接着跑到礼堂的一边,那里躺着教授,我过去一看,教授躺在地上,只有出气的份了,他胸口的血洞不断往外涌着血,我抱住他,他看着我,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一开口,雪就哇的一下往外涌,浊黄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却无能为力,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教授的额头上,我抬头一看,是那叶,她没有看我,微闭着眼睛,单手在胸前打着手印,我知道她在帮教授减轻痛苦,教授喘着粗气,说:“涤尘,我走之后把我和晴儿的尸体一起烧了,骨灰送回家乡,那一栋房子你卖了,钱除了必须要用的费用之外,请把剩下的捐给你成长的寺院,为我和晴儿做点好事”说完,头一歪,就没有了气,我抱着教授的尸首,哭了起来,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风吹起白纱窗帘,阳光象顽皮的孩子在我的眼帘上跳舞,我抬起手挡着,身边有一个温和的声音问我:“醒了?”我回头一看,是那叶,我连忙坐了起来,看着她,她笑笑,说:“不要这样看着我,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还是涤尘,我还是我。就是这样。”我点点头,又问:“教授?”那叶摆摆手,说:“尸首停在他的房子里,房子我买下了,桌子上的支票是房款,他的遗言是留给你的,当然他们的后事就你来办。”我点点头,看着窗外,窗外,阳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