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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看起来非常自信,话也比平时多了许多,他冷冷的说道:“吕西原,赵玉,李虎禅这三个人,就算我有命魂,也未必就能打得过。但你么……之前你仗着有命魂,很有些瞧不起我,我是没预料到你居然回来参加王老爷子的寿宴,也没有准备对付你的手段,但就算凭真实功夫,难道我就收拾不了你?”
我竖起拇指,向下比划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很快就你就可以知道,我为什么瞧不起你。”
潘凤嘿然冷笑,摆开了拳架,说道:“我知道你的命魂是震波,不幸的是,我的命魂是寒潮,恰好克制你的震波。”
我已经懒得继续浪费唇舌,双手一合,就是一招分海式,径直撞了过去。
潘凤的实力虽然在团队中,一直都敬陪末座,但拳法亦自不俗,双手一托,掌心隐隐散发一股寒意,就跟我硬拼了一招。
我在团队里一直都很注意隐藏实力,虽然有些事情是瞒不过去的,但细节上的注意,却会让有心人也存有怀疑。
潘凤就没有想到,我其实有六团命魂,只以为我有一团,而且他也没想到,我的震波夺自费迪南德,是成熟期的命魂,而他的寒潮只是初生期,差了足足三个阶段。
我也没打算使用别的命魂,就那么运用命魂震波跟潘凤狠拼一记。
命魂寒潮是否能够克制震波,我并不晓得,我手上的资料里没这方面的记载。
可我全力催动震波,发出的能量波动,居然被寒潮发出的冻气生生顶住。六成以上的能量波动都被一股冻气抵消,没能产生应有的破坏力。我这一招分海式,只是把潘凤推的后退了五六步,并未有如我预料直接把这家伙轰飞,也让我吃了一惊。
潘凤跟我硬拼一招,虽然落了下风,却也证明了寒潮确能抵挡震波,登时信心大增。
潘凤其实对我也有些忌惮,刚才虽然把话说的很满,但出手的时候,却相当谨慎,在跟我狠拼一招之后,这才略略宽心,一声暴喝,催动了一十八路闯少林,竟然招招抢攻。
我生命力惊人,又练成了金刚铁板功九分力,可以称得上力大无穷,但潘凤的一拳一脚之中,都附带极其凌厉阴劲,显然也是早就把命魂的异能跟拳法劲力练成了一体,再也不分彼此。虽然我的力气胜过了他,震波也比寒潮多成长了三个阶段,十余招下来,居然没能占得半点上风。
我除了没有使用震波之外其他命魂的力量,但却也没有留手,可潘凤平时居然也隐藏了不少手段,若是在猎杀妖兽的战斗中,他也拿出来这些压箱底的本事,评价肯定不会是垫底的一个。
潘凤把本身的拳劲跟冻气合一,练就的这一股极其凌厉的阴劲,居然能够抵消不少震波的能量冲击。再加上潘凤的拳法,也突破一拳三劲的层次,每一招都能连催三道冻气,这股拳法中的冻气防不胜防。
纵然我的震波也能抵消几分冻气,但是在交手十余招之后,本来我以为被彻底逼散的冻气,居然阴魂不散,渐渐积累,让我越来越是缚手缚脚。
“这团命魂当真古怪,居然能散发如此寒气,就好像传说的寒冰真气,玄冥神掌,冰蚕劲一类的功夫。就算我力气大过了他,拳法劲力也不输,但还是倍感扎手。”
我稍微犹豫了片刻,就发了狠,再也不顾得暴露实力,至恨杀意汹涌而出,直接灌入了潘凤的脑海。
至恨杀意是我对付妖兽和敌人,最为无往不利的招数,虽然拥有魂力,乃至拥有命魂的敌人,能够对抗至恨杀意,但多少也要受一些影响,这样级数的战斗中,这少少的一点影响,就足以决定战斗的结果。
至恨杀意灌入潘凤的脑海之后,我就顿时觉察有些不妥。
一股凌厉的寒意,在杀戮触须钻入之后,就顺着杀戮触须反扑了回来。
一刹那间,几乎把我的意识都冻住了,幸亏我还有命魂丹劫,悬游和虚幻之火,这才能够不露声色的把这股寒气化解。
“原来潘凤也知道我有命魂杀戮,但却故意不提,只提命魂震波,让我误以为他不知道我还有杀戮,好引诱我出手。刚才那股寒气是他特意埋伏了,引诱我上钩的,寒潮不是专门克制震波,是专门克制杀戮。”
潘凤的心思,实在阴沉,就连我也险些上了当。
不过他纵然心思阴沉,又怎么知道,我除了山岳巨猿一系的命魂,还有赤魃一系的命魂呢?
潘凤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这家伙一声厉喝,狠狠的一招铁山靠撞了过来,刚才许褚就是被他这一招撞下了擂台。
二十、狰狞
赤魃是唯一能操纵火焰的鬼怪,也是中国传统神话中的四大鬼之一,组成赤魃虚相的命魂,品质都在山岳巨猿体系的命魂之上,尤其是赤魃善于操纵火焰,赤魃一系的命魂,几乎有六七成跟操纵火焰有关。
我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压箱底的本事,但潘凤想要用寒气冻住我,那也绝对不可能,我的拳法劲道,早就跟炎气合二为一,稍稍运动,就有炎气在体内流淌,纵然不释放出去,也没什么寒意能够冻住我。
我将计就计,故而迟滞了一下动作,就在他撞过来的时候,一个“王八缩头”又名“老鼋藏身”,把全身缩成一团,顺势转到了潘凤的背后。
潘凤觉察出来不对头的时候,已经彻底晚了,我一招老熊蹭树,腰背使劲,撞在了他的后背上。已经是全力前冲的潘凤,哪里还止的住脚步?甚至他就连扎稳马步都不能,给我狠狠的撞飞了起来,噗通一声,不但摔落了擂台下面,还跌了一个难堪到极点的狗啃食。
我虽然也顾及战友的面子,刚才一下子没有下杀手,不然随手一击,就能打断他的脊梁骨,那个样子,潘凤就算不死,也要终身躺在床上度过了。
潘凤撅着屁股,似乎兀自不能相信,他这么容易就败下阵来,良久之后才虎吼一声,猛然跃了起来,一翻身再度冲上了擂台,拳法犹如狂风骤雨,不要命一般狠攻,拳脚上散发的寒气骤然大盛。
他这种全然不顾及自身的打法,我根本也不需要硬扛。
我自己也有命魂,当然知道催动命魂是需要魂力的,魂力这东西,全在平时积累,不可能永动机一样源源不绝。我脚下踏着八卦步,在擂台上兜了三个半圈子,潘凤猛然一拳轰出,拳头到了中途,就呵呵怪叫,身子僵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全身都被一层冻气覆盖,很快就冻成了冰雕一样,这是命魂寒潮的反噬。命魂的异能虽然厉害,但运使不当,也不是没有后遗症。潘凤这种压榨潜力的打法,本来也就不能持久。
看在一场战友的份上,我走过去,随手在潘凤肩头一拍,震波的力量化刚为柔,把他体内寒潮的冻气缓缓瓦解。
大约过去了五六分钟,潘凤身上多了一层薄冰,体内的寒气给我驱除了十之六七,这才呻吟一声,手脚都能动弹了。
潘凤狠狠的瞪着我,目光几乎要喷火一样,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跃下了擂台,拔脚就跑,半路上一个踉跄,又复摔倒了一次。
我虽然打败了潘凤,心底却并没有什么痛快,潘凤的拳法也是大宗师级数,脚下的马步,就算一台大马力的suv都未必拉的动,居然也会在奔跑时候摔倒,可见心情之激荡。
潘凤用卑劣手段,把吕布,赵云,李虎禅排挤出比武招亲,又舍得把本来该用在黑暗世界的资源,在主世界就使用了,就为了战胜许褚,可见他对王丹,虽然不一定是真心喜欢,但一定是非常用心。
换了我,肯定就做不到他这样,所以我亲手打破了他的梦想,纵然我不觉得自己有错,也是为了心底的理念,还有和王丹的交情,赵云和李虎禅的兄弟情分,也要为吕布不值,这本来该是他横扫全场,娶得美人归的一战,但仍旧说不上有什么欢喜。
我站在擂台上,忽然心底说不出的萧索,就在这个时候,又有挑战者跳了上来,他还未等报名,我就冷冷的笑道:“我可没潘凤,许褚那种耐心,还有谁想惦记王丹的,就一起滚上来吧。从现在起,我出手会越来越重,第一场我只会让你们趟几天,第二场就得给我吐血,第三场多少要带点残废,第四场……”
我狞笑一声,缓缓吐气,声震全场:“从那以后,还敢上来挑战的,统统得死!”
挑战的那家伙,对我浑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行为,十分不满,怒喝道:“你还未打赢我,吹什么牛!”
我扫了一眼全场,根本不理会这个挑战者,淡淡的问道:“要挑战,就一起上来吧!晚上场的,呆会可别后悔!”
挑战我的那家伙,再也受不了我的嚣张,吐气开声,一拳就击了过来。我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意思,金刚铁板功提升至九分力,应是用脸皮硬承受了这一拳。这人的拳头也有些力量,打的我脸一晃,头脑也微微发沉,但这一拳,也让我凶心大发,低吼一声,至恨杀意全开。
数十米内的空气,在至恨杀意笼罩之下,都似乎降低到了零度以下,但这种温度降低的感觉,就只是感觉,并非是物理降温。轻而易举的打了我一拳,挑战我的那家伙也不由得一愣,但随即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身上铺天盖地的凌厉杀气,就好像远古巨兽复苏,又好像被镇压了千年的妖魔,充满怨气重回人间。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挑战我的这个家伙,就承受不住这股无匹杀意,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大叫道:“这里你可不能杀人!”
我扭头瞧了他一眼,再度狞笑了一下,他登时心胆俱丧,再也没有任何战斗的意志,猛然往后一跳,就想下了擂台。
我低声说道:“我刚才说过,让你躺上几天,你没听到么?”
我根本都没出手,但这个挑战擂台的家伙,人在半空,已经是一口血喷出,竟然给我的至恨杀意,硬生生摧毁了意识,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我瞧也不瞧这个运气不好的挑战者,把拳头立起来,拇指向下,点了一点,说道:“还有想要挑战的,就都一起上来吧,第三场我可以要把人打成残废的。”
来参加寿宴的人,都身世不凡,但就如美国总统被人一枪打中也要死一样,地位再高,但诚所谓:“近在咫尺,人尽敌国”,他们不管有多大的权势,在赤裸裸,近在眼前的暴力下,仍旧无能为力。
我放话出去之后,竟然很久都没人上来挑战,只有作为寿星老的王家老爷子,眼神忽然露出了几分精光,左右环顾,微微一笑。
二十一、醉酒
我到底还是没能再打一场,王丹的爷爷很快就发了话,结束了这场比武招亲,并且亲自送了我一卷字画,只是却并未有提起他孙女的婚事。
我自己也知道自家的事儿,我纵然能靠武力值横扫全场,但我的出身,注定了我没资格做王家的孙女婿。我也并不是很在乎这一点,毕竟我已经帮助了王丹,之后的事情,也不想去操那个心思。
比武之后,我在寿宴上呆了每半个小时,赵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再得知我把潘凤轰下擂台,摔了一个狗啃食的战果之后,他大声叫好,并且约我出来喝酒,我当然是一口答应了,这个寿宴的气氛,一直都很古怪,我也不怎么喜欢,还是出去跟赵云喝酒,能够更轻松自在。
我溜出寿宴的时候,萧红帛和王丹居然也都跟了上来,我的车并未有开过来,还在黑暗训练营所在的城市,王丹也没自己的车,但萧红帛可是开车过来的,她就用“我可以开车送你们过去啊!”这个借口,也加入了这个稍嫌诡异的队伍。
当我们三个驱车到了一处酒店,并且按照赵云的指引,找到了包间,推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了满屋子的人,最少也有二三十个。
这个私人包间极大,足有过两百平米,故而就算房间里有这么多人,也并不算拥挤。让我奇怪的不是人这么多,而是房间里,除了赵云之外,居然还有吕布,许褚和李虎禅,至于其他的人,明显也都跟他们相熟,包间里的气氛也极其诡异。
我和王丹,萧红帛才踏入房间,吕布就喝了一声:“过山风!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好对待王丹。”
吕布举起面前的海碗,一手端平,眼神之中睥睨四顾,又恢复了天下无敌的神采。吕布冲我举了举碗,一口把足有一斤的白酒喝干,立刻就有人也给我端了一碗白酒上来。我抽了一下鼻子,酒碗里的辛辣酒味极其浓郁,这可不是低度酒,最少也是六十度以上的烈酒。我稍微顿了一顿,也没多迟疑,也是一口就把这碗烈酒给干了。
登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贯到了胸腹,烧的我全身都热了起来。
我一招手,立刻就有挑通眉眼的人,过来再给我斟满,我举起酒碗就冲着赵云示意。赵云哈哈一笑,比平时看起来豪放太多,这个圆圆脸的年轻人,抓过来身边的酒瓶,一指削去了一截酒瓶口,根本连开瓶也不用,直接就往嘴里倒。
我跟赵云一起,干了第二碗酒,赵云把喝光的空酒瓶往地上一甩,任由酒瓶砸的粉碎,大叫道:“痛快!今儿没能上去打擂,但终究没有让潘凤夺了头名,咱也就不觉得委屈。过山风!在干……”
李虎禅一拉赵云,笑嘻嘻的说道:“也该轮到我了。”
李虎禅跟赵云一样,抓起一瓶酒,一指削了瓶口,跟我示意一下,仰头就灌,我也学样,在桌子上抢过一瓶酒,也是一指就削去了瓶口,一口气把这瓶酒喝干。
最少三斤烈酒下肚,我把什么事儿都忘掉了,就知道见人就敬酒,似乎跟满屋子的人没有半点隔阂,大家就都是混熟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最后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反正最后我是被人抬走,而不是自己用腿走出去这间包房的。
等我好容易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我还以为是赵云他们,帮我安排了酒店,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有些不大对劲,因为……这明显是个女孩子的房间。
我心头骤然清明,一跃下了床,居然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只有一条短裤遮羞,不由得再度吃了一惊。
我从未有喝醉过,也不知道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但却十分笃定,自己绝对没有喝酒醉脱衣的能耐,必然是有人帮我脱的衣服。我退开了卧室的门,正想要找口水喝,就看到沙发上醉卧的两位睡美人儿。
这两个睡美人,正是王丹和萧红帛,王丹只是踢脱了鞋子,纤细的足踝上只有一双白色的棉布袜子,她的着装一贯保守,现在也没什么春色给我看。但萧红帛可就不一样了,她居然身上只剩下了三点式,亏得是扒在沙发上,我只能看到无限美好的背影。光溜溜的后背上,胸罩的挂钩也解开了一个,显然是她只解开了一个挂钩,就抵挡不住睡意,没能把胸罩全脱下来。
我的衣服就散落在两位睡美人儿的沙发下,我不敢惊动她们两个,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把自己的衣服一一捡起来。我的上衣也还罢了,但裤子却被萧红帛修长笔直的大腿给压住了一条裤管。我犹豫了好久,还是轻手轻脚的抓起萧红帛的大腿,轻轻把裤腿抽了出来。
这个动作很简单,却让我额头上都冒汗了。
萧红帛的长腿,光滑致致,手感异常嫩滑,不过我却没什么心思多做体验,轻轻松手,把萧红帛的长腿放下,匆忙穿戴整齐,连招呼也不想打一个,就溜出了十有八九是萧红帛香闺的房子。
当我走到了大街上,被街上的风一吹,才觉得有些回过神来,不由得微生苦笑之意。
我也不知道昨晚喝到了什么程度,为什么会是跟萧红帛,王丹两人回来。我在街上走了半个小时,理清了一下思绪,就打电话给赵云,不过赵云没有接电话,昨天他喝的绝对不会比我少,现在说不定还没有醒,他的电话打不通,我就直接打给了李虎禅,李虎禅的电话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接起来,我才说要找李虎禅,她就说你打错了,然后就把电话挂掉,我再打过去,李虎禅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倒是还可以打电话给吕布,但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不要作死的好。吕布的情绪昨晚可不大正常,今儿没准又勾起什么不好的念头来,把什么邪火撒到我身上,那可就大大的不美妙了。
我正想着是不是该先离开,回去黑暗训练营,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瞧了一眼号码,非常意外,因为来电话的人居然是潘凤。
二十二、我——喜欢你!
“过山风!拜托你照顾好王丹。我大概不会跟你们一起进入黑暗世界,要提前走一步了。”
就这么一句话,潘凤就挂了电话,我犹豫了一下,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再也打不通了。
我耸了耸肩膀,还是决定先回去黑暗训练营,但当我打车去机场的路上,忽然心思微微一动,改了主意。当我踏入机场的时候,仍旧有几分犹豫,不过我瞧着各家航空公司的服务台,终于还是下了决心,我没有买去黑暗训练营所在城市的机票,却买了一张回家的机票。
我是真没想过,还会回去那座城市,曾经有过无数欢乐,也有过很多记忆的街道,校园,街坊,同学,各种标志性建筑,现在都变成了痛苦的回忆。我绝不想去再度触摸,这种痛苦,但却忍不住去碰触。
从等待飞机,到登机,还有一路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心情也变得犹如浮萍一样,飘荡,却没有根,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直到下了飞机,我才蓦然明白,自己是想要在离开主世界之前,再看一看自己出生并且成长的地方,也想要感受一下,曾经熟悉的一切。
我在机场打了辆车,很快就回到了城市的市区。
我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漫无目标的在街道上闲逛,寻找属于自己的每一分熟悉。这座城市我太熟了,几乎每一条街道,都有过我的足迹,很多地方,比如公园,电影院,广场,各种商场,大街小巷,我都曾经溜达过。
当时只是觉得很无聊,也许是因为逃课,也许是什么也不因为,就是太腻烦了上学的日子。但是现在重新经过,这些曾经熟悉到不得了的地方,却只会觉得,每一点普通的景致,都实在太过叫人想要珍稀。
从黑暗世界回来主世界,力量要大幅下降,对渴盼拥有力量,毙杀洛基,为父母报仇的我来说,回归住世界这种奢侈行为,必然是不能忍受,所以一旦离开了主世界,很有可能在几十年,乃至这一生都不会再回来,更不会回到这座从小就生活的城市。
就是说,我没多看一眼,这些熟悉的景致,都有可能是最后一眼,这一辈的最后一眼。
绕来绕去,或者是有意,或者是无意,我就绕到了学校附近,我坐飞机回来,又在城市里逛了好久,如今已经是下午,我看了下手机,再有十多分钟就要放学了。
我看着学校熟悉的大门,再也挪不动脚步,就那么坐在马路对面的一个饭店的台阶上,静静的等着放学。
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这么渴望放学过。
在以前,大不了就旷课,逃学,早退,根本也没有这样的复杂情绪。
这十多分钟,十分之难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才看到学校的大门打开,学校里的学生一涌而出,本来冷清的道路,忽然就变得非常热闹。我坐的比较远,而且因为长高了一点,衣着也跟以前不一样,并没有任何熟悉的同学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