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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人家五十万开起来的海鲜楼,扔出个十万块就想要五十的股份,而且还不说人家那辛苦苦苦操持起来的人气,摆明了就是要仗势耍赖吃定人,而且以韩易对这些地痞流氓的了解,看这陈富贵这架势,那嘴里说的十万块是不是真的会真金白银投进去,那还是个两说的事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争执
“呵呵,你他妈的张大胜,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好好说给你面子入股,你就他妈的还讹上了!”陈富贵阴笑连连,带动着脸上那蜈蚣型的刀疤也不停抖动着,更显得形象可怖。
笑声倏然而止,陈富贵抬手向着这海鲜楼里上下比划,阴恻恻道:“就你这破楼,房子都是租的,还投入五十万?告诉你,给你十万还是多的了!今天我还就是要你说个话,你是让我入股还是不让?”说罢,瞪起一双带着血丝的牛眼,死死地盯住张大胜。
张大胜脸色灰白,浑身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是怕还是被气的,只听得喉咙里传出如拉风箱般的呼呼喘气声。
看着张大胜那可怜的模样,韩易在边上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骨子里那好抱不平的因子又开始发作了,就在陈富贵跨前一步,作势揪住张大胜的衣领子的时候,忍不住出声道:“老板,我这都等了老半天了,怎么还不给我买单,再不买那我可就走了啊!”
懒洋洋的声音传入耳中,陈富贵听着不禁一愣。
通常人碰上了这种事,躲避犹恐不及,还可以趁着老板自顾不暇的时候逃帐不用买单,何乐而不为,哪还有人还会傻乎乎地硬是要往上凑,这不是缺心眼吗!
哪个旮瘩里出来的程咬金?
陈富贵回头一瞧,顿时傻了眼,韩易正笑吟吟地双手环抱肩膀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四目对视,陈富贵马上就认出来了,这小子不就是上次和刘善平一起到他那地方找女人的那个吗!
那次的事情可是让陈富贵印象深刻,被刘善平当场把人给要了过去不说,当了那么多手下的面又是陪着笑脸又是扮孙子,可是让他憋闷了几天都没缓过气来。
而且事后听的手下的那个青头说起,好象上上次打伤青头救了那个女的也是这小子,如此这般,怎能不让他对韩易印象深刻,恨之入骨。
再往后一瞅,可不,那侧了半个身子正怯生生地站在那年轻人背后的,不就是那个从他这里逃出去的女人。
如今的何晴,生活改善之后,容颜更加娇俏,再加上因为惊吓而显得楚楚可怜的神情,惹人生怜。想起当初差点就把这小女人给搞定了,直把陈富贵瞧得一股火从小腹地下蹭地窜起,恨不得立时就把眼前的何晴给按到在地。
上次有刘善平在场,陈富贵唯唯诺诺地连个屁都不敢放,丢尽了老大的脸面,还让几个外地来的一起混场面上的人给讥笑了好几天。
不过今时的陈富贵,已经不同往日。
想起自己身后的那个大靠山,陈富贵的腰杆子不禁就挺得笔直,自己那后台的势力在乐云可也是响当当的,论实力可不见得会比乐云碧辉来得弱。
想到这里,陈富贵咧开嘴,露出被烟熏得焦黄的大板牙,嘿嘿笑着说道:“我说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子,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冤家路窄啊!”
陈富贵掉了几句文,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伸手往下巴一抹,说话间又乜斜着眼睛盯着韩易身后的何晴,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大美人,你别躲啊!你说你这走了都这么长时间没音信,原来是傍上小白脸了!还真是让老子白替你担心了。我说这小白脸有什么好,是不是这小白脸下面的那玩意儿比老子的弄得你更舒坦?”
听得陈富贵这番污言秽语,何晴顿时又羞又愤,泪珠儿含在眼窝里打滚。她的性子温柔,平时就连大声说话也是很少,这时杏目圆瞪,抬起手指了陈富贵却又是说不出话来,直气得双手发抖。
这在场的人当中,除了韩易晓得前后因果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后来才和何晴相处,也不晓得这其中的缘由,陈富贵这番话说得不清不楚,不明真相的人听着还真以为她和这陈富贵之间是发生了什么。
韩易站在边上,何晴的异样都看在了眼里,心下轻轻叹息,伸出手来,握住了何晴的手,轻轻地捏了捏。
感受到韩易安慰的动作,何晴本来如沸水般激荡的心情顿时平静了不少,手背碰触到韩易柔软温暖的手心,那上面传来的温度让她有一种舒心的安全感,只觉得长久压抑在心口的苦闷和委屈就如同找到了一个口子般一下散发出来,若不是此时此地,只想就此靠在他的肩膀上痛哭一场。
韩易轻笑了一下,对着何晴耳边柔声道:“不要太在意,有时候人被狗咬了,总不能拼着去反咬狗一口。”何晴一听,顿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只是那泪花儿还沾湿着长长的睫毛,犹如梨花带雨般更显得动人。
用指甲轻轻地挠了一下韩易的手心,好象是责怪他此时还有心情逗笑。
“什么意思……”那陈富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疑惑,不晓得韩易此时说出这句话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边上有个机灵点的小弟,此时凑了上来,在陈富贵耳边轻声说道:“老大,这小子好象是在骂你是狗。”
“混帐,我不知道吗!用得着你说出来!”陈富贵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勃然色变大声咆哮道,眼睛死死地盯住眼前的韩易,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禁不住咬牙切齿道:“小子,上次算你走运,有刘善平罩着你,今天呢?我看看还有谁能帮你?你就是再把刘善平叫来也不顶用。”
“什么时候这陈富贵变得这么嚣张了,不但直呼刘善平的名字,而且瞧那架势,好象还真的像是那么回事。”韩易闻言,心中念头急转,嘴里却笑道:“呦呵!几日不见,这混混也跳上桌台充老大了。陈富贵,老实说,送你一句话,你要牢记。”
“什么话?”陈富贵大声叫道。
韩易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襟,然后淡笑着说道:“小丑就是小丑,就是跳上了桌台,他也成不了主角。”
“你他妈的小子,找死!给我上,死命里打!”陈富贵脸色猛变,挥手一抡,那帮手下顿时就哗剌剌地把韩易几人围了起来。
“打就打,他妈的谁怕谁啊?”这张子明和李焕两人别看都是斯斯文文的模样,却也是骨子里不安分的好动分子。
尤其是张子明,人长得又高又大,一米八出头的个子,平时穿西装打领带的好象个精英白领,其实韩易通过刘培文了解过他的一些简历,知道这小子原来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在来乐云之前曾经混过社会,好象还当过别人的小马仔,后来家里人实在是害怕他出事,就求了亲戚把他带到了乐云来打工,来了乐云后生活稳定了,也有了点事业,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也通了人情世故,这才收敛了。
“打什么打?你们这些人围在这里干什么?开会啊!全都给我靠墙站好了,我是警察!”就在此时,突然从身后传来厉喝,冷不防地把厅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韩易回头一看,却不禁露出了笑容,心想自己怎么把这帮人给忘了?
从身后的包厢里鱼贯而出六七个人,其中的两个还穿着警服。洪立丰当前而行,圆瞪着眼睛,大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证件往陈富贵眼前一挥:“我们是城关派出所治安联防队的,都干嘛呢呵?大半夜的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是不是想聚众斗殴啊?”
到底是小混混,从心底里就对警察这两个字有着天生的害怕,陈富贵的那些手下听得洪立丰这么一说,顿时傻眼了,不禁都面面相觑,拿眼都看向了站在当中的陈富贵。
陈富贵愣了一下,马上换上了一幅笑脸:“警察同志,呵呵,误会了,我们是来谈生意的,是这张老板想和我合股开海鲜楼,让我今天过来商量的,张老板你说是不是?”
洪立丰斜睨着冷冷地扫了陈富贵一眼,一抬手就把陈富贵给推开,嘴里吆喝道:“刚才口口声声打人的话是你说的吧?谈生意!谈什么生意?有大半夜的带着这么多人谈生意的吗?少废话!快靠墙站好,身份证都给我拿出来!”
洪立丰看来是这帮人的小头目,听洪立丰这么一说,他身后的几个人顿时都动了起来,那穿警服的两个一手掏出电警棍,另一手就拿出了对讲机,摆出了一幅警惕的神色来,另外几个就从腰后摘下了手铐,明晃晃的,放在手里哗啦啦地甩弄着。
陈富贵一看这架势,就有些慌了神了,毕竟是长期以来的那种小混混心态还没转变过来。
不过也算他到底是做过混混头的人,还有点点定力,比起他那帮手下来要好上一些,舔了舔嘴唇,强笑着说道:“这位警察同志怕是误会了吧!我们真的是来谈生意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我们可是启勇地产市场开发部的。”
“启勇地产?”洪立丰闻言一个愣神,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在乐云市,谁不知道启勇地产就是万启勇的产业!韩易这下算是明白了,这陈富贵刚才跟他说话时的那口气来自哪里。不过就是想不通这安徽帮什么时候和这万启勇竟然沆瀣一气了。
看到洪立丰的脸色瞬间一变,陈富贵察言观色之下,顿时有了一些底气,心想这勇哥的名号果然管用,马上接着说道:“警察同志,我都说了,我们是来正经谈生意的,刚才和这几个人说话起了点争执,没什么大事。你们事忙,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商量着解决就行了。”
“争执?什么争执?”洪立丰闻言转过了脸来。
韩易等人刚才一直背对着洪立丰,他也没看清,这下转过头来,迎面就看到了韩易正对着他微笑,愣了一下,马上就换了笑脸道:“原来韩总你们还没走啊?”
“是啊!”韩易淡然一笑,抬手指了指陈富贵,“洪队长不知道吧,这位可是乐云市大名鼎鼎的安徽帮的老大,就在刚才气势汹汹地带了人过来要砸店,我亲耳听见的,看不过眼说了几句公道话,他们就想用武力威胁,洪队长身为人民警察,不会坐视不管吧?”
“什么?”洪立丰一听,那眼睛顿时又瞪了起来,转过头来,对着陈富贵厉喝道:“你们真的是来闹事的吗?”
第二百二十六章何晴的心事
陈富贵的心里就咯噔一下,额头的汗水就渗了出来,心想坏了,瞧这架势,这帮警察好象还不怵万启勇的名号。
他这段时间被万启勇收拢,仗着万启勇的名头,在乐云市很是威风了一把,原先因为是外来人而无根基的劣势一扫而空,俨然成了在乐云市的外地人当中的代表,最吃得开的一个。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万启勇在乐云市确实名声显赫,可那也要看人的啊!
万启勇刚刚从笼子里放出来,为什么会这么快崛起?普通人不知道,做为洪立丰,他却不可能不知道,万启勇也就是搭上了骆东山这条线,明里暗里地支持着。至于这中间的其他种种关系纠葛,洪立丰是不知道,可是洪立丰却只知道一点,在局里,谁的知道洪昆和骆东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对头,想想洪立丰会怎么做?
脑子简单的人就有这一点好处,认定了的事,他就不会去考虑太多的前因后果。
陈富贵这厢在绞尽脑汁地想辙,洪立丰可是不容他多考虑,看他呆立在那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也不知道想什么主意,马上就一个胳膊肘砰地一声甩到陈富贵的后脖颈上:“问你话呢!想什么想!先给我站好了,身份证拿出来。还启勇地产呢,看你们这副模样,整一个流氓,冒充的吧?兄弟们,马上叫人,全给我带到所里去好好查问,看看都有什么案底?”
洪立丰这一下打得陈富贵一个踉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想不通眼前这小警察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难道那小子说的话就这么顶用?
这时候那海鲜楼的老板张大胜总算是回过神来了,眼神茫然地四下望了望,看到陈富贵,象是突然受了刺激,猛地就扑了上来,双手胡乱挥舞着,嘴里喊道:“你想逼死我,我跟你拼了,跟你拼了!”
猝不及防之下,陈富贵的脸上被张大胜抓出了几条血痕。
“你*妈的,敢抓我!”陈富贵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哪里还受得了,也忘了眼前的境况,眼睛一瞪,顺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啪的一下扇到了张大胜的脸上,他那些手下看到老大动手了,马上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洪立丰一看这场面,好象还有点失控了,连忙对着边上的队员叫道:“快给我叫人来!”说完掏出警棍来,大吼一声:“都干嘛呢!给我停手了!”
被洪立丰这么一吼,张大胜停下了乱舞的双手,机械地转过身来,眼睛呆呆地落到了几个联防队员带着的帽子上,突然间就如受了天大委屈般嚎啕大哭起来:“警察,是警察同志,快点,快把他们都抓起来,他们要敲诈我,敲诈我……呜呜……”
韩易有些好笑地看着张大胜,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张大胜受了陈富贵强逼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却从没有想到过要报警,大概从心底里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花点钱就算了,此时被逼得到了悬崖上了,才想起要找警察了。
陈富贵还想不依不饶地追打张大胜,洪立丰握着手里的橡胶警棍,一下就捅到了陈富贵的肋下,嘴里喝道:“干嘛哩!还想打架啊!还是你想袭警?”
肋下吃痛,又被洪立丰这么一吼,陈富贵发热的脑袋也总算清醒了一点,有些畏惧地看着洪立丰握在手里的警棍,刚开始积攒起来的那点底气已经荡然无存。
连一向无往不利的靠山都不顶用了,陈富贵哪里还有什么底气,一下就又被打回以前那个安徽帮老大的原形。
陈富贵的脸马上就耷拉了下来,一丝反抗的心思都不敢生,乖乖地就走到墙边上站好,那群手下看老大都带头认输了,哪里还敢有轻举妄动,先前那股嚣张的气焰完全消散,一个个都如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地走到边上排成了一排。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又查过身份证后,洪立丰一挥手:“这几个,都给我先铐起来。”冷笑道:“敲诈勒索?胆子可不小啊!也不看看是在哪里,乐云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那后面的几个治安联防队员闻声马上掏出了手铐,两人一副,给这几个人串成了一个长串。
又过了几分钟的功夫,外面传来警笛的叫声,一辆警车在海鲜楼门口嘎然而停,然后从车上下来三个警察,蹬蹬蹬地从车上冲了下来。
等到陈富贵几人还有那海鲜楼老板都被带上了警车,洪立丰转过身来对韩易笑着道:“韩总,你是目击证人,按道理说是要回局里一起做个笔录的,不过今天我看时候不早了,明天有空的话,还是麻烦韩总你到所里做个笔录吧?”
“呵呵,那是当然的。”韩易笑着道:“今天洪队长表现神勇,多亏了有你才制止了这帮流氓,果然不愧是洪局长的得力手下,改天有空碰到洪局长,可是要好好说道说道。”
洪立丰一听这话,被酒喝得通红的脸顿时就放出光来,如吃了人参般舒坦,嘴里连忙谦逊道:“韩总说的这是哪里话,打击犯罪,本来就是我们警察的本份,呵呵……”
韩易笑着和洪立丰挥手告别,送了何晴回到住处,却已经是到了十二点了。
把何晴送到了门口,看着何晴掏出钥匙开门,韩易一时也无话。房门打开,何晴伸手按了开关,明亮的灯光顿时亮起,韩易轻笑了一声,柔声说道:“都怪我,今天要是不叫你出来吃宵夜就好了,害得你担惊受怕,还搞得这么迟才睡觉。”
“没事……”何晴站在了门口,低头轻语。
相对无言,韩易站了几秒钟,挠了挠头,说道:“那……那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呢!”
“韩易……”就在爱韩易转身准备离开之时,何晴出声叫道。
“呃……有事吗?”韩易诧异回头。
何晴微微低着头,踌躇了一会才猛然抬起头来,明亮的双眸在灯光下闪亮:“韩……韩易,今天那个陈富贵说的话,不……不是真的!我……我……我被他抓过去的时候,没让他碰过我!”
何晴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力气才说了这句话,话一说完,身体顿时象被抽空了般软弱地靠在门沿上,只是那双明亮的美眸还一霎不霎地盯着韩易。
“呵呵……”韩易微笑着摸了摸鼻子,轻轻点头道:“我知道的,阿荣他们也知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呃……”何晴张口欲言,樱唇轻启,终于说道:“谢谢你……”
“嗯!没事!”韩易笑着挥挥手,转过了身。
突然间脖子一紧,一双柔软的双臂从背后紧紧搂住了他,紧接着一个丰腴火热的身子贴到了他的身后,让韩易的身子一下变得僵硬了起来,鼻端里闻着那身子里传出来的阵阵幽香,让韩易的脑子霎那间停止了所有的思考,深深的迷醉。
“韩易……”何晴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今天晚上我的心好乱,你……你想听听我的过去吗?”
韩易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搂住了何晴,此刻,心里没有丝毫旖旎的念头,有的只是无尽的怜爱。
床头的小台灯透出了昏黄的灯火,把床头照得一片温馨。
何晴已经擦干了眼泪,把整个身子蜷缩在被窝里,韩易端了张凳子坐在床前,听着她静静地述说,述说着她和那个人的青梅竹马,述说自己又是如何辍学,然后拼命攒钱给那个人,供他读大学,后来又是如何地开始失去音讯,他家里人对她态度的转变,自己忍受了不了风言风语和思念的煎熬,毅然孤身出来,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乐云,又是如何逃离魔爪,而后和韩易相遇。
“如果不是遇上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怎样……也许我会……何晴的述说平静而冷淡,仿佛是在讲述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听得韩易的心隐然作痛。
“这么多年过去,其实我早就该明白了,当初就该明白,他如果想回来的话,也就早回来了,呵呵,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何晴的脸从床单下钻了出来,脸上泪痕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