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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与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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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与情人是两个不可比的对象,妻子属于法定的配偶,受到法律保护的,是为亲朋好友所接受的;情人不受法律保护,在道德层面也是受到排斥的,无以面对亲朋好友的,属于地下活动。

    但是,情人的生命力却很强,上至国家君主,下至贩夫走卒,都想弄个情人伴在身旁,所谓爱江山更爱美人。道德不容、法律不许的事情,却人人趋之若骛,这恐怕是人类文化一个很奇特的现象。有人把情人现象归结为一夫多妻制的延续,随着人类文明的进化,一夫多妻制走完了他的历程,妻子以外的女人只好转入地下,并赋予一个新的称谓——情人,这种看法不无道理。

    应该更正的是,在中国漫长的发展史上,压根就没有出现过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中国的婚姻形式,始终是一夫一妻制。妻子以外的合法女人,叫妾和通房丫头。严格的说,中国婚姻形式应该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妾的地位是很低的,不可与妻同日而语的,妾不仅要伺候男主人,也得伺候女主人,甚至与男主人的肌肤之亲,也要看女主人的眼色行事。至于通房丫头,是妻子从娘家带过来使女,在女主人的默许下,与男主人保持着性关系,同时依然要承担使女的工作,其地位比妾还要低下。后来,妾和通房丫头的称谓有了改变,谓之姨太太。姨太太无论娇美几何,依然生活在正房妻子的阴影之下,其命运财富均有正房妻子主宰。

    中国的夫妻制度是很严格的,一直延续着一夫一妻多妾的形式,甚至连贵为天子的皇帝也不能例外,正宫娘娘之外的通称偏室,如果皇帝对某个妃子格外开恩,想废正扶偏,便有大臣出来苦谏,皇帝也奈何不得。与妻子以外有夫妻之实的女人,应该是情人早期的雏形。不过现代的情人又有所变化,她们大多是美丽年轻,是瞒着女主人干苟且之事,且情人往往使男人如痴如迷。

    美国总统克林顿,一表人才、风度压人,在繁忙的国务活动中,也没忘记轧上一个情人,甚至和国防部长在电话里讨论国际形势的时候,莱温斯基仍然依偎在他的怀里,相互抚摩着对方的身体;法国皇帝拿破仑,前方战事正酣,军情战报如飞,也要抽空溜进情人的闺房,享受片刻的温存;德国总理希特勒,一个疯狂到视政治生命高于一切、试图改变世界的男人,在其生命行将结束时,还没有忘记向他的情人爱娃求婚,这个几近变态的男人,在情人面前也会变的多情善感起来。情人有如此的动力,如果仅仅用女人的魅力来解释,恐怕不具有说服力,中国有句笑谈,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看来,拥有情人大都是在享受偷情的刺激,因为是偷,便有些惊心动魄,情人相会一次,犹如穿过重重设防,躲避着周围的眼睛,便格外来得刺激,平淡的生活平添了许多情趣。

    综观情人之间的故事,大都是年轻、貌美的,如克林顿的情人莱温斯基,与克氏夫人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克氏夫人希拉里,助夫竞选总统,起着直关重要的作用,其社会地位、学识风度远在莱温斯基之上,算是女性中的佼佼者,莱温斯基的唯一优势,就是年轻貌美、性感可人。想来,克林顿倾心莱温斯基,不过是冲着莱温斯基的秀色可餐的身体,体验一把偷情的感觉而已。看来,大凡轧情人者,基本上都是冲着美色而来,年轻女子的美貌的确比正房老妻来的有味道些。这便引出了一个问题,情人的地位显得多么脆弱,一旦色衰貌败,所谓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便告完结。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情人的地位连妾和通房丫头都不如,妾和通房丫头还为家族所接受,主人一旦逝去,正房太太还会拿出一些钱财,安排她们日后的生活,社会舆论也可以接纳她们。

    好在社会发展了,现代的女性都很独立,这些担忧已经不太重要,大多数做情人的,都是为了逃避激烈竞争的社会压力,找一个可以互叙衷肠的异性,获取些短暂安静。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情人已经不是为钱财而存在,如果不损害他人利益,于家庭无甚大碍,社会舆论倒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在某种意义上,拥有情人,也是一个人能力、地位和财富的体现,尽管常常受到道德的谴责,在法律层面上也是无可挑剔的,这也许是情人得以存在的空间。历史上,有很多废弃正室、扶正偏房的例子,或乱国、或败家,结局大都很不幸的。

    现今社会,一个男人拥有情人,属于私生活的范畴,旁观者也不愿过多的去干预,如果一个男人冲着美色休掉正妻、扶正情人,其做法就有些等而次之,入不得流了。情人现象是一个很复杂的社会现象,其所以存在,就有一定的合理性,非三言两语弄的明白。情人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们的某种需求,如果情人关系不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倒也是可以接受的。据性学家说,情人现象还可以促进夫妻间的和睦,激发夫妻的性欲望。夫妻数十年在一起,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种方式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激情也就消磨光了,有了情人的激发,情欲会被重新调动起来,这也算情人现象积极的一面。

    不过,这只是一家之谈,不能作为情人存在的理由,笑谈而已。由此,我们想起了庄之蝶,自从有了唐婉儿,性欲大增,创作力也随之激发出来,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哩,应该算是一个很牵强的佐证,不足为例。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倡导者们,是不是也考虑了这样的因素,就不得而知了。

    2006-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