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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荣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说长道短,不管谁家出个大小事情,一会从她嘴巴里传的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诸如谁家媳妇怀不上孩子啦,谁家男人那玩意硬不起来呀,她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便有人问她,人家的东西硬不硬的起来你咋晓得地?你用过的?刘华荣咧嘴一笑说:“死鬼,坏死了。”刘华荣长的有点姿色,同一个家属院的吴明义就老想打她的主意,每每听刘华荣嘀咕的时候,就在旁边蹭来蹭去,刘华荣心里有数,觉得男人们都是馋嘴猫,只要没实际搞,也就由他去了。吴明义见刘华荣对自己揩油不甚反感,便瞅着机会想弄点名堂出来,有回他俩在个角落里嘀咕支部书记刘玉书的老婆玉芬得癌症的事情,吴明义便装着很感兴趣的样子。刘华荣年轻的时候没捞上嫁给刘玉书,便对玉芬恨之入骨,见人家得了癌症,就巴不得人家早早死去,吴明义看出刘华荣的心思,就顺着话音加油,俩人越说越来劲。俩人所处的地方狭窄偏僻,吴明义就有意无意的将胳膊肘蹭刘华荣的奶子,一会自己的欲火就被撩拨起来,便无法控制自己,突然抱住刘华荣,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抓住奶子揉搓起来。刘华荣没想到吴明义动了真格,不禁一惊,挣扎半天脱不了身,甩手一巴掌打了上去。吴明义正在兴头上,一巴掌打来眼冒金星,趔趄几下才站稳身子骂道:“妈的,你咋打人呢?”
刘华荣这人虽然嘴巴不值钱,眼眶子还是蛮高的,她压根没把吴明义放在眼里,之所以能够忍受吴明义偶尔蹭蹭,就是吴明义是她的忠实听众,很多话能够通过吴明义的嘴巴传播出去。她瞅瞅吴明义鄙夷道:“都五十岁的人了,咋还那么骚呢?”
吴明义本以为今天是个机会,无端挨了一巴掌就恼羞成怒,回骂道:“你不骚?你不骚你就盼着人家玉芬早点死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四十六七的人了,人家刘玉书会要你吗?再说了你男人还在床上躺着呢,还没走呢,你敢嫁吗?”
吴明义的几句话说到了刘华荣的疼处,她瞅瞅吴明义说:“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吴明义见刘华荣软了下来,便腆着脸说:“老子就管了。”走上去区抓刘华荣的奶子,说:“老子今天就摸了你能咋的?”
刘华荣见吴明义一副流氓面孔,忽然就来了勇气,抬起膝盖,照准吴明义的使劲顶了上去,只听吴明义“啊呦”一声捂着裆部蹲在地下,一副痛苦不堪的摸样。刘华荣怕真把吴明义弄出个三长两短,心虚的说:“欺负到老娘头上了,平时蹭来蹭去没说你的。”
吴明义好半天才平静下来,说:“你平时咋不说呢?早点说老子不打你主意了,老子以为你也想呢。”
刘华荣见吴明义缓过劲来,便就放下心来,说:“也不屙泡稀屎照照你那个屄样子,要是再年轻几岁老子顶的你断子绝孙。”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
吴明义被刘华荣顶那一下子,好久硬不起来,又不敢说出去,便四处糟蹋刘华荣那张嘴巴是妇产科生娃子用的,刘华荣听了就说:“你问问他那还硬的起来不?”别人见她说的认真就小心问他:“咋就硬不起来了?”刘华荣呵呵一笑说:“下回再打老子主意,老子把他的揪掉。”吴明义也不示弱,到处说刘华荣送上门他都懒得搞。
说来也巧,不到半年工夫,刘华荣男人就走了,紧跟着玉芬也殁了,刘华荣就嫁给了刘玉书,成了书记夫人,刘华荣便趾高气扬起来,首先就是鼓动丈夫将吴明义调到锅炉房烧炉子,吴明义晓得是刘华荣使的坏,却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愤愤骂道:“妈屄的,整老子不得好死,她儿子要断子绝孙的!”
却说刘华荣前夫留下个儿子,生的虎头虎脑,刚满二十的年纪,跟他妈一个样子,心眼子多的很,自从他妈嫁给了书记,也跟着牛屄起来,说话口气大得很,好像整个家属院是他们家的天下,有一回见吴明义的小儿子提着把高压气枪在院子里打麻雀,他便呵斥道:“妈屄的,这院里麻雀是你随便打的?枪给老子拿过来。”
家属院不大,大人们之间的芥蒂孩子们心里都清楚,吴家儿子见闵家儿子如此霸道,就回骂道:“你妈的屄,老子的枪为啥子给你?”
闵家儿子就毛了,骂道:“你妈的屄,老子数三声,你不把枪拿过来老子过去打死你个鳖子的。”
吴家儿子说:“你过来试试,你敢过来老子一枪打死你。”
闵家儿子笑了,说:“你娃子今天有胆喽,老子借你个胆子看你敢不敢打老子?”大夏天的穿的单薄,拍拍胸脯说:“你朝这里打,打着老子了老子给你当儿子。”
吴家儿子见话说到这个份上,想都没想,举枪就朝那边射了过去,只听闵家儿子“啊呦”一声,倒地狂号起来,鲜红的血液顺着裤裆流了出来,一会就把裤衩湿透了。原来铅弹正巧射中闵家儿子裆部,穿透了阴囊里面的两个睾丸。
闵家儿子住了半个月医院,那玩意怎么也硬不起来了,将来能否生育成了问题,两家人为赔偿问题闹的不可开交,家属院的住户每日像是看大戏一样,听两家人吵骂,便有人想起吴明义骂刘华荣断子绝孙那句话,纷纷感叹他是毒舌,一语成谶。
2015年1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