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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摆了摆手,“不碍事的,她有来言,我们自有去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我们要拒绝了她的话,咱们说不好就会有更麻烦的事情。”
“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四少爷?”
“不用特意去找他,他中午自然会过来。”
日上三竿之际,果然,倾芙园里又来了客人。
两人一个穿青衫,一个穿蓝衫,当前的那人一手摆着折扇,煞是风流倜傥,香香从屋里探出头来一看,怪叫起来,“小姐你可真是神仙啊!说的真准!四少爷还真来了。”
云钰一瞧香香这么精神,就知道云裳已经没有大碍,边往里走,边对身后的人说,“看来陆兄的药是起了奇效。”
陆谨也憨厚一笑,云裳已经出来相迎,见到云钰就走了过来,等看清他身后跟着的人的时候,脸上有些挂不住,低下了头,扭扭捏捏的站在原地,叫了声,“四哥,恩,陆大哥,你也来了。”
云钰呵呵一笑,知道香香已经告诉了她昨晚的事情,抖了抖扇子,朝陆谨说,“瞧见没,有人比你还害羞。”
云裳瘪了瘪嘴,“四哥你又笑话人家。”
陆谨面上也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说道,“云裳你好些了么?”
云裳点了点头,“多谢陆大哥的药方,我已经好多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的一个瞬间,彼此都脸上一红,云钰出来解围,“外面日头正毒,走,去屋里说话。”
香香不等云裳吩咐,自己就跑去泡茶,三个人在屋里坐定,云钰也不避讳陆谨在场,上来就问,“我娘今天早上来了?有没有为难你?”
云裳含笑摇头,“倒是没有。”
“那就好。我早上不在府中,回来就听雅墨说她带着王妈过来过,我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云钰说的有些歉意,云裳摆了摆手,“我已经给四哥添了不少的麻烦了,再说,以后在府中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我不能自己应对自如的话,总是依赖四哥也不是个长远之计。”
“听听,这小妮子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云钰呵呵笑了起来,如玉的脸庞上有着说不尽的洒脱和恣意。陆谨象征性的笑了一下,虽有又陷入了沉默。
云钰和云裳对视一眼,云裳虽然碍于昨天晚上自己的失态,不大好意思和陆谨单独谈话。但是她还是好奇的很,忍不住问道,“陆大哥,你为什么要唉声叹气的呀?”
不问还好,这一问,陆谨又叹了一口气才说,“我上次在鞠云楼里说自己是研读一本书籍读的入了瓶颈,那不过是场面上的话,实际上,我是在为一个谜题烦心。”
“猜谜么?”云裳顿时来了兴致,压着胳膊往前探了探身子,“是什么谜题?让陆大哥也猜不出么?”
陆谨欲待犹豫,但见云裳一对浓黑明丽的眸子正对着自己,不知不觉就开了腔,“是这么一桩事情。”他一五一十的将凤紫泯给自己布置的谜题说了清楚,还从袖中取了一张薄锦出来,摊开给云裳看,那上面简单的画了一个图形,云裳看过之后脸色有些许的微妙变化。云钰在一旁瞧得清楚,将折扇合起来放到桌上,“云裳你要是能解出来这题目,就快给陆兄帮帮忙。免得他日日为此事心烦。”
云裳生怕自己是眼花了,从陆谨手中接过这张薄锦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在心里大大的惊叹了一回,勉力让自己的精神回复平静之后才对云钰和陆谨笑了下,“我尽量试试吧。”说完,拿起桌上的笔沾了墨往那薄锦上随意的连了两笔,又重新交给陆谨,“陆大哥,你现在看看,这两个图形是不是就简单的多了?”
陆谨眼前一亮,琢磨了一会儿忽而抬起头看向云裳,满眼的惊艳,“云裳妹子好敏捷的思绪!”
云裳谦虚的笑了笑,心里暗暗说道,无非是做一条辅助线证两个三角形相似,这种题是个中学生都能说出点门道来。她这么想过之后,忽而想到一个问题,“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把身边的云钰吓了一跳。“陆大哥,你这题是从哪里得来的?”
第二十四章乘虚且蹈隙
距离上一次被罚跪已经有七八天的光景,云霓身旁的小丫鬟小红倒是安分守己的跟在她的身边,只是她的这个主子却是安分不住了,憋着脑袋的正在苦思冥想着一个能够让楼云裳知道厉害的办法。
听说昨天晚上她的倾芙园里很不平静,似乎是有人来来往往,但是今天早上她娘亲自出马过去查验的时候,并无异常。这让楼云霓感到很诧异,她也同时醒过劲儿来,觉得此事蹊跷,“这一次算是她逃过一劫,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依照楼云霓的性子,她是一定要狠狠的修理一顿云裳才肯罢休的,还真的让她给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来。
这天下午,云霓练完了功夫,擦着满头大汗,对着自己的丫鬟小红说道,“这几天她们那边都在干什么?”
小红也是个伶俐的丫鬟,一边替她扇扇子,一边说,“二夫人不是派了几个小厮过去给她打扫院子么,我听他们每天来回报说,五小姐每天都是早起,读书,吃饭,睡觉,根本没什么动静。”
“她倒是好安逸。”云霓笑了下,她的皮肤近期已经被晒的有些发黑,身形却越发的健朗了起来,一双和云裳有几分相似的眼睛里闪动着不可捉摸的光亮,“可惜这里是楼府,是我的地盘,可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
“那小姐,您是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么?”
云霓把手里的毛巾丢进水盆里,扑簌簌的溅起一片水花,“她平时不是喜欢和老四混在一处么?咱们这样,小红你来……”小红走上前,云霓再她的耳朵旁边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子,小红嘿嘿笑了起来,“小姐这主意真妙,我这就去办。”
云霓摆了摆手,自己也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楼云裳,这一次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府里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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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今天起得很早,一大早的就在厨房里忙活吃的,二夫人派来了几个小厮,还有两个丫头,她便吩咐他们去做一些打扫和洗衣之类的活计,这主仆二人的入口的饭菜还是她自己亲自给云裳做好了端过去。
云裳自从那日给陆谨解了那道谜题之后,就常常一个人发呆,要不就低头写一些什么东西,写完了还整整齐齐的折叠好放在一起,看样子很是在意。
她上次听云钰的书童雅墨说起云钰喜欢吃咸口儿的点心,就琢磨着做了几道小点心一大早的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四少爷的院子去献宝了。
一进院子,香香就看见了雅墨正在那儿一个人扫地,边扫还边笑,香香踮着脚走过去,拍了他一下,把雅墨吓了一跳,回头一瞧是她,嗔怪道,“香香姐,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你是猫?”
“嘿,你一个人在这傻笑什么呢?”
“我早上起来就听见大家伙都在说这个月的庙会格外的热闹,心里痒痒,就琢磨要怎么才能让少爷带着我一块出去玩玩儿,嘿,香香姐,你家小姐没说要带你出去啊?”雅墨把扫帚放在一边,提鼻子一闻,“你这盒子里做的是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香香骄傲的拍了拍胸口,“看在你告诉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消息的份儿上,姐就赏给你一块吧。来,尝尝。”她打开食盒取出一块糕点来塞给他,雅墨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接过来两下就吃完了,“唔,真好吃,香香姐,你手艺真不赖。”
香香笑了下,数了下,“喏,我这里还有七块,得了,再给你一块,给四爷六块,让他六六大顺。”
“对,对,六六大顺。”雅墨欢天喜地的接过来,这一次他学会了慢慢吃,仔细琢磨了一回滋味,“唉,真满足。”
香香挎着篮子和他一起往里走,“你刚才说的那个庙会是真的吗?”
“当然啦,现在咱们府里的下人们可都知道啦。”雅墨说的很认真。
香香懊恼的挠了挠脑袋,“唉,你多好啊,四少爷肯定会带你出去玩儿,可是我家小姐啊,唉,她最近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天闷闷的,话也很少说,我都快要憋屈死了。”
雅墨十分同情的看着她,“你以后若是闷得话就来找我玩儿,少爷没什么事儿一般都不需要我在旁边跟着。”
香香感动的捏了捏他的手,“雅墨,你真是个好人。”她又走了几步,把竹篮子往雅墨手里一塞,“不行,我得回去求求小姐,让她也带我出去玩儿,这点心你给四少爷拿过去就得了。”说完,就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雅墨摇了摇头,自己去把点心提到屋里。
香香跑回倾芙园,进门就开始嚷嚷,“小姐,小姐!我打听到一个好消息!”
云裳正在屋里练习小楷,听她这么大声喧哗,只得放下笔,“什么好消息?”
“我刚听雅墨说了,说明天是要有一场旷世绝伦的好庙会!”香香手掌握拳,几乎是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来鼓动云裳了。“小姐,这么旷世绝伦的好庙会,你一定不会错过吧?”
云裳被她拽住了袖子来来回回的在宣纸上蹭来蹭去,“如果真的是旷世绝伦的好庙会的话,我大概是不会错过的。”
这句话一说,香香顿时双眸里闪现出兴奋的光芒,又拽着云裳的袖子来来回回了几圈,“小姐,你是说的真的吗?真的要带我去看哪个旷世绝伦的庙会吗?”
云裳瞧了一眼自己被虐待的刚刚写好了的《心经》,叹了口气,“你要是能松开手,我就带你去看那场旷世绝伦的庙会。”
香香愣了一愣,这才看见云裳案上的那张宣纸果然已经写满了黑压压的字迹,被自己这么一闹,早就变成了一片毛糙糙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香香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嘿嘿,这个嘛。小姐哈……”
云裳叹了口气,挥了挥袖子,“行了,去找找四哥,咱们明天一起去。”
香香欢呼了一声,立马跳着蹿出了房间。
她刚走,云裳就拿起来笔准备重写一份,就在她的笔还没落在纸上的时候,文先生在帘子之外轻嗽了一声。
“文先生?”云裳迎了出来。
文先生嗯了一声,瞧了一眼她桌上那惨不忍睹的宣纸,眉头稍稍一皱,云裳自己也苦笑了一下,“我再写一份。”
文先生抬眼看了看她,“上次给你的书,看的怎么样了。”
上一次文先生给了云裳一本看不清楚名目的书,中间还有一些书页因为年代的久远已经缺失。文先生原先想着是让她先看看,然后自己再来讲解,却没想到,当云裳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很坦然的点了点头,“已经看完了。”
文先生又是一愣,“看出什么来了?”
云裳想了想,“恩,这本书上的事情大多都是按照真实的大凤朝遗留下来的故事来记载的,看起来很有意思,也渗透出来很深刻的人生道理,我觉得这些古人的智慧真实让我们汗颜无地。”
文先生点了一回头,“能感受到前人的力量,也说明了你看到了自身的渺小。”文先生听云裳说的有些门道,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一指旁边的空位,“继续说。”
云裳坐了过去,和他挨着,“我记得上面说起过一个落魄帝王,他被自己的身边的良臣们一路辅佐,最后终于得成正果,夺回政权,然而政权到手之后,他的军师却开始请辞,帝王答允了他的请求,这位军师在离开之前,写了一封书信给他的一个好友,劝说他也早日离开朝野,回归山林。而这个好友已经是当时的丞相职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并不相信自己的帝王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就没有听从军师的意见。最后死在了帝王的铡刀之下。”
文先生琢磨了一会儿,“你可还记得那军师是怎么对丞相说的么?”
云裳笑了下,回忆道,“高鸟已散,良弓将藏。狡兔已尽,良犬就烹。夫帝王为人,长颈鸟喙,鹰视狼步,可与共患难而不可与其处乐,子若不去,将害与子。”
“我以为大名之下难久居,久受尊名不祥这样的道理是很重要的,这个丞相显然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所以最后才招致了这样的灾祸。”云裳叹了叹气似乎在为他不值得似的,“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也要向那个军师一样,功成身退,待机而动。”
文先生露出一个微笑来,“人生与天地之间,阴阳为人生的变化之始,捭阖则是变化的规律。处世是一种学问,它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左右着凡夫俗子的命运。五小姐,你生在这样的官宦世家,一定要切记,乘虚蹈隙,出奇制胜这八个字。”
“乘虚蹈隙,出奇制胜。”云裳低低的默念了一回,眉头皱起又舒展开来,似乎有点松心似的点了点头,“多谢先生教诲,云裳记着了。”
文先生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云裳又抄写了一遍《心经》这才感觉心里头宽敞明亮了许多,她方站起来,舒展了下筋骨的时候,便听见外面噔噔噔的声音,听这步伐的频率,就是香香。香香一推门,看见云裳就兴高采烈的说,“小姐!四少爷说,今天晚上有夜市!让咱们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就随他出去呢。”
云裳想了想说,“不是明天才有那个旷世绝伦的庙会么?”
香香看她还在犹豫,过来一把拉住她,“快去换衣服吧!别让四少爷等着。”
云裳虽然心里略略觉得有些不妥,但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妥,见香香这么兴高采烈的,不忍拂了她的心意,只好回房间去换了衣服。
第二十五章流水却无情
且说这一天的晚上,云裳匆匆忙忙的跟着香香换了一身男装,在倾芙园门口等着楼云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果然看到云钰带着他的书童雅墨一起晃晃悠悠的从主院的方向走了过来,云裳远远的瞧见云钰一身月白色长衫,手中一把折扇,似开不开,嘴角挂着一抹笑,似笑非笑,云裳低低的赞了一声,心想道,这个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已经出落得这样英俊,若是再过上十年,他身上的男子气概更甚之时,大概是要风靡整座京城了。
云裳这一走神儿的光景,云钰已经带着雅墨来到了她们跟前,瞧她懵懵懂懂的样子,云钰拿扇子来敲她一把,“这是思念谁家的公子哥儿呢?魂儿都没了。哟,今天怎么想起来换一身男装,我险些认不出你来。”
云裳脸红了一红,心里想,刚才自己想的人可不正是你么。“天色毕竟晚了点,换一身男装,出门也方便。”云钰夸赞她心思缜密。
云钰随手拉起她来,像是牵着一个小妹妹一样,云裳心里又是一抖,这要是有一天让云钰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真实的年纪的话,不知道他总是牵在手里的这个小姑娘比自己还要打上七八岁,会不会吓得脸都变色。
她这么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云钰低头瞧她一眼,“不是傻笑,就是发呆,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都在想着什么东西。”
云裳还未说话,香香就从旁边横着跳了出来,“四少爷你可不知道,小姐可是很爱玩儿的,今天能跑出来,所以心里头欢喜着呢。”
“真的?”云钰闪亮着一对眼睛,有些将信将疑。云裳笑了下,表示默许,实际上,这个借口还算不错。
街道之上,灯笼高挂,石砖的墙壁都被映的有些发红,时值盛夏,有团团的蚊蝇环绕着散发着光亮和温暖的灯笼来回乱转,香香一双眼睛瞪得根本不够用,一会儿在这个摊子上转,一会儿又跑到那边的小贩那里,随便捡着一些东西来回看,样样都是爱不释手。
云裳随着她来回在小摊子上转悠,也不嫌香香乱叫乱跳,毕竟这个丫头跟在自己的身边这些年也没怎么好好地出来上街转过,总该这样经常出来转转,才像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做的事情。她边走边和云钰随口说着什么,侧目一看,雅墨也是和香香一个模子抠出来的一样,在不断地惊喜连连。
云钰走着,似乎是随口这么一问,“云裳,你觉得陆谨这个人怎么样?”
云裳正打量着小摊上挂着的那盏小走马灯,随口答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云钰一愣,哈哈一笑,哗啦一声打开折扇说道,“难怪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果然要配得上我妹子这样端正淑女的男子,须得是如玉的谦谦君子。”
云裳这才琢磨过劲儿来,手里的走马灯都抖了一抖,抬头问道,“四哥,你不是在同我开玩笑吧。”
云钰斜眼昵她,“你四哥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虽然我是喜欢开玩笑,但是绝对不会和自己人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的。”说完,还很宠溺的扶了扶云裳鬓间的那朵白色晚香玉。
云裳惊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走马灯也跟着她的动作忽明忽暗了一下,仔细看云钰的神情,果然不像是在开玩笑,云裳一时也想不起来有什么好的办法来推托这件事情,陆谨和云钰是好朋友,又帮过自己,而且,,陆谨不仅是从家世,还是从人品也的确是衬得起她这个楼丞相之女的身份。
“小姐!你还发什么呆啊!你看前面有人在猜谜呢!”香香从前面的人群里挤了出来,急急忙忙的朝云裳招手,雅墨也跟在她旁边一个劲儿的朝他们挥手。云裳笑了下,“急什么,猜谜的也不能跑了,来了来了!”说完,想也不想就抓起来云钰的手臂,“走,四哥,咱们也去瞧瞧。”
云钰动了下眉毛,大概也明白了云裳的心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又是一场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情事。云钰也知道,这种事情,总该是要两情相悦,才能甜蜜美满。
两人走到人群之外,香香一点点的拽着云裳进了人群之中,只见眼前搭了一个戏台子似的台子,上面有人在拿着一串闪闪发亮的东西不断地挥舞,嘴里头是唾沫星四溅,说的天花乱坠,都是说的这一串子东西是什么年间流传下来的民间异宝,从来无人能解之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