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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一旁的甜儿,那个火大哎。、
静养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十二月的天,一场寒风吹过,热河行宫已是白雪皑皑一片
胤禛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回北京的样子,每天只悠闲的陪着八斤玩耍。
这段日子,对还是孩子的小家伙来讲,无疑是快乐无比的。
平时里总是很繁忙的父亲,会领着他,教他骑马,会在雪地里用笼子给他扑鸟雀,会在冰上教他抽陀螺。瀚海院中每日都能传来他大呼小叫的声音,让一旁地甜儿看了是既欣慰又酸楚。
“回来了?”晕黄的烛光里,半躺在引枕上的男人慵懒的问道。
甜儿脚步一停,良久后才有些别扭的嗯了一声。
叫翡翠打了热水过来,甜儿坐在炕上,拖了鞋,把自己的小脚丫放了进去。
天气渐寒了,泡泡脚,会觉得格外舒服。
“呜……你干什么?”甜儿皱着小眉头,一脸不愿的瘪瘪嘴巴。便见不知何时,胤禛已经坐起了身并非常不客气的把自己的一双大脚也放进了铜盆里。
坏心眼儿的用粗大的脚趾夹着那嫩白的小脚丫,男人一片正经的说道:“爷也洗洗。”
这个坏蛋!现在连洗脚水也要跟我抢了吗?
“那你洗吧,我拿出来。”甜儿气呼呼的就要把自己的小脚丫缩回来。
谁知那个可恶的男人,竟毫不留情的,一下子就踩在了她的脚背上,并很是责怪的说道:“乱动什么,水都洒出来了。”
甜儿:“…………”
就是因为你这个态度,所以我才会一直气到现在啊。看着男人毫无“悔改歉疚”的行为,甜儿简直就要仰天大哭三声了,难道对他来说,一句对不起就那么困难吗?
就在某姑娘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却已经不知何时从身后,把她搂紧了怀里。
非常卑鄙的,他用着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你性子也该耍够了吧。”
甜儿挣扎两下,未果。
低下头,扭着身子,气呼呼的说道:“反正我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是……呜呜…………”嘟嘟囔囔的小嘴儿被狠狠地堵住,男人用力的吻着她。
卑鄙,实在是太卑鄙、太小人了。
尽管心里面对男人的这种行为唾弃不已,可是身体上却不知不觉的软成一片。
脚下的铜盆哗啦一下,似乎被踢倒了,男人以天生的生理优势压服着身下的女人。
“甜儿……”有饱含炙热的呢喃在耳边朦胧的响起。
甜儿想着自己不是一直想要生胤禛的气吗?那为什么现在却会变成这样了呢?
那是因为自己大概已经原谅他了吧。
就在他近似讨好的送给她一只亲手折的梅花时,就在他每天带着八斤玩耍,父子两个在一起哈哈大笑时,就在每个晚上他拥她入眠时。
他虽然没有说出抱歉两个字,但甜儿却确实感觉到了,他为此想要做的补偿。
算了!
甜儿迷蒙的睁开眼,看着急切的解着她衣襟的男人,就这样吧,对于堂堂地雍亲王来说,这种低姿态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肌肤与肌肤激烈的摩擦着,他的热情如火,她的温软绵绮,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就像是悬崖上的两跟藤,纵然其中一根要跌入谷底,另一根也要生死相随。
如此,甜儿打开心结,她与胤禛的关系便恢复往昔,甚至比前还要来的亲密三分。
这一日,京城来信。
是康熙帝写给胤禛的。
甜儿趴在男人怀里,一目十行的看了。并没有说什么大事,只言,父亲想念儿子了,期盼早日回京云云。
片刻后,胤禛放下信,沉吟道:“咱们明日便出发回京。”
甜儿对于倒无不可,出来这样长的时间了,她也是很想念家里人的,
于是带着满心留恋不舍的八斤,雍亲王一家三口登上了回京的马车。
一连走了小半月,这日戌时,甜儿正搂着八斤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忽感马车停了下来,随后就听一旁服侍的翡翠道:“主子,府邸已到。”听后,甜儿瞬间清醒,拿着张银灰鼠的披风裹在依然呼呼大睡的八斤身上,让翡翠抱着他,又整了整身上的皮褂子,这才起身下了马车。
似乎是为了迎接久未归来的主人们,整个府邸俱被打扮的亮亮煌煌,红等彩绸,一片热闹欣喜之相,看着站在二门处立在那的,一副望眼欲穿之相的李氏、宋氏。甜儿恍然间突生一种陌生之感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众人呼啦啦的跪成一片,高呼道:“恭迎王爷回府,恭迎福晋回府。”
身前的胤禛微一颔首道:“都起来吧!”
便在这时只见,一身宝花色旗服,打扮的花团锦绣的李氏,几步就跑到胤禛跟前,噗通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哀泣道:“爷,自打妾身知道您在木兰围场染上时疫后,这心就如被千刀万剐一样疼的厉害,直恨不得立即飞奔到您身边去照顾您,服侍您。如今见您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我这颗心、我这颗心才算安定下来……”李氏哭的那叫一个情意绵绵,那叫一个情深意切,看的旁边的甜儿都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一股郁气直冲嗓子眼,不由自主的干呕了两下。
胤禛懒得看扒在他脚边的李氏,转过身对着甜儿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被恶心着了呗!甜儿心中腹诽,面上却很是“贤惠”的说道:“让爷担心了,可能是马车做久了,头有些晕罢了。”
对于妻子的那点“小心思”胤禛是一清二楚,当下也不说破,只蹙着眉对着李氏道:“行了,你的心意爷知道了,这般在外头哭让别人见了成何体统,还不收了眼泪。”
李氏身子一僵,依言站了起来,抬起布满泪水的双眼,对着一旁的甜儿微俯了□:“卑妾越矩了,望福晋看着妾一片情不自禁上,不要怪罪。”
甜儿觉得自己更想吐了。
索性这时一直充当壁草的宋氏借口道:“爷和福晋一路风尘,此时怕也累了吧,屋里已经备好了席面,还是进去再说吧!”
胤禛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当下朝着府里走去。
进了正屋,略一洗漱。待戌时快过去时,众人方坐在了席间。此时下人们早就在雕花圆桌上摆好了酒菜,胤禛随意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开了席。不知道是真的旅途劳累了,还是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反正甜儿此时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连神色上都是蔫蔫的。
对面的李氏倒是精神十足,眼里带笑,眉间带娇的,一个劲儿的往胤禛身上瞟。
甜儿看的都腻味死了,忍着不顺,匆匆的吃完这顿饭,胤禛独自去了书房,甜儿便回到了“嘉和院”
“奴婢/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金安。”珊瑚与小喜子还有碧荷、燕草,以及大厨房的刘保柱家、赵宝刚家的都跪在地上,喜气盈盈的给甜儿磕着头。
直到此时,甜儿脸上才算露出点笑容:“快起来,这么冷的天,等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众人听了俱都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进了里屋,解了身上的披风,坐到烧的热热的炕上,甜儿只留了珊瑚下来,主仆二人说着体己话。
“主子瘦了!”看着甜儿的样子,珊瑚忍耐多时的泪水,当下就流了出来。
甜儿见了心下也难受起来,珊瑚与旁人不同,她是真心实意的心疼自个。
“好珊瑚莫哭。”甜儿拉了她的手,强装无事道:“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嘛!快收了眼泪,要不然让人家盛侍卫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主子胡说什么!”珊瑚被逗得脸红起来,随后却又叹道:“早知主子有这么个劫难,奴婢当初说什么,也应该跟着去的。”
因为定下了婚事,甜儿便特地留她在家,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多做做嫁衣。
甜儿又说了很多宽心的话,珊瑚听了,这才不那样耿耿于怀。
“对了,我和爷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府中没出什么事吧!”
珊瑚笑道给杀下去了。:”府中好着呢,东小院的李侧福晋倒是耍了几次,不过全都让大魄媳"言语里,无不幸灾乐祸。
☆、第46章有喜(一)
“我的女儿啊!”见着附门远望的闺女,钮钴禄夫人当下就紧紧地拥了上来,嚎啕大哭道。
甜儿被埋在那依然□的波涛汹涌中,用力滴挣扎了两下。
一旁地珊瑚和翡翠看着直想笑,暗道,这都多少年了,夫人见着小姐时,总是脱不了这一句。
好不容易,这激动的母女二人才进了里屋。
甜儿娘紧紧拉着闺女的小手,眼泪珠子成套成套的往下落。
“我闺女受罪了,受罪了啊!”
甜儿见状忙撒娇似的缠了上去,笑嘻嘻的说道:“哪儿啊,额娘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自打雍亲王得了时疫的消息传回京城后,甜儿娘的这颗心就悬在了半空中,特别是当知道自个闺女主动过去侍疾时,就更加心急如焚了。
“你这没良心的。”甜儿娘气的戳了戳女儿的小脑门:“你那会儿咋么就没想着自己还有爹娘呢,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娘!”甜儿娇嗔一声,脸上却有着一丝正色:“女儿一点儿都不后悔当日的决定,咱们将心比心,若得了病的是我阿玛,那么额娘您能舍得不去管他吗?轮到女儿这也是一样,我既已嫁他为妻,那便是命运相连,休戚与共,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而且,说不定人家那会还嫌我多事呢!甜儿有些不爽的津了津小鼻子
这些道理,甜儿娘又如何不懂,只是当娘的总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平安安,永远远离危险罢了。
“唉!不过你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甜儿娘转开话题,脸上有了一丝欣慰:“你和雍王爷有了这么层同生共死的关系,这在他心里就算是扎下根来了,日后甭管府里再进来什么人,也抢不走你的宠爱。”
额娘的意思,甜儿何尝不明白。
过完这个年,就是新一轮的选秀了啊。
到那时,府里面一定会进新人的吧!
这样一想,甜儿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又低落了下去。
甜儿娘见了不由暗怪自己多嘴,惹了女儿不快,赶忙问道:“八斤呢?怎么没看到他?”
“四爷最近给他找了个启蒙老师,现下正在书房呢。”
甜儿娘一听不禁笑道:“好好好,多读书,长大才能有出息。”
母女两个在一起那就是有着说不完的贴心话,甜儿问了父兄近况。
钮钴禄夫人道:“你也知道你爹那个性子,跟个老农似的,就喜欢研究什么土啊、肥啊的。最近在咱家院子里起了个暖棚,研究什么冬小麦呢,天天跟着了魔似的,伺候那玩意比伺候老娘都积极,恨不得连晚上都睡在棚子里呢!”
甜儿听了不禁喷笑,她的阿玛大人虽然长了一张标准的“当官脸”但却不是个做官的料,相反的,他所有的兴趣爱好都放在了“种地”上,论起《农经》来那就更是头头是道。连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都有所不如。
“阿玛喜欢就好嘛!”甜儿笑嘻嘻的说道:“其实还真多亏了他呢,往年冬天咱们府上都能吃到新鲜的蔬菜瓜果,可比那些只能上顿土豆下顿白菜的人家强多了。”
对于这一点,可是连胤禛都啧啧称奇过的啊!
“他啊!也就这点能耐了。”甜儿娘毫不在意的说道:“娘这辈子啊,是指望不上你阿玛了。”
母女两笑了一会儿,又说起了甜儿的哥哥文华。
“去泉州都快三年了呢!”甜儿娘的声音里无不惆怅。
“哥哥是刻苦读书去了嘛!”甜儿笑着宽慰道:“再说,明年九月就是朝廷的恩科,哥哥肯定会回来参加的,倒时候让他考个状元回来,也让您过过当状元娘的瘾。”
“就你会说!”甜儿娘嗔了她一眼:“我啊,可不指望你哥哥考个状元探花什么的,只要能顺顺利利的当上举人就成,只要身上有了功名,以后的路还怕不好走啊。”
在她老人家心里,自个的女婿可是堂堂地雍亲王,是一家人,自然会扶持儿子日后的官途。
“而且啊,娘现在已经着手准备你哥哥的婚事了”甜儿娘得意洋洋地的说道。
“哦?”甜儿听了眼睛一亮:“是哪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