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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你……”王青彧挑了挑眉,一脸危险的看着春雀,大手一览,在她的低呼中将她的身子整个人贴在了自己身上,双腿横跨在自己腰部,那呼之欲出的颤胸如一团棉花一样贴在自己胸膛上,惹得王青彧心里痒了起来。
此时春雀动也不敢动,私密处好死不死的正顶着他那根挺拔傲然的异物,有种破衣要长驱直入的刺激感觉。
“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靠那么近。否则我一定吃了你。”王青彧威胁的话在春雀耳边响起,只是那股子的威胁口气惹得春雀越发的想笑,最后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你还笑,你看他拉着你的手,人都快贴到你脸上了,你还一脸浑然未觉的样子。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王青彧见春雀越发笑的厉害,板起的脸不由更加暗沉了下来。双手一用力,那异物隔着衣服就顶进去了一点,春雀立马憋住了笑,一脸尴尬的潮红。
“我和他真没说什么,他一下子走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回我一定注意。”春雀讪讪笑着,看王青彧的脸庞一点缓转迹象都没有,连忙举双手发誓道:
“绝对没有下回。”
王青彧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伸出手替春雀笨拙的整理衣服。手指滑过春雀的酥胸处,王青彧的手爱怜的抚摸了过去,眼里泛起心疼:“雀儿,疼吗?”
春雀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下去,这才注意那里泛起了青红,定是他刚才太大力气的缘故。可是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车外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马车行驶的速度平缓了许多,想来是进了长安城内。
半天,春雀那快低到胸前的头传来了一声细若蚊蝇的话:“没感觉,挺舒服的……”说完急急的从王青彧怀中离开,欲撩开车窗帘想让车外的景色抵消掉刚才自己说的大胆的话来。
声音低低传来,像轻刷过脸庞的睫毛,惹得人心痒痒的,王青彧小腹处一股燥热迅速的窜了出来。可在春雀碧藕般的手臂伸向车窗帘的时候,眼眸抖的一深,一丝慌乱闪过脸庞,大手一拉用力将春雀拉回到自己怀里。
春雀整颗脑袋硬生生的撞进了王青彧僵直的胸膛,脑袋里有一瞬间的作疼迷糊,她不由伸手揉了下前额,无奈说道:“这么大力,这回是真疼了。”
第一百零八章未果(上)
当春雀一下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王府正门口贴着一些驱邪的道符,进入大门一路走来皆是忙碌清扫的下人,一脸喜庆。春雀心中蓦地发凉,抬起头一脸不解的望着王青彧,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那暗沉的容颜,墨色的眼瞳里愧疚与自责如跳舞的丝带凌乱流动,喉结上下翻动了两下,最终黯淡的道出:“他回来了。“
春雀听到这话,身体明显僵住了。心底处一股急促的血液直直往喉咙涌,她强自按下,半晌,平静的回复了一句:“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王青彧开口,侧身从他身边离开,步行迈的缓慢,挺直的背脊令王青彧惭愧更深,脚步动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追上去。看着春雀消失在游廊的转角处,双手紧握成拳,脸上的情绪复杂莫名,停顿了半天抬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游廊转角处一颗合人抱的槐树出一角长裙随风浮动,春雀看着王青彧往大老爷的卧室方向走去,头又重新靠在了树上,突然胸中再度血气翻涌,这时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喷出的鲜血尽数洒在了身前的绿草上,颜色本就是绚烂极致的绿,此时覆上一层凌乱无章的血红,勾勒出幽暗疯狂的阴霾。
春雀望也没望一眼自己喷出的血,一下一下的安静的擦着沾着点点血迹的嘴唇,直到她觉得干净了。双脚迈出走向身旁的走廊,长裙沉重的拂过绿草,点点血渍又像飞飘的蒲公英般尽数沾到了裙角边上。
转过一个角,再转过一个角,眼前的走廊仿佛一道迷宫,怎么走也走不完,怎么逃也逃不出去……
春雀睁大双眼任自己跟着走廊慢慢踱步而行,四周的繁华盛景在她眼前全是一片空白。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更无从知道她心里是何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呢,他还是选择了亲人,还是选择了包庇,漠视掉那些无辜枉死的人还有翠花。
眼前一道黑影晃过,来人还未发声,春雀就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春雀站定,将头慢慢仰起,午后的阳光将眼前一身白衣的人照的格外刺眼。
春雀不由眯了眯眼睛,往后稍稍退了一步,平静的说道:“白羽,你挡了我的路了。”
“再走下去都要撞墙了。”白羽说道,身子略转了一下,他的身后是一堵残破爬满了地锦的墙壁。原来不知不觉间春雀竟走到了后院废墙这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堵几米的废墙王府没拆掉,而是直接在后面又拓宽了一道新墙与前面的墙的连接了起来。
春雀越过白羽,走向了那堵残墙,满墙的地锦将这堵墙围的水泄不通,恣意盎然的绿色反倒是给这里增添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白羽的目光随着春雀而动,眼光从她随意梳着的三千青丝慢慢而下,眼光落到她裙底处,瞳孔倏地收紧,他上前一步,开口问道:“这血是怎么回事?雀儿你吐血了?”语气里的担心无比。
“嗯。没事。”春雀淡淡的回道,脸上淡漠无比,伸出手抚摸着地锦的叶子,头回都没回一下。
“雀儿……”白羽心疼无比,几步就站到了春雀的面前,一片黑影落到了春雀的脸上,她脸上的神情令他心一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声温柔的雀儿,令春雀心中微微一动。她终究是冷不下脸来对那个一直呵护过自己的白羽。只是自己心情不好,没必要连累旁人。
想及此,春雀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她问道:”今天府里好热闹,有什么喜事嘛?”她不想问,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可,还是忍不住。
“你随我回小楼休息,我就告诉你。”白羽见春雀终于露了笑脸,心中这才一松,口气越发的温柔。
春雀低低嗯了一声,就和白羽两人离开了废墙。这短短的一段路春雀忽然觉得走得好漫长,好累……
用白羽的话说,王青文是一个被叫吴冷的告发,举报他与廖淼同谋害异乡客,以义诊无偿治病提供住宿,大多针对孤身一人来的异客。而下达捉拿命令的却是长安城内一个小小的衙门捕快长,因为长安城内这几年陆续发生异乡客失踪案件,朝廷中所有官员都非常重视此事。
可王府是何等地位,这么多年为朝廷充盈国库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王二老爷又是立下汗马功劳的散朝大夫。故而到最后反而将吴冷收押在牢,但因此通缉王青文和廖淼也同时进行。
吴冷为证明自己清白,又将春雀与王青彧二人说了出来,说他们亦可以作证,并说出王府翠花被王青文**残体的具体过程来,传闻当场审判的官员好几位听后都呕吐不止。
他们今天上午又派人来请了王青彧过去,本来春雀也应该去的,是王青彧不知用了什么借口拦了下来。
再过几个时辰,整个长安城各处的通缉榜中王青文的画像被澈了下来,之后仅仅半个时辰,王青文人就出现在了府里。
而他的理由就是,那日因收到某城分堂的飞鸽传信,因铺子上出了大问题,他一时心急故而没有交代府里福伯,自行离开。就在刚才才回到府中,对于外界发生关于自己的事情一概不知……
这一路白羽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详尽的告诉了春雀,当然这些大多数都是王青姣告诉他的。可春雀只是静静的听着,自始自终未说过只言片语。有着只是让他心底越发发凉不安的淡漠表情,他那害羞怯懦的春雀越来越像这小楼里的主人了。
此刻两人正站在院门外,春雀轻轻的靠在墙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觉得累,走哪就想靠着,看到床就想躺着……
“那吴冷我当日也在回春堂见过,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的病人。只是不知道他这些话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白羽说道,眼睛望着春雀,突然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是真也好,是假也好。都不重要了。”春雀淡淡说道。吴冷一人说话不可信,王青彧过去定是说自己没见过王青文,甚而卑鄙点可以说连吴冷都不认识……想必那什么捕快长就是要了吴冷的人吧。
“我师傅在这事上也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我想此事定还是蹊跷的。只是说什么翠花被王青文给……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雀儿,你说呢?”白羽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白羽……”春雀听到他提到翠花二字,浑身一怔,半晌张开干涩的喉咙干哑说道:“如果是真的呢?”
她说话这话不无意外的看见了白羽眼中的震怒与惊愕,下一瞬白羽低声咆哮道:“他王青文怎么可以如此无耻昧着良心……”
“白羽我很累,我想进去了。你回去吧。”春雀迅速的说道,打断了白羽的话,抬眼间却望了一眼白羽的身后。
离白羽百米处,王青彧一身黑衣正站在那里,树影的碎光在他的身上留上了剪乱了的光影,点点洒在他的脸上,平静又阴郁。
第一百零九章未果(下)爆更五
春雀回到小楼中就躺在了床上,将自己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却依然感觉不到一点暖意。之前车内两人之间的旖旎温柔此刻在脑海中尽是无限放大的嘲笑……
怪不得在车内时不让她往车窗外看,原来他早就事情的结果了。可是又有什么意义,早晚都会知道。
当他踏出这一步,后面的一切一切都会预定好了。翠花的仇报不了了,楚幕定然还有被廖淼抓的危险,而之后更会有无数的人被当做活体试验杀害。
而他和她以后必然还会受到王青文还有那不知所踪的廖淼的毒害,以后的日子危机重重。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能理解他的做饭。可,绝对不能原谅。很矛盾对不对,在道德情感和理智现实的漩涡中,抉择与想法往往都会产生分歧。
春雀的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被子里稀薄的空气令她有些难以喘息,可却不愿意将头伸出被外,任自己难受着。
下一刻,春雀连被子带人被人腾空抱起,抱在了怀里。春雀心一惊,不知来人是白羽还是王青彧,急忙伸手想掀开被子看。‘这时头顶上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
“雀儿,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所以我下面你说的话你听着就好。”
声音带着惯有的凉意,此刻却无比温柔小心。
春雀伸手的动作停了下来,她隔着被子背靠着那副曾经熟悉如今却觉得分外陌生的胸膛,眼睛透过被子缝隙,无神的望着所能看见的桌椅一角。
她不想听他一堆的解释,解释只会让事实更加的残酷苍白。可她又想听,因为她需要一个理由来原谅眼前这人。
春雀就在这样矛盾的思想中挣扎的听完了王青彧简短的一句话:
”雀儿,这次我做错了。但是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他再伤你一丝一毫。雀儿,我不会说话。我……”
“吴冷会怎么样?”春雀似是再也不想听下去,这些话不是她想听的。她想听他说他有多么不得已,甚而说不定是他父亲已命相要挟来逼迫他不得不这么做……
可她听到是什么,一句我做了,一句我会保护你……
可笑。
她春雀亦从来不是个多么善良的人,只是她要守护的要保护的人受到伤害,她一定会拼劲全力去报仇。可她错了,自己就是那个祸害的根源,自己也只是个下人,无权无势,命如蝼蚁。就算王青彧对她有情意,亦敌不过王青文是亲人的重要。
如今她只想知道吴冷下场会怎么样,诬告他人,还是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结果可想而知。而且混淆朝廷官员视听,增加办案难度,那些曾满大街张罗着要抓王青文的官员此刻还不是赶紧想着办法来讨好王府。
吴冷的下场只怕会更加凄惨。
“明日午时会被斩首.。”王青彧沉声说道,眼里一丝无奈滑过。他终究是选择了隐瞒,救了王青文。害了一条人命,伤了春雀的心,同时给自己以后的生活带来了种种隐患。
这一切的一切终究归结于亲情二字,他从来都只是个外表冷漠的人,否则他不会在遇见春雀落难时,一次又一次暗里伸手相助,即使那时候两人素不相识。
他不善言语,这么多年除了面对师兄羽纶还有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华殇离外言谈熟络些,平日便是整日闷在府中闲看四书五经,翻阅四海言。纵使他满腹愧疚无奈欲与春雀诉说,却不知如何开头。
这一开头被春雀这么不耐打断,便知又是说错了,心中不免有着惶惶然。可他平静的脸庞下,硬是将这些繁乱的思绪尽数掩盖了下去。
“你可说出楚凝然和楚幕一事了?”春雀再度开口问道,之前听白羽说起吴冷一事,只字未提他们兄妹二人,想必是吴冷刻意隐瞒了下去。
“没有。吴冷未提及此事,故而我也没说。起码这样他们兄妹二人不再受此事滋扰,想必应该都回扬州了。”王青彧解释道。
“滋扰?”春雀嘴角扯起一丝冷笑,继续道:“吴冷是护住了他们的性命,他是怕你不会帮助他指正王青文。反而会让楚幕兄妹二人落得和他一样所谓诬告他人身首异处的下场。”
廖淼暗中杀人这么多年那些骸骨大多深埋在后院里。而朝廷一直也在追查异乡客失踪一事,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廖淼定是与朝廷官员有勾结。
若单单只是诬告也就罢了,吴冷或许不会死。可翠花一事如此严重,吴冷那般详细诉说,定是知道太多内幕,他们一定担心此事查下去会查到他们的头上,如此更不会让吴冷活下去
想必吴冷也是知道这点的,故而将楚幕兄没隐瞒了起来。若王青彧站在他这一边澄清事实,他便可以生还,还可以报仇,亦不用他们出面指正。反之,则死,那更不能将他们说出来。
春雀不知道自己如何会想的这么透彻,她一向不是很会动脑筋思考的女子。可彼时脑袋却异常清晰明朗。
可越是这样,越让她不能原谅王青彧的此番做法。
王青彧何尝不知春雀这句话的意思,脸上晦暗无比。他将春雀轻轻放到床上,见春雀偏着头看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吴冷的尸体我一定会派人暗中安葬,你不要过于伤心。你身体还未痊愈……”
“公子,若没什么事情,还请出去吧。奴婢就不送了。“春雀冷冷说道,眼睛望着纱帐,背脊僵直。
王青彧听到这话,脸色越发的难看。如墨般的瞳仁此刻暗淡无比,他张了张嘴,脸上纵是春雀未曾瞧见的留恋与不舍。
半晌,他再次开口:“我想你有好些日子没回去看你娘了,明天就回去吧。补品一类的我都让来喜给你备好。这些日子,你一定注意身体,还有回小楼后若有事都让来喜去做。平日就尽量别出门……”
王青彧絮絮叨叨的话在春雀房中响起,如琴中低低呜呜的流泻声听得人心里发酸的很。
春雀低下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可那些话却尽数的灌进了脑海里。就连王青彧什么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
他说这些是做什么?一会叫自己回家,一会又说在小楼别出门……好像要跟自己不见面一样。
明明是他做错了,凭什么还摆出一副他是对的,我才是错的姿态来!
不见就不见,最好以后都别见了。
春雀趴在被子上,脑袋里愤愤想着,眼泪扑簌簌的又流了下来。
窗外的风忽的大了起来,拍着窗棂咔咔作响,像是谁急切的嘈嘈声无奈的诉说留恋。
若春雀知道这是她在王府与王青彧见的最后一面,她亦不知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