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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她今天要不将他们两个整的哭天喊娘,她跟他们姓!
陈思转身闷声跟在她身后,两人在屋顶轻踏足尖飞身落下,一路奔到语雾的房间。
毫无预兆的碰到一声,凤珏一掌将语雾的房门给震开,怒气冲冲的闪了进去。
此时的语雾正坐在桌前,手拿着毛笔正写着什么,被这突来的声音给惊吓了一跳,笔尖一划,纸上多了一条重力的黑色。
语雾懊恼的瞪着面前的纸张,转头看向进来的人。慌忙起身“公子?你怎么过来了?”
凤珏眯着双眼盯着萧起山和张文昌,那两人显然也被她给吓了一跳,凤珏冷笑,这样就给吓着了,那待会上的正餐他们该怎么吃得消?
“萧起山,张文昌,你们好大胆子。”
萧起山委屈的瞪着进来的凤珏,动了动被绑起来的双手“小姐,这话从何说起?你问问那姑娘,我兄弟二人这些天来多乖多听话?喊东绝不往西走,何来大胆可言?”
张文昌闭嘴不言,任何时候他都要比萧起山多留个心眼,也只有萧起山这头猪没看出来对方进来完全就是来‘用刑’来的。
语雾瞪了眼萧起山,从桌子旁端过一把凳子,紧随凤珏适时的将凳子放到凤珏的屁股底下,动作迅速间也不经意的拉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忍痛呲牙了一番这才看到陈思,眼中闪过疑惑。
这人是谁?
陈思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谁,很体贴的反手将房门给关得严严实实,一副恭敬的态度站在离凤珏身后不远处。
语雾睨了他一眼,便转头对上萧起山等人了,这人不管是谁,她也知晓现在不是该她出声的时候。
“萧起山,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老实了,否则我便将你给雕刻成猴子,将你绑在桃树上,永世不得下来。”
这威胁的话看似起了作用了,萧起山果然乖乖的闭嘴,不敢在多吭一个字。凤珏冷着脸“我问你,在黑奴拍卖行里出现的那本春宫图册,你从哪来的?”
萧起山错愕的看向凤珏,眼里闪过疑问,她是怎么知道这春宫图是他跟拍卖行做交易的。
本能的,他回头看了眼张文昌,而后者直接甩了个后脑勺给他。摆明了这事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萧起山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见死不救的混蛋。
“看什么,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他能替你说话?”
凤珏不屑的说道,萧起山脸色褐红,那是羞愤的。
“我,我没有,我怎么知道那春宫图是怎么回事。”没人救就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自救。
凤珏冷笑,朝语雾递了个眼色,后者点头,脚步不太利索的出了房门。
萧起山紧张的看着语雾的背影,她出去后房门没关,一股寒风从外面灌进来,让他浑身一颤,直打了个哆嗦。
凤珏也不着急,眯着双眼盯着张文昌的小动作,更是讽刺的笑了声。
张文昌也僵直身子,这笑声太过刺耳,手伸往萧起山后背的动作直接顿住,悻嫣嫣的收回了手。坐直身子一动不敢动!
陈思也眯着双眼,在萧起山的目光看向他时,眸光闪过警告的意味。
语雾很快就回来了,将房门关好的同时,走到凤珏身侧,将手中的春宫图册交到她手中。
萧起山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直勾勾的看着那本春宫图册,就连张文昌也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到了那图册身上。
怎么会到了她手上了?萧起山的目光震惊外后便是惊恐!
凤珏扬了扬手中的春宫图册,还特意朝萧起山,张文昌两人眼前晃了晃,才冷声说道“封面粗糙,内容描绘得太过简露,其他的抄袭的还算有模有样,如果不是看过真版的人,也一定不知道这是一本假冒的春宫图册。”满意的看到萧起山额头上滴下的汗水,凤珏弯起唇角,但眼神冰冷“还真是有心了。”
萧起山哆嗦了下,强制镇定,眼神飘忽勉强回道“这,这是假的?”
凤珏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就在萧起山要腿软的那刻,凤珏却奇迹般的放过了他,将目光放到张文昌身上“张文昌,我很好奇,你生来就和萧起山不对盘,却为何两人一同拜在丞相门下,更加看不透的是,无论萧起山想要时候你张文昌也一定会去将其抢到手,就连玩女人也是一样。只要萧起山看上眼的,你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自己先上了一番后这才丢给萧起山?能不能请你为我解释下,这是为什么?”
张文昌脸色豁然沉下,而萧起山却是怒了,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当龟孙子,一脚毫不留情的踹上张文昌的右小腿。
“好啊,原来那回在房间里的是你这龟孙子,我就说,那娘们怎么好好的在房间发浪,可等我进去后却不见人影,原来那人是你。张文昌,朋友妻不可欺,你他妈的就是个畜生。”
萧起山一开始迷糊,茫然,但也只是瞬间便红着眼眶怒骂,嘴里的唾沫点点如星的喷到了对方的脸庞上,只见张文昌的脸色越来越黑。
“萧起山,你个猪脑,给人刺激两下就上当,你那脑子里装的就是湖浆啊?啊?这是人用的挑拨离间都不懂?”
“我懂你个屁,张文昌,我总算是看透你了,你个王八蛋,从今以后我跟你断绝兄弟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哼。”萧起山像只被惹怒的狮子,双目赤红,眼中是少有的狠厉。
“你才是个王八蛋,都说了我没有,你那娘们自己发浪找汉子,是你自己没本事,这笔帐修要算到我头上。”张文昌尽管保持着理智,可这萧起山就是个疯子,一遇到这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叫骂。他就算是在好的修养也有爆发的时候,更何况这顶绿帽子压根就不是他给他戴上的,他凭什么要给萧起山侮辱。
那个白痴加三级!
凤珏抱胸,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仅仅只是一句话就开始窝里斗,似笑非笑。
其实她还是挺为张文昌着急的,摊上个这么二百五的兄弟。
是,张文昌和萧起山不对盘,这在怡红楼也不是什么秘密,但两人试下交情却是不错,两家家长都是为丞相卖命的,这两人也理所当然从小就认识,更何况他们两家家长的关系也挺不错,这两人的关系又怎么会差?
只是每次在怡红楼大吵那都是做做表面功夫,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不甘,但大多还是因为丞相的命令。
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私底下可以免除不少麻烦。
“张文昌,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有种的就承认那事是你干的,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文昌被噎得不行了,也不客气的一脚踢回了萧起山“我要能动,我非打醒你不可。”
凤珏本想让语雾给他们两人解开绳子,让他们来一场人肉搏击的,但想到今晚的任务还是遗憾的放弃了。
“张文昌,你真不是人,上了别人的老婆,又明目张胆的挑衅,还敢扬言打人?你以为你是西门庆?”
西门庆?
那是谁?陈思疑惑的盯着凤珏的背影,怎么好端端的又冒出一个人来了?
语雾已经淡定了,只乖乖的站在一旁看戏。
果然萧起山被这么一刺激,估计是给气疯了,直接用头去撞张文昌的头,嗷嗷放着狠话。
“张文昌,我杀了你。”
张文昌被他撞得头晕脑花,两人的头本就挨得近,这萧起山用力也没留着力道,两人脑袋便直接发出砰砰两声响。
“萧起山,你有病吧。”
“是,我有病才当你是兄弟,可你呢,是怎么算计我的?在丞相面前诋毁我也就算了,名声而已,我相信丞相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用计将我爹输给你爹也就摆了,这是我爹技不如人,是他该受到惩罚,我可以原谅;可你为什么要给我绿帽子戴?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戴绿帽子吗?啊?想在还说要杀我,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张文昌那个苦逼的啊,一肚子苦水正冒着酸味,那感觉比吃了黄连还要苦,满嘴的苦涩。
“萧起山,你冷静点,我没给你戴绿帽子。”
凤珏在一旁煽风点火“他给了,这明明是他在狡辩,做无畏的挣扎,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啊。”
“听见没,你还如何狡辩?啊?”这怒吼得让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
凤珏由衷的佩服这萧起山,啥本事没有,这闹哄的本事为数最高。
陈思只是厌恶的瞥过头,眼不见为净。
张文昌被他这么一怒吼,更失去的神智也渐渐的恢复过来了,整个人也冷静了几分,看着气红了双眼的萧起山,和坐在一旁抱胸看戏的女人,愤恨的紧闭双眼,在睁开时却是一脸平静,整个眼球无波无浪,声音平静中带着股冷意。
“萧起山,你仔细想想,平日里我对你怎样?”
萧起山冷笑“好,你当然对我好,可那又怎么样,那是因为你愧疚,那是你欠我的。”
张文昌被噎得不行,但也没真的发怒“好,就算我真的把你那娘们上了,那又怎么样?我们还能拼个你死我活?不要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真的回去了,丞相那关你也别想过。”
看着他不服气的摸样,张文昌到底没硬得起心肠,声音也软了几分“大不了,等回去后我让我娘们给你伺候一回,这不扯平了,如果你还有那个命回去的话。”
凤珏不得不承认,这张文昌有点脑子,也就他了解萧起山,仅仅只是这么几句的提醒便将被她给刺激过头的萧起山拉回了现实。
虽然仍是愤怒的瞪着张文昌,但到底还是让萧起山闭上了嘴巴。
凤珏叹息一声,心中闪过可惜!
想要激怒萧起山在套出他的话,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凤珏哀愁了!
“公子?”语雾小心的看了眼凤珏,不明白她为何好端端的叹息。
张文昌满意的看了眼闭嘴的萧起山,心想,这小子果然一点都不愿意吃亏,就算是在口头上。
天知道,这小子会乖乖的闭嘴完全是他刚刚的那句,等回去后他娘们送给他伺候一回,瞧着他眼底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张文昌在心中冷笑。
哼,等回去后他不将他绑起来丢到房顶冻他个三天三夜,他就不叫张文昌。
敢打他娘们的主意!
凤珏拍了拍手掌“张文昌,丞相果然没看错人,不愧将你捧到心腹的位置,对你委以重任,你确实要比萧起山那猪头白痴聪明得多,别人随便用点就能将他骗得团团转,而你却恰好相反,能轻而易举的就拉回他的神智,难怪丞相要让你看着萧起山。”
此话一出,张文昌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还来不及出声阻止,便听到萧起山带着愤怒又急不可耐的声音反驳。
“谁说丞相对他委以重任的?他张文昌也配?丞相英明,他张文昌也只配给我萧起山提鞋的,说我是猪头白痴,哼,你才是真笨蛋,要丞相真的看中他也不会在离开前,将那春宫图册交到我萧起山手中,让我去联系张贱本人了,你以为”
“萧起山,你给我闭嘴。”一声暴喝,在房间响起,张文昌脸都绿了,死死盯着萧起山,那表情仿佛要将萧起山给直接大卸八块了是的。
凤珏了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摸了摸手中的春宫图册,丞相大人是吗?
萧起山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反正看到张文昌那张盛怒的脸就是不爽“你吼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啊?你有什么资格得到丞相的赏识,丞相”
猛地惊觉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萧起山震惊了,一副被雷劈的摸样,头发直接炸起,整个被雷得外焦内嫩傻傻的看着张文昌那黑得不能在黑的脸庞
瞬间变得委屈,他似乎,好像,大概闯祸了!
张文昌冷哼一声,怎么不继续吼了?啊?你还知道闯祸了,真是不容易啊,猪头!
萧起山弱弱的点了点头,他真的错了!
张文昌放弃和这白痴对视,看向凤珏那深邃的眸光,心中沉了沉,虽然这萧起山给拱了一些出来,好歹也不是重点,紧了紧被绑的双手。
“咦,萧起山,怎么说着说着就停了,我正听到有趣部分呢,来赶紧的,接着说。”
语雾掩唇低笑,陈思也别有深意的看了萧起山一眼。
萧起山磨着后牙槽,要不是被她用了激将法,他也不至于会失去理智,更不会将丞相给供出来
凤珏打了个哈欠,这天气冷冷的,坐着手脚冰凉,更因为身子怀有身孕,还在安胎阶段,总是犯困。
“说,说什么?”
“瞧着这大晚上的,也是到了睡觉的时间了。”凤珏眯了眯双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摸样,萧起山却是在心中呐喊,赶快去睡觉吧,去睡觉吧!看着都让人神经紧绷。
可凤珏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两眼发黑,差点没直接给晕过去。
“雾儿,他问该说什么,你去提点提点他。让他好好想想,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语雾阴笑着点头,扶起凤珏往房间里的大床上走去,为她盖好被子的同时还不忘提醒道“我这睡眠较浅,在我睁眼的时候,我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就是我想要的。”说完将说中的春宫图册丢给远处的陈思,后者精准无误的接过。
看封面跟一般的书目没什么区别,但一翻开里面的内容,陈思莫名的赶到耳根烧红。
凤珏安心的闭眼安神去了,语雾走到陈思身旁,用力将他手中的春宫图册抢到手,慢悠悠的往萧起山,张文昌的方向走去。
萧起山看她一脸恶婆婆的表情,心中恶寒一番,想回头找张文昌商量,可对方刚刚被他气死呕死,压根就不当他一回事,萧起山也只能悔不当初啊。
谁让他没抓到那个给他带绿帽子的人,这么一有风吹草动,他当然有所怀疑的。
“萧起山,你别看张文昌了,他比你聪明,知道推你出来自保,说实在的,你真是我见过最蠢蛋的人,难怪我们公子说,你就是被人卖了还会傻呆呆的为他数钱儿,还真是一点都没浮夸你。”
萧起山只悻嫣嫣的揪着语雾,半字没吐出来。
陈思站在语雾的一旁,盯着萧起山,张文昌两人,眸光如刀刃。
这一觉睡得凤珏很不踏实,一会出现上一世自己死前的情景,一会儿又看到艳舞被严连给杀了,还看到梅惜站在自己面前跟她摇手说再见。
等她想要去追她们两个时,腰上却多了一只大手,紧紧的搂着她不能动弹,她只气愤的转头正要将腰上的那只大手给打掉时,却又是一惊。
东宫皓月那无辜又伤心被人抛弃的目光中,有着乞求。凤珏下意识的慌乱了,转头想要在去找艳舞和梅惜,可那两人早已不知所终,只剩下东宫皓月跟她眼对眼鼻对鼻。
那淡漠如刀刃的眸光泛着丝丝邪气,朝她伸出的双手也猛地变成了一股黑气,如死亡之手般,就要掐上她的脖子。
凤珏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也没想转身拉开步子就朝后狂奔。
在心中叫嚣着,不要追上来,不要追上来。
在跑着跑着,前面又出现了艳舞和梅惜的两人的身影,凤珏当下欣喜,激动的朝她们两人追去。
可也忘了看脚边的路,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块石头,狂奔着的凤珏在看清后想要闪躲,可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扑倒在地上的时候,腹部着地。
一阵绞痛袭遍整个身子,凤珏这才豁然响起她肚子里的宝宝,双腿间一股热流往大腿留下,凤珏惊恐的瞪着两腿间刺眼的红色。
宝宝
呼的一声,倏然睁开双眼的凤珏,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眼里的惊恐还未消散,脸色也白得不像话,下意识的,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又是一股绞痛。凤珏额头蓄满汗水,皱着眉宇轻轻揉着绞痛的小腹。
“公子?你醒了。”
转头语雾已经站在了床沿,凤珏沉默的点了点头,感到一股烦乱和累意,闭了闭双眼。小腹绞痛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语雾擦着凤珏额头上的汗珠“公子,方才可是做了噩梦?”
噩梦?
凤珏一愣,闹哄哄的脑袋也开始变得清明起来,刚刚梦里的画面在次从脑海里闪过,凤珏神色木讷,眼神也变得空洞洞的。
语雾从未见过凤珏这个摸样,不禁有些担忧。
凤珏双手搅着被子,双眼睁得大大的,十多年过去了,她总算又看到了艳舞和梅惜,即便那只是在梦里。她看到她们在等她,可她无论怎么狂奔也追不上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越走越远,想要叫她们停下来,等等她,可她们听不见
是的。
听不见。
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咽喉就像塞子堵塞住似的,憋足了气难受得整个心肝脾胃肺都颤颤的疼了起来。
语雾顿时慌了手脚,坐在床沿,小心的擦着凤珏眼角的泪珠,眼巴巴的说道“公、公子,你别哭啊,都是雾儿不好,雾儿求求你,你别哭。”
她压根就不知道凤珏因为什么流眼泪的,她从未见过公子哭泣,就连最开始被花沐云,艳情等人‘欺负’,也没见她留眼泪,公子总是一副漫不经心,凡事都不上心的摸样,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语雾擦着凤珏的脸庞,可那眼泪却是越擦越多,不受控制似的,这可把她吓慌了。手无足措的轻轻擦拭着,也不知该怎么办。
她没遇到过这情况啊!
语雾的声音成功的将陈思吸引了过来,僵硬的看着床上的人,那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一时间,陈思也慌了手脚,这要被王爷知道,王妃在他面前无端的受了委屈还留眼泪了,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冷冷的打了个寒颤,陈思在语雾的身侧站住,想要开口劝慰,可又无从开口,只能眼巴巴的期待语雾能哄住王妃。
“公子,都是雾儿不好,公子不哭了好不好。”
凤珏吸了吸鼻子,将头扭到一旁,躲开语雾擦拭的双手,闷闷不乐道“我没哭。”
语雾一愣,而后才猛然点头“是是是,公子刚刚那是眼睛进沙子了,没哭,都是雾儿眼睛不好使。”
凤珏勾了勾唇角,快三个月的肚子还不是很明显,平坦的,她知道刚刚的那只是一个梦,并不能代表着什么。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凤珏了,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异世,在她生命终结的那刻,那是她的结束也是她的开始。
用力抹了把脸上的痕迹,这才转身给了语雾一个大笑容“我没事。”
语雾认真的揪了她一会,确定她没事后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凤珏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小腿处传来麻痹一样的痛楚让她撕的一声痛吟出声,右手撑在床面上,左手摸上自己的两条小腿。
语雾忙揉捏着她的双腿“怎么了?是这里疼吗?”
凤珏点点头,还好的是她们都学过这按摩的手法,没一会功夫,腿上的疼痛便减轻了。
“行了,不疼了。”
语雾这才收手,将凤珏扶起来“公子,小心些。”
凤珏好笑的拂开她的双手,刚刚哭过的双眼有些疼涩“我还没弱到要你扶的地步。”
语雾难得板起面容“公子身体还未痊愈,不能太过马虎。”
凤珏无奈的摇头,淡淡的撇了眼一旁的陈思,这才转头看向被绑在桌子一旁的萧起山和张文昌。
“他们招了没有?”
语雾摇头“还没有。”本来是她在逼供的,可她才进行到一半就感觉到床上的凤珏有异样,随即抛下他们两个守在凤珏身边,现在公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那日在赌坊外,公子一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怀里,可把她吓坏了,等花沐云等人前来,将公子带走直到公子醒来,她这才知道原来公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可不能在出了意外。
凤珏也没怪罪语雾,她知道,要萧起山,张文昌是那么好对付的人,那么也不用将他们两个绑在这五六天了,还没套出话来。
萧起山傻是傻了些,可他也很滑头,说话总是喜欢挨着边儿说,可就是不插入重点,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可这又如何,凤珏冷笑一声,她现在最不差的就是时间,可以跟他们两个慢慢耗。
张文昌在一旁闭眼假寐,而萧起山鼻翼里却传出平稳的呼吸和细微的呼噜声。
凤珏走到他们对面坐下,淡漠的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看来这两人的‘清闲’倒是挺好的,都这节骨眼上了,居然还能睡得着。
很是不错!
“陈思。”
“公子有何吩咐?”
“你有没有见过一种蚂蚁,长得有成年人尾指指甲盖这么大,身上盖是暗绿色的,肚皮下是白色的。”
陈思诚实的摇头“回公子,属下未成见识过。”
凤珏点头“那么雾儿呢?”
语雾也摇头“雾儿也从未见到过这种蚂蚁。”
凤珏再次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张文昌颤抖了几下的眼皮,嗤笑一声“既然你们都没见到过,那今日便让你们开开眼见。”
说着让语雾递过来一个干净的茶杯,从左手无名指的指甲上抠出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在让语雾加了些甜腻的东西在里面,合着白色粉末一起搅拌。
语雾都一一照做了,可扔是有些不明白“公子,这些白色粉末是什么?”
“哦,那是引子。”凤珏风轻云淡的说道。
引子?
引诱蚂蚁的药引?
将杯子里调好的粉末递到凤珏眼前看看,后者点点头后,这才按着凤珏的指示将这茶杯放到窗子口出,还特意在窗口处放了把凳子,将窗子打开了一道小口子,外面凌厉的寒风吹得树梢沙沙沙猎猎作响,让人汗毛倒竖。
陈思看了眼睡得正想的萧起山和假寐的张文昌,说道“公子,那蚂蚁有什么特别之处?”
凤珏别有深意的看着萧起山,眼露精光,当然她这番解说想当然的也是说给假寐的那个人听的。
“这种蚂蚁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它本名叫食人蚁,因为它的背部是绿色的,所以也有人喜欢称之为绿蚁,它是蚁族最强大的存在,就是老大级别。也有毁灭之王的称谓,凡事被它们所盯上的东西,无论是强大的树木还是如大象般强大的动物,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消灭得干干净净,到最后就连渣都不会给你留下一滴。更何况是一个人了,曾经有专家做个调查,一个人在面对一群食人蚁的攻击时,只需五分钟的时间,便能将这人给啃得连骨头屑沫都不剩”
张文昌颤抖的眼皮,惊恐的瞪着眼前的女人,对方那毒如蛇蝎的眸光第一次让他感到一股后怕。
她刚刚说的是真的。
在这世上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他怕,且深怕,只是他一向习惯将这股怕给隐藏在心底深处,显得更稳固些,但一旦真的在面对自己深怕的东西时,那从骨子里所发出的颤抖,是不容忽视的。
凤珏盯着他的目光,而后咧嘴一笑“张文昌,你也别急,看萧起山睡得这么香,你也可以闭上眼睛睡一会,这引诱食人蚁来这可还要一些时间,你可以有不太短的一段时间慢慢考虑”
陈思抖了抖心尖,终于知道这王妃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恶魔,比起精神上的摧残,他到宁愿痛快些,就算是那食人蚁真的就在自己眼前,能将他给整个吃了,也好过这漫无目的折磨。
“可是公子,这两个人对我们还有很大的用处,可不能这么便宜就让他们死了。”
语雾做好一切后从新回到凤珏的身侧,阴嗖嗖的盯着张文昌说道。
“这你放心,看到杯子里的引子没?那是控制那些蚂蚁的利器。”凤珏邪恶的对上张文昌那双瞪大的双眼,他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正告诉她,或许他对于这蚂蚁一点都不陌生,更甚至是极其熟悉的,只有见识过这种蚂蚁的厉害之处的人,才会在听到食人蚁这名字的时候,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但,这正和她意。
“本公子也只是想要让萧公子,和张公子见识见识这食人蚁的厉害,顺道让你们两个这没知识没文化的,也认识认识什么叫食人蚁,不要以后有人问你们两个,你们去答不出来,丢的也是我的脸面。”
“是,公子。”语雾笑着应承。陈思却不太热衷,看张文昌的脸色就知道,这食人蚁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能不认识还是不要认识的好。
凤珏满意的点头“从前呢,为了研究这食人蚁身上各个器官,我也只是那一些老鼠啊,兔子啊,一些小动物喂养过这些食人蚁,但还从未拿过人肉去喂养,不知道这食人蚁吃人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从人的身上,各处的皮肤上,张口便咬下一块,虽然不大,但也能是一片血肉模糊,还有最受不来的就是那种刺痛,这可不比打针,只一针下去痛过就不痛了,那可是持久战的,又痛又痒。哦,对了,这些食人蚁还是无孔不入的,无论是最私密的地方,在它们面前都在没了私密,七孔”
“够了。”张文昌低喝一声,整个人坐在凳子上发着抖,明明是寒冷的东西,他额头上的汗珠却像豆子般沿着脸庞滚下,脸色惨白如纸,低喘着气毫无章法的吼着“够了,不要在说了,不要在说了。”
凤珏舒服的伸了伸懒腰,语雾机灵的帮她捏着双肩,陈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怎么?我说得不对?”凤珏那表情语气叫一个无辜的啊。
张文昌愤怒的瞪着凤珏“你明明知道的,你太残忍了。”
“残忍?”凤珏冷笑“什么叫残忍?”
张文昌不答,身子依然轻轻的颤抖着,可也算是冷静了些。
凤珏眯起双眼“张文昌,你以为你有多仁慈?呵,你仁慈你能设计将萧起山的爹拉下台,送你自己的爹上位?你仁慈你能踩着你爹的头爬到更高的位置,接近丞相,做他心腹?你仁慈你能双手沾满鲜血,残害一个又一个同胞,甚至是你从小到大的兄弟也不放过?嗤,你好意思跟我说残忍?你不觉得丢脸,我都替你爹妈丢脸。”
张文昌耿直脖子,和凤珏对视,那眼底的怒火简直能将人给烧成灰烬。
“怎么?恼羞成怒了?”语雾捏着她的肩膀整个身子完全放松了起来,舒服的眯起双眼“别急啊,还是留着点力气到最后,后面还有让你更着急的呢。”
这时窗子旁有了一阵轻微的稍动,张文昌显然也听到了那丝丝的挪动声刚刚那怒火瞬间便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无神。身子也有意无意的撞击着萧起山的身子,似乎想要将人给叫醒,但在凤珏那冷飕飕的目光下,到嘴的话也自然的咽了下去。
凤珏满意的收回视线,眼里闪过兴奋,朝语雾道“你去看看外面的动静,记住不可移动那个杯子。”
语雾点头,欣然跑到窗口去了,陈思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张文昌,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这些天来你跟我几个手下打游击也打得挺嗨的吗?将她们几个耍的团团转;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你想要怎么玩,只要你说一句我随时都奉陪,当然啦,跟着你玩游戏,规则还是得由我来定那才有意思不是吗?想知道未来几天我都找了些什么来跟你们打招呼吗?唔让我想想啊。”
看着张文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凤珏心情越愉悦“首先我们来试试这食人蚁的味觉,看看这动物的肉跟鲜美还是人肉更加鲜美些;其次,咋们来玩玩青竹蛇,据说这种蛇也只吃竹子和竹叶的,就更大熊猫一样,但我就不信这个邪,一定得将我那些爱蛇喂养成肉食动物不可,当然啦,我还得友情提醒你一声,曾经我为了喂这些青竹蛇吃肉,被青竹蛇无意杀死的人超过十个,故意杀死的人唔。我想想”
“好像是五十来个,但,你放心那些被青竹蛇咬死的人都是一些老人,哦,也就是得了癌症,或是没几天活头的人,你也知道,这老人跟年轻的人身体状况那都是不一样的,我那些宝贝蛇看到那些老人就一个个嫌弃的目光,但你们两就不同了,瞧着这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波光粼粼的,宝贝们看了一准喜欢”
张文昌整个人如同处在冰洞里,处在极度崩溃边缘,还没从那该死恶心的食人蚁的残酷中脱身出来,脑袋里还硬生生的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丢青色的小蛇围在他身上,湿气黏性的爬行着,更恐怖恶心的还是它们的那个蛇信子,一吐一吞的,揪着他的目光带着绿油油的,就像看到甜美的食品一样,恨不得一口一口将他给吞下腹了
陈思也自发的后退了两小步,看凤珏的眼神都变了,崇拜中带着点惊恐,还有一份深深的悲哀。
他怎么就看到了王爷的前途是一片漆黑的呢?
语雾小心的打开窗子,果然在不远处的盆栽泥里,正往这爬来一行的绿色蚂蚁,穿过走廊一侧的小圆柱,在走过一米宽的走廊,最后沿着房间的这堵墙快速的爬着
“公子,来了。”语雾转身看向凤珏,欣喜的说道,这些食人蚁就是比小小的蚂蚁大了些,颜色不同些,其他看着也没什么恐怖的吗?它们真的会吃人肉吗?
凤珏的声音戛然而止,张文昌神色黯淡下来,绑在身后的双手紧紧的相互握在一起,脊背挺得直直的,狠狠地将双眼闭上,胸膛起伏不定。
凤珏睨了他一眼,豁然起身,倾身往张文昌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带着恶魔般冷冽的声音说道“好戏可要开始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