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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阿憨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俺发誓:即使象给公牛挤奶一般艰难也要挤出一篇文章来。虽然阿憨我不知道谈国家大事、论民生问题,文笔象学前班一样幼稚,但这并不阻碍阿憨我豪迈的创作决心。可是认真想了想,阿憨我活了几十年好象不曾有什么美好的故事值得回忆。思量一番,就决定写俺泡妞的故事吧。理由:阿Q泡吴妈的故事鲁迅都能写,阿憨我泡妞的故事俺自然也要写俺和阿柳的故事N年前,俺单位(XX厂)效益很差,下岗员工人数众多。在这种背景下,俺取不上媳妇是理所当然的了。所以工作几年,俺一直形单影只,没有女朋友,也就是说,已进入大龄青年行列的俺一直没有开荤。每晚躺在冷硬的集体宿舍木板床上,想到通宵录像午夜场中的那些骚娘们,俺便春心涌动,半夜经常春潮澎湃。以至第二天见到母猪都要驻足凝思一番。记得老工友们常对俺说:“阿憨,还不快点找个媳妇?当心你小弟弟萎缩完啰。”俺知道这是工友们对俺殷切的关怀。可俺搞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不得做那种事小弟弟就会萎缩?听说泰国人妖那东西只有小指头大,打从听了老工友那句话后,俺便整天惶恐不安,真担心哪天小弟弟就突然的变得如小指头般小了。于是俺心里想,不娶媳妇了,就泡泡妞吧,开荤先再说。于是和两个友仔(工友)商量集体泡妞行动。决定集体行动,那是因为这样可以壮胆,假如阿憨我独自出击,俺担心俺的结巴病会加重。
商量已定,接下来的步骤就是“制作”并熟记窜通好的各自“身份资料”。上述俺已说过,俺们单位不好,报上真实资料恐怕没有姑娘愿意跟俺们谈,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如与哪位豆友单位相吻合,望见谅。根椐各自长相及对行业的熟悉程度,俺们摇身变成下列人物:俺是从武警部队退伍现在在某银行保卫科工作,叫李福顺;工友A因为戴眼镜长得帅气,所以得在某中专学校当老师(当时曾想让他在百高或师专任老师,但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怕露馅,于是作罢),叫韦常雄;工友B因为体形偏瘦且肤色黝黑,被安排在建筑公司当工头(根据他的肤色,原来想安排他做煤矿工人的,不过那时矿务局效益也不太好,也作罢),叫王福贵。(各位豆友也看见了,其实俺们的新身份也不是很好很有钱,俺们也不敢定位太高。)安排妥当,便开始寻找猎物。搜肠刮肚就只有工友A通过朋友会过面的某厂女工阿花,于是决定把目标锁定在某厂。由工友A(下面就呼为韦常雄了)出面约阿花,叫她带上两位友女出来。于是在某个月朗星稀的周末,俺们三条汉如愿以偿的和阿花她们三个MM在右医见了面。一阵寒暄,俺知道她们分别叫阿柳、阿妮和阿花。
那时每个周末,右医一般都有舞会,那晚也不例外。于是阿花她们提议上舞厅跳舞。上到舞厅,机敏如猴大胆如虎的王福贵抢先“注册”了三人中最漂亮的阿妮,俺自然的分到了阿柳,阿柳总比阿花好看很多,俺在心里安慰自己。
于是,那个夜晚,在右医舞厅,你们便可看到有三对傻冒动作僵硬地在舞池里“铿锵起舞”。据当时旁边人士形容,感觉就像三位女子吃力地扛着三块门板在艰难移步。当然,那时俺们并不知道会给观众留下这般印象,否则,不找地洞钻才怪。
事情正朝着对俺方有利的方向发展,虽然还没有肢体上的接触(除了那晚跳舞时候),可阿柳已经和俺交换相片了,对此俺心里暗暗高兴。
只是在一次会面时,阿柳问俺:“李福顺,你真的在银行保卫科工作?当过武警?”
“是的。俺当了五年武警,一级士官。”俺虽然有点心虚,但还是坚定地回答。
“看你样子不象是当过五年武警的人倪?你走路腰背那么拱,真的不象噢。”
想想自己走路时成S形状的样子,俺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完了,原来怎么想不到呢。
不过还是极力辩解:“退伍时间太长,身体也复原了。呵呵。”
想不到她也信以为真。
阿柳经常给俺打Call机了(当时俺勒紧裤带买了一部数字尊BP机),从她和俺讲话的口气和话语中,还有见面时**的表现,俺再憨也感觉得到她喜欢俺了。
她几次提出到俺宿舍玩,都被俺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那晚的情景至今脑海里依然清晰再现。阿柳的泼辣,阿花的憨相,阿妮的冷酷都给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晚,阿柳她们三位主动约俺们三条汉在烧烤城喝酒,三男三女六人喝干了十六瓶啤酒后,阿柳和阿花强烈要求再上两瓶三花酒。其实此刻,她们已经喝高了,台面上全是她们的唠叨话,全然没有年轻女子的矜持。
这时候,从她们话语中,也知道了她们为何原因买醉了。她们知道了俺们根本不是在这几个单位上班,这是阿柳买醉的原因。唉,阿柳付出真感情了,俺想,俺只能在心里说声对不起了,因为俺对她一直没有那种感觉。
而阿花痛苦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真正的男朋友甩了她只身跑去广东了,原来她和韦常雄也是一直没有感情发展的。不过说老实话,斯文帅气的韦常雄是不可能真看上胖如韩红的阿花的,只是存有“咬得一口算一口”的心态罢了。
只有阿妮还是一如开始时的冷漠神态,配上她那淡蓝的眼影和唇膏,确实酷得像一尊雕像。她淡淡的开口了,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如看破红尘的尼姑。她朝俺们问:“有烟吗?”
王福贵麻利地从衣兜里掏出半包三塔香烟递给她。
“不抽这种。”还是那语调。
然后叫服务员要了一包红塔山。俺们偷偷相视,一脸尴尬。
拗不过阿柳阿花的强烈要求,继续上了两瓶三花酒,分成六杯。俺们三条汉都偷偷把自己那杯倒掉了。而阿柳她们三个却一干而尽。
几分钟后,醉态中的阿柳不再唠叨,靠到俺肩膀上,让俺享受了一次异样感觉(俺不知道如何正确表达,只感觉心里有异样,心跳有些加速。在此按下不表)。
且说韦常雄见俺得以享受此等艳福,也揽过阿花,阿花很顺从。哪知刚靠上韦的肩膀,却突然酒醒了般,大声说道:“你想吃我豆腐,靠!没门。”尔后从韦常雄的肩膀上抬起头正坐。韦常雄只能尴尬的自顾自地吃着烧烤。
两分钟后,阿花却主动靠着韦常雄的肩膀,并扭头对着他问道:“你说我长得漂亮吗?”
韦常雄回答:“漂亮。”
“骗人!你以为我没照过镜子吗?”说完,右手扇了韦常雄一巴掌。(这是按阿花当时的意愿表述的,因为阿花喝多了,其实已经没有力扇韦了。所以正确的表述是,阿花抬起右手搭在韦的左脸上,然后往下捋,就象建筑工人在坯灰浆。)几秒钟后,阿花又重复着那句话:“你说我长得漂亮吗?”韦也重复着刚才的回答,阿花又是一样的动作。
据俺统计,阿花和韦如此这般重复了十二遍,虽说阿花动作不大,但十几遍下来,韦原本白净的脸上却也出现红肿了。看得俺和王福贵忍不住笑起来。俺们知道她们是真的喝醉了。
都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可是看到她们如此烂醉,俺们却有了怜香惜玉的情怀。叫了两辆三马仔,要送她们回厂。阿柳却不肯上车,且发狠地骂着车主。到此刻俺才真正见识了阿柳的泼辣。几个人(包括阿花、阿妮)好说歹说才劝得阿柳上车,由俺送她回厂。韦常雄和王福贵也分别送阿花阿妮回去(在此按下不表)。
车行至金三角转盘,阿柳却又不肯走了,坚持下车,还踢打着车主。俺极力赔笑讨车主原谅,才免了一场自由搏击战。当然,车主卸下了我们。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街上行人稀少。不管俺如何劝说,阿柳就是不肯回厂,要跟俺在一起。
俺的妈呀?
怎么办哟!
此刻俺对阿柳已讨厌到极点,可又不能丢下她不管。此时宾馆、招待所应该打烊了,俺思忖着,又不能把她带回俺的集体宿舍。苦思冥想一番,决定带她去通宵录像厅呆一晚。
街上已没有三马仔(即使有此时她也不肯坐),俺就扶着她沿着中山二路慢慢往向阳路方向走。
她哭着问俺:“李福顺,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我没有骗你啊。”俺回答。
“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呀。”
“说大声点。”看来她是不会饶恕俺了。
俺只能把声音提高几分贝。
她如走火入魔般,一路上不断重复着问同样的问题。俺也只能作相同的回答。
在经过师专和民族干校学生宿舍楼底时,俺分明看见有好几个学生从宿舍窗口探出头来露出奇怪的表情。俺只能暗暗做好防范,预防他们砸下砖头或臭鞋子之类。幸好一路平安无事。
在录像厅里,阿柳依然重复着那几个问题,引得前排的观众频频回头,他们一定在想:这对痴仔,调情也不分场合。
大约凌晨四点多时,阿柳才吐了,然后趴在俺腿上沉沉睡去。
待到天亮,把已经酒醒的阿柳送上三马仔离去后,俺在心里发誓:和她结束了。
至此,俺仍然没有开荤……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阿柳依然经常Call俺。期间,俺已向她坦白俺的真实身份。已知道俺真实身份的阿柳依然想和俺好,可是俺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