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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注定了自己不可能不恨他,注定了自己和他恩断义绝,这辈子,再也无法回头!
似乎看出冷君柔的想法,蓝隽突然坐了近来,伸手,拥住她,肯定地做出了保证,“君柔,无论接下来有何困境,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务必让小希尧平安无恙和你在一起!”
感人的承诺,让冷君柔心头一暧,而他宽阔的臂弯,更是暧和了她的全身,于是乎,她也不顾什么礼教,就那样顺势依偎在他的肩上,看着依然烧得枉烈的火苗,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洞内安静了下来,约有一阵子,她轻声问,双眼继续盯着火堆,“蓝隽,你对秦雪柔也是这样义无反顾吗?不,应该说,你对她更加无怨无悔吧。”
蓝隽身板陡然一个僵硬,脑海无法控制地浮起某些过往,那些清晰到他随时随地都能忆起的过去。
“对了,雪柔是不是比我坚强很多?”冷柔君又问,嗓音还是淡淡的、轻轻的,绝色的容颜也一派恬静,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蓝隽则继续不答,随着她的问话,他的思绪在暗暗翻滚,其实,面对爱情,别说女人,就连天生强悍的男人恐怕也做不到坚强,曾经无数次,自己就无助地徘徊在痛苦掐扎的边缘,而云赫,何尝不也被爱情弄得几站崩溃。
“云赫是个怎样男人?雪柔对他的爱,有没有停止过?他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才令雪柔原谅他,和他重修旧她?”冷君柔似乎也不在意蓝隽有没有回答,自顾问得不亦乐乎,“对了,你确定古煊真的不是云赫的前身?他和云赫,真的没有关系?”
“嗯,他不是!他们没有任何关联!”这次蓝隽回应了。
而冷君柔,忽然笑了,那是一个苦涩的笑,释然的笑,同时,隐藏着浓浓的伤悲。待她收起笑容之后,她又做呢喃,“云赫与秦雪柔算是破镜重圆吧,其实,这破镜子,真的可以重圆吗?那道道裂痕,是用什么补回来的?恐怕只有你们那个先进发达的时空才能做到的是吗?你们21世纪真好,蓝隽,生活在你们的朝代,真的很幸福,很幸福……有人说,我们能够来世上走一回,是前生修来的德行,但,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我出现,假如没有我,我娘就不会痛苦一生,到死才得到解脱;假如没有我,后面这一切的痛苦就不会发生,紫晴,那个无辜的女孩如今还会活的好好的。我明明是个悲剧的人物,老天爷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到这个世上?为什么?为什么呢……”
随着呢喃声的减弱、减小,直至最后完全停止,冷君柔而满痛楚的眼眸也慢慢闭合,平稳的呼吸,看顾她鼻子下方传出。
蓝隽略微侧目,眼中泪光依稀可见,一会,抬手缓缓抚上她的发鬓,君柔,对不起,不该撒谎骗你,可是,既然要断,那就断得干脆和彻底,其实,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即便是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无法做到。
虽然你是古人,但你的性子比雪柔还刚烈,你在面临悲伤时,比雪柔还坚强,你和雪柔都是善良美丽的女子,照理说应该得到命运的厚爱,实际上,你们都得经历一番彻骨的伤痛。雪柔还好,她起码有家人,对她不悔疼爱的父母,对她无比呵护的哥哥;而你,打一出生就注定了背负着深仇大恨,君柔,如果我能早20年穿越过来,或许,你廉江不会过得这么苦,不会这样的结局。
所以,不管这轮回当中是否真的存有宿命姻缘之说,你和他都不可能再在一起,或许,秦雪柔和云赫能够破镜重圆,正是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你放心,我会好好守护你,直至你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
蓝隽整夜没睡,就这样紧紧抱着冷君柔,时而出神疑望着她的安祥睡靥,时而不知所思地呆看着静静燃烧的柴火,到了破晓的时候,易寒和神秘人来了。
他们二话不说,刚刚睡醒的冷君柔,惺松睡眼呆滞迷惘对蓝隽发出一个深意的注视后,随即上了易寒驾来的马车,用行动表达了她的决定。
蓝隽说好追随,于是也收搭整齐随身物件,上车坐在冷君柔的身边。
接下来,由易寒负责驾车,神秘人则与冷君柔、蓝隽共坐车内,一路马不停蹄,朝荆州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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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如意算盘
冬日阳光透过窗棂倾泻进来,在窗前的软榻上形成一个仙桃形状,点点光芒同时也洒落在斜卧费榻上的男人身上,将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映射得更加完美无铸。
不知何时开始,古煊习惯了忙里偷闲地跑到这儿来,侧躺在这张她以前总喜欢呆的软榻上,静静看着儿子小小的身体走遍室内各个角落,看着儿子走路由起初的颠颠颤颤和经常跌倒,慢慢变成现在的稳健自然和协调。
“父……皇……”小希尧已经回到他的面前,俊俏可爱的小脸高高地仰着。
软绵绵的童音,喊出独具意义的称呼,让古煊感到难以言表的感动和激昂,于是,迅速起身,不由分说地将他抱在怀中,紧紧地抱住,真至怀中的小人儿挣扎才略微松开。
“是父皇把尧儿弄疼了吗?对不起,父皇以后会注意的。”古煊深邃的黑眸布满歉意,连忙轻揉小希尧的身体各处。
“疼……疼……”小希尧已懂得说许多单字,不过,他并没有表露任何痛苦的神情,反而对着古煊发出淘气的娇笑。
古煊眸色不觉更柔,棱角分明的俊颜也愈加舒缓,唇角勾出一抹宠溺的笑。
忽然,小希尧拉住他的手,且又开始挥动起胖呼呼的小脚丫。
古煊便也放脚下地,站起的同时,迈步随着小希尧走,不忘弯腰照顾小希尧的高度。
一大一小,就这样牵手走在华丽典雅、安宁幽香的寝房内,画面非常滑稽,却也格外温馨。每走到一处,小希尧总会停顿一下,到处摸摸,还打开抽屉,弄着弄着,在其中一个最底下的柜子里,竟被他拉出一样东西。
心头莫名的一颤,古煊下意识地伸手将东西拿起,看清楚后,整个人重重地震住。
那是一件青色锦缎袍衫,质地柔软,经续均匀,花样精巧,色泽鲜明,特别是那团龙图案,绣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这件常服,是自己的吗?但看这做工,不似内务府准备的衣物,难道是……她亲手缝制的?她为自己缝制的?古煊想罢,迫不及待地站直身躯,把袍衫套在身上,阔长合适,果然是给自己的!
如是何时弄的呢?这明明已经完工,因何不给自己呈上,而是偷偷收藏在柜底,又或者,她并非做给自己的?
“奴婢叩见皇上!”就在古煊纳闷疑惑之际,一声战战兢兢的呼唤突然响起。
古煊回神,只见一名宫女低首揖拜在自己跟前,胸口掠过一股不悦,他冷声质问,“何事?”
宫女估计也留意到了,不觉更加胆怯,说话变得结巴起来,“奴婢……奴婢是想问皇上,信了在的午膳是否还在这儿陪……陪小皇子食用?”
古煊蹙起剑眉瞬时又渐渐松开,淡淡应了一声是,眼见宫女就要退下时,他忽然喊住她,指着自己的身上询问道,“你可见过这件常?”
宫女仔细一看,眼神微讶,但不敢立即作答,最后,是古煊不耐类地再问一次,她才点头,嗓音细若蚊鸣,“回皇上,是的,这件常服本是……皇后娘娘为皇上缝制。四个月前,娘娘曾问过奴婢们,说什么颜色符合皇上,奴婢们一至认为,青色和深紫色,皇后娘娘便说,那就先做一件青色,以后再做深紫色。”
“既然已经做了,她何解不给朕献上?”古煊继续发问。
这次,宫女给不出明确的答案,“皇上请恕罪,奴婢也不清楚。”
古煊稍顿,冷不防地转开话题,“在你看来,皇后是个怎样的人?”
霎时,宫女又是一个大大的发抖。
古煊知道也在担心什么,于是给她定心丸,“朕准许人饥寒交迫话实说。”
宫女终福了福身,缓缓道出,“奴婢遵旨!娘娘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她善良,随和,体贴奴才,经常把好吃的赐给我们,大家都庆幸能够为娘娘这样一个好主子效劳,说这是我们的福气,只可惜……”宫女说着说着,嗓子暗淡下来。
古煊也默不吭声,一脸复杂的思云。
宫女已经抬起头来,偷瞄着古煊,蓦然又道,“对了皇上,您刚才问娘娘因何不把这件衣袍送出去,会不会是娘娘生怕献丑,而惹怒了皇上?因为娘娘曾以跟我们说过,皇上的衣物都由专门的裁缝制作,那是全国最顶尖的裁缝手,她的手艺跟他们相比,肯定是天渊之别。”
古煊眸色一晃,下意识地自个打量,不知因何缘故,他发觉,其实这件衣衫和内务府为自己准备的那些没啥区别,甚至乎,比那些还好看,还别致!
宫女见他陷入沉思,便不打扰,对他深深一鞠后,悄然退了出去。
古煊继续就着常了仔细审视,最后,是小希尧拉扯他的袍袖,他才从中恢复。
仿佛着了魔似的,他的思绪顷刻间发生了极大的反差,原本柔和的眸瞳骤然转冷,俊脸也顿时乌云密布,心头忿然痛恨。
哼,就算这件常服她是亲手为自己缝制又怎样?就算她对那些宫奴好、那些宫奴心目中的好主子又怎样?皆无法磨灭她是易寒派来魅惑自己的奸细!很明显,那些宫奴是被她迷惑了心智,自己不也为她鬼迷心窍的吗,还有蓝子轩!
那天晚上虽然暂且离开了茅屋,但自己并没有找算放弃继续追捕他们,一回宫就吩咐御林军于翌日出发到那附近搜查,可惜都无果,自己一怒之下,命人拆毁了整间茅屋,当时还发誓,一旦扑到他们,首先要毁了那个什么破“飞鸟”,继而处死蓝子轩,彻底杜绝那些古怪的玩意,看她将来还如何插翅而飞!
越往下想,古煊越是暴怒,常服不觉被他扯下,粗鲁地扔回柜子里,然后抱起儿子,怒气腾腾地冲出这间“该死”的寝房。
用罢午膳,古煊准德再陪儿子玩一会,待儿子睡下才回御书房,不料,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次的事故,他尽管不悦于冷家的大胆妄为,却也暂且按兵不动,没即刻处置冷睿渊一家,对冷若甄虽不给好脸色看,但此刻还是一副公事公办地扬手示意她免礼,而后,注意力重返儿子身上。
冷若甄心高气傲,自然受不了如此冷遇,无奈她非但不敢发作,还得赔着笑脸,讨好道,“皇上真疼小皇子,小皇子有皇上这个父皇,是几生修来的呀!”
古煊仿佛没听到,继续若无旁人地逗着小希尧。
冷若甄心更是纠结和不甘,费力忍住之后,说明来意,一副贤良淑德、大方体贴状,“孝端皇后身在福中不知福,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害得皇上日理万机还得父兼母职,臣妾身为皇上的人,备受恩泽,理应为皇上排扰解难,故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准许臣妾帮忙照顾小皇子,好减轻皇上的活儿。再说,小皇子如此活泼可爱,甚是讨人喜爱。”
古煊听罢,暗暗一个冷哼,记得前些日子,绮罗也曾跟自己这样请示过。本来,他应像对绮罗那样用沉默来拒绝,可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开口冷嘲热讽出来,“良妃喜欢小孩的话,何不自己生一个?”
自己生一个?她何尝不想,可是,“自己”一个人,怎么生?本叉车冷君柔那贱人走后,他会寄情自己,孰料他还是没有踏足自己的寝宫,偶尔传召的人,也是绮罗那妖女!
冷若甄知道,自己也许能趁此提出请求,不过一想到娘亲的话,她便打住了,一副静默地暗自愁思,直至古煊下逐客令才悻悻然地告退。
“空气而回”已经让她憋了一肚子气,当她半路碰上绮罗时,更是气得暴跳如雷。
绮罗一身清丽脱俗的打扮,横眉睨视着她,黄莺般的嗓音,却配着令人反感和抓狂的讥讽,“听说你去请求皇上把小皇子交给你养育,看来你很懂得未雨先绸嘛,你甘愿为冷君柔养儿子,是为了将来利用他威胁冷睿渊?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不错呢!”
出其不意的话语,让冷若甄浑身僵硬,这……这该死的绮罗,因何得知这些?难道她在栖鸾宫布置了眼线?还有,她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她怎么晓得自己这个目的?
不顾她的震惊,绮罗继续冷笑道,“呵呵,没听过有句话叫做:若要我不知,除非已莫为吗?不过呢,你这如意算盘想要敲打到底,那可不易!”
冷若甄暂且按住诧异,反唇相讥,“那你呢?你何尝不是想找替冷君柔来领养小皇子,你打的又是哪一局算盘?别告诉我,你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这是大发慈悲!还有,你大概忘了进宫的真正目的了吗?”
绮罗霎时愣然。
冷若甄见状,更加得意,“想起自已进宫来是为了协助我们冷家吧?”
“不错,我知道,我同时还记得,我是如何帮你治好肺病,让冷睿渊对你的假身份深信不疑!”绮罗再闪出声,给予还击。
惹得冷若甄又是一阵所结和羞恼,手指哆嗦地指着她,“你……”
“呵呵,别激动,你放心,我提提而已,我们说好的,这事不能让其他的任何人知道,所以,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你放心!”绮罗假惺惺地笑,美丽的桃花眼忽瞄了下冷若甄的贴身宫女,“至于你的人不会不无意中泄露出来,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冷若甄俏脸继续变色,横眉怒目,简直想杀人。
绮罗毫无惧怕,留下一句“走吧,再僵持下去,说不定会让隔墙有耳了。”然后,趾高气扬地走开了。
看着绮罗意气风发的背影,冷若甄怒火持续燃烧,心里在暗暗发誓,等大事完成后,绝不放过她,即便她是倪净师太的养女,即便她曾帮过自己,她最后的结局都得是,死无葬身之地!
怀可遏制的怒气,冷若甄回到自己的寝宫,惊见,上官燕不请而来。见到她气鼓鼓的样子,上官燕来不及说明来意,首先表露关切,“甄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冷若甄沉吟少刻,将刚才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好不容易平息了些许的怒火马上又冲上顶端。
上官燕也皱紧眉头,自顾责备,“这个绮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敢公然这样做!”
“娘,您依然确定师公当真有心协助我们吗?我怎么愈加觉得她另有阴谋?那该死的绮罗,肯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冷若甄突然挽住上官燕的手臂,使劲摇晃,“娘,您现在就去找师公,把这事告诉她,让她处罚绮罗!她说安排绮罗进来是为了迷惑皇上,可皇上根本不为所动,那绮罗也没必要再待下去,我看绮罗现在反倒是在妨碍欠。”
出乎意料地,上官燕露出为难和无措之色,“我找不到你师公,听莲花庵的主持说,她老人家又闭关了。”
冷若甄听罢,利眸一瞪,稍后,继续摇着上官燕的手臂,“那您想想其他办法,这个绮罗,我们一定得对付,否则,她要是真的抖出我们的秘密,让爹爹知道话,您和我都完了,特别是您,爹爹多年来对您深爱不移,甄儿不想看到您的幸福就此结束!”
冷若甄说道得一针见血,果然把上官燕给吓住,顿时变得更加犯愁和隐忧。
“对了娘,我想过了,等事成之后,我们将师公和绮罗一并消灭,来个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冷若甄忽然又道,语气隐藏杀机,目露凶光。
上官燕定一定神,吃惊,“甄儿你……不,不能这样,她可是你师公呢,她对我们有恩,我们又岂能恩将仇报?”
这个上官燕,虽然为人歹毒,但知嗯图报这个道理是懂的,且一般来说,只要没触犯到她的利益,她都不会赶尽杀绝,这也是她因何这么多年来,能得到庄内人敬重,从而让冷睿渊坚定不移地疼爱了她二十多年。
可惜,上官燕生的这个野种——冷若甄就不这样想了,在冷若甄看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别说什么净慧师太,必要时……就算是亲娘也毫无情面可言,反正,任何有可能阴止她幸福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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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面见兰陵王
当然,这只是她内心打算,而对目前仍有用处的娘亲,她还是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原先的阴毒立马藏起来,转为怅然低落,“甄儿知道,甄儿只是被那绮罗气得失去理智,才那样说,甄儿当然记得师公的恩情,而且,将来我们要是有因难,仍得靠师公帮助呢”。
上官燕欣慰,轻拍着她的手背,继续安抚道,“嗯,娘明白,娘理解,你放心,娘会继续找你师公,而你这边,也要加倍努力,最好让那小贱种喜欢上你,以此跟皇帝请示,会容易许多。”
“嗯,甄儿知道,谢谢娘!”
上官燕浅浅一笑,心里头,开始思忖接下来的路。
冷若甄也静默下来,同样是满腹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