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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煊黑眸在不停地晃动、闪烁,沉吟一下后,道出另一件事,“柔儿,朕必要跟你说,冷睿渊他……已经不记得你娘,他有两年的记忆,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冷君柔立即接话,嗓音充满颤抖和急促。
“他跟朕说,20年前得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就不记得某两年的记忆,所以,你娘在他的记忆里,相当于不存在了!”古煊俊颜也一派凝重,“这些,都是他的片面之词,具体是否属实,朕还待验征。朕认为,从你这边入手比较好。因此,朕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朕,好吗?”
得了一场病,失忆了,什么都记得,就偏偏忘了娘亲,偏偏忘了娘亲和他交往的那两年的事!这是真的吗?又或者,只是那负心汉为了摆脱罪名,随意编造的借口?
“柔儿,你娘当年是如何认识你爹,如何跟你爹在一起,然后有了你,最后又是如何被你爹抛弃的?这些过往,你都知道吧?能跟朕说说吗?”古煊又道。
冷君柔略微回神,注视着他,在他一而再地催促和期待之下,终娓娓道出,“我娘和爹爹的相遇是一场意外,娘亲有次遇上追杀,是爹爹救了她,爹爹当时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娘亲便忍不住对爹爹芳心暗许,后来爹爹也喜欢上她,两人蒙着外公交往,可惜好景不长,外公发现之后,勒令娘亲不准再和爹爹在一起,娘亲当时已对爹爹感情深厚,自然不肯听从,后来,为了和爹爹在一起,娘亲不惜与外公决裂,被外公赶出家园。”
“然后呢?”
“娘亲认为,只要和爹爹在一起,也能过得幸福美满,孰料,此等幸福的日子只维持了2个月,爹爹忽然失踪了,娘亲碰巧发现怀孕了,她四处寻找爹爹,都找不到,肚里的我也一天天长大,直至面世,爹爹依然不见踪影。”
“后来你娘就一直带着你,四处流浪,且寻找你爹?”感觉到她身体在抖动,古煊伸手来到她的背部,轻轻抚摸着,企图让她平复下来。
“没有再找,而是……躲!爹不但抛弃了我娘,还派人对我们斩草除根,因为他已另结新欢,不想我们母女揭发了他的虚伪!”冷君柔已由悲伤转为愤怒,曾经,她也对娘亲因何不去找爹而纳闷,经过这次娘亲被上官燕虐尸一事,她总算明白了整个缘由。
“他们派人追杀你们?你确定?”
“当然!所以,我不会放过他们,我一定杀死他们,为我娘报仇!”冷君柔一脸愤然,说得咬牙切齿,既然心中的秘密已告诉他,那么,自己的计划也就不必要再隐瞒。而且,聪明如他,肯定也猜出一些事端了。
古煊剑眉微蹙,俊颜凝重异常,一会,忽然又问,“对了,你说你娘当年被外公逐出家,后来你娘为何不回去投奔外公?你外公是哪里人?”
“我娘她因为自己的所托非人而给家族蒙羞,不想再回去丢脸,而且,外公当年说过和我娘断绝关系,所以,她宁愿带着我四处漂泊,也不愿回去乞求外公。”
原来如此,他总算明白柔儿的倔强个性是遗传到谁了!
“你娘叫什么?是哪里人氏?你外公呢?又叫什么?”他改为轻抚着她的发鬓。
“我娘真名叫夏艳芝,夏天的夏,艳丽的艳,芝麻的芝。至于外公,我不知道!”当年得知外公的狠心,加上娘亲不想说,她便也不追问,因为她认为,假如外公有那么点人情味,就不会那样对娘亲,而娘亲,也无需这些年来带着自己孤苦伶行,导致最后郁郁寡终。
看来,她娘真的是个刚烈的女子,而且,似乎并不想她报仇。不管怎样,一个单身女子带着一个女儿,生活是何等的窘迫和困难!再说,难受的岂止是物质方面,世人的眼光才是最锋利的尖刀。尽管事先已经猜出个大概,但如今听她亲口述说,他更是能够感觉到,她和她娘亲的痛。
一直以来,她生性冷然淡漠,对众人皆有防备,甚至连自己身为她的夫君,也得不到她的坦诚相对,这应该与她那些过往,与她娘亲的经历有关吧。
原来,她进宫,与所有人都无关朕,而只是,为了她心中的梦想,她想报仇,想揪出那个害了她娘亲一生的男人,为她苦命的娘亲讨回公道。
这丫头,背负这这么一段过往,心中的苦,一直以来都是独自承受,难怪总是见不到她会心的笑,难怪总是见不到她眉心真正舒展,难怪得不到她的真心,难怪夜晚即便窝在自己怀中,她也睡得不安稳。内心有这么多仇恨和压抑,又如何睡得好了。
大手再一次来到她的腰间,他把她深深地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低沉的嗓音透着毫无遮掩的激昂,“柔儿你放心,朕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朕还答应你,务必会弄请楚当年的事,为你娘讨个公道,假如冷睿渊真的是个负心汉,朕决不轻饶他,又或者,当年是个误会的话,朕也会弄个一清二楚,让冷睿渊为你娘忏悔一生!”
宽阔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全,可惜冷君柔心里仍得不到安定,他给自己的承诺并不少,但中途破碎的也不少,所以,她无法肯定,会有多少承诺延迟下去,最终得以实现。
厉害的古煊,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语气已由方才的肯定转为抱歉,“柔儿,你不相信朕吗?对不起,朕之前的确做过一些事今你难过之事,可那时候朕还不清楚内情,朕不知道你和冷睿渊之间的关系情仇,如今,朕知道了,朕明白怎么做了。”
说着,他抬起她的脸,先是静静注视一番,继续开口,“六年前,朕正式登基,才发现朝堂的形势,比朕想象中还严峻,所以,朕不辞劳苦,拼命地修补一切,朕要把那些恶势力一个个的铲除,好让朕不受拘束,当个真正的的九五之尊,随心所欲地操控整个天下。然而,有些东西根深蒂固,并非一朝一夕就能铲除,因而,朕在尚未完全把握得住天下的时候,朕需要一些人的协助,冷家堡,正是其中一方势力!”
“朕是皇帝,朕也有着自己的无奈和弱点,有些时候,朕必须以大局为重,即便朕不喜欢做的,朕也得逼着自己去做。不过你放心,将来不管朕做什么,都会以你为重。当然,朕也需要你的坦白,往后你心里有何想法,都得让朕知道,明白吗?就像这件事,假如你当时能够跟朕事先说明,朕就或许不会和冷家堡朕盟,起码,不会纳冷若甄为妃。”说着,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微微的懊丧和不满,“你呀,朕是你的夫君,是你最要的人,你的秘密却从不愿意和朕分享。这次若非朕自己猜到,你大概会继续藏着吧?”
“我有想过告诉你,记得我染了风寒那次吗?我等你了一个晚上,就是打算把我的故事告诉你,可是,你却……却跑去了宠幸冷若甄!”才感动不已的心,顿时又冷却了不少,冷君柔从他怀里出来。
古煊则怔了怔,下意识地解释,“其实那天晚上……朕并没……其实……你相信朕,朕只爱你,也只有你才让朕提起得性趣,你忘了朕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朕说过,接下来会陪你一起忍,明白了吗?明白了吗?不管你曾经听到什么,不管你接下来还会听到什么,你只需记住朕那样做是有所安排,朕最终的目的是,给你和皇儿一个安宁幸福的家!”
冷君柔不语,贝齿依然紧咬着唇,睁着迷惘的大眼睛,愣愣地望着他。
那不轻意流露的娇态和媚态,简直就是引人犯罪,即便是古煊,也难忍心头那股悸动,大手已经不守规矩地动了起来,熟捻地游走在她的身上。
起初,冷君柔并没多加留意,继续呈现一副呆愣状,但渐渐地,随着他动作的加快,随着他就要抚遍她的全身,那一阵阵酥麻和痔痒感觉,战胜一切,把她惊醒,第一个反应,便是做出了抗拒。
古煊哪里依她,边控制住她抵抗的手,边继续袭击,眼中欲火,越来越猛烈。
所以,冷君柔根本招架不住,她很想放弃挣扎,任他想怎样就怎样,然而,想到这里是冷宫,想到那个神秘人,还想到,娘亲被虐待之事尚未破解,于是,她拼尽全力,毅然做出了反抗。
古煊欲求不满,先是纳闷了一下,渐渐地,紧蹙的剑眉微傲展开,“好,朕不为难你,等你出去,你再补偿朕。
冷君柔别开脸,不看他。
古煊稍顿,再次伸手,把她的脸转了回来,“你娘的事,肤会加快处理,至于冷睿渊是否真的失忆,朕也会继续调查。还有,朕会尽快让你出去,不过,在没离开这儿之前,你要乖乖地,听紫晴的话,别让朕分心,别让朕为你操心,好吗?”
对着他认真郑重的面容,对着他眼中迸发出来的肯定之光,冷君柔还是不给回答,但她低头之后,主动扑进了他的怀中。
古煊先是身体一僵,随即心头一喜,顺势搂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微微叹气,轻轻摩挲,一会,就那样拥着她一起躺下。
“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他在她额上落了一吻,再无其他不规矩的动作,只是静静望着她。
冷君柔头枕在他健硕广阔的臂弯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到他对她笑,笑容之中,似乎带着柔情,带着怜爱,然后,她还看到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听到一道平稳有序的呼吸声,自他鼻子下方传出。
他睡着了,就这样陪自己在冷宫里的这张破旧的床上过夜。他睡着之后,面部线条也跟着趋向平缓,整个人愈发的俊美。他长得真的很好看,比自己见过的任何男人都好看,可是,娘亲说过,越是好看的男人越不可靠,越不能托付终生。
刚才,他对自己说了许多承诺,然而,这些承诺会否又是他的信口开河?将来会不会又被打破。他说,他是皇帝,有他的无奈,要自己体谅他。他说,自己和宝宝在他生命里是最重要的。他还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和宝宝一个安定的家园。
那自己呢?自己应该怎么做?还有蓝隽说过,他不是“云赫”,那么,他会是自己的最终归宿吗?前世今生,命运轮回,他是否自己的命定爱认?又或者,只是一个过客?即便自己身子已经给了他,还怀有他的孩子,但最终依然不是自己的良人?
为什么,自己感到无助困扰的同时,会感到心痛和害怕?一想到他不是自己的最后良人,自己竟然感到了惧怕和哀痛。原来,自己还是渴望他的,还是希望和他在一起的。
076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由于昨夜一直看着他的睡颜静思,冷君柔很晚才睡,导致今天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而他,已不见踪影。
紫晴在为她穿衣梳发,边忙碌边闲扯,语气很是轻快,清秀的脸庞也异常亮丽,“婕妤这下可知道紫晴没胡说了吧,皇上对婕妤的喜爱,比紫晴想得还深呢,皇上不但来看婕妤,还不顾尊贵的身份,自啊这儿陪婕妤睡到天亮,若非亲眼所见,紫晴还真无法相信!”
对紫晴那夸张的话语不予置评,冷君柔却也难掩喜悦,连带嗓音,也出现了罕见的欢欣,“皇上是何时走的?”
“天刚蒙蒙亮就走了,估计是不想让人看到,免得引来没必要的麻烦。”紫晴回应的同时,问出了最主要的事儿,“对了婕妤,皇上有没有说几时接您出去?”
冷君柔面色微微怔了一下,忆起他昨晚说的话,他说,会尽快让自己出去,他还叫自己乖乖地,听紫晴的话,别让他分心,别让她操心。
看着冷君柔沉吟不语的样子,体贴理解的紫晴便也不再追问,正好为她梳理好了,于是扶她起身,去用早膳。
冷君柔虽然被打入冷宫,可她肚里始终怀着龙种,因此,她的餐食皆由外面专员所送,且经过太医仔细检查,确保没事。又考虑到冷君柔身怀六甲,用膳可能没那么准时,他们还多备了一个暖炉,以至那些饭菜几时都是热腾腾的。
兴许是昨晚古煊说好话,还点明了古煊对冷君柔的影响。
冷君柔不插话,只是静静地听,不过,从她眼中的笑意可见,她此刻的心情也是十分振奋和雀跃的。
确实,随着紫晴的述说,她脑海不由自主地浮起来古煊的样子,想起古煊昨晚对她的温柔,还有那些类似承诺的话语……
用罢早膳,冷君柔心血来潮,再一次来到厨房,想昨晚那样,细心触摸着厨房里的摆设,最后,竟然让她把密道口给打开了,当然,也把紫晴给吓到了。
呆呆看着莫名出现的方形道口,紫晴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结巴不已,“婕妤,这……这个……是什么?”
冷君柔则惊喜交加,开始拿起桌面上的蜡烛和火石,点燃。
紫晴困惑加深,再一次呼唤,“婕妤……”
冷君柔这才意识过来,对紫晴注视了片刻,决定继续隐瞒,吩咐道,“紫晴,你守在这儿,我进去一下,很快就出来的。”
紫晴当然不赞同,急忙拽住她的手臂,“婕妤要进去哪儿?进去做什么?不,我不能让您进去!”
“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已去过一次了。至于我去做什么,迟点会告诉你,你在这里守着,等我,知道吗?我向你保证,我真的真的不会有事!”为了让紫晴放心,冷君柔还在紫晴手背轻轻拍了一下。
紫晴仍然犹豫,后来,在冷君柔的再三保证之下,且看出冷君柔心意已决,她唯有遵从了。
冷君柔重新举起燃烧了的蜡烛,正式踏入密道口,沿着阶梯小心翼翼地层层往下。由于前天走过一次,故她今天更顺利,不久便抵达石室,如期看到了那个神秘老妇人。
神秘人还是前天那种诡异的装扮,但并不是静静站着,而是改为坐在石桌边茗茶。
冷君柔这也才纳闷,这些年来,神秘人是从哪儿获取食物充饥,这茶叶,又是从何得来?
不过,冷君柔没有过多时间困惑,因为神秘人开口了,语气略显讽刺和嘲弄,“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让那皇帝如此宠爱你!”
心头徒然一凛,冷君柔美目一瞠,她为何这么说?难道是……她看到了昨晚的情景,那么,她也看到古煊和自己亲吻,与自己拥眠一夜?
天啊……
幸亏昨晚拒绝了古煊的求欢,不然的话……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有可能被人监视中,冷君柔顿觉浑身不自在。
神秘人已经放下茶杯,来到她的身边,脚步轻快,听不到半点脚步声。
她眯着眼,睨视着冷君柔,啧啧出声,“这脸蛋儿,这身材,的确不错,果然有资本令那皇帝着迷。”
冷君柔并没因为神秘人的赞美话语而感到任何的高兴,反而被其古怪的眼神所摄到,那凌厉尖锐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脱离衣裳,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人前。
“想我年轻的时候,并不比你逊色,可现在呢……你也看到是什么模样了吧?这就是,岁月不饶人,即便曾经国色天香和倾国倾城,也摆脱不了慢慢变老的命运。别说几十年后,就算是过了十几年,你风华不再,皇帝对你的宠爱就会随着减少,他会把宠爱转到另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你老了,但依然不断地有年轻女子被送进宫,皇帝永远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人!”神秘人继续说着,语气渐渐转为感叹,隐约透着怅然、惋惜、无奈和悲哀。
冷君柔身体彻底僵直,尽管不明白老妇人为何说这些,但不得不说,这些话,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所以,要靠一副好皮囊,不能靠很久,再动人的外表也有消逝的时候。唯有崇高的地位,才能保证自己永远强势下去!凭你的条件,绝对能办到!”
“你意思是说,让我争皇后之位?”冷君柔下意识地问。
神秘人嘴唇一扯,不正面回答,冷哼,“这不都是后宫女人的梦想吗?不都是尔虞我诈的目标吗?”
“你……为什么提点我?我当皇后,对你有何好处?”冷君柔继续随心而问。
“因为你值得!”老妇人倒也不隐晦,不过,回答之际,诡异的目光扫了一下冷君柔的腹部。
冷君柔觉察力,迅速抬手伸至腹部,做了一个本能的保护动作,继续问,“我值得?为什么?”
神秘人不再吱声,眼神诡异如旧,直教人头皮发麻。
极力压住心底那股莫明的寒气,冷君柔又道,“请问你到底是谁?为何居住这里?你是不是当年的容妃?可是,当年的容妃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是人……还是鬼?”
这次,神秘人那毫无波澜的眼眸中,一道异光飞逝而过,回话时,又恢复了平静,“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你接下来的路应当如何走,男人都喜欢娇柔乖巧的女人,皇帝那么宠你,你要是能够再加把劲,这皇后之位,非你莫属。当了皇后,你即便是想教训人,也不会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更不会被关到这儿来。而且,你还可以用你的权力,完成你想做的事。”
她知道的果然很多,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忽视不看冷君柔愈加迷惑的眼神,神秘人已经转身,回到石桌那去,再次端起来茶杯,不过,茶杯尚未碰到嘴唇,猛见她悠然的面容扭曲起来,茶杯从她手里滑出,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铿锵巨响。
紧接着,是她身体在抽搐,痛苦而尖锐的哀叫响彻整个石室,还带发出极大的回音。
冷君柔惊诧,下意识地走近过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神秘人抬头,面色发紫,眼睛斜吊,整个样子很是恐怖骇人,她嘴唇微颤,欲开口,奈何根本说不出话,反而吐出了白沫。
冷君柔已经握住她的手,给她把脉,屏息凝神一阵子后,俏脸也开始转白。然后,她看到神秘人努力抬起手,指向石室一角那个柜子。
刻不容缓地,冷君柔快速走了过去,拉开抽屉后,发现里面放着很多瓶子,于是,她一个个地打开来嗅,终找到了合适的药,又马上跑回到神秘人的身边,给神秘人喂下药丸。
约有一盏茶功夫后,神秘人慢慢安静了下来,脸色也开始变回正常。
“你这病是怎么患上的?有多久了?”冷君柔不由得问,在石凳坐下,抬手来到自己的腹部,轻轻揉搓着。
“被人害的!”神秘人应了一句,悲愤即露。
“被人害的?被谁?”冷君柔接着问。
神秘人不再应答,若有所思地看了冷君柔一眼,淡然道,“你救了我一命,我会记下。”话毕,她起身,走进旁边的小石门,哐的一声,石门关上,将她的身影也淹没在门内。
冷君柔呆呆地,紧盯刚刚闭上的小石门,思绪混乱不已。许久过后,她回神,对着安静的石室环视一番,于是不做停留,开始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