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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晟在啃咬着她的唇,文静疼痛不堪,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强忍着眼眶里面的那层薄雾。她知道反抗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反正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做他的木偶。她死死地咬着唇,默默地承受着他所有的莫名愤怒,整个人僵硬地仿佛真的是一个陶瓷娃娃,任由他摆弄着各种姿势,横冲直撞的进出。
她的冷汗冒了出来,他狠狠地贯穿了她,几乎要把她嵌在自己身体里。可就这样他还不满足,将她拉起来,强搂在怀里。狂乱地吻着她微张的嘴唇、失神的眼睛,她的身子被他高高顶起,再重重地落下去。她浑身发抖,背上汗水涔涔,整个人好似被利斧劈成两半,疼得无法呼吸。
最后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其实已经不会感觉到有多委屈了,因为她一直都在催眠自己,可是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落泪。文静知道他不会希望看到自己在这个时候流眼泪,于是转过脸去,想要用自己的长发挡住他的视线,却不想脸刚一动,他就已经用力地扣住了她的下颌。
“哭什么?你觉得很委屈吗?躺在我的身上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应该无趣的那个人是我才对!”他冷嘲热讽的话让文静不可抑止的发抖,用力控制自己牙齿不要咯咯作响,或者抓住身边的花瓶朝床上的这个人的后脑扔去。
这个魔鬼,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他永远有办法在一秒钟内让自己失控。文静的十指深深的扣进掌心,她想自己脸上的肌肉一定扭曲得可怕,她用尽力气呼吸,才能让自己不歇斯底里尖声大叫。
“没有……”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却不得不勉强撑起一丝微笑,不过她知道,那一定是很难看的。
果然,他马上冷冷地哼了一声,用力一顶,“对着你的脸,我更倒胃口!不能笑就别笑,比哭还难看!”
文静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怎么样做,才能讨得他的欢心,让他可以大发善心,少让自己受痛苦,可是她没有经验,而且有些事情,她没有办法做。
她只能一声不吭地承受着他的力道和重量,她知道,这种时候,越是乖巧,他就没有再钻自己空子的理由了。
她知道自己卑贱得可怜,可是有什么办法?
痛苦终究是会过去的,文静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麻木自己,刚刚开始那种整个人仿佛是被撕成了两半的疼痛渐渐地就麻木了,只有一种感觉,一下子,又一下子……像是钝器击过来,更像是个机械的钟摆,好像是命运的手,将她拨过去,拨过来,她闭上了眼睛,咽下了那一丝绝望,告诉自己,就快要过去了……
最后,他从她的身体里面退出来。文静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坐在床沿,整个人却是机械似得瑟瑟发抖。
直到听到秦宇晟关上浴室的房门,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本想要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可是那衣服早就已经不堪入目,她没有办法,只能一丝不挂地搂着自己的胸口,飞快地跑到自己的房间。
她重新拿了一套衣服去洗澡,站在淋浴下面,她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站不稳,腿间还有火辣辣的疼痛,她一手抓着毛巾用力地擦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扶着墙壁,避免自己双腿无力摔倒。
可是她知道,怎么样用力洗都洗不干净自己的身体,因为她生命中的某一部分,已经打上了那个男人的烙印。或者说,是那个男人用一种近乎狡猾的手段,在一张白纸上画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她不知道自己在淋浴下面冲了多久,后来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似乎是有手机铃声在响,文静这才关了水龙头,这次果然更加清晰地听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她拿了块毛巾匆匆擦了擦身体,套上了睡衣,这才出去接电话。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人竟然是爸爸。
文静根本就不想接电话,可是这个人是自己的爸爸,他给予了自己生命,就算原则问题上面大相径庭,就算他真的让自己那样失望,可是他还是自己的爸爸。
她没有办法狠心按下拒听键,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接了起来,“爸爸。”
大概是听出她的声音有些怪异,谭远昊第一句就是问:“你的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刚洗了澡正准备睡觉。”她已经稳定好了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问:“爸爸,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谭远昊沉吟了片刻,这才说:“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今天我去研讨会了,我以为你也会过来,结果就盛方庭一个人过来了,我问起过他,他说你有事情要忙。”
文静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谭远昊感觉得到女儿的疏远,自然也明白是因为什么事情,最后他终于说:“文静,明天出来陪爸爸吃顿饭吧,我们父女好久没有单独一起吃饭了。”
文静觉得心酸,其实谭远昊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并不多,他们父母单独吃饭聊聊天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很忙。文静在国外进修的时候,每天都可以接到妈妈的电话,但是每次问起爸爸,妈妈总是会说,还在医院忙。不过偶尔他也会给自己打电话,其实他也像是天下所有的父亲那样疼爱自己,叫自己“小公主”。文静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爸爸还会背着自己到处走,想起自己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医学上的知识无法理解的时候,不顾时差地打电话给他,他也都会耐心地给自己讲解。
或者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谁说父爱不是体现在这些事情上的呢?
算了,那个人到底是自己的父亲,他给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她还是不忍心,“好,那明天晚上再联系。”
挂了电话,她刚松了一口气,房门忽然“咔嚓”一声,高大的男人穿着宝蓝色的绸缎睡衣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