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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想好了,跟三娘道:“公子便善绘,这绘出来的好坏且不论,得卖得出去才成。”
三娘心里暗道,这老头真真狡猾,不过她倒不愁这个,她手里这本都让伙计吹上了天,自己画的,至少比这个强多了,自己是没画过,可架不住见得多啊!现代的那些,随便画出来几分,估计这帮古人都能得血脉喷张。
男人好色,古今皆同,把握住这一点儿,她画的东西还愁什么销路,恐怕会一抢而空吧!金手指一开,自己的第一桶金从这儿挖起,事半功倍。
且这做买卖求得就是长久,诚信最重要,三娘比谁都明白这一点,而且,这掌柜的既然如此说,她倒想出一个更利好的主意来。
三娘跟掌柜的道:“既如此,掌柜的瞧这样如何,二百两银子的酬劳我可不要,待我绘出来,你们刻来卖,每卖出一册,我要定价的十分之一做抽头,就算我的酬劳了。”
掌柜的听了,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重新打量这不起眼的小子,真没瞧出来,这小子这般有心路,他倒不傻,一册极品春宫,定价至少十两银子以上,若内容新鲜轻轻松松就能卖出千儿八百册,若她一册抽一两银子,这是多少了,她倒会算计。
掌柜的道:“这个小老儿却做不得主,罢了,就按公子先头说的,公子绘出图稿,安记付给公子二百两银子的酬劳,银货两讫,岂不爽利。”
三娘心里知道,这头一回,自己就要版税不现实,只这第一炮打响了,以后再谈也不晚,想到此,三娘应下了,跟老掌柜以一月为期定下了字据,并且拿了五十两银子的定钱,三娘理解这就是古代的合同,拿着新出炉的合同跟定钱,三娘回到家就开画了……
☆、第27章
至于画什么,画风如何,三娘真没觉得是个问题,反正就是两人脱了衣服滚来滚去呗,把背景人物换了一下,现代的小电影直接代入古代,有什么难的,再说,三娘觉得这个东西越朦胧才越香,艳,太直接了也没意思。
尤其,她研究了一下那本五两银子的春宫,仿照那人物弄出两个来,然后就这两人来回的折腾,三娘一晚上就画了三幅,画到窗外的天儿都亮了,才打了个哈气,仔细把那三幅收在床榻里的抽屉里,上床睡觉。
就这么着,三娘画了四天整出十二副图来,三娘数了数那五两银子的春,宫,一共也才十幅图,自己弄十二幅足够了,三娘现在有点儿文思泉涌的意思,觉得这东西也太容易了,可也没立刻就送去安记,而是在家里待到第十天头上,才穿了男装带着守财出去。
守财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天儿冷下来,小花也进入了冬眠期,三娘没得玩,守财也空了下来,三娘喜欢带着守财,说这小子憨傻吧!有的时候又挺聪明的,最重要的不会死对着自己唠叨。
其实,守财是做梦也没想到他眼里的好心姑娘,在家折腾了几天,折腾的是春,宫图,反而觉得姑娘真有本事,随便出来一趟就能赚银子回去,基本上现在守财对三娘是近乎盲目的崇拜。
自然,那天三娘跟老掌柜砍价的时候,守财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见,他给伙计带到院子当间儿候着去了,这是三娘的主意,她现在还拿不准守财会不会通风报信,回头傻实在的守财,把自己这事儿捅出来,说不准变态就又想起自己这茬了,目前正是她创业的关键时期,她可没功夫应付变态皇上。
有这个小心思,三娘到了南记门口,索性让守财在外头等着她,她一个人走了进去,老掌柜一见她,先是楞了楞,心说,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莫不是画好了,这也太快了。
三娘倒是也没说什么,直接把自己袖出来的一卷十二张图递给了他,老掌柜展开,只瞧了一幅,就跟三娘道:“今儿正巧东家在后头,给东家过过眼,若是成,立马刻板印出来,三天后就能上市。”
东家?就是这安记幕后真正的大老板呗,说实话,三娘挺好奇的,她是觉得安记这种经营理念跟模式,虽说仍有些守旧,可在现在这个时候,已经算相当超前了,这个安记有点儿后世出版社的雏形,而且,整成了产销一条龙,这个幕后大老板的商业头脑,绝对不一般,要是自己能攀上这么一位,没准以后有机会合作,就算不能合作,跟着学习学习也是好的。
三娘正这么琢磨着,老掌柜从后头出来道:“我们东家说请您后头待茶。”
三娘起身跟着他进了后头小院,三娘一进小院就见廊下立着个两个青衣小厮,虽是一样的青衣跟外头的伙计却明显不同,具体哪儿不一样,三娘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是觉得不一回事儿。
三娘跟着老掌柜迈过门槛,东边儿精致的隔扇上垂着纱帐,纱帐边儿上立着个伺候的下人,瞧着像个小厮,窗下的炕上隐约靠着个人影儿,三娘正想仔细瞅瞅,那老掌柜已经躬身下去:“东家人带过来了。”
三娘疑惑的瞄了老掌柜一眼,总觉得掌柜这态度有些恭敬的过分,却听里头一个颇赋磁性的声音道:“哦,来了,倒不防京里出了这般好画手。”
话音刚落,帐子拢了起来,三娘下意识就往炕上瞄,这一瞄不禁呆愣在当场,炕上斜靠着一位锦衣公子,白色云缎的褶子穿在他身上,就没这么搭的了,而且,那模样儿,三娘终于能理解啥叫唇红齿白了,头上未戴冠帽,发髻用一根碧绿碧绿的云头簪别住,双眉斜飞,鬓如刀裁,怎么看怎么倜傥。
三娘一直觉得,白色是最不挑人也最挑人的颜色,说不挑人,寻常的人穿出来也显得精神,说最挑人,精神容易,若想穿出这种倜傥的味道来却难,尤其男人,眼前这位可算极品帅哥,五官生的俊俏却不会让人觉得阴柔,反而有股子温润如玉的儒雅,所谓谦谦君子当如是吧!
只看他这模样儿,三娘还真不想把他跟做买卖联系到一块儿,这男人身上一点儿市侩的气息都没有,跟他一比,三娘觉得自己通身上下都俗不可耐。
三娘直勾勾的眼神,炕上的帅哥倒没怎样,反而是旁边的小厮先发难了:“放肆。”三娘这才回神,回过神儿先白了那小子一眼,心话放肆什么,再帅也不过一个卖书的,谈得上放肆吗,几步走到炕边上,直接问:“你真是这安记的东家?不像啊,那老头不是糊弄我呢吧,我可先说好,画稿我可拿来了,今儿无论如何都得把剩下的一百五十两银子给我。”
福庆伺候主子也有十几年了,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敢这么放肆,真不知从哪儿蹦出这么个小子来,瞧那一副市侩的嘴脸,他们主子堂堂安亲王,当今的皇叔,还能赖她这点儿银子不成。
依着福庆,这小子该一顿板子教教规矩才是,可瞧王爷那眼色,福庆只得瘪瘪嘴,立在一边儿,都说他们王爷脾气好,可凡是身边儿伺候的人都知道,王爷的规矩比哪府里都大。
这个安记是主子前两年闲来无事弄着玩的消遣,先头也没指望成个赚银子的产业,可几年过来,竟比府里旁的产业都强,一来二去就做了下来,满京城里头,无论当官的还是老百姓,谁不知道安记的东家是安亲王,这小子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搁这儿装蒜呢,别管是什么,福庆就觉得,头一面就跟这小子就不对眼。
可跟他不对眼,跟安亲王倒是对上了,这安亲王本是先帝最小的兄弟,论起年纪来却比当今的皇上还小三岁呢,可再小,辈分儿在哪儿摆着呢,所以朱晏这个皇叔实至名归。
他娘是郑老太妃,当年在宫里对当今的皇上多有护持,皇上念着情份,郑老太妃病逝之后特封了朱晏一个安乐王,人称安亲王,这位安亲王不掺合朝廷政务,倒是专喜鼓捣些书画古董等物,是宗室里有了名儿的闲散王爷,只脾气古怪,轻易不喜与人相交。
三娘自是不知道这些,给这位东家的姿色震慑过后,三娘很快回到了现实,美人是不错,可银子还是最重要的,所以开口就要银子。
朱晏倒是也未想到这幅春,宫的画手竟是这么个小子,朱晏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遭,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年纪,瞧身量许更小些,生的倒不惹眼,那双眼滴溜溜转起来倒分外伶俐,方文成说瞧着像个世家子弟,朱晏却觉得不像,她身上有股子属于市井的鲜活气儿,世家子弟若不是纨绔便是书呆子,哪有这般鲜活的性子,且她口口声声要银子,虽市侩却又有些可爱。
所以说,这人要是对了眼,看什么都是好的,也不知是不是孽缘,这头一回见,安亲王就觉这小子既合眼缘又合心思,这一合了心思,那些规矩也就丢一边儿去了,由着她一屁股坐在炕边上。
三娘坐下还嫌不够,瞥眼瞅见美人跟前的一个青瓷茶盏,忽觉得嘴里发渴嗓子眼儿发干,想都没想,拿起来揭开盖儿就灌了下去,灌下去之后,只觉一股甘甜的清香反上来,忍不住说了一声:“好茶。”
一边儿的福庆实在看不过眼,他们家主子可是有洁癖的,平常使唤的东西物件儿,旁人碰一下都不成,这小子倒好,直接把主子的茶喝了。
福庆心里头气的不行,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懂什么好茶,便是好茶给你这般饮牲口一般的喝法儿也糟蹋了。”
三娘倒是不恼,冲他做了个鬼脸:“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了,饮牲口又如何,多好的茶还不都是为了解渴。”
福庆有心再顶她两句,却见主子的目光扫过来,急忙垂下头不言语了,三娘一下子占了上风,顿时有些得意,虽得意却未忘了正事,见男子手边儿放着她绘的十二幅春,宫图,正翻到最后一幅上,估摸是看过了。
三娘忍不住在心里yy了一下,这么个帅哥,看见这个也不知有没有反应,这么想着,三娘的目光贼兮兮的从上往下打量了一下,争奈帅哥的袍子宽大,她瞧不出什么来。
福庆觉得这小子的眼神,简直就是大不敬,可主子却由着他,自己也只能憋屈着生闷气,朱晏倒是不在意三娘的目光,反而觉得她一举一动直白可爱,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这图绘的惟妙惟肖,意境也好,若配上诗词岂不更好?”
三娘还真想过这件事,她一开始是想弄成类似漫画一样的东西,可她琢磨了半天,觉得自己要是把太直白的词儿写上去,貌似不搭,可让她整个什么诗词歌赋,不如直接杀了她还更容易些,所以干脆就什么都没写。
这会儿朱晏一问,三娘瞄着他,忽然生出一个主意,凑过来道:“不如咱俩配合配合,我画图,你来配诗词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着实写不完了,剩下的一更明儿补上吧!亲们见谅见谅
☆、第28章
“大,大胆。”福庆实在忍不住了,一张小脸气的通红,他们家主子可是当今皇叔,这小子莫非疯魔了不成,让堂堂安亲王写淫,词艳,曲,这要是让人知道,还有甚体面。
三娘对这小厮屡次跟自己做对,很是不满,一会儿放肆,一会儿大胆的,当他是谁,变态皇上在自己跟前也没这样过。
三娘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道:“大什么胆?有你什么事儿儿,一边儿待着去。”
福庆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位,给她两句话噎的,差点儿背过气去,他万分委屈的瞅着主子,把期望都放在自家主子身上。
福庆是死也不会相信,主子会应这么荒唐的事,虽说主子平常也没少看,且如今京城贵族圈里流传的春,宫,大多都是出自安记,可这都不算啥,想这京城各府连万岁爷都算上,谁不看,看归看,自己操刀写淫,词艳,曲的却没有,若将来传出去,主子落个怎样的名声,这小子贪财,自甘堕落也就罢了,没得还稍带上主子的理儿。
可惜福庆眼巴巴望了半天,朱晏也没搭理他,反而瞧着三娘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把三娘笑的有些发傻,这么个风华绝代的大帅哥,就算不笑她都有点儿扛不住,更何况这一笑,夸张点儿说,三娘顿时有种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的赶脚。
三娘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大帅哥,花痴的表情,福庆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三娘被他打扰,回过神儿来颇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福庆上口气还没缓过来,给她一个白眼又噎了回去,憋屈的恨不得把这小子扔出去,可自家主子那脸色倒是挺高兴的,福庆就纳闷了,主子自来不是个随和的人,怎么就对这小子青眼有加了。
朱晏生来就这副俊俏的模样儿,又是皇叔之尊,所到之处,难免引来一些追逐的目光,尤其女子,便是各府闺秀,若寻得机会,也莫不偷着瞄他几眼,久而久之,朱晏对这种注视的目光,便有些厌烦,可眼前这个小子的目光,近乎无理的直白,他倒没觉得怎样,反而有些新鲜,且对他的提议真有几分心动。
只因她绘制的春,宫,新鲜不说,有种难得的意境,这十二幅图看似绘的毫无章法,仔细瞧却不然,且跟市面上那些春,宫不同,从始至终就男女两个人,连个丫头都没有,这也是朱晏最好奇的一点儿。
再有地点,十二幅里正经床上的也只一幅,仿佛他不喜欢床,倒是旁处居多,窗边儿的贵妃榻上,书房的书桌边儿上,假山后,石洞中,芭蕉下,落花里……背景随着四时节气变换,明明是风月**之事,却给她绘制的唯美朦胧,这般朦胧的画法儿,让人瞧了反而更觉香,艳无边。
朱晏最喜欢的一幅是在窗下的贵妃榻上,榻边儿小几上玉炉春暖,榻后的窗子却敞开来,窗外细雪无声,有一支虬枝红梅,迎雪绽放,寒冬中透出浓浓春意,与窗下情景相映成趣。
窗下女子躺与榻上,衣衫半褪,裙儿推至腰间,亵,裤落于地上,衫子散开一半,大红肚兜弃于榻角,纱衫儿内椒,乳儿只露了一半儿,两只金莲儿搭在男子臂弯,大红罗袜裹住玉足,一伸一弓,粉面鸦鬓,泪光点点,春上眉梢,红唇微启,仿佛能听见朱唇间婉转而出的莺声燕语,若得佳人这般云,雨一番,可算得一大美事。
还有一副是春日落花,桃林间石凳上,男女欢,爱,伴着纷纷而落的桃花雨,桃花瓣儿落在女子身上,只余粉白两色,分外香,艳。
说起来,**之事他绘的与旁人没什么不同,可加上这些背景,便大不一样了,迎合了文人那种既淫又遮遮掩掩的心思,朱晏可以笃定,这一册春宫上市,定会引起追捧,再配上相应诗词,更会画龙点睛。
这个倒也不难,只他万分好奇,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云,雨之思,难道这个年纪就娶妻纳妾了。
想到此,朱晏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家中可有妻室?”
啊?三娘愕然,怎么也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自己要是能娶老婆早娶了,这个时候当男的多滋润啊,三妻四妾随便娶,她要是男的,也弄七八个搁在家里,就是不干啥,平常看着也爽啊。
可惜自己穿在了三娘这个倒霉蛋儿身上,三妻四妾是别想了,不过美男倒是可以肖想一下,例如眼前这位大帅哥。
三娘的反应,朱晏理解是娶妻了,可他刚这么想,三娘就给他来了一句:“没呢。”
朱晏颇为意外,又问了一句:“想是房里有红袖添香的人儿。”三娘就不明白好端端说着诗词呢,怎么拐到这上头来了,自己房里伺候的丫头是没有,小花算不算,貌似守财说过,小花是母的,不过这些跟自己绘制的春,宫有毛关系啊!
三娘摇摇头:“我不喜欢丫头伺候,那个,配诗词的事儿,你觉得如何?”
三娘生硬的给拐了回来,朱晏虽觉稀奇,倒是没再纠结她娶妻纳妾的事儿,而是又说了一句:“有个不解之处需请教一二。”
三娘实在挺烦他们这种文绉绉的腔调,摆摆手:“请教什么说就是了。”朱晏低笑一声才道:“举凡市面上流传的春,宫,莫不是闺房中妻妾齐乐,为什么你的却不同?”
三娘看着朱晏的目光有些变了,心说,别看这家伙长得挺可人,口味够重的,这是嫌弃自己绘的人少了呗,就算三娘再放得开,好歹是个女的,而春,宫这个东西,说白了,面对的消费群体都是男的,男的最想的事儿,莫不是大享齐人之福。
所以那些春,宫上,大多是男女干事的时候有丫头在旁辅助,或推男的,或推女的,也有的就垫在女的下头,男的在上一边儿弄,一边儿喝酒,滋润非常。
三娘每每看到这个气不打一处来,要是自己遇上这么个混蛋,还特么喝酒,老娘让你喝尿都算便宜的,对这种深恶痛绝的三娘,怎么可能在自己的作品中表现这种,不过三娘倒是想过,弄两个美男在一边儿伺候,不过想归想,她自己也明白,这种绘出来,估计那帮色胚们不会喜欢,不禁不会喜欢,说不定还觉得大逆不道伤风败俗。
这里是男权社会,死变态的统治下,女人的地位极其低下,男的可以三妻四妾随便找,女的就算出门溜达溜达,都是不守妇道,这一面倒的社会制度,令三娘对死变态又增添了几分不满。
当然,三娘这绝对是迁怒,这事儿也不是从文帝这儿开始的,可她能够得着的就是死变态,所以就怨他。
朱晏见她半天不说话,疑惑的望着她,三娘眨了眨眼考虑到银子,有些勉强的道:“如果东家想要看那种,下次我考虑加上。”
朱晏自然听得出她语气里的不愿,摇摇头道:“那倒不必,就照着你自己的想法儿画就成了,至于诗词,我再斟酌。”
三娘眼睛一亮,伸手抓住他的手:“你这是答应了。”那冰凉滑腻的触感,令朱晏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的手上,这一瞧不禁有些楞,这小子的手倒生的真真好看,指骨匀称修长,色如白玉,朱晏忍不住想起了她绘的春,宫,玉指搭在榻沿儿边上,也似这般……
想着想着,朱晏不觉脸热,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扭头吩咐福庆:“把我的手炉填了炭拿过来。”
福庆急忙把主子的福禄寿喜寿的鎏金手炉捧了过来,福庆本来还以为是主子冷了,可哪想到主子接过去,直接递给了对面的小子:“今儿天凉儿,你拿着这个就不冷了。”
三娘先头是有些失望,三娘自然是有意的,这么个绝世大帅哥就在眼前,要是不占点儿便宜,她都替自己亏的慌,就算不能干别的,摸摸小手也是好的,所以,现代的时候,弯弯总说她是色女,而且色胆儿贼大。
可没想到这手没摸过瘾呢,这个小气的东家就缩了回去,三娘正暗暗懊恼,听见他吩咐福庆的话,目光闪了闪,心说有戏,他对自己还蛮好的,等以后得机会好好勾搭勾搭他,真要是能勾搭上手,自己这穿越一回也不冤了,倒霉字走的差不多,怎么也得有点儿好事吧!
三娘贼兮兮的目光在朱晏身上溜了一圈,心里头琢磨,面皮长得是不赖,就不知道脱了衣裳身材如何?
想到身材,三娘脑子里忽然划过变态皇上的影子,就算她挺烦那混蛋,可不得不承认变态的身材还是不差的,就是折腾起来忒狠。
怎么想起他来了,晦气,晦气,三娘急忙摇摇头抽离出来,接过手炉仔细看了看,这黄澄澄的,莫不是金的吧!还暗暗掂了掂份量,心说要是金的自己可赚大了。
即使如此,她的稿费还是得要,想到此,嘻嘻笑着道:“多谢东家,那个,天儿也不早了,也该家去了,那一百五十两的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第29章
福庆真有点儿瞧不上这小子,那就怕主子黑了她银子的样儿,怎么瞧怎么上不的台面,亏了主子还这般抬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