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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九爷在巴斯克人中有如此威望,显然事先暗地里做了不少的筹谋,明显是心怀叵测的枭雄之辈。
对于枭雄,正确的处理办法是在他成长起来之前,直接干掉,以绝后患。这一点黎塞留和国王大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不过黎塞留大人认为,在目前的形势下,九爷有其利用价值。
巴斯克地区法兰西暂时无法一口吞下,还给西班牙人又不甘心。要是干掉九爷,巴斯克人目前一盘散沙,等西班牙人训练好新兵,巴斯克地区估计很快会被西班牙人吞回去。
“那个九爷先前不是请求被封为男爵么?我们这次不如就势直接封他个伯爵,让他管理巴斯克地区。
这样巴斯克地区名义上就归属法兰西了。有九爷的整合,巴斯克人的战斗力无论如何也会比现在强些,也就能坚持更长的时间。甚至可能在我们的援助之下,一直顶住西班牙人的围剿。
现在巴斯克地区一片混乱,经济军事上很难自给,九爷要整合巴斯克人,一定需要我们的援助。以他以前表现出来的谋略,应该会明智地暂时顺从我们。
这样我们只要付出少量的经济援助,就能在西班牙人的肚子里保留这样一个心腹大患。必然会严重地拖累西班牙人的发展,这是非常合算的买卖。
如果这个期间九爷敢闹独立或者煽动下纳瓦拉的巴斯克人,我们就毫不犹豫地联合西班牙人干掉他,以他的头脑,应该是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选择的。
等北方的战局有了结果,我们腾出手来,就可以对巴斯克地区进行真正的吞并。到时候九爷要是乖巧,咱们可以在后方给他封个空壳子公爵表彰他的贡献,保他子孙富贵。
要是他不自量力想要独立,不论他把巴斯克地区发展得多么好,以他下属的人口数量和不利的军事地形,咱们和西班牙联手灭了他都是转瞬间的事。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弱小势力在大国间是没有生存空间的。”
君臣二人计议已定,国王陛下当下敕封老九为毕尔巴鄂伯爵,管理巴斯克地区。
因为目前的特殊情况,无法让九爷回巴黎接受敕封,特派钦差大臣黎塞留到前线主持封爵仪式,并视察安抚前线军民。
黎塞留目前虽无爵位,但入阁拜相在即,到时候封公爵是一定的。而且他还有主教的身份,教皇格里高利十五世已经准备封他为红衣主教了。
不提这些,就是他目前国务秘书,钦差大臣的身份,代替国王陛下主持敕封仪式也是够资格的。
所以柳科从毕尔巴鄂出发的时候,黎塞留已经到了毕尔巴鄂,等待九爷前来受封。
柳科一番讲述,老四才大体上知道了老九受封伯爵的原因。
虽然马德里和巴黎的君臣筹划细节并不清楚,但根据发生的事情也能分析个八九不离十。
毕竟柳科也当过蒂雅的副官兼参谋,对预料未来或许不准,对已经发生的事件进行分析还是没问题的。
“看来老九的计划提前实现了啊,这其实不是好事。试炼期间的时间短暂,老九掌控起局势来可就困难多了。不过世事哪能尽如人意,也只能在此基础上尽力而为了。
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跑到波尔多来了呢。”
“我派人接收了船厂后,给九爷留下了一万金币的资金,见毕尔巴鄂局势混乱,无法做生意,为了出手里斯本购入的货物,就到了就近的波尔多出货,这些货物在南特是卖不上好价钱的。”
航海贸易上的事情老四也不大懂,只是问:“那你进的零售葡萄酒能赚钱么?”
“伦敦非常需要波尔多的红酒,即使是在这里高价购入,也能小赚一笔,不过确实价格较高,我也没有把货仓装满。”
老四思考了一下,“这样吧,我庄园有一部分用于零售的葡萄酒,都按批发价卖给你,免得你空跑,浪费资源。”
拉乌尔急得在后面踢老四的脚跟,老爷这是糊涂了,这不是赔钱买卖么?咱们留下零售的部分是一定能卖出去的,这不是少赚了不少么?
老四对拉乌尔摇摇手,表示自己自有计较。柳科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我虽然是九爷的盟友,您也不必这么照顾我,我们出了货,现在的情况已经赚了不少,不能让你吃亏。”
老四说:“无妨,我们是赔不上的。你要是不好意思,你不是有好多金币么?我这里恰好有四万银币想兑换成金币,不知你方便不方便?”
这个对柳科来说是无所谓的,当下达成了交易,老四在这里接着陪柳科喝酒,拉乌尔回庄园去张罗着把红酒和银币运到港口。
回去的路上,老四给拉乌尔解释:“咱们零售是赚得多些,但是那需要半年才能回款,这批发能一下子拿到钱。
现在的情况我有个金银走私的生意,多跑一趟八九倍的利润。所以批发咱们是赚大了的。”
…………
本次降临的第四天,萌萌终于不用上班了,换了工作服,拿着三万多的洋酒找斯蒂芬大师去了。
斯蒂芬尝了正版的路易十三,仔细琢磨了一下,对下一批试验品酿造的时候加的酵母的数量,精馏时掐酒头酒尾的数量进行了调整。
对已经酿出的原白兰地进行陈放时泡的橡木片数目做了改变。已经进行封陈的早期试验品就不管他,到时候进行对比,以获取最佳的操作数据和酿造经验。
这个过程至少得两三年的时间,不过对萌萌来说不过是八九天,山寨版的路易十三就要出炉了。
然后两人又开始研究玛克白兰地的酿造,有机会和顶级的葡萄酒大师一起研究学习,盛师的数学系即将培养出一位一流的酿酒师了。
老四对这些全然不懂,一切交给萌萌处理。老四只是个搬运工,或者想起来什么重要就插手一下,庄园现在其实是赵妈在当家,赵妈倒是非常乐于看到萌萌慢慢接手庄园的业务。
老四领了拉乌尔,往东而去,准备去利布尔讷见那位开水泥厂的试炼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