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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秋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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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云萦本来还守着本分,可是被楚玚“爱妃”、“你你我我”的话语绕的心烦意乱,也开始语无伦次。

    “我什么?”楚玚一脸严肃地问。

    “王爷自重!”云萦冷静下来,淡淡地说道。

    之后无论楚玚怎么挑逗,云萦都只是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楚玚拦她入怀,她也不挣扎,聪明人不会在同一个问题上冲动两次,云萦实在没把握算出在这个无人的山洞里,楚玚会怎么对她!

    直到上午过后,气氛才好一些。他们一起看了看峡谷中的风景,一起望着鸟儿在空中盘旋。楚玚问着她原来在云府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这六年里,楚玚不在的日子,她都会做些什么;甚至还有,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云萦也慢慢放下心防,讲述着和尚明雪、尚明轩的故事,讲述着卓风保护她和弟弟的故事,讲述着和李婶学做菜的故事,讲述着一个个没有楚玚的故事……只是,她不敢说起自己的梦想——离开京城、离开王府、离开他!

    直至傍晚,楚玚面色又恢复往常,对着云萦说:“去换件衣服吧!”

    “要回去了吗?”

    楚玚点点头,其实早就可以回去,只是楚玚想和云萦在这样宁静的时光中多停留一会,明明知道,这没有意义,可是就是忍不住,想拖一刻便是一刻。

    “换了衣服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没事!”楚玚当然也想到了,可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衣不蔽体走在外面。

    云萦躲在洞里换衣服,楚玚竟真的只是在洞外,背对着她站着。云萦知道,这样的楚玚是真的要回去了。

    接下来楚玚将洞里面的东西通通扔下了山谷,而后轻柔地抱起云萦,拉着树藤,几步窜上断崖。

    二人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时,众人大惊,只有赵谪和白珀行知道这个中曲直。皇上皇后端坐在正位,太子、大皇子、二皇子也坐在当场。太子妃、云莺和大皇子、二皇子的妃嫔们也坐在皇子们的后面。在场非皇家的人只有赵谪、白珀行、凤擎烨、凤擎熞兄弟、兰儿、禁军士兵们和一些侍奉的宫女太监。楚玚和云萦跪在屋子中央,为显伤重,云萦一直依偎在楚玚肩膀。云萦深知这动作即不能太过亲密,失了礼仪,又不能太过敷衍,看似装病。

    “这伤怎么样呀?”皇上问道。

    云萦不知楚玚安排,不敢多嘴,看似晕厥、迷糊状。楚玚将云萦轻轻扶起,示意兰儿扶住云萦,方才叩首说道:“谢父皇关心。儿臣……儿臣和萦儿九死一生,幸得萦儿舍命相救,否则儿臣早已毒发身亡。还望父皇替儿臣做主。”楚玚再拜,连头都没有抬起。

    “你怎么说?”皇上指了指凤擎烨。

    凤擎烨上前跪拜,道:“回皇上的话,这次和上次可能是一批人马,都是冲着澍王而来,而且……”顿了顿,“而且,下手极狠,赶尽杀绝,连澍王的亲随、家眷都不想放过。”这家眷当然指的是云茕。

    “可查出是谁了吗?”皇上很是冷静,死几个亲随算什么,于他而言,估计现在楚玚死了,伤他的也不过是脸面问题,又岂会伤心。

    “臣无能,刺客狡猾,掩饰极好,很难追踪。不过……”凤擎烨不用看就知道皇帝脸色难看,赶紧补充道:“王爷当场杀死的人手上有使用过斧钺的痕迹,可能当兵之前是农夫,或者是当兵时就有用过……”凤擎烨不想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似乎有意在针对谋人。但也正巧,自己的话被别人打断了。

    “你信口胡言!”太子妃萧荣贞愤而喊道。

    “住口!”太子也紧接着呵斥道。

    皇后冷静地说道:“扶太子妃回去。”萧荣贞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皇后凌厉的眼神震慑住了,只好乖乖走了。接着,皇后跪拜在地,委屈地说着:“皇上,明察。”

    “哼,‘凌霄钺,穿云箭。’听说是萧家、云家的盖世武学,可是真的?”皇上已经明白了一二,或者说已经认定了是萧家、是太子,但态度上却让人觉得有些戏谑。

    “澍王是皇子,谁也不敢这么胆大妄为!”皇后补充道。

    皇上未理睬,直言道:“太子可知道?”

    “儿臣不知,想必不会有此悖逆之人。”太子浑身颤抖,跪倒在地。

    云萦只在迷糊中,看着云莺躲在角落里,不知所措的样子!可……